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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恋爱我受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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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可恶的是,说到这里,那带队老师还把他伤感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故意弄出点儿意味深长。我心里倒过意不去了。差点儿产生冲过去赌咒发誓说我不会再给他们洗开水浴的冲动。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是不会骂我是婊子养的,我想提开水瓶子练手劲儿烫人也找不到对象找不到理由啊。老师真是多虑了。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们再一次证明了人多力量大这一说法的绝对正确性。办公室三下五除二就OK了。两张长形办公桌一字排开,我们掏出办公用品埋头苦干。钢笔尖捣在白纸上,笃笃直响。靠,高三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勤奋过。我正埋头用功,办公室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打扮的跟一新郎官似的。
谁叫卓雅?那男人扫视整个办公室。职业病!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我猜到他是我的指导老师,来与实习生打个照面,日后就好让我们做牛做马了。我麻利地站起来,对他微微一笑。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靠,什么话啊?弄得跟要批我似的。
在初三年级办公室里,他自我介绍姓甘。我拿眼睛瞟了瞟墙上的教师名单。看到了甘昌炎这个名字。嘿嘿,有意思,肝肠炎。爹妈也真够损的,起啥名儿不好啊?中国的文化不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吗?怎么胡诌出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儿来呢?想起有一次去IP超市打长途,看见小隔挡的墙壁上记着一个人的电话号码,乖乖,叫杨伟。我边打电话边笑出了声。我在想,他爹取名那会儿,男人都是龙腾虎跃的吗?阳痿这个词还没出现吗?伟哥、肾宝还没问世吗?更崩溃的是去康乐超市买完东西去收银台排队结账,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各位顾客请注意请尹道宽先生速到后台有人找。我差点儿喷鼻血。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阴道宽。若是个女的,岂不得叫阴茎大了?回去后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宿舍的人听,她们笑得直喊胃痛。笑过之后,我觉得挺无聊的。老是玩一些低级趣味的东西,也没多大意思。
甘老师清清喉咙说,卓雅老师,你们到我们学校实习,我表示欢迎。我点头,保持微笑。你们是年轻的大学生,思想新,方法新,我们应互相学习互相切磋。老师您谦虚了,我应该向您学习,您有经验有策略。一说出口我就恶心得想吐。甘老师微微点头,似乎在说这个丫头真懂事。办公室其他没事干的老师老拿眼睛朝这边瞟。
老甘啊,这下你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坐在甘老师对面的那个白白胖胖的男人笑得很不流畅。我假装什么也没听懂。甘老师也笑着说你说什么呢?其他老师一哄而笑了。我搞不懂,那些老男人都可以做我爸爸了。在他们面前,我只不过一黄毛丫头,他们也那么感兴趣吗?甘老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之后就指着办公桌上那堆作文本说让我抱回去批改。挺沉的。走在回小办公室的路上,我觉得挺他妈郁闷的。
我意识到这样写下去挺没意思。念中文的好歹要知道顺叙、倒叙、插叙。我一味地这样顺下来也不是个事儿。但我这人就喜欢把事情抖得清清楚楚整整齐齐之后给你看。我这不是杜撰故事,用那么多的技巧也显得多余。思想流到哪儿笔尖划到哪儿是最看好的写字状态。
那么,接下来写的就是听公开课了。
实习第一周,那群把头挺得像丹顶鹤一样的家伙并不让我们讲课。实习的内容暂且停顿在备课、听课、批改作业上。公开课是每天都要听的。讲公开课的老师手捏制作蹩脚的课件走上讲台的样子贼牛B。尤其是三班那讲《沁园春·雪》的女人,昂首阔步弄得一对酥胸隐藏在衣服下不安分地乱跳。那女人脸上总是挂着看上去让人觉得暖和的笑。我知道这是需要技巧的。她在三尺讲台上整出抑扬顿挫的声音。学生倒也配合,回答问题积极。答案都像精雕细刻出来的一样。课后一个穿米奇衣服的小胖墩告诉我,老师在讲公开课之前,已经在班上预先来了个重点提示。课堂上要提到的问题,早已具体到三指宽的字条上再具体到学生的记忆中去了。这都是用心良苦啊。我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排看傻兮兮的学生配合那个鼻子眼睛里全是笑的女人完成一个虚伪的游戏。我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有领导来听课了,任课教师急得像只没了香蕉的猴子,抓耳挠腮,然后把重点问题抄在黑板上。说同学们你们要为自己争光,这些问题明天上课如果答不上来,课后一人罚站一小时。我们便埋下头,小和尚念经似的背诵那些条条框框。课讲完了,领导说某某老师讲得不错,某某老师点点头说哪里哪里。我就坐在靠窗的位子看他们握手微笑。就跟看皮影戏一般。
15、天空,有鸟飞过(2)
