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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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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挑担子的汉子渐渐走进,菊花灵光一闪,叫道:“卖辣椒的。”
同时小妹娘也叫道:“莫不是叫卖辣椒的人抱走了吧?”
刘胖子不确定地说道:“卖辣椒的人抱娃儿干啥?怕是他自家娃儿都养不活哩!”
小秀娘也醒悟过来,尖声叫道:“要是人贩子哩?要是人贩子装作卖辣椒的过来,把娃儿偷走了哩?我的外孙唉!我不活了。”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捶地嚎哭起来。
菊花已经确定问题怕是出在刚才那一拨卖辣椒的人身上,正想跟他们说,赶快追上去问人,小秀忽然止住哭声,从旁边冲过来,对着她嘶声大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们家干的好事,要收啥辣椒,招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村,招来人贩子。你赔我家泥鳅。”
菊花猛然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向来温柔如水的女子,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小秀满脸都是泪,她抬手用手背狠狠地抹了一把泪,倔强地盯着她道:“咋了?不敢吱声了?要不是你们家收辣椒,哪来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人?人贩子敢进村么?他一进村人就留心他。如今夹在卖辣椒的人当中,也没人问一声……”
张大栓和郑长河叫道:“这事咋能怪我们哩?我们又不晓得他是人贩子。”只是那语气却很瑟缩、勉强的很。
杨氏和何氏也要上前说话,刘云岚抢先道:“来啥人也怪我们家,你们家亲戚就不上门了?要是人贩子装作人家的亲戚,谁能晓得?难不成全村人的亲戚朋友你都认得?”
小秀娘爬起来,冲着她“呸”了一声,道:“那能比么?来一个两个的,人都记得真,也好找;这么多卖辣椒的,来来往往的,去找谁?不是你家娃儿丢了,你当然不心疼了。”
刘云岚还要说话,菊花一把扯住她,冲她摇摇头,环顾人群,那脸上竟然都是一副认同的表情。
刘胖子向来跟张家郑家关系亲厚,再说闺女嫁给来喜了,两家还是亲戚哩,可是他和小妹娘虽然没上前质问,但那伤痛哀怨的神情,流露出他们的心思,也是跟儿媳妇想的一样。
周矮子也是默然无语。
他跟郑长河和张大栓也是老交情了,就连前些年为了侄儿媳妇(小年媳妇)的事跟两家闹得那么凶,也没让他心里存了隔阂,过后照样跟他们来往亲密,可是今儿他却迷茫了。
郑长河和张大栓则一副内疚羞愧的样子,仿佛这娃儿丢了真的是因为他们收辣椒造成的。
又有人小声嘀咕道:“怕是菊花杀了他们的人,人家找上门来报仇,本来想拐张家和郑家的娃儿,见了泥鳅,顺手就抱走了也不定哩。”
这话虽轻,大伙还是都听见了,不亚于点着了一把火,小秀立即冲上去要跟菊花拼命,小秀娘伸手也要推刘云岚。
菊花大骇,往刘云岚身前一站,一把将小秀娘推了个趔趄;刘三顺也一把拉住小秀。
小秀见菊花推搡自己娘,三顺又拉住自己,不禁心中大痛,侧脸凄然问三顺道:“你帮她?”
