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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长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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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看见慕言殊这尊贵的架势,不禁说道:

“这位王爷真是奇怪,对待云姐姐时那样温柔,对我们却这样疏远。”

徐林甫却只是抚了抚白色的胡须,看着远方,眼中的神情十分深沉。

小院之外,慕言殊与云城相对而立,一人紫衣,一人白衣,皆是丰姿不凡。

“王爷,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给云城的?”

云城问道。

只见慕言殊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交到云城手上,云城接过来打开瓶塞,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这是避子的方子。”

慕言殊对这个答案自然是明了的,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云城也算是通透之人,立刻问:

“您将这药交给我,是要我替殿下换成补身子的方子吗?”

言下之意,是问慕言殊可还想替长安避子。

慕言殊却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机,这几日你替她换一个方子,我怕太医给她开的伤身。”

云城素来是冷情之人,却也明白慕言殊的用意,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真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一个女子,让慕言殊用这样多的心思。云城从来都以为,世间一切于慕言殊来说,都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竟然有他得不到的人。

这个司徒长安,明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个性子有些拗的姑娘,以往在南疆时,多么耀眼夺目的女子,都还不是誓死痴缠着慕言殊,哪有谁家的姑娘,像她这般别扭。

慕言殊却偏偏这样宠着她,明明有机会将她避子的药丸换掉,却只是让他再开一帖不伤身子的药方。

眼看自家王爷年过而立,膝下还如此冷清,长安又吃着避子药……

忽然,手中的瓷瓶被夺了去,只听一个甜甜的声音问道:

“云哥哥,你想什么呢?这是什么?”

云城回过神来,入眼便是笑笑明艳的笑容。

那笑容在他看来有些晃眼,但他只是淡淡说道:

“这是云七的药。”

笑笑也打开瓶塞闻了闻,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药……”

她懂得些医术,自然知道这瓶中的药,是做什么用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云城面容冷淡,将瓷瓶从笑笑的手中夺了回来。此刻他的面容冷凝,却仍是十分好看,笑笑一边被他美色迷惑,一边又要想着长安的事情。

良久,只听她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王爷看起来也不年轻了,云姐姐这是要他等到什么时候啊!”

她的声音极低,却还是让耳力甚好的云城听了进去。

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连着天真小丫头都明白的道理,也不知道长安什么时候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是半夜两点码的。。。

码完第二天打开一看。。。

所有的云城都打成了云遥。。。

坑爹阿。。。穿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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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破计(3)

暂别,破计(3)

慕言殊带着长安绘的图谱回到军营,立即将云止和云焕召入军帐。

他的几位亲信之中,云止擅长兵刃锻造,云焕则是排兵布阵的奇才,两人相互配合,使军队所向披靡。

今日云止穿了一件青色长衫,面容依旧严谨得一丝不苟,云焕则着一件明绿色的锦袍,神情十分轻松,显然是心情愉悦。

两人一同走进来,向慕言殊行礼:

“王爷。”

慕言殊站在书案旁,正看着军事地形图,见他们来了,便回过头来。

“你们过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们看。”

说着,将长安所绘的连弩图谱摊开铺在了案上。云焕对武器装备向来研究得少,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擅长锻造的云止却一下子变了脸色,他看了许久,才问:

“王爷,这幅图谱,是哪里得来的?”

云止向来是极能自控之人,此刻声音之中,却带了一丝颤。

“这是云七画的。”慕言殊自然不抢长安的功劳,接着问云止,“我将这图谱交给你,你需要多少时间,能给全军的弓箭手换上?”

云止此刻已调整好了情绪,问身边的云焕:

“军中如今有多少弓箭手?”

对于军中的情况,没有人比云焕更加清楚,于是他不假思索:

“一万。”

如此庞大的军队,要在短时间内配齐全新的军备,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是才拿到图谱的连弩。

云止神情严肃,思索了许久,才终于回答:

“王爷,给我半个月。”

慕言殊也沉默了片刻。

“好。”终于他答,接着又问云焕,“上次一战,可探到了敌军弓箭手有多少兵力?”

“上次探子将心思全放在了犬戎战马的身上,并未想过弓箭手之事。”

“那场大战之后,可派了人去查看了楚骓马的尸体?尸体上有多少箭?”

慕言殊继续问。

“这样算来,大概得多于我们的一万人。”

云焕沉下性子来仔细想着,越想越觉得情形不妙。一旁的云止却说:

“没那么多,犬戎军使得是连弩,估下来,怎么也要折一半来算。”

慕言殊听云止这样说,心中明了了几分,接着问他:

“云止,你也识得这连弩的图谱?”