实习期间学会了喝水。我给在晚报实习的阿布发短信,告诉她我已经开始喝水了。阿布说卓雅我真的愿意看到你高兴的样子。阿布分在记者部,每天脖子上挂个傻瓜相机出去瞎拍。回来后用没油没盐的句子凑豆腐块交差。真他妈郁闷。而我,每天坐在三尺长一尺宽的办公桌前拿红笔虐待学生的作业本子。大部分时间是没事做的。我就提了铝壶去操场边的水龙头上打水,然后插上电源。其他人也拿出杯子,不紧不慢地喝水。喝完水就一个接一个去那个大公厕里小便。可以这么说,我们实习的主要内容是喝水和小便。具体到我自己,则是打水烧水喝水小便。那无色透明的液体其实也不是那么差劲。我用奶瓶装水然后一口口吮吸。奶瓶喝水有助于脸部肌肉的运动。我毕竟是爱美的。透明的液体通过我的喉咙就不知道流到哪儿去了。我不是学生物的,也没必要深究。我有一个学生物的同学,走在大街上会突然拉拉我的胳膊说看对面的那个男人,一定有暴力倾向,我看得出来他是XXY型的。弄得我挺郁愤的。他不说还罢了。其实男人都是一样的,共性往往大于个性。举个例子,一个女孩暴露些出现在阳光下,男人们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猥亵的目光。我老怕从我那学生物的同学那儿得到些阴森森的答案,所以我很少和他在一起。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那样你至少还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有语文课的时候,我就搬个凳子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我眼睛近视到八百还固执地不戴眼镜,睁大空洞的眼睛看指导老师在黑板上一笔一笔写字。我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我在听课笔记上写莫名其妙的话。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熬起来也就不那么艰难了。教室里的味道总让我的鼻子痒痒的,老想打喷嚏。想想不管怎么着也得弄出个为人师表的样子。我拿中指捂着鼻子,茫然地看黑板。听完课下楼梯的时候我总是扶着墙裙走。眼睛没有眼镜的配合,就只是个摆设。我一直戴博士伦的隐形小片子,只会在不舒服的时候架上副黑框眼镜。杭爱说喜欢看我戴眼镜的样子。斜斜地坐在桌子边看上去很恬静。妈的,拐弯抹角骂我不够温柔。从此我扔下花五百块从吴良材专卖店买来的框架眼镜,固执地戴隐形。我不戴眼镜的时候,并不像其他的近视患者,眼睛里白的多黑的少,一片白茫茫的样子。
和杭爱一起出去,我总是牵着他的袖子走在他后面。那样即使有车撞过来先死的是他也不可能是我。退一万步讲,即使那瞎了眼睛的车先朝我撞来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把我推开,到最后撞的还是他。我鼻子有些发酸了,呸?搞什么无聊的假设呢!我其实希望杭爱一直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窗外的雪已经很厚了。一朵一朵的雪花盘旋着落下一段回升一段最后还是落到地上。树枝丫上一小团一小团的白球球看上去像朵花儿似的。隔着落地玻璃,我听不到一丝风声,窗外的一切,像是无声上演的喜剧。
看到现实中的雪景,还是得回到从前。回到从前的故事里回到从前的叙述里。那个时候,杭爱总会拉着我去看雪。我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指着雪花尖声地叫。有时还会捏一团雪砸杭爱的脸。杭爱会躲一两下,然后就不动了,然后我手中的雪团会很自然地砸到他脸上,再滚落到他竖起来的衣领里化成水。他瑟瑟缩缩的样子很无辜。我大叫你个傻B为什么不躲。他一脸认真地说,我躲的次数与你捏雪团的时间成正比。躲的次数越多你捏雪团的时间越长,手会很冷的,你又固执地不让我握住你的手哈气,我只好让你在很短的时间内砸中目标。我捶他一拳骂他是傻B。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拳是多么温柔。每天课间操的时候,我就看到杭爱在初三年级的地盘上整队。他穿Nike运动服挎一个黑色的威豹包。体育系来实习的只有三个人。他们在教学楼东边那个体育器械室里有个小小的办公室。我每天见到杭爱的时间并不多。他们看上去是忙碌的。有女生来找我央我让杭爱给她们签个名。我接过她们手中花花绿绿的信纸问为什么。她们说那个老师长得很像许绍洋。我问是不是《海豚湾恋人》里的那个男主角。她们兴奋地拍手,是啊是啊。我笑了,杭爱很干净。明朗的眼睛看上去像蓝得一塌糊涂的大海。可我怎么就不是海岸上那枚光鲜的五彩贝壳呢?
我是三(5)班的实习班主任。三(5)班的体育是杭爱代的。上体育课的时候,我坐在操场边的双杠上看杭爱一脸严肃正儿八经地上课。学生们都很喜欢他,尤其是女孩子。总有一群聚在他身边唧唧喳喳个不停。课间休息的时候,他站在双杠下陪我聊天。我说哥们儿,走桃花运了啊,女生看你的眼神都直了。他一边帮我系散掉的鞋带一边说,她们可都是孩子,你以为我老牛吃嫩草啊。再说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干损坏幼苗的事儿。害命啊,我可不干。我可不会让那一株株生机勃勃的小苗苗夭折在我手中。我笑得差点从双杠上栽下来。
女学生们看我的眼神变得奇怪。像是羡慕又像是妒忌。这些孩子,已经知道吃醋了,真让我欣慰。实习的学校离学院不远。我们早上出发,晚上又回到学院。大四楼空荡荡的,走进去让人不怎么踏实。304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晚上总在宿舍用三块钱一个的酒精炉煮方便面。加根火腿加个鸡蛋再加点儿青菜。自己做的,总能够吃得津津有味。有时候我也会给杭爱煮一份。打电话让他过来吃。他就坐在我的床沿上,稀里哗啦吃个底朝天,像是八辈子没吃过方便面一样。吃完饭照样是杭爱洗饭盒。我们坐在床沿上抽烟。呛人的烟味让304暖和起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过之后我记不清我们都聊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杭爱记不记得。
我从来没有隐瞒过大家。我说过我是个记忆力奇差的女生。写小说的时候,甚至会记不起那个女主角叫什么。这看上去有些荒唐也有些不正常。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否都像我这样无法把记忆的痕迹划得深一些再深一些。有些事情,我想将它遗忘,可它却像块牛皮糖一样粘在我记忆的牙床上,扯都扯不掉。
15、天空,有鸟飞过(3)
我对杭爱说我害怕一个人睡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在家的时候,我和弟弟共用一个大房间。明亮的环境人们会感到安全。我却恰恰相反。在亮光里,我需要遮挡。一颗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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