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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小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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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的小姐们吆五喝六的没有好脸色,今天对阿梅却格外殷勤,总在想法设法灌她喝酒。
给泰孝川敬酒程序简洁,双方谦让两句一扬脖子便干了,可是让阿梅喝酒就不那么容易了。阿梅平时最怕喝酒,尽管今天喝的是近来最流行的红葡萄酒兑一种软饮料,度数很低,但对阿梅来说仍然是很可怕的东西。阿梅躲躲闪闪总想不喝,劝酒者死缠硬泡非让她喝不可,旁观者嘻嘻哈哈地起哄,七嘴八舌地帮腔,也是非要看到阿梅把酒喝了才能尽兴。人们今晚真正的兴趣倒好像不是为秦孝川祝寿,而是逗阿梅喝酒来了。
秦孝川看着阿梅为难的样子心生怜悯,很想帮阿梅把酒喝掉,或者劝大家不要再灌她了,但又怕别人笑他惜香怜玉,于是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一是由于劝酒者死皮赖脸地坚持,阿梅推却不掉,二是由于这红酒似乎没什么酒力,喝进口中也感觉不到浓烈的酒精气味,阿梅竟也一连喝了好几大杯。谁知这酒喝时柔和却后劲实足,像惯要诡计的孙悟空进到人的肚子里后才开始折腾。阿梅开始感到胸中发问,脸蛋儿发热,眼皮发紧,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阿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似乎是想去洗手间,刚一离座位便倒在了秦孝川的怀里,把秦孝川刚刚送到嘴边的一杯美酒也给打翻了。
蒲德威赶紧跑过来,把阿梅抱进睡房放在床上。这是间带洗手间的主人房,颇为宽敞而豪华,但那张又宽又大的双人床却是张没有软垫的硬板床。蒲德威一生四海奔波,多差的饭都吃过,多脏的水都喝过,多硬的床都睡过,久而久之,他倒习惯了睡硬板床,一睡“席梦思‘”之类的弹簧床他就会夜里做梦,梦中撒尿,早晨起来床褥全是湿的。为此,蒲德威出差时轻易不敢住宾馆,要住就睡在地板上,免得结帐时麻烦。
蒲德威自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他过去的老婆在他发达之后曾托人找过他,但蒲德威恨这个势力的女人在他落拓时弃他而去,坚决不肯复婚。他与周慧慧厮守在一起,多是在周慧慧的住处,因为那里离公司很近,他的这所大房子平时的住客主要是老鼠。本市的老鼠出奇地多,且个大胆大本事大,多高的楼层都能上,多严的房门都能进,除非房子里住的人比老鼠多,老鼠会被暂时吓跑,否则它们便到处闲逛,旁若无人。更可气的是,本市的老鼠做了坏事还不爱听人批评,你要是放个鼠夹撒点鼠药什么的,它们就会更加猖狂地对你进行扰乱和破坏,搅得你日夜不宁,寝食不安,好像非要把你赶出这个城市不可。蒲德威虽可对桑拿浴的小姐们肆意驱使,但对家中的老鼠却无可奈何,只得凭它们任意胡行。
蒲德威帮阿梅脱去鞋子,把她平放在床上躺好。阿梅开始时还吃力地睁着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好像是要蒲德威不要管她,但马上便闭上眼昏睡过去了。蒲德威帮阿梅收拾一下便赶紧退出了房间,把房门拉紧,他怕在里边呆久了别人会怀疑他在阿梅身上做了什么事,他可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餐桌旁唯一的女性没有了,厅堂里立刻冷清了许多,大家一时找不到正当的话题,便开起乌七八糟的玩笑来。
蒲德威从酒柜里提出两瓶“五粮液”来,又给每人换上一只小杯子,说:“诸位,今天给秦所长祝寿,光喝马尿可不行,还是来点咱们中国的名酒过瘾。”蒲德威边说边打开瓶盖,先给泰孝川满上一杯,又分别给其他人斟满。一股清醇的酒香在房间里漂漾开来,有人贪婪地及着鼻子,直说“好香,好香”。
