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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萧尧嘴角一勾，脸突然变成阎王爷，死气沉沉。
　　　　曾全被吓得全身一颤，哆哆嗦嗦地道：“我害怕……我害怕你们会杀了我，所以就没出声。”
　　　　“你这么怕死？”萧尧笑道。
　　　　“是的，怕死。”曾全唯唯诺诺地说道，“英雄好汉，可以不要盯着我的脸看吗？我害怕？”
　　　　“难道我比死人还难看？”萧尧一脸好笑道。
　　　　“我不怕死人，我怕活人。”曾全怯生生地回道，跟个受了惊的小姑娘一样，双手手指交缠在一起，缠啊缠。
　　　　“问你一个问题，说的好，我就答应不杀了你，说的不好，就把你的脑袋给拍成蒜瓣，怎么样？”萧尧饶有兴趣地盯着曾全，现在有些不确信面前的人到底是傻子神经病还是故意装傻卖疯，或者是真的胆子小。不过正常人的话会在深夜那个点窝在死人呆的地方看人家枪战吗？
　　　　也许，曾全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
　　　　曾全头如捣蒜，“我说我说，我保证能够说的好，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记得昨晚上你说过一句话，你说你见过那些人当中的某个人，对不对？”不等萧尧开口，蓝欣随即问道。
　　　　“嗯嗯，我见过那些人，他们每年都要来这里一趟，连续十几年了。”曾全说道，“那个带头的人叫做紫狗，可厉害着呢。”
　　　　“他已经死了。”萧尧面无表情地说道，“被我用手捏死的。”
　　　　曾全咕哝一声咽了一口痰，“好汉，女英雄，我已经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认为呢？”萧尧直勾勾地剜了一眼曾全，吓得曾全噤若寒蝉，颤抖不迭的身体缩的更紧，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害怕，人要是装，不可能装的这么像。
　　　　“那么在这之前呢？”女警察将问题问的更深，“你好像住在这里？”
　　　　“之前我没见过他们，他们是十几年前突然来到这里的。”担心掉脑袋，曾全几乎是有问必答，“我住在这好多年了呢。”
　　　　“具体住在哪？”萧尧追问道。
　　　　“在那。”曾全把手朝着北面的山顶一指，“我就住在那。”
　　　　“山顶？”蓝欣跟萧尧面面相觑，看来他们真的找对人了，根据船东一家人的描述，当年孩儿巷事件的孩子骨灰就葬在这山顶上，之后那些试图调查那件事的人也都先后中毒而亡，警方连尸骨都没敢火化就葬在了山顶上，这么说的话，曾全这些年来陪着这些尸骨生活了十几年？
　　　　“是啊，我就住在山顶上，那里有地下墓穴，我平常都睡在那。”曾全小心翼翼地点头道，“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这么说的话，你一定知道当年发生在孩儿巷里的那件事了？”蓝欣激动万分地问道。
　　　　倒是曾全一脸的茫然，“什么孩儿巷啊？我不知道。”
　　　　“当时那条巷子的名字叫做东方路。”萧尧冷冷地说道，“现在你应该想起来了吧？”
　　　　曾全全身猛地一颤，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下来，哆哆嗦嗦了半天只说了一个我字出来，“我……我……”
　　　　“看着我！”萧尧突然一声怒吼，吓的曾全猛然间抬头看过去，萧尧那瞪眼面如鬼神的凶狠模样吓得曾全猛地一下摔在地上，接连往后倒爬，“你们到底是谁？是不是慕南天派过来杀我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萧尧纵身追上他，一把把曾全从地上拧起来，狞声道：“你当年看到什么了？快说！再不说老子掐死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曾全满脸煞白的大脸上爬满了惊恐地眼泪，眼珠子突然往上直翻，全身开始痉挛起来。
　　　　“快松开他，他会被你吓死的！”蓝欣眼见不对，连忙冲上去拉扯萧尧，萧尧也被曾全的反应弄的有些紧张，连忙松开曾全，摔在地上的曾全一掉在地上就跟受了惊的老鼠一样，闷头就往山顶上跑。
　　　　萧尧和蓝欣对视一眼，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了曾全的后面。
　　　　从半山腰到山顶的这段路并不好走，第一山路明显得变斜了许多，第二，规划整齐的树林渐渐开始被杂乱无章的野树杂草所取代，有的地方甚至陷下去很大一块凹槽，幸好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前面又有曾全，跟在后面的两人倒不至于迷路。
　　　　越到山顶，山上的气温越低，头顶上的光线也逐渐被杂乱无章的树木遮住，光影斑斑，照射在雪上散发着寒冷的凉意。
　　　　两人眺目看过去，果然看到山顶上竖着几处孤坟，某些没有被雪覆盖到的地方露出了冰冷的水泥色彩，因为年代久远，乌黑斑驳。
　　　　孤坟前面并没有墓碑，几座坟相互仅靠在一起，萧尧和蓝欣也分不清哪座坟才是当年那些冤死的孩子的，现在看来只能等曾全安静下来再问了。
　　　　此刻的曾全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鸟儿一样，在爬上山顶后，就在那几座坟西边的一点地方停了下来，突然只见他身体一缩，扒开雪地下铺的厚厚的枯木树枝，然后打开了一个水泥盖板一样的东西钻了进去。萧尧蓝欣见状连忙跟随上去，里面的曾全连忙把水泥盖板一拉，使劲地从里面拉着，不让两个人进来。
　　　　不过曾全的力气哪能比得过萧尧，萧尧轻轻一拉，就把水泥板给拉了出来，曾全失声尖叫，甩着膀子就往后逃，一边逃一边喊“不要杀我”，萧尧连忙往里一跳，纵身跟过去，追了他十来米远，曾全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萧尧狞笑一声，捉住他的衣领，“嘿嘿，这下子看你往哪里逃！”
　　　　“萧尧，别吓唬他了。”蓝欣从后面跟上来，阻止萧尧说道。
　　　　曾全趴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粗气，本来就煞白的脸庞这时候更显阴森恐怖，地洞里面的光线很暗，隐隐地可以看的到就在山洞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些火光，光线照在曾全的脸上泛着一种**的气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了十几年，更绝的是，竟然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个地方！