刘三顺环住媳妇肩头,有些萧索地说道:“秀,这事不怪人家。咱还是去找娃儿要紧。”
小秀娘怒气冲冲地扭住菊花胳膊,一边大嚷道:“上哪找?人都带走了,上哪找?要他们赔。”
何氏、杨氏和汪氏见她扭住菊花,当然不乐意了,便一齐上前来掰她手;妞妞扶着刘云岚,刘云岚则将菊花往后拽;马婶见杨氏婆媳两个挺着大肚子,夹在人群中,吓得要命,怕出事,便冲上去扶住杨氏,又大喊妞妞扶稳少奶奶。
混乱中,郑长河、周矮子等人一齐上前喝止,郑长河忙让汪氏、马婶和妞妞将杨氏和刘云岚扶进院子,又让马叔守在门口,不让她们再出来。
一些嫉恨张家的人就撇嘴道:“仗着人多,想欺负人哩。”
小秀决然地推开刘三顺,满脸绝望地说道:“你当然不怪她了,你最喜欢她,咋会怪她哩?你放心,泥鳅找不回来,我也就死在这了,省得碍眼。”
说完往张家大门口一坐,一副坐到死的架势。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情势危急
人群一静,都用异样的目光瞧着刘三顺和菊花,跟着就小声嘀咕议论起来。
周矮子瞪着刘三顺,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正竭力压制怒气;周小满气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问他为啥欺负妹妹。
刘三顺丢了儿子,正烦躁不安,却扯出这事,不禁大怒:虽说他当年确实喜欢菊花,但扪心自问,成亲后并没有想些龌龊心思,对小秀也是十分疼爱,如今小秀却这样疑心他,那心里顿时烧着了一把火,一把推开周小满,怒道:“小秀丢了娃儿发疯,你也跟着发疯?”
小秀娘上前抱住小秀大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娘俩命苦透了:男人一把年纪了还惦记人家寡妇,这个女婿也是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妹娘急忙上来劝解,让她不要瞎想。
刘胖子却痛心无语,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年儿子的心思。可是小秀是如何晓得这事的?三顺不是跟她过得很好么,咋还翻这老账哩?
何氏见小秀污菊花名节,勃然大怒,捋了捋袖子,就要上前跟她理论,郑长河张大栓也都脸色不善。
菊花却冷静下来,一把拉住何氏,冲吵嚷喧闹的人群高声瞪眼喝道:“吵啥?”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愣愣地瞧着她忽然发作。
小秀娘见她一张嘴就镇住众人,气得又要哭喊,菊花对她母女冷笑道:“你们不想找娃儿了?哭,就知道哭。哭就能把娃儿哭回来?”
小秀娘哑口无言。
菊花说完,转头面向人群,看着质朴的乡民脸上陌生质疑的表情,只觉得分外孤寂空落,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她。终究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头一回让她觉得。这乡村生活也不是那么美好。
所有人都认为泥鳅丢了应该怪张家和郑家。连郑长河和张大栓都这么认为,因此而内疚不安,杨氏跟何氏也不如往常硬气。
也就是说,要是板栗在同样的情形下丢了。她爹娘和公婆也会这样怪人的。连刘云岚她都不敢保证。还好,她敢保证。青木和张槐肯定不会这样想。
真的是因为张家收辣椒才引来了人贩子?或者说给人贩子可乘之机?
难道她家不收辣椒,人贩子就不作案了?先前丢的那些娃儿又怎么解释?再进一步,是不是下塘集恢复以往那清冷无人问津的情形。大家就安全了?
她不想跟人说这个问题——那是永远也别想说服他们的。
她什么也不想说。
没看见吗?就连平日最爽朗的赵三叔。今儿也沉默了。因为跟张家郑家亲厚,他也不好出面指责,但对于周家人闹腾也没出面劝慰,只好两不相帮。
面对小秀和她的家人,她无力又无奈,不知该如何对他们说。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又或者是“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不得。拍不得”她连生气发怒的理由都没有,因为人家可是善良忠厚的人,跟柳儿娘是绝对不同的。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做自己该做的。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先是冷眼扫视一圈人群,然后才郑重对刘三顺道:“先前来了一拨人,各个村都有。正好泥鳅也是那时候丢的。算算时辰,那些人怕是还没走远。你带人往清北村去的渡口追,撵上了就问他们,今儿一共来了几个人,回去几个人,有没有不认识的人跟他们搭伴的,有没有半路走开的。”
