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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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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华建,则名利双收,不仅可以维护自己的权利与威信,也为受到肆意欺凌的工人们打个报不平,又积一份阴德。
在华建期间,陆一平也得罪了不少人,在将离开华建之时,想留下点念想儿,少些骂罢。
有些政治与社会的事情,陆一平已开始读懂,权衡权衡,自己仅仅是一粒沙子,再或是一块顽石。回想初到创业公司之所为,有些莽撞。想象总是美好的,但若不识时务,大风吹沙千万里,让你无影无踪。重压辗挤,再硬的石头,一样粉身碎骨,然后再蚀粉扬沙。想想退路,看看前程,有些事情不必太较真了,有些划不来。
中国的政治你永远弄不懂,还是不参与其中为妙,但政治还是要影响着你,能躲则躲,躲不过再说,别说是创业公司,乃至全国,天天宣传着以法治国,健全法制,但老百姓因法受益者何其少矣!
人家有钱权,你又说得不算,便不要去奢望什么法与不法,磨道驴听着喝,主人抽你屁股两鞭子,当是给你鼓励与让你加劲卖力,待卸磨后,如果不杀你赏你点草料,你便躲在一边咀嚼着吧,为活着而侥幸,千万别想让主人供奉于你,这样去想,离死真的不远了。象华建之事,关山也是碍于大元总公司的压力,这种事情的发生,是应该料得到的,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权大于法的事,天天都在上演着。
陆一平向来不愿谈及政治,现在已经不是初生之犊,该为自己着想一下子了。为工人叫冤叫屈,仅仅是获得一些好名声而已,而自己的路也将越来越窄。交下一个刘景洋,自己得了许多好处,自己在创业也算有个依靠,官当的不大,但没出过苦力,什么香油之事不落,若是交下一个普通工人呢,一个月上千块的吃喝谁给报销?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陆一平如何不想呢?
陆一平没有崇高的理想,仅仅是为了生存而挣命的人,他只想有钱,有权,有女人,物质形态也好,唯心论也好,甚至就是一种自然倾向的拜金主义者,然陆一平从不认为有什么错。
陆一平也想,没钱谁能给你吗?没钱能活的很好吗?你们吃土豆丝有你们的快乐,我吃排骨有吃排骨的快乐,你们有土豆丝式的道德,我只讲我排骨式的道德,至于个人品德的事,不须考虑,谁又不是个三岁孩童,哪个不知道呢?做着损人利已的事,装做一副茫然的样子,杀了人拎着滴血的刀言称不懂法,大把的脏钱揣进腰包却说不知道是贪污或贿赂,那都是骗谁呢?
陆一平认为,想透这些事后,你或许便会发现,人活一世,活得有滋有味,仅仅是活的巧妙,窍门是处事圆滑。或许一些人总要叫嚣要做一品人物,但怎么能证明你是真正的一品人物?你是不认钱呵,还是不认权?再或是不认名?没有这三者之一,想成就一番事业,恐怕即时而言,不容易,至于后世能否千古留芳,还是别奢求太远吧。
