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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辽之陌上花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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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回不去了。那么,就让她永远把他推开。 5
辽 零星·放手
4 娘怀儿一个月不知不觉,娘怀儿两个月才知其情,娘怀儿三个月饮食无味,娘怀儿四个月四肢无力,娘怀儿五个月头晕目眩,娘怀儿六个月提心吊胆,娘怀儿七个月身重如山,娘怀儿八个月不敢笑言,娘怀儿九个月寸步难前,娘怀儿十个月才离娘怀。“这是一个老婆婆教给娘的歌谣,果真八九不离十呢。可是,娘真的希望永远都不离开你。”她躺在花厅的长椅上,轻轻抚着腹中快满七个月的生命,嘴里哼着甜美的歌谣,露出颤抖的微笑,蓦地,泪水又湿了眼睛。“是不是孕妇都爱哭呢,所以娘这些日子才流了这么多眼泪。”还有,那么多伤害和绝望,不管怎么努力,怎么睁大的眼睛,眼泪还是会流下来。“如果,如果娘以后不在你身边,你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像是听懂她的意思似的,肚子里的小家伙冷不丁的踢了她一下,“哎呦,”她抽搐了一下,然后笑着流下眼泪。“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抬起头,撞上那双关切的眼眸,好像只有一瞬间他就出现在她眼前了,她不发一言,一脸淡漠,不曾看他一眼,推开他抚在肩上的手,然后转身离开。他僵硬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放下伸出的双手,多久了,她已经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3333“轸哥,你爱上苏姑娘了,是不是。”那日熙宁曾经流着泪这样问他,他怔在原地,想否认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熙宁的眼泪让他愧疚,可是她的眼泪却能让他心疼。知道我为什么推开你吗?因为,我早就看见她站在那里。那句话激怒了他,所以他也用言语毫不留情的又一次伤了她,他想起他说她处心积虑便是为了成为南院大王正式,他说她用中原女人那股狐媚的本事来对付他,他说她是个歹毒的女人,他说,……他挽回了熙宁,确切的说,是她替他挽回了熙宁。她把那枚白玉扳指交到熙宁手上,然后许诺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生下孩子,她便一刻都不会留在南院王府。“苏姑娘说,这枚扳指是你让她给我的,这是你身为南院大王的一个凭证。她说,她不会再执迷不悟了,她成全我们。”那日曾伤心欲绝的熙宁在第二天便噙着泪水扑到他怀里,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扳指,眼睛里的阴霾早已消失殆尽,熙宁的信任和依赖让他心虚,而他霎时明白了苏莫如所有的用意,并非有意撮合他与熙宁,而是要把他推开,把自己从她身边永远的推开,所以她说谎,所以把那枚扳指交给熙宁。可是,他想起最多的,是自己无数次撞见她把那枚白玉扳指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挲,眼底尽是甜蜜,痛苦,还有眼泪,像是那是世上最让她爱不释手的珍宝,可是她不要了。然后,那个白玉扳指就像是一个缺口,在某个突然醒来的清晨,他沉睡的些许记忆渐渐被唤醒,虽然只有零星的片段,但是却足以让他想千万次的杀了自己。初见,温泉,晶澈的水眸里满是羞涩和无助。那个夜晚,他弄疼了她,她的美好,她的眼泪。离别时,他曾经对她说,收下这个你就是我的妻了。………他拼不齐所有,困惑,恐惧,以及强烈的痛苦在心底化开,但是又无法逃避,于是他去找她,想要求证,可是她自始至终都只是望着空中那轮弯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爱恨,像是他已经是与自己再也无关的人。“耶律斜轸,如果你已经把我忘了,那么,请你再也不要记起来什么,因为在我心里,我的轸哥,已经死了。”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轸哥,已经死了。她话里的果决和冰冷,让他彻底的慌了,突然冲到她面前紧紧拥住她,近乎癫狂的吻她,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发觉她的泪水又濡湿了嘴唇,他才放开她,苍白,隐忍,压抑,还有痛苦,他知道,他又伤了她。颓然的松开手,被一阵几近窒息的感觉所覆盖,艰难的踱着步子,离开她的视线,离开那间被绝望和冰冷弥漫的屋子。不愿意去想自己带给熙宁的伤害,当他告诉熙宁自己爱上苏莫如的时候,熙宁先是愣住,然后流着眼泪露出僵硬的微笑,“你骗我的是不是,对啊,她有了你的孩子,如果你舍不得,那我们就不要让她走了,你收了她,或者,或者让她做王妃,怎样都好,我去看看给苏姑娘顿的粥好了没。”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然后,第二天熙宁还是一如既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推了所有政务告病在家,笨拙却又悉心的守着她和他们的孩子,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已经开始会心的感到无比的快乐,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太迟了,已经太迟了。她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不是刻意的疏离或者淡漠,而是她真的视他为空气,就像她说的,她的轸哥,已经死了。于是他不敢靠近,又无法离开,就这么看着她,他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睛里才会不自主的流露出温情和纯真,那些画面会让一股暖意溢到心底,甚至眼睛也跟着微微湿润,可是也会让他产生痛切心扉的窒息感,原本,这些都是他的,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最让他害怕的,是自己还会不会记起什么,如果他记起了所有,那么,那么,…。不敢想,再也不想记起什么,因为他已经欠她太多了,还有熙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他又用情至深,他也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取舍。爱,悔恨,愧疚,揪心的痛,纠缠在一起,缓缓的放下那双留不住她的手。 5