“是。”云止停顿片刻,“我曾在上古的残谱中看过这连弩的残篇,上次一战便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一直思索不通,今日见了殿……云七绘制的图谱,才明白了其中的诸多玄机。”

他说完,慕言殊便沉默了。

云焕却十分好奇:“既然这图谱已经遗失,云七又是如何能重新绘制出来呢?他看起来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

“想来在兵器图谱上,他或许比我还要有本事。”

慕言殊听云止有些妄自菲薄,又想起长安来,不禁有了笑意,说道:

“云七在兵器上的本事,是断然比不过你的。只不过她对犬戎的军情十分熟悉,对于巫书纳的那些把戏,比你们留了更多心思。”

他了解云止,亦了解长安,虽说长安能绘出图谱,可真要将图谱变成军备,再分发给数万大军,还是得靠云止。

****

长安此刻留在徐林甫的家中,心中所系,却也是战场。

如今云城也借住在徐家,长安便从客房搬了出来,让给云城住,自己和笑笑住在一起,两人同起同居,倒也十分方便。

这日用了晚膳后,笑笑替长安上药,一边替她查看伤口,一边说:

“云哥哥这伤药可真是管用,才几日的功夫,伤疤竟然淡到了这个地步,还记得那日你刚来的时候,伤口那么惨不忍睹,谁能想到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长安趴在床上,静静听着笑笑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话。

“不过从这药的气味我也能闻得出来,他所用的药材,随便哪一种都是价值连城的。”

说到这里,笑笑不禁有些感叹。

长安第一次听这天真的姑娘叹气,不禁问她:

“怎么叹气呢?”

笑笑的声音低了下来:“云姐姐,你的王爷身份那样尊贵,我看你也必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云哥哥追随着王爷,随便制个药膏,就能如此大手笔,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个神仙一样,哪里是我能高攀得起呢?”

长安静静地听着她说,云城留在徐家的这几日,笑笑已经将心思表现得十分明显了,她虽是个天真的、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却着实勇敢,只是云城那样如仙如神的人物,就像是冰山一样,哪里是笑笑的一点温暖,就能撼动的呢?

“两个人是否相爱,并不取决于家世的高低,也不取决于身份、地位,你明白吗?”

趴在床上的长安稍微侧过头来,对笑笑说。

笑笑却问:“怎么可能,我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婚姻嫁娶,最重要的便是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长安笑了笑,“并不是门当户对,才算得是好姻缘,既然喜欢,为何不放手一搏?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哪怕这次失败了,也可以从头来过。”

或许是笑笑将长安性子中不受拘束的那部分全都激了出来,长安已经许久不曾像此刻一样,说着轻狂的话了。

笑笑何曾听过这样胆大的话,一时有些脸红,当即便嗔她一句:

“你说得这样容易,为何对待王爷时,那样若即若离?”

蓦地听笑笑提起慕言殊,长安怔了一刻,才说: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与他之间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

这时笑笑正好上完了药,翻身躺到了长安身边,舒展四肢,然后说:“你和他都到了要吃避子药的这一步,说明你已是他的人了。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复杂?像王爷这样好的男人,你跟着他,一生一世又如何?”

长安心中一惊,忙问:

“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我去找云哥哥,恰好看见王爷将你的药瓶给他,我拿过来一闻便知了。”

长安的心悬了起来,慕言殊这样做,是想换掉她的药吗?

她来来不及深想,笑笑便已继续说道:

“王爷拿了你的药瓶,是想让云哥哥为你换一帖不伤身的方子。”

长安的心骤然一缩。

她对慕言殊百般怀疑,以为他这样做,是想换掉她的药,暗中让她怀上身孕,而他竟然只是关心她的身子,根本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长安顿时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这是她第一次,因为自己没有信任慕言殊,而觉得自责。

“云姐姐,王爷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用不着将我和爷爷放在眼里,可是为了你,他也高看我们几分,大概这世上就只有你始终不明白他的心意。”

笑笑说着说着,竟然为慕言殊抱起不平来。

长安的心中一瞬间涌上了千百种情绪,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说着:

“我是知道的,知道的。”

只是,知道又能如何?

他是慕言殊,前世他曾亲手杀死她的弟弟,命运安排她重生,就是希望她今世能够看清他,不要被迷惑,误了家国。

她不能……爱他啊。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吃避子药?”

笑笑实在不懂长安这别扭的行为,慕言殊待她这样好,别说是个名分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能为她摘下来,长安究竟是因为什么,不愿为他生个孩子呢?

慕言殊看来虽然意气风发,却也实打实的过了而立之年,东朝男子加冠后若还不成家便算是不孝,如今他已年过而立,身边却无一妻一子,唯一心系的女子,随身还携带者避子药,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他断绝一切关系。

长安却讲话说得决绝,一字一顿:

“我不可能给他生孩子。今生都,不可能。”

长安说这话时紧紧攥着拳,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她当然也曾想过要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想要有疼爱她、将她视作珍宝的夫君,以及儿孙满堂,绕膝承欢。在最脆弱的时刻,她是曾想过这些的。

就像阿娘曾说过的一样,嫁人、幸福美满、静好一生。她哪里会不渴望这样的未来呢?

但是,她不能给慕言殊生儿育女。

她的孩子是司徒氏的血脉,但凡与慕言殊有一丝一毫的牵扯,都是相当于,将整个司徒氏的天下,拱手送到他的面前。

慕言殊原本就有篡权夺位的野心,若她为他生了孩子,江山便可名正言顺的落入他的手中。以他在朝中的威信,根本不需他说什么,文武百官都自会拥戴,毕竟他是战神慕言殊,是拯救东朝于水深火热的男人,也是普天之下,最能担得起这个重任的男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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