蒲德威端起酒杯,领着众人为秦孝川敬酒。秦孝川近来不大想喝烈酒,他怕喝多了把握不住自己的行为。但秦孝川这个硬汉子,正是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几个大男人媚声媚气地向他敬酒,秦孝川哪里抵挡得住,推托两句后也便一扬脖子把酒喝了进去。有了这第一杯,接着便有第二杯,第三杯……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两瓶“五粮液”已被几个人喝了个净光,蒲德威又赶紧叫人从楼下小店买了两瓶“沪州老窖”来。这酒虽价格不高,但味道也还不错,蒲德威与秦孝川在一起时常饮此酒,二人都觉得这酒价廉物美,酒力实足,很合口味。
这些人中可能就数林宝强最不胜酒力了,才喝到两杯的时候便叫嚷顶不住了,接下来便能赖就赖,不能赖便连喝带撒,喝的没有撒的多,名贵的白酒全被他洗了衣裳,气得蒲德威心里直骂他不是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姓林的是秦孝川的密友,蒲德威真想指着鼻子臭骂他一顿。
秦孝川和蒲德威算酒量最大的了,在其他人舌头都已短了半寸的时候,这二人仍在若无其事地推杯换盏。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二人的容量也已接近顶点,再灌两杯差不多也就趴下了。北方人饮酒好退英雄,宁可醉倒了也不愿认输,所以自古以来便常有英雄豪杰壮烈牺牲于酒精中毒,前些年有人发明了工业酒精兑水的最新酿酒法,这类事就发生得更多一些了。广东人没这么愚蠢,轻易不会斗洒玩儿命,但在酒宴上较一较劲儿的心态也还是有的,大家毕竟都是中华民族的子孙嘛。秦孝川与蒲德威都曾是走南闯北的人,这种心态因而也就更重一些。秦孝川原本不想喝烈酒,但一旦喝上了,在周围人的奉承声中也就很难作罢了,既然蒲德威还在喝,他秦孝川便只得奉陪下去。在今天这种场合,这“酒王”的桂冠是不能给别人戴上的。
蒲德威见秦孝川的脸膛已如猪肝般成了紫黑色,眼角挂出了血丝,知道自己该主动收场了,否则秦孝川会一直同他对饮下去,直到有一人醉倒了为止。他们二人谁醉了都不太好看:蒲德威酒醉后便脱光衣服号唿大哭,见了谁就管谁叫爹;秦孝川醉酒后则抡起棒子满屋乱砸,不砸上几个钟头别想清醒过来。蒲德威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希望出现其中的任何一种结果。蒲德威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颤巍巍送到嘴边,口中大喊着“喝,喝,喝”,身子摇晃了几下却跌坐在椅子上,酒杯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秦孝川知道蒲德威是在装蒜,但既然他要收场,自己也就踩着台阶下吧,于是便喊着“不行了,我也不行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秦孝川方便过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觉得脑子里轻松了一些,但肚子里热烘烘仍烧得难受,于是又解开裤子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但终于无功而返。
秦孝川回到厅堂,见大家都已离开餐桌,东倒西歪地倚在沙发上看录像。录像中正有一对西方男女光着屁股做体育运动,先是那女的把男人当成了牵引器,伏在他的裆部拚命地活动脖子,继而是那男的把女人当成了运动垫,趴到她的身上大做俯卧撑。二人边运动边喊叫,虽说的都是外语,又无字幕,但在座的诸位似乎都能听懂,边看边听边发表简短的评论,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怪叫,像失恋的夜猫子在深沉的夜晚高声呼唤着什么,显得十分凄厉。
有人已坐不住了,斜着眼珠子直往阿梅休息的那个房间看,接着便蹑手蹑脚地向那边溜去。别人津津有味地看录像时,蒲德威本在闭幕养神,此时却像有特异功能似的睁开眼睛冲那人大喝一声:“老三,你干什么去!”