辽 再逢·醋宴
4 将猪肉皮面用火烤焦,放入热水内浸泡,刮去焦皮洗净,切片,将大米、桂皮、八角放入炒锅内,用微火炒黄,晾凉后再压成碎粒,放入碗内冲入少量沸水待用,荷叶截去茎杆,放入沸水内氽过,取出晾凉。再将肉片同碎米粒拌匀,每块肉均用一片荷叶包好,排列在碗内入笼蒸熟。她还清晰的记得那道菜的做法,曾经,她花了大量的心神学会怎么做荷叶肉只为了讨那个男人的欢心,可是,多久了,她已经开始忘记他的样子。“苏姑娘,真是谢谢你,轸哥说过今晚要宴请的那位宋国的客人,最爱吃这道菜。”看着熙宁露出的甜美神情,她敛下眼睫,微微点头,然后离开。熙宁把耶律斜轸客人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份心意,她不及,心在某个瞬间微微的酸涩,然后扶着肚子里的生命,拊之一笑,怎样都好,自己已是决定离开这里所有的痛苦和纷扰。荷叶肉。熙宁来找她,询问她这道中原名吃的做法。“据说是宋国派来的使节,轸哥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于是今晚邀他来家中做客。”这是熙宁对那位神秘的客人的解释。“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不期然的,她还是会想到陈尧叟。“好像,好像姓陈,叫陈,陈尧…”熙宁露出困惑的神情。“陈尧叟。”“对对对,陈尧叟,苏姑娘,你怎么知道。”不再言语,脸上浮起苦涩的笑容,宋辽两国虽然如今是太平的,但是暗涌激流依然此起彼伏,耶律斜轸和陈尧叟都是两国的重臣,而耶律斜轸能邀请陈尧叟来家中做客,那么不是阴谋,便是两人的确视为知己,凭她对二人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极大。真是讽刺,负心汉同盟吗,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阵恼怒,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还击一下?###########################################菜,他只吃了一口,便认出了其中的味道,心中满是兴奋,慌乱,和些许痛楚,“熙宁姑娘,这道菜,是谁做的?”“是苏姑娘做的。”“莫如?她做的?她现在的身子都快八个月了,你怎么能让她下厨呢?”耶律斜轸的指责让熙宁一阵心酸,自己已经自欺欺人多久了,他的心神早已全系在苏莫如身上,他的小心翼翼,他在她身后的亦步亦趋,熙宁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也放不下啊,“恩,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陈尧叟一时怔住,莫如,八个月,下厨……“陈公子,好久不见。”可是下一个瞬间,他抬起头,她便已经站在那里,果然,果然………苏莫如在众人的讶异中款款走到桌前,端起酒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人生四大喜事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碰上一件呢,陈公子,你我在这种境地还能重逢,还真不是一般的孽缘呢,来,这杯酒我敬你。”端起酒杯一仰而进,她一直对着他微笑,眼底尽是波光流转的柔情,一颦一笑都透着惑人的妩媚。“莫如,你,你好吗。”陈尧叟贪恋的看着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容颜,心口像是被捅进了一把尖刀,流着血,混着无尽的痛楚。“好啊,你呢,有没有想我,”巧目眸兮,笑容妩媚。他想她,想的魂魄都快碎了。她在对自己笑,可是,他比谁都看的明白,此刻的她早已不是他的莫如,而更像铜雀楼里那个绝色倾城的蔷薇,没有爱恨,只是单纯的想要刺痛他和另一个男人。如果,如果再重逢时,她已经再也不是他的莫如,甚至有了别人的骨肉,那么,他宁愿彼此再也不要相见,因为她已经不爱他了,因为他想怨恨她的背叛,却发现自己才是最没资格怨恨的那一个。她夹起一块荷叶肉放进他的碗里,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你还记得你吃过的最好吃的荷叶肉吗。”陈尧叟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他记得,永远都忘不了。看着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对着另一个男人软声细语,耶律斜轸的脸色早已从讶异困惑变得铁青,手里的酒杯被瞬时捏碎了,被碎片割破的手掌溢出鲜血,熙宁冲过去握住他流血的手,“轸哥,你这是干什么。”可是他只是愤怒的望着苏莫如那张微笑的双眸,纯真无邪,看起来,那么无辜。“怎么,王爷生气了?”这是她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对他说的话,也是最伤他的话。“我与陈公子可算的上是同窗好友呢,你们可知道那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祝家小姐女扮男装去学堂读书,芳心暗许梁山伯,两人约好双宿双栖,谁知世俗礼教,门第观念毁了这对有情人,最后两人先后殉情,化作一对彩蝶,在世间翩翩起舞。不过,我与陈公子可不是那种关系,若我猜的没错,陈公子现在不但是驸马还是丞相吧,我哪能高攀的上啊。”她说的绘声绘色,刺痛不只是陈尧叟和耶律斜轸,还有她自己。“在下,先告辞了。”如果在多一秒中,他都会难以呼吸。曾经的莫如会用如孩童般天真的眼神看着他,会满是讨好和温柔的迎接他,他吻她的时候,她会羞红了脸躲进他怀里,只是他一个人的莫如,可是如今,即使是对他冷嘲热讽,也是为了激怒另一个男人,她的眼睛也只看着那个个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耶律斜轸的吧,连孩子都有了吗,陈尧叟颓然的踱着步子离开这场最令人痛彻心扉的宴席,原来,一切早就结束了。没有一丝抱负的快感,望着耶律斜轸被割破的手掌,以及陈尧叟离开时落寞的背影,泪水差点在眼底又氤氲开来。可是下一秒,男性体温逼近,她知道,是他,转身欲离开,忽然,一只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动作迅捷,快得让她无法挣扎。无视熙宁的在背后的哭喊,他拉着她往内室走去。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掌心内渗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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