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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全本)作者:高月-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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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的死并没有影响到大食军的士气,他们已经把指挥有素的沙伊赫当做了自己的主帅,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就算是这样,沙伊赫也快支持不住了,他身中三箭,其中一箭射中左目,几乎要晕厥,他也是拼了一口气,坚持不撤。
这时,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几乎都要到最后的崩溃时刻,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可就在这时,一支军队,如一头狡猾的狼,在最关键的时候,猛地扑向大食军后背。
这支军队就是荔非元礼的三千外围骑兵,他们没有等到大食军的后勤军队,却等到了两军骑兵的血腥鏖战,荔非元礼早已经埋伏在阿姆河边,他一直没有露面,一直在等待机会,终于在双方都快坚持不住时,他的三千生力军突然杀出了。
荔非元礼的三千骑兵就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黑暗中,三千唐军骑兵气势如虹,杀得大食军血流成河,如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猛地插进了大食军的后背,大食军崩溃了,荔非元礼吼声如雷,他的大刀翻飞,杀得大食士兵人头滚滚,惨叫连天,大食军左翼军团长拉舍尔勃然大怒,他大吼一声,挥动长矛,向荔非元礼刺去。
“来得好!正好给老子下酒。”
荔非元礼嘿嘿一笑,一闪身躲过他的长矛,却反手一刀,砍向他的脖子,刀快如闪电,可怜军团长拉舍尔已经打得筋疲力尽,他竟躲不过荔非元礼的这一刀,‘噗!’的一声,拉舍尔被他一刀劈去半个脑袋,战马拖着死尸奔逃,荔非元礼得意地狂笑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军团长被杀,大食军左翼开始溃败,很快影响到了右翼,大食骑兵四散奔逃,溃不成军,沙伊赫知道大势已去,他长叹一声,仰天悲喊道:“阿拔斯帝国,完了!”
就在这时,他的独眼忽然看见了唐军的帅旗,他精神一振,生命最后的潜力被一种欲望激发了,如果他能杀死李庆安,那么这场战役虽败,但阿拉伯人却能取得整个战局的胜利。
他手执长矛,向最后跟随他的三百骑兵大吼道:“跟我去杀李庆安!”
他们策马向唐军帅旗处奔去,数千唐军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沙伊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这时他离帅旗已经不足五十步,他单枪匹马向帅旗冲去,但天色昏暗,帅旗下千余唐军来回奔驰,他一只独目视力模糊,已经看不清楚李庆安在哪里?他急得大吼一声,用突厥语喊道:“李庆安,你在哪……”
话音未尽,他的咽喉一阵剧痛,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咽喉,这时,他终于看清楚了,在他对面五十步外,一名头戴金盔的唐军大将,手挽大弓,冷冷的看着他。
“你找我吗?”
李庆安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十几名亲兵扑上去要杀死沙伊赫,李庆安却一摆手止住了他们,“让他安静的死去!”
沙伊赫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握住箭杆,仰头向天空望去,一轮明亮的弯月挂在如天鹅绒一般的夜空中,份外皎洁,他想起来了,今天似乎是东方人的新年。
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了,又向李庆安望去,艰难地说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死在你的手中,是我的荣耀!”
