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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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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正在笑闹,下人进来报:“南王来了。”南王?阿连怀德的眉一皱,还没说请就听到南王的笑声:“哈哈,燕王你可真悠闲,又是小酒又是带着孩子在这里练箭。”南王是家里的熟客,青唐也不像大雍一样拘泥礼仪,阿连怀德依旧坐在椅子上没起身,只是示意仆人搬张椅子过来:“南王这几日不是公事忙碌吗?怎么会过来我这里?是不是……”
话没说完阿连怀德就觉得不对,抬头看着托德身后的一个男子,这男子身穿大雍的官服,四平八稳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好看。一张脸经过岁月的冲刷不显得老去而是更显内敛,看见阿连怀德的时候男子眼里闪出的不知是什么光芒,阿连怀德缓缓站起身,对在一边的托德道:“这位是大雍使臣吧?”
托德是个老狐狸,这样的话怎会不明白,已经笑道:“燕王你是知道我的,最受不得礼仪约束,偏偏这几日又是宴请大雍使团,不敢出半点差错,好在今日没什么事情,又和这位王大夫相谈甚欢,想起你府上有好酒,于是就撺掇着他一起来了,想借了他的光能喝一喝你府上的好酒。”
阿连怀德哦了一声,托德已经笑道:“王大夫,这是我青唐的燕王。”燕王?王安睿脸上不知要做出什么表情,那眉那眼都是熟识的,自己曾对这张脸许下过让他安心去边关的誓言,称自己穷尽一生也不会让段氏受到任何一点委屈,孩子自然也是如珠似宝。
丹娘,是不是你在天终究有灵,知道我冷待了初二,这才让舅兄出现?可是丹娘,若我不冷待她,说不定初二就活不到现在。王安睿面上一闪而现的哀痛没有逃过阿连怀德的眼睛,阿连怀德哼了一声,这声哼让王安睿回过神来,拱手行礼:“下官见过燕王。”
阿连怀德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阿连怀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当年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自己妹妹死了不算,外甥女还要以死遁出。咔嚓一声,阿连怀德竟把木头做的椅子把手握断,木头上的刺刺进手心里,有血冒了出来。
王安睿被阿连怀德这个举动吓到,后退半步看着这个庭院,燕王?既是青唐的燕王就不是大雍的段崇德了,想起来此之前皇帝的嘱咐,王安睿又重新挺直了背,说来说去,面前的人也不过就是个叛国将领,一个叛国的人有何面目追究大雍的一切?
德安公主得到消息已经走了出来,看见面对面站立的两人,还有旁边明显看好戏的托德,德安公主快步上前:“南王光临有失远迎,还带来大雍的贵客,请往里面坐,我让他们预备酒菜。”德安公主既给了台阶,托德自然要下,他对德安公主行礼道:“打扰了殿下还得到殿下的款待,怎敢让殿下出门迎接?”
殿下?看来这位就是青唐的摄政公主,王安睿看向德安公主,也只有青唐这样的蛮夷才让牝鸡司晨,心里这样想着王安睿依旧恭敬行礼:“下官大雍使臣王安睿见过公主殿下。”
德安公主悄悄拉一下阿连怀德的手,此时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阿连怀德醒神过来,对着王安睿那张英俊依旧的脸冷冷地道:“贵客请往里面走。”声音冰冷的就像是冬日湖底结的冰一样。王安睿的神色变一下,接着后退一步:“还请燕王先行。”
阿连怀德又深深看了王安睿一眼,不发一言往厅里走去,木刺还在手心里面,跳动着一点点的疼,方才流出的血已经干了,阿连怀德却一点也不觉得手心的疼痛,手心再疼,又怎么比得过初听到消息时候那惊天的怒意和心疼?
阿蛮和图鲁两个早就各自回到院子里,阿蛮一跑进屋里就对在窗边做针线的王璩嚷道:“姐姐姐姐,大雍的使臣来府里了,阿爹不让我们看,把我们轰回来了。”大雍的使臣?王璩并没停下做针线,只是淡淡笑道:“一定是有正经事,不然舅舅不会让你们回来。”
阿蛮坐到王璩旁边,伸手抓了块点心入口,哼了一声:“什么正事,托德说是带人到我们府上喝酒的。姐姐,大雍也有喝酒很厉害的人吗?”王璩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一直都关在后院里面,就算酒席上可以喝酒也只是浅尝而已。
阿蛮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人,抓起王璩做的腰带看着上面绣的花,抬头笑着说:“姐姐,听说这个使臣和你一个姓,好像还是什么公主的驸马。”王璩的针顿时没有到该去的地方,一歪一朵将要成形的牡丹花就被毁掉,要重新拆了另绣,王璩顾不上去心疼这绣了许久的花,把腰带放下拉着阿蛮的手:“你说,大雍的使臣姓王而且是驸马?”
阿蛮点头:“是啊,我问了一下他们,他们和我说的。”姓王且是驸马,当朝只有一位是这个,那就是……。
“父亲”王璩喃喃出声,虽然声音很小用的又是大雍话,但阿蛮还是听出来了,她嘴里那半块点心差点卡在那里:“姐姐,你说什么,那个使臣是你的父亲?”
王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站起身:“我要去看一看。”阿蛮拉住她:“姐姐,你不要去,说不定他是来带你回大雍的,这样我们就没机会见面了。”带自己回大雍?带一个死人回大雍?一种哀伤之情从王璩心头升起,他不会的,永远不会的,王璩所想要知道的,只是他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王璩的哀伤让阿蛮没有说话,她只是抓着王璩的袖子,风吹着槐树的叶子,竟有一种如泣如诉的感觉。
堂上酒正浓,菜正香。燕王府的酒果然很好,入口不觉得火辣辣的,只有一种醇厚之感,王安睿的眼一刻也没离开阿连怀德脸,心里思索着该怎么找个合适的时机证实面前的人就是当年的段崇德。
德安公主地位尊崇,自然不用像别的女人一样回避,坐在阿连怀德身边的她脸上带着笑,在和托德说话。托德几杯酒下肚,开口笑道:“王大夫为何一直看着燕王,是不是觉得燕王英俊不凡?”