被唤作“老三”的年轻人像被电击了一样,软绵绵地走了回来,坐下后却又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地说:“那么好的东西,不用也白不用嘛。”
“混账!那是该你用的吗?”蒲德威像骂儿子一样训斥着“老三”,“我一再同你们讲,万恶淫为首,不戒掉好色的坏习惯就永远也成就不了大事。”
话虽如此,蒲德威自己其实也已经坐不住了,欲火借着酒力在腹内熊熊燃烧,五脏六腑都快被烧成焦炭了。蒲德威记起他的小弟弟幼年时因病高烧不退,退烧后人就变成了白痴,现在快三十岁了生活仍不能自理,每天只会坐在路边撩起衣服来抓虱子。蒲德威觉得再这样烧下去,等不到天亮自己也会变成白痴的。但他的皮肤这么黑,说不定连白痴也当不上,只能当个黑痴。
“我说诸位,”蒲德威一晃遥控器把录像机给关上了,“不要玩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了。走,到我那里去冲冲凉,消消火。”
大家知道蒲德威所说“他那里”是指“紫蔷薇”桑拿浴,于是全都欢呼雀跃起来,迷迷瞪瞪的醉意似乎一下减轻了许多,翘起大拇指说蒲大哥这主意来得真是又恰当又及时。其实,蒲德威是想去见周慧慧,这才想到带大家到“紫蔷薇”去的,况且他也需要给秦孝川腾出空间来,好几个欲火中烧的大男人挤在身边怎么让人家过生日呀?
“那阿梅怎么办呢?”秦孝川指指里面的房间。
“当然是你秦大哥留下来照顾她了。”
“不行不行,我哪里会照顾别人?你还是从‘紫蔷薇’叫个小姐来照顾她吧,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回什么家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再过两个小时就是阿梅的生日,你就在这里陪她一起过生日好了。”蒲德威边说边把秦孝川推到卧室里,然后招呼其他人赶紧退出了房间,出门后又把防盗铁门反锁了。秦孝川手中无钥匙,想走也走不脱了。
秦孝川看着蒲德威等人锁门后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这一摇头便觉头脑晕晕糊糊的,向后退了两步顺势坐在床沿上,手向后一撑,正碰在阿梅光溜溜的脚丫上。秦孝川打开房灯往床上一看,心里“咯噔”一惊,满身热血忽地一下全都涌到了脑门上。阿梅赤条条地睡在雪白的床单上,把一条洁白如玉的身体裸露在明亮的灯光下,犹如雪地上一支美丽的睡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秦孝川想不明白,阿梅即使喝多了酒身体发热,也不至于脱得一丝不挂地睡下呀,难道她真的是想……。他不知道,其实阿梅酒醉后便一直昏睡着,像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的衣服是被蒲德威扒光的。蒲德威觉得这样挺有诗意的,秦孝川一进门肯定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阿梅圆乎乎的脸蛋儿被酒精烧得红红的,像刚刚绽开的牡丹花瓣儿那么红润鲜嫩。虽说是酒醉后睡着了,可阿梅的脸上仍漾着刮甜的笑容,也许她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在一群慈善的兄长中间,幸福地欢度着自己的十八岁生日。阿梅的一只手平放在床上,另一只手半握拳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也许她梦里正抱着一束鲜花,或是握着一只生日的酒杯,正向为她祝贺生日的人们道谢。不知是饮过酒的缘故,是那只手压在胸上太重了,还是梦中太兴奋了,阿梅的胸脯大幅度起伏着,两枚丰满圆润的乳峰随着胸部的起伏而微微颤动,像一对初见天日的小白兔正跃跃欲试,就要腾空跳去,到广袤的大自然中去追寻美丽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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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川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阿梅,他的脑子近乎僵硬了,思维近乎停滞了,一肚子的酒精突然全都发生了效力,使他身体燥热得有些发冷的感觉,使他呼吸急促得似乎就要窒息了。秦孝川此时什么全都忘记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像一只没有思想没有理智的猛兽,甩掉衣服便压到了阿梅娇小的躯体上。或许是秦孝川的身体太沉重了,动作太激烈了,阿梅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然后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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