说完,他仰天坠马而死,李庆安催马上前,默默地注视着这个顽强的对手,半晌,他轻轻叹息一声,吩咐道:“按照阿拉伯人的风俗,厚葬了他!”……
双方都原以为会打上数月的战役,却在短短的一天便结束了,战争进行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战争之血腥惨烈,却是大唐和阿拉伯数年争战之最,双方动用了最暴烈的武器,将杀戮进行到了极致,十万大食军,最后只有不到百人逃出沙漠,回到大马士革,十万大食军全覆没,连同正副主帅在内,阵亡了九万人,只有一万余伤兵被俘,与此同时,三万唐军也阵亡了一万两千人,七千人受伤,甚至连花剌子模国王的三千子弟兵也死伤过半。
这一仗后来两国的史学家共同命名为‘希瓦城绞肉战’,但这场战役的影响却极为深远,它使阿拉伯人再也无力渡过阿姆河,彻底改变了中亚的格局。
大历二年正月十五,李庆安率军返回了河中,他来到那色波,亲自给在阿姆河对岸驻兵的哈里发曼苏尔写一封信。
“我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第十卷 四国大战 第412章 停战协议
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曼苏尔此时就在阿姆河西岸,为了督促齐雅德实行他的策略,他亲自来到了呼罗珊,此时四万呼罗珊大军和一万近卫军就驻扎在离阿姆河约十里外沙漠边缘。
在阿姆河对岸的那色波一带,唐军也是大军云集,至少有七万大军,两军对峙已经快一个月。
曼苏尔一直在等待花剌子模的消息,按照时间计算,十万大军应该早已抵达花剌子模,现在应是南下河中的路上,或许是哈曼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的缘故,曼苏尔心神不宁,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这两天一直萦绕在他心中,这个不安在他离开大马士革时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哈立德恳求他,无论哈曼做了什么事,请都不要怪罪他的家族。
曼苏尔答应了,但哈立德的请求给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在一直没有接到花剌子模的消息,曼苏尔终于有些后悔了,或许他的错了,不该任命哈曼为主将,他任命哈曼为主将也并非头脑发热,阿布·穆斯林死了近两年,但他的威望却一直在帝国军中不褪,或者是阴魂不散,这样,曼苏尔便急于找一个能取代阿布·穆斯林军中大将。
哈曼·巴尔马克便是他看中的最理想人选,他和阿布·穆斯林一样为波斯人,而且他出身名门,气质高雅,外形极佳,又参加过几次大战,为此还负了伤,他已经成为许多阿拉伯年轻士兵们所崇拜的偶像,为了进一步将哈曼塑立为神,曼苏尔便决定让他率军东征,让他以绝对兵力取得北线大胜,曼苏尔考虑得很周详,他也很清楚哈曼绝不是李庆安的对手,但李庆安现在应该就在他的对面,正与他对峙,河中地区应该是一个普通唐军才对,即使哈曼稍弱,但还有真才实干的沙伊赫辅佐,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在最后决战时,他亲自去指挥大军。
可惜曼苏尔没有读过东方人田忌赛马的故事,不知道在东方人的智谋中有下驷对战上驷的策略,他是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但李庆安却未必会按照外交礼仪来亲自对阵他。
这些天曼苏尔终于感觉到了不妙,似乎李庆安并不在阿姆河对岸的唐军主力中,他也曾考虑过李庆安会识破他的谋略,亲自去花剌子模,但毕竟这种可能性很低,他不会针对一种很低的可能去排兵布阵,然而现在……
曼苏尔一连两天都没有睡好觉,他忧心忡忡,渴盼着哈曼能给他带来好消息,上午,曼苏尔刚刚吃了早饭,他正在喝茶,说起来也颇有讽刺意味,他手里拿的白瓷杯正是当年李庆安送给他的。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跪下给他行礼,“陛下,李庆安派人给陛下送信了。”
“啊!”
曼苏尔手轻轻一颤,泼出了一点茶水,李庆安派人来了,他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那么李庆安并不在花剌子模吗?
“快带进来!”
很快,十几名侍卫带进来了两名年轻的唐军文职官员,其中一人向曼苏尔躬身施一礼,用突厥语道:“在下陈少游,大唐安西节度府文书郎,奉安西节度使、骠骑大将军赵王殿下之命,给陛下送一封信,还有一件礼物。”
说到礼物,他身后的年轻官员将一只木匣子放在桌上,曼苏尔接过信,并没有看,他目光紧紧地盯着这只木匣子,那种不详的感觉再一次在他心中强烈的升腾起来,他似乎嗅到一丝血腥之气。
“把盒子打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命令左右侍卫,这时,陈少游和他的伙伴已经退到墙边,嘴角露出了一种冷冷的笑意。
两名侍卫上前,用匕首撬开了木匣子,将盖子打开,揭开一层油纸,忽然两人‘啊!’的一声大叫,吓得脸色惨白,一起后退两步,盯着匣子里的东西,一名侍卫喊了起来,“陛下,是哈曼将军!”