王安睿放下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一滴也没有动,他看着阿连怀德,迟疑一下方道:“燕王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故人?德安公主的唇往上翘,阿连怀德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往嘴里倒着酒,酒撒在胡子上,满室都是酒香。
德安公主已经开口:“故人?敢问王大夫,这位故人是什么样的?”王安睿又看一眼阿连怀德,踌躇一下开口:“这位故人,是我亡妻的兄长,他二十年前镇守边关,在一次战役中失踪,此后再无音讯。”
亡妻,阿连怀德差点捏碎手里的酒杯,他也有脸说出这个,阿连怀德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说出的话让房间骤然就冷了下来:“王大夫,我想问问你的亡妻是怎么没有的?”
王安睿的手在桌上左右徘徊,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过了很久终于开口,声音已经十分悲伤:“我的亡妻,是死于一次急病,到现在已经快十八年了。”十八年了,王安睿心里是真的伤心,丹娘,我负了你,可是我从没有一日忘记你,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还有家人,为了他们我也不能死。
不等王安睿伤心够,阿连怀德已经猛地站起身走到王安睿跟前提起他的衣领:“病死还是被逼死?我想你是最清楚的。”看着阿连怀德眼里的怒火,王安睿叹气:“舅兄,你说王家逼死了丹娘,但如果不是你叛国,丹娘又为何……”
阿连怀德已经发出一声咆哮,把王安睿重重丢在座位上:“你不配,不配叫她丹娘。”段氏闺名敏君,丹娘是极近的家人才这样叫的,王安睿被丢了下去,觉得胸口有点疼,咳嗽两声看着阿连怀德:“我是她的丈夫,我们有一个女儿,我为什么不配?你呢,你贪恋敌国的荣华富贵,对她不闻不问,你又配吗?”
阿连怀德已经暴怒,冲上去又把王安睿抓了起来:“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她,可你又做了些什么?我的外甥女,竟要以死遁走,你们王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以死遁走?王安睿敏锐察觉到了这句,哈哈笑了出来:“她竟来寻你,她竟来寻你。”
说着王安睿泪流满面,初二,你竟这样不信父亲,竟然不肯回转京城?想起在收到女儿死讯前曾收到的那封信,王安睿的泪更凶了,初二,小小一个章家,父亲还不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很伤心,夫妻父女甥舅,哎。
相见
王安睿脸上的伤痛声色让阿连怀德满心的愤怒微微消了一点,当年之事,当年之事。这四个字重重敲在阿连怀德心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阿连怀德回头看着德安公主,德安公主坐在那里,脸上神色没变,如同这一切都没发生,手里还端着酒杯对托德示意。
阿连怀德的双手紧握成拳,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跳上前把德安公主的脖子扭断,德安公主并没忽视阿连怀德的这个动作,十八年朝夕相处,德安公主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抬头,德安公主一笑,眼神温柔。
当日德安公主说的话还在耳边,现在杀了我,你也归不了国,纵归了国,你也证不了清白。若有一日,你能站在顶峰,那时你纵杀了我、归了国,别人也不会说你半个字。
转眼就是十八年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站在顶峰?阿连怀德把眼睛从妻子那边转开,看着已经站起来双眼无神的王安睿:“丹娘,究竟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王安睿的心顿时如针扎一样,十八年来,妻子死前说过的话都一直在耳边回响。
丹娘,你若知道初二到了舅兄身边,你会怎么想?王安睿闭眼叹息,并没有回答阿连怀德的话。阿连怀德俯身看着他:“丹娘,是怎么死的?”王安睿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嘲讽:“怎么死的?她有了这么一个叛国的哥哥,你还要问我她是怎么死的?”
阿连怀德发出一声怒吼,这是阿连怀德心底最深的逆鳞,他的手又抓住王安睿的衣衫,已经是一字一顿:“大雍从未曾罪及出嫁女,你威远侯府在大雍也是百年世家,怎能护不住一个妻子?”护不住?王安睿眼里有泪涌出:“舅兄,若我能护住,又怎会……”
又怎会丹娘身死,初二死遁,从一开始就错了。忠孝节义,当日苏太君的话在王安睿耳边响起,段崇德叛国,我威远侯府世代为国,怎能留下一个叛国将领的妹妹?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难道不能休了段氏?
苏太君的笑里带着嘲讽,接着是她依旧温柔的声音:“休了她,我王家就背上不义之名,睿儿,难道你要王家背上这个名声吗?”不义之名?要成全王家的名声,就要把段氏悄悄杀死,段家除了生死不明的段崇德,再没有别人了。
休掉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这样明显的把柄威远侯怎会留给别人呢?或许是看出自己的踌躇,苏太君伸手拍一下自己的手:“睿儿,我知道你和媳妇情深意重,但你是王家的子弟,那些儿女情长只有放到一边,况且我听得淮阳公主青眼于你,你新鳏、她新寡,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王安睿想说反对的话,可是那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苏太君伸手摸一下裙子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睿儿,你是娘的儿子,难道不该为王家想?”为王家想,什么都要为王家想。王安睿过了许久才觉得有声音在自己耳边,那声音却不像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干涩无比:“初二呢?”
苏太君见儿子已经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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