　　　　蓝欣朝地洞的远处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里面为什么会有火光在跳动，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太多，“曾全，你别害怕，我们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只要把你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们，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别杀我，别杀我。”曾全根本就没有听到蓝欣的话，使劲地把脸往地面上贴，如果他的手可以刨土的话，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在地上钻了个大洞了。
　　　　“还不说？”萧尧用力一提，就跟拧小鸡一样把曾全从地面上拧了起来，曾全双目紧闭，使劲儿地摇着脑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妈的再跟我装疯卖傻，信不信老子真一巴掌拍死你！”萧尧顿时失去了耐性，举手就要拍在他的脸上。
　　　　“别吱声！”蓝欣忽然伸出手抵在嘴唇边上嘘了一声，萧尧迟疑地看着她。
　　　　“里面有声音。”蓝欣用手指了指山洞的里面。萧尧侧耳听过去，果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地有人在咳嗽，咳嗽声中还能听到那人在说话，“别杀他，别……杀他，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我说……”
第113章　地洞里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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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欣显然也听清楚了里面人的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朝着里面走了过去，萧尧手里提着曾全就跟拧小鸡似地，加上曾全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因此提着他根本不费力。【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山洞越大，值得一说的是，靠近洞口的地道是人为挖出来的，有些粗制滥造，不过走到里面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地道和山洞已经变成是水泥浇筑的了，宛若一个小型的地宫。
　　　　接近那火光的来源地，可以依稀看得到在篝火的对面躺着一个人，火苗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后面，一直到走近后这才看到这个人到底长着什么样子，是个看上去有八十多岁的老头，披着满头的白色银发，他躺着的地方是一些松软的草组成的，为了防止篝火会烧到他，这些软草的四周都堆砌着一些散碎的石头。
　　　　在他的对面，也有一个类似的地铺，看的出来这张“床”应该就是曾全的了。萧尧把曾全往他的床上一扔，得到释放，曾全立即跟惊弓之鸟一样缩到墙角，环在那一脸警觉地看着面前的男女。
　　　　“老大爷，真是抱歉，我们无意伤害你们，只是想调查一些事罢了，没别的意思。”蓝欣上前一步说道。
　　　　“我……咳咳！我知道。”老头咳咳几声，转眼朝曾全看了一眼，叹道，“当年的事……把他给吓坏了，咳咳，不提还好，一说，他就会吓得六神无主。”
　　　　“这么说，当年的事你们都曾经历过？”萧尧喜声道。
　　　　“何曾经历过。”老头哼哼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我们腿脚快，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蓝欣带着迟疑说道：“我刚刚听到曾全提过一个名字，什么慕南天，这个名字我记得好像是……”
　　　　“虹海武馆馆主慕南天。”老头接过话茬，从地铺上爬了起来，不知道老头多少年没洗过澡了，全身一股恶心的臭味，不过蓝欣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为了调查案子，这点苦她还是吃的了的。
　　　　听老头这么一说，蓝欣顿时想了起来，惊喜道：“对！就是他！虹海武馆馆主慕南天！”
　　　　“可是刚刚曾全怎么说慕南天要杀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蓝欣随即奇怪地问道。
　　　　“如果不是他，我和曾全也不会十多年来躲在这儿。”老头冷笑道，“十四年了啊，弹指一挥间，十四年就这么过去了。他慕南天现在在外面一定无比风光吧？”
　　　　“据我所知，慕南天这人不错的啊，是个正人君子，这些年来做了不少造福百姓的事，他怎么可能要杀你们呢？”对于江滨镇这些大人物的事情，蓝欣或多或少还是知道的。
　　　　“小人分真小人和伪君子。”老头嗤嗤冷笑，“姑娘，如果你怀疑我的话，就不要听了，滚吧！”听蓝欣对慕南天赞誉有加，老头子听了很是不爽。
　　　　“大爷，你别听她的，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罢了。”萧尧连忙打圆场道，“虹海武馆的那帮人我跟他们有过过节，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一个叫陈天的家伙，这家伙见他一次我就想扁一次。”
　　　　“那个小畜生，早就该死。”老头听萧尧跟虹海武馆的人有过节，面色变得平缓了不少。
　　　　蓝欣在一旁瞪了萧尧一眼，心说我头发长怎么了？我是女人又怎么了啊？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大男人主义呢！
　　　　“对不起啊大爷，我为刚才我的无礼道歉，我不是有意的。”蓝欣带着歉意说道。
　　　　“小姑娘还算知趣。”老头鼻腔里面哼哼一句，“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子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蓝欣干干笑了笑，心说这老头脾气倒不小，不过为了能够从他嘴里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暂时只能先忍忍了，“大爷您说的对，是我错了，我头发长见识短。”说话的时候蓝欣又在萧尧的脸上剜了一眼，心里不忿地想到，总有一天自己会证明给你看，自己并不比男人差到哪去！
　　　　“大爷，现在可以说说当年的事了吧？”萧尧弯腰蹲在地上，拣起地上一根枯木树枝丢在篝火里面，半会后火苗变得更加旺盛，照在地洞中四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