陆一平可不认为追求钱、权、名是错误的,人若无私欲,至少活的不现实,有些蠢。为长一级工资,哪个不争争抢抢?到月不开支,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而无怨无悔?每回扣捐款和扣国库券时,都怨声载道的 。为了吃好、 穿好、享受好,哪个不在绞尽脑汁而做为着?高喊着道德至上的人就清高的淡看名利吗?未见得吧。不用去书上找,电影、电视上正演着哩,得道高僧也论资排辈,为争说话权而血雨腥风,一个正常生活在社会上的人不考虑自己的利益吗?国家讲国家利益,企业讲企业利益,个人就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利益呢?不应当有自己的想法而做为吗?趴在妓女身上写着关于道德的文章,不觉得是在**民意和**自己吗?陆一平不想做这样的事,但也不想对此抨击,各人生活方式不同,都是在为生存而奔波着,只是活法不同。
陆一平的退,虽有些无奈,但心里有数,郭文武、宁东、崔德林、曲桂芬、冯娟和接蓝影一职的曹玉洁,均是底细之人,李艳、银小云至少不会站到李君一面,林森即便有心投靠,孤木不成林,他们一联合,甭说是李君,关山来了也一样没招没落,千说万说,动了每个人的痛处………………钱。
工作班在以郭文武为首的带领下,明显消极怠工,让李君搔首无计。
李艳有威信,但已调到站务组,不做蜡就已万幸,而且人人知李艳是陆一平的心腹,可不敢让李艳出山。
曲桂芬是陆一平一手提拔,心存感激,兔死狐悲,难免有气,只做表面文章。
曹玉洁与郭文武个人关系甚密,看郭文武眼色行事,俩人似乎忙的不可开交,叫唤撒欢,就是不玩活,趁没人注意,跑小车库休息室里摸摸搜搜。
宁东、崔德林把人放出去,俩人找个僻静之处下象棋,下得热火朝天。
容长盛找到他们,问活咋干的,俩人茫然若失,“没干吗?不可能吧?我告诉他们干了。等一会,下完这盘棋我俩去看看。”
容长盛站在一边,摇头叹息。不是不能管,而是不好管,整体崩盘。不是撤一两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是全员有情绪,自己也少拿四百块,心里也不得劲,去他妈的吧,愿咋干咋干,出了事李君兜着。
也不知冯娟给刘佳灌了什么迷魂汤,刘佳也不玩活,一会上趟厕所,一会去找点东西,待她回来了,监秤的冯娟没影了。
卖破烂的挤成一团,直吵的乌烟瘴气,围着李君连喊带骂,李君吓的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
好容易刘佳、冯娟全回来了,李君气汹汹地问:“你俩干啥去了?”
刘佳一昂头:“我俩来例假了,换纸去了。”
李君没想到城里孩子如此胆为,这种事也无顾忌地明说,直翻眼睛。
冯娟是个孩儿的妈,更不顾忌,冲李君道:“不信是不,待会你验验。”
李君吓得刺楞一下钻进办公室,大气不敢喘,心怦怦直跳,“我的天呐!了不得了。”
如此一乱,华建陷入一种无组织无秩序状态。
鲁守田本就无能,只好把于江涛请到华建。虽有好转,但仍无法完成当日任务。
于江涛站在院里,看着人人都在干活,好象还忙够戗,怎么就不出活,纳闷而解不开这个迷。
刘景洋兴灾乐祸,与陆一平跑到酒店喝酒。
鲁守田找到陆一平,求其回华建复职,接下来的事好说。
陆一平言之华建没有陆一平更好,谁都能干好。
鲁守田央求谭丽去找陆一平,谭丽愉快答应。然谭丽不仅不劝陆一平回华建,反与陆一平、刘景洋喝起酒来,临行告诉陆一平,公司那边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
李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直催容长盛。
容长盛双手一摊,“我这一摊活,咋分身呐!”
李君道:“你跟陆一平学嘛!该撤撤,该提提,出了事我兜着。”
容长盛摇摇头,“撤下一个消极的,提上来一个还是消极的。我不是帮着陆一平唬,连我都想不通,扣谁钱谁愿意呵!”