曼苏尔看清楚了,匣子里是一颗人头,面目栩栩如生,正是他寄予厚望的哈曼·巴尔马克,曼苏尔只觉心中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眼前变得一片模糊,他身子晃了晃,眼看要倒下。
几名侍卫慌忙扶住了他,另外两名侍卫大吼一声,拔刀向陈少游扑去,“住手!”
曼苏尔制止了他们,他毕竟是一国君主,终于克制住了失态,随即一股巨大的悲哀向他袭来,他知道,哈曼完了,他的十万大军也完了。
他呆呆地望着木匣半晌,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变得异常低沉,问陈少游道:“你们大将军回来了吗?”
陈少游上前施礼道:“大将军已经归来,他要说的话都在信上,请陛下一览。”
曼苏尔慢慢拾起信,只见信皮上写着:‘阿拔斯帝国哈里发陛下亲启。’“帝国?”
曼苏尔苦笑了一声,拆开了信,李庆安在信的开头便道:‘大唐帝国赵王、安西节度使骠骑大将军致阿拔斯帝国哈里发陛下,我已从花剌子模归来,愿与陛下诚心交谈。’这是李庆安的亲笔手笔,字里行间中充满了诚意,曼苏尔叹了口气,信中写得很清楚,他的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李庆安奉劝他更多注重国内危机,河中和吐火罗本来就是唐王朝的势力范围,请他面对现实。
“唐军无意渡过阿姆河,愿意与陛下在阿姆河畔坐下谈一谈,如果陛下不愿意,那我李庆安不介意多走几步,去大马士革和您面谈。”
“陛下站在大马士革的城头上,或许就能看见我。”
曼苏尔一遍又一遍地看信,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人敢打扰他,唐军使者陈少游也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的答复。
不知过了多久,曼苏尔仿佛从梦中惊醒,他轻轻点了点头,“好吧请你转告你们大将军,我愿意与他一谈。”……
那色波,李庆安赤着上身坐在房中,一名军医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本来箭伤并不严重,但射沙伊赫的最后一箭使他伤口崩裂,有些感染了。
这时李嗣业推门走了进来,李庆安听出了他的脚步声,便问道:“抚恤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除了烧死的将士用骨灰瓮外,其余阵亡将士尸骨都装入棺材,已经从撒马尔罕起运了,据碎叶刚刚传来的消息,王昌龄、段秀实、岑参等主要官员都已按照阵亡名单去各家各户安抚,送去抚恤银元和抚恤证,会严格按照安西的抚恤制度进行安抚,请大将军放心。”
李庆安叹息一声,道:“两次战斗便阵亡了一万五千人,这是我领安西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我愧对安西的父老乡亲,传我的命令,这次回去,不准举行任何庆功和凯旋仪式,一个月内,安西全境不准有任何娱乐,胆敢违令者,不管涉及任何人,一律重责一百五十棍,若是我妻子所犯,那就由我来领此棍。”
“末将遵令!”
李嗣业连忙吩咐旁边一名文书官去草拟军令,他自己则没有离开,他有些话还想对李庆安说。
这时军医给李庆安洗净了伤口,最后敷上药,郑重地嘱咐他道:“大将军伤势较重,伤了筋骨,三个月内不能用劲,一年之内不能用弓,否则大将军这一辈子也不能用弓了。”
李庆安只觉左肩钝痛难忍,上了药后,立刻感到一阵清凉,他轻轻松了口气,对李嗣业笑道:“说起来我还是幸运的,白孝德的肠子都断了,至少要躺半年。”
李嗣业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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