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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现役-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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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他紫色的瞳里一晃,一晃,然后他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在他胸口偏左,刺着一朵金色的百合花。
    “这是……”
    “百合公主多古拉,您的标记。”
    “我……”
    “您的背后,也有我的标记——我是说……龙,咳……虽然您只能把我放在背后,然而我会把您放在心上的,您真的……都不记得了么?”
    面前的紫瞳是如此真挚而坦诚,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殿下,您说过,”来福的语气认命得让人心疼,“您是被选中的人,总有一天您会把我全部忘掉……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的……”
    我“腾”地从床上站起来,三下五除二扒了上衣:“十三,我背后有刺青?”
    十三没有多说什么。他在我面前立了一块镜子,然后把另一块举在我身后——青色的巨龙……锤……尾龙……——
    跌坐在地。
    “丽齐,伊丽莎白,”来福拿外套把我裹起来,透过单层的布料传来陌生的体温,“别怕,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
    伊丽莎白?是谁?(注
    他的唇就靠在我耳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暖湿润的气息,然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恍如隔世般遥远……
    瘫软在他怀里。
    我连克制自己牙床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注一:lizzy的昵称,身为《傲慢与偏见》饭和《银魂》饭,对这个名字有大爱。
鹿线 第二部 (三十四)关于存在的质疑
    抱歉前面的标题错了MeandMyelf应该是32,然后是34。
    然后……抱歉,我文艺了v
    推荐票依然拜托了。
    正文
    我是谁?——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来没有如此严肃地面对这个问题……
    不,如果来福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我并没有活过二十多年,我甚至没有人生,只是一个被注入机械的内核?
    “主人?丽齐?公主?殿下?”
    “现役?”
    来福和十三的声音,远远近近,断断续续……
    “不,让我静一静。”
    我挣开来福的怀抱站起来——我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我需要一段自由的时间,我需要一次严肃认真的思考——大步向卫生间走去。
    “咳,主人!殿下!”来福快步跟上,如影随形。
    我“唰”地回头:“来福,我只不过是想点事,你就当我去上厕所……”
    “我是说,”他红着脸,“主人,您……那个……”
    “唉?”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刚刚脱得顺手,脑一抽就忘记自己没穿,“……好吧,我也知道真的好平……”
    每当我面对着这未发育的身体的时候,就觉得人生灰暗心情惨淡前景无望。
    “不,我是说,您应该先穿上衣服。”
    “免了。反正室内恒温。”我顺口说——很烦躁,话出口的时候甚至没有经过大脑,“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不要挡着。我到洗手间里蹲会……嗯?”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啊。”十三在身后。'3…Z中文网;电脑站www;zzzcn;com更新最快'。语重心长道——
    这才想起这是有关人类文明地大问题,只得抓过来福手中的外套裹在身上,胡乱道一声“谢了”,拉开门钻进洗手间。
    面前的玻璃上,映出身后两人面面相觑地脸。
    “咚”地甩上门。反锁。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浴缸和马桶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浴缸——并且把浴缸旁边的玻璃拉门一起拉上了。
    过于空旷地空间让我害怕——平时并不明显,然而在这种自信心动摇的时候,这一点恐惧却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足以致命。
    我缩在浴缸底部,勉励蜷成尽可能小的一团,直到用来福的外套把自己从肩膀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有足够地安全感,让我可以顺利思考了。
    抬起头,对面的玻璃上映出了一张稚嫩的脸:占了半边脸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在阴暗的浴室里。在玻璃淡绿的底色上。呈现出一种近乎于乌黑的墨绿;挺拔的鼻梁下是小巧嫩红地嘴唇,些许婴儿肥的脸蛋。配上浅褐色——不,那大概是金色吧——的卷发,俨然是一个北欧风格地洋娃娃。
    我颤抖着把额前的头发拉下来。
    比在无害家门口割掉地时候,已经长了许多,即便如此昏暗地光线,也挡不住头发上那金色的闪光——现实中地马鹿,明明是一头及腰的黑发。穿过发丝的缝隙,我看到玻璃上的那个洋娃娃,也正抓着头发,带着惊惧却不愿承认的目光,愤懑地盯着我……
    这,难道……真的是……我……?
    我就是……这个人……?
    我……只是系统里的……多古拉公主?
    那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算什么?