李君叹了一口气,“我不也一样吗?关经理让我这么做,我敢不做吗? 我多大的脑袋!”李君一抹脸,一挥手,“向前推着干吧,反正咱俩兜不住的时候有关经理顶着。”
李艳安排容长盛组织人向站台送货,说有两车皮纸壳和一车皮废铁明晚同时装货,容长盛慌了手脚。
郭文武说自己姥爷病了,得去护理两天。李君不准假,郭文武一直找到关山那才获准休假,自然要带走曹玉洁,两个班没班长了。
崔德林、宁东领着装卸工慢慢吞吞向货场送货。半路上先是杨树仁的车坏在路边,而后李佳平的小四轮又抛锚在站台附近。
李君兽医出身,对车一窍不通,围着车打转转干着急。杨树仁到对面天工修理厂找来修理工。路上,杨树仁已做了手脚,修理工看了一会,冲李君说道:“这车一半会修不上,赶紧另找车吧。”
李佳平裹着大皮袄缩在一边不吭声,似在想着谭凤赏赐摸乳的美事。
李君看出来了,这些个人,故意难为自己,为陆一平助威呐喊。
“运上多少装多少吧。”关山对李君道。
李君无奈地说:“只有这样了。”
李君不懂业务,不懂如何安排装车。平常一逢装车皮,陆一平把班长叫来,多少人装,装什么,都提前安排好了,从不抓瞎。
李君去创业汇报回来,人都下班了,听说要装车,燕飞似的没了影。
李君问容长盛,容长盛以为李君安排了,怎么办?忙向关山汇报。
关山安排容长盛去找,忙组织创业机关男性去货场。
容长盛费了老大劲才找回几个来,没办法,李君、容长盛也得加入装车阵营。
经过半宿紧张劳做,千呼万喊,总算在挂车时间把两节纸壳车皮装完,但废铁车皮做废了,一下子损失了六仟多块。
关山望着挂走的空车皮,唯有苦笑。有陆一平那小子舞舞扎扎,自己从不操心这事,二三十个大小伙子干的热火朝天,怎么也不会让自己扛纸壳的。
一群老弱病残,平常不干这体力活,一副狼狈相,大冬天也不怕冷,瘫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张松仁、古铜对李君不满,骂骂咧咧,一些机关科室长和干事都把不满挂在脸上。
于江涛对李君道:“陆一平管得多好哇 ,这他妈的象什么呐!乱糟糟的,好几十个装卸工闲着,让一群糟老头子来装车,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安排的?都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瞎指挥,姑爷要操丈母娘,这不整乱套了吗?”
李君哑口无言,容长盛不敢搭腔。不服陆一平还真不中,内行不说,小棒子一挥,那帮小子欢龙活虎,争先恐后,往那一站,净整那套干活的把式,就是出活。
一大早,一个外包工头送来五大卡车水泥纸,过完磅后却进不了院,只好卸在大院门口上。有点小风,灰飞尘走,漫天水泥灰,呛得人嗓子疼不说,浑身灰戗戗的。
公路对面是天工汽车修理厂,斯厂长正为柳红岩之事恼火,觉自己面上无光,对华建仇仇的。见灰土扬尘,找到李君,赶紧解决,否则找个说理的地方,不然雇人给点着了。虽是吓唬,却也担心,中心区环保局的人一来,罚一次就得上千。
关山听说后大怒,把李君、容长盛不客气地骂了一通:“你俩不是叫号能整好华建吗?短短几天,你们就弄出了这么多麻烦,都给我稍后吧, 丢人现眼的!今天不把陆一平找回来,站长、副站长就别干了!”
李君望着关山,心道:“这能怨我吗?这不都是你闹腾的吗?你不扣人家奖金,大伙能群起向着陆一平吗?你能耐,不也得吃回头草吗?冲我撒气,找台阶下呵!”
李君找不着陆一平,只好求谭凤。
谭凤见计划实现,目的达到,把陆一平从周长柱那里找回来。
陆一平不是不识时务,见好就收,只要求关山兑现完当年奖金即可,来年再签合同时再说。
关山觉陆一平条件即不苛刻,也给足了自己面子,欣然答应,只求华建恢复秩序。陆一平想准备一个大会战,顺便领300元会战补贴。
陆一平回到华建,立刻组织二十四小时大会战,特意让崔德林、宁东在盈盈小饭店订下夜餐,热呼呼的肉馅包子和羊肉汤,吃的大伙浑身热乎,干活有劲,又给男人们买了花生米和辣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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