转向周矮子:“矮子叔带人往下塘集方向撵,见了挑空箩筐的人也照这样问。”
又对刘胖子道:“刘叔带人往榆树村那条路去,见了卖辣椒回去的人也照这样问。”
又对张大栓和郑长河道:“爹和公爹带人顺着小清河往山边找,防止他掳了娃儿躲进山去了。这里往山边去沿河走才不会被人瞧见,旁的路都有人家。”
郑长河连连点头——他大事小事听青木和菊花的已经习惯了,自然不觉有啥不妥。
众人呆呆地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分派,仿佛她就是村长一样。
刘三顺满脸复杂地瞧着她,心里不知是个啥滋味;小秀见三顺盯着菊花,痛苦地揪住胸前的衣襟,觉得喘不过气来。
村长李耕田也赶来了,听菊花安排得很妥当,急忙挥手道:“快去。按菊花说的去找。”
菊花又冲人群道:“慢!剩下的人散布到山边、田野和河边,仔细地找。若是那人出村去了,咱们这几拨人也能问出些消息;若是他没出村,肯定是躲在哪个角落或林子里,等大伙不找了他再出来。”
李耕田连连点头,高声道:“大伙一个村的,都出些力气,帮忙找找。这么多人,把这块山林翻过来也要找到他。甭管他躲在哪,他想把娃儿带走,肯定还是要出来的。甭管走水路,还是走旱路,都得出来。山里躲不长。”
刘家和周家人急忙对众人作揖感谢,恳请大伙帮忙。
于是闹哄哄一小会,人群都轰然而散,邀伙结伴地往各条路上去找人。
黑皮已经叫来了王家的小儿子王忠,他又带了几个佃户过来,张大栓便领着他们一起去了。
菊花心中一动,留下王忠和黑皮,说家里还有事情安排他们。
李耕田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你回去,把人都拉出来,去山上找。”
那管家急忙答应,小跑着去了;李耕田见人都走了,只剩小秀娘俩坐在门口,还有几个媳妇和几个卖辣椒的人,也没在意。他来的晚,并不知小秀跟菊花冲突的事,因此交代了菊花几句,就转身走了。
见人都走了,那几个卖辣椒的方才蹭上来,一个老汉小心问道:“还收辣椒不?”
菊花沉吟,人家既然把辣椒送来了,总不能还叫人家挑着辣椒回去吧,便点点头。正好马叔听见人都走了,便打开院门探头往外看,菊花就吩咐他把辣椒称了,好让人家走。
小秀见她不慌不乱,将一帮人指使出去找娃儿,这边又开始张罗收辣椒,从头到尾,就没见她紧张害怕担心过,就跟没事人一样。
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忽然觉得分外刺心;再瞧瞧马叔称辣椒、黑皮和王忠搬辣椒忙碌的样子,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起来,起身扑到马叔面前,将一篮子青椒拎起,提着长腰篮子一头,猛地一抖手,那些绿中有些泛紫的辣椒顿时全部倾倒在地,滚得到处都是。
何氏急忙拦住道:“小秀,你这是干啥?”
小秀不理她,一把搡开她胳膊,低头用脚使劲朝地上辣椒跺去,一边哭喊道:“收辣椒。你们就晓得收辣椒。我家泥鳅丢了,你们还跟没事人一样只顾收辣椒。”
那篮子辣椒的主人是个中年媳妇,见辣椒被她踩得稀烂,心疼地叫道:“造孽哟!好几十文钱哩。我又没惹你,做么事糟蹋我的辣椒?可怜我家还等这钱急用哩。”说着也哭了。
马叔等人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好去拉小秀,王忠年轻,就更不好拉扯人家小媳妇了,便一齐望向菊花。
杨氏和刘云岚又出来了,想要劝小秀;小秀娘和嫂子却帮着踩踏起辣椒来,一边还发狠地骂,说啥“只认得钱。黑心烂肝。”
菊花挡住杨氏和刘云岚,也不去制止小秀娘几个,也没生气辩驳,只对马叔道:“不要称了,连篓子篮子一块算钱给他们。辣椒按整数算。这个算二十斤,那个三十斤,那两篓子算六十斤。踩坏的按二十斤赔大婶钱。篮子按两三文一个付钱。”
马叔和黑皮急忙答应,一个付钱一个搬辣椒,王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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