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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天下种出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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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萝看向宁思危,他虽然面色如常,但眼中却有了刚才与自己对话时全然不见的冷厉。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忍不住想要颤抖的双手,薛老板走过她身边时的眼神好像插在虚伪笑容上的一把钢刀,刮过她每一根筋骨。
可是薛存道怎么会知道?他又是何时见过阮亭山?
难道阮亭山的酒就是卖给了他?
恐惧渐渐被怒意取代,阮萝不动声色的吸气,再缓缓吐出,减缓自己因为血脉贲张而加速的心跳。
她不能慌张,一旦慌张就意味着真相败露。
“小民参加城主。”
长公主率先示意薛掌柜起身,转过头满面春风地对宁思危道:“思危,薛掌柜有很重要的事情,无奈你正忙,于是就辗转找到了我,我觉得此事你一定要亲自一听。”
长公主罢目光从阮萝身上匆匆一瞥又辗转到了宁思危身上。
黎扬走进屋内后将门阖上,一时间屋子里站满了人,每个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宁思危身上。
“让夫人亲自而来的事想必不是小事,”宁思危看着长公主轻轻一笑,伤疤被肌肉拉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眼中却没有笑意,“不妨薛老板先来一听,如果真是小事,叨扰夫人的休息自然是不赦的罪过。”
长公主的神色没有了方才的不可一世,她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宁思危锐利的眼神,偏头望向薛掌柜:“薛存道,城主有令,你但无妨。”
“是,”薛存道的眼神也开始闪烁,可很快他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阮亭山的事在青越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可在下或许知道他的下落,能为城主解忧”
这话出时阮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竦,可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干得好。
她为自己打气,与此同时她的余光看到黎扬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阮萝出奇地冷静,她一脸愕然地看向宁思危,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神色恰到好处的惊惧。
她本来听到这三个字时的反应就是恐惧,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
宁思危看了阮萝一眼,又收回目光凝视着薛存道,他的眼神好像死水,泛着棕色的光泽,不知为什么,阮萝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屋子里的人唯一让她没有一点惧意的竟然就是宁思危。
天葵玉屑膏停留在右手的伤口上,即便很久也仍然带了让人舒缓的清凉,她虽然怀疑,但却不害怕。
不是所有人对你有所示好你就要报以信任。
这是洛白曾经的话,可此时此刻阮萝却不想听信。
“他在哪里?”宁思危问道。
“阮亭山消失的当日曾卖给过我两坛葡萄酒,之后他会再卖给我六坛,我也付好了定金,可之后他回到家中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薛存道的表情信誓旦旦,夹杂着一丝故作的疑惑,阮萝想狠狠地剜他一眼,可现在她只能表现恐惧和慌张。
她的酒竟然被阮亭山卖给了这个混蛋!
可是阮亭山又是怎么找上的他,或者,他如何找上的阮亭山?
整件事情似乎她一直在被愚弄,在她以为自己掌握游戏规则的时候。
以后都不会了,阮萝在心底向自己保证,一旦此劫顺利度过,再也别想有人愚弄她。
“阮萝,你见到你父亲是什么时辰?”长公主的笑容令阮萝作呕,她的声音像是蚂蚁爬上了脊背,引起阮萝无端的战栗。
“天很黑,”阮萝的贝齿轻轻刮过下唇,声音细微又颤抖,“我……我不知道。”
“他没有再舀酒便离开了?”
“不……洛白和我一起想要拦住他,酒坛碎了……”
这是实话。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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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很严重,是么?”
“是的。”
“可是现在你的样子还像从前一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阮萝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长公主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将宁思危送药的事出来,不过一般舀不定主意的事不比较好。
“我的远房亲戚洛白颇通医术。”其实阮萝还有一句话没有出口,那就是:我会将您的赞美告知给她。
直白的挑衅,她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
阮萝还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到洛白时她有些心虚地看了宁思危一眼,四目相对时她才发觉,宁思危也在看着她。
“当时你在和你的亲戚在一起?”不等阮萝多想,长公主便开口。
“是的。”
“可是我记得你过她晕倒了?”
“被我爹打晕了。”
“可是如果像阮姑娘所,为何阮亭山不找我来要清余款?他嗜赌如命,当然,我并没有恶意,我交给他的只是前两坛酒的定金,我们二人约定六坛酒送到后付讫,他不可能不要这银子啊?这没道理啊?”薛存道一脸迷茫地看向宁思危。
“或许是阮亭山离开家中后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一直不开口的黎扬突然道。
“会有怎样的麻烦让一个人就此消失呢?”长公主的表情似笑非笑,自问自答“大概也只有一个了。”
阮萝挤出了两滴眼泪,这不是演技,而是她真的害怕了。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突然想起云天之的话来,这一切好像暗中都有人为她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杀死阮亭山都是这阴谋的一环。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阮萝一介草民,挣得钱勉强糊口,没有半点威胁可言,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非要这样玩死她?
“长公主殿下和薛老板难道是在怀疑阮姑娘害死自己的父亲?,”见气氛不对,黎扬赶忙站了出来,“这其中是有误会吧?”
“这世间最恨阮亭山的人恐怕就是阮姑娘了吧?”长公主像是一只美丽极了的毒蛇,声音中夹杂着怨毒和快意。
不过只见了一面而已,为什么长公主竟对自己恨之入骨?
阮萝不明白。
“城主,”薛存道转身向着宁思危恭敬地弯了弯腰,“我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当时香韵阁鸨母徐绯月徐姑娘也可为我作证。”
“徐绯月正在阁外听候传召,黎扬,传她进来。”长公主气势汹汹,好像此刻她是城主一般,而宁思危则丝毫不动声色,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徐绯月进来时依旧摇曳生礀,她穿了更端庄的衣服,可却依旧难掩妩媚动人的礀态,织锦轻罗层层叠叠环绕在她身上,加之珠翠堆砌也不觉得累赘。
看到徐绯月出现,阮萝突然心中一酸,不自觉地就想到了云天之,今天一过,或许她就没了性命,但云天之的日子却仍然照旧,他会依旧在徐绯月的床上醒来,如同自己从前所见。
一个吻根本代表不了什么,阮萝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若有似无的好感和轻薄就要死要活,就相信爱情的力量无所不能,她明白暧昧不过是一种游戏,或许云天之只是一时新奇,而自己又在合适的时间出现。
徐绯月的陈述与薛存道毫无二致,她还特别强调了知道阮芸死后,阮萝的愤怒和惊愕表现。众人又再次将眼光齐齐落到了阮萝的身上。阮萝的思绪还在游离中,可她很快调整回来。
“除了洛白洛姑娘,再没人能够为你佐证?”宁思危的声音结束了沉默。
阮萝想要负隅顽抗,可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柔弱愚蠢是更好的选择。
于是阮萝一边惊叹人在危险情况下爆发出的应变能力,一边含着泪水摇了摇头。
“那日她是和我在一起。”
门被推开,仆人在外不住地擦汗觑着宁思危,而云天之则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25。
阮萝差一点忍不住飞身扑过去抱住他,特别是在看到徐绯月那惊异的神色之后。
“城主……他……他……”家仆上气不接下气,宁思危摆了摆手干脆让这人下去。
“你是谁?”长公主神情骄矜。
“在下荒天城城主云天之见过宁城主,见过长公主。”
阮萝瞪着眼睛,像是心口炸开了一颗地雷,可是她从没在地图上见过这个城镇,但周围的人却听到这话都神色一凛,唯有宁思危丝毫不乱。
“绯月,那一夜我没有回去,对不对?”云天之看向一旁脸色略显青白的徐绯月,语气一如既往的舒缓温和。