    好像打开了一座老房子生锈多年的锁,风吹进室内,夹着发黄的纸片、久积的尘灰和滞浊的空气扑面而来,带来封陈已久的岁月的气味……
    依稀可以看见母亲的手,握着木柄的汤匙,把米糊送到我嘴里——我咿咿呀呀地叫着,上下晃动着手臂,那么小,像一只小野兽而不是一个人类。那汤匙上印着小熊的图案,米糊淡淡的甜味里有蜂蜜的香。
    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就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头顶,头顶上黑的头发,向左旋,或是向右旋。小心翼翼地抓着爸爸的耳朵保持平衡,眼镜金属的支架硌在手指上,一点两点甜丝丝的冰凉。直到现在,我也还是固执地相信,夜空里每一颗行星都是爸爸为了我点亮的。
    我的大猫,是很好的猫。有着漂亮的花纹,傲慢地扭动着壮硕的身躯,摇晃在葡萄架子之间。他是我的老师,教给我关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一人一猫所向披靡。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妈妈说,那是个梦,可我知道,我是真的听到他说话了。
    我看到了D,留着娃娃头,脸上没有表情甚至有点阴郁——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除了音乐和绘画,这个世界上没有她不懂得东西。我习惯于托着头听他从古希腊无毛的二足动物开始,扯到俄狄浦斯情结、于连先生的脑袋和幻海婆婆凹进去的嘴唇。“她应该装个假牙”的,D说,朴实的肯定句,我却笑了——凡是我捕捉不到的内在联系,他都能不废吹灰之力地掌握,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缪斯转世或是上帝的私生子什么——非婚生的孩子都叫私生子,你知道,就算他爹是上帝也一样。
    我们一起站在花坛旁边,切断剑兰长长的叶子,期待着有一天它能适者生存地进化出刺或者铁甲来。那个时候我还太小,没有“永远”的概念,不知道“恒久”是什么,只是隐约知道,D一定会和我一起等着,等这柔弱的植物进化出金刚防御甲和霹雳火炮的那天,然后我们就可以互相对照观察笔记,就算有错漏也没有关系——于是我便非常的安
    我记得在现实和梦想的夹缝中挣扎的感觉;记得父母的质疑和自己的动摇;记得离开家的那天,下着大雨而我没有打伞,滂沱的雨势洗净我混沌的思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深沉的无奈。
    站在工作室门,我像个浇花的漏壶一样洒着水。那三个人看着我,呆若木鸡,欣喜若狂。
    然后夜晚和白天就再也没有区别,睡眠在忙碌的夹缝中凄苦地呻吟。除了大脑以外,大概只有梵梦的右手和魔月的嗓子是受到尊重的,至于胃肠这样的无足轻重系统,只能在深夜里哭泣着乞求泡面和白水的安慰。
    除了梦想、时间、信任和热情,我们一无所有。
    在那样的冬天,我们没有暖气,裹着被子挤在一起,像一窝刚出生的小仓鼠。我们谈到了未来——然后再一次认定了,绝望才是属于我们的,未来?那是什么?能吃吗?
    于是我们拥抱,哭了,又笑了。
    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对面的玻璃上,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跟我一起抬起了手。
    在半空中顿住了——
    这张脸才是……我吗?
    那些温馨的甜美的迷茫的痛苦的记忆都是假的吗?
    “啊——
    我歇斯底里地大叫,稚嫩尖锐的童声撞在玻璃上,裂成碎片反弹回来,尖利的角齐齐扎进我的皮肤——这不是我的声音,不,不是的……PK广告区
    阿碧丝《亡灵公主》,小鹿信心推荐。
鹿线 第二部 (三十五)“马鹿”。
    错误推荐重发
    希望盗贴的大人能重新盗一次。
    正文
    “我是马鹿,我是马鹿,我是马鹿……”我神经质地重复着,仿佛多说几次,就能驱赶心中的阴霾。
    玻璃上的女孩子露出近乎疯狂的表情,抱着头呢喃着,那口形分明就是——“我是马鹿”……
    我“腾”地站起身,挥起拳头狠狠地向那块玻璃砸去——“咣当”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血红的颜色染满了整条手臂,钻心的疼痛让刺激了我的神经:组里对关键语句卡得相当严格,就算是“我是马路”或是“我是马陆”,甚至是“我是妈鲁”、“我是麻卢”都会被系统消音。
    这句话我还能说出来,说明……我的确是马鹿?……但是……蛋蛋也说得出这句话……
    如果她真的是马鹿……那我就是多古拉公主?
    “主人?殿下?您没事吗?”来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适时提醒我这个选项的可能性。
    我是多古拉公主的话,那我……为什么会马鹿的记忆?难道说……和来福一样,我的记忆是被输入的?但那样的话……不代表,我连实体都没有,只是一个由内核控制的人格吗?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我从头到脚激凌凌地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把这样的顾虑压了下去,重新开个头…
    如果我是真的马鹿,那么蛋蛋就是假的。
    既然这样,她应该说不出“我是马鹿”这句话来……不……鉴于十三可以入侵系统,系统的安全程度,并不想我所想象地那么高。所以……她有可能借助系统BUG躲避关键字?
    于是“我是马鹿”这句话,就不足以作为认定标准了。
    那么……除了“我自己的记忆”。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是马鹿?
    脸?
    笑话。
    单看脸,蛋蛋绝对比我有正牌资本。
    身材?
    矮小得不相上下,平摊得半斤八两,略过。
    胎记?
    我想起蛋蛋掌心的痣——她似乎是全盘复制了“现实中地马鹿”的一切外观特征。以真实外观进入游戏地……
    ……血顺指尖滴在地上,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
    马鹿……只是脸、身材或者胎记吗?
    不。
    王丹。
    我想起这个名字——我的真名,从我离开家以后,几乎没有用过了。
    那张脸,那样的身材,那个胎记,受之父母,是属于王丹的。
    而马鹿……
    我想起妈妈从钢琴凳里搜出漫画来,暴跳如雷。号啕大哭,挥舞着毛衣针刷刷刷地就断了半把。夕阳下,房前地空地上。我亲手,把那些远方出版社的小开本们。一本一本地拆开。一页一页,祭奠般庄重地扔进火里。从此以后我相信。每一束火焰都是大地伤口渗出的鲜血——
    毛衣针抽在身上该是很痛的吧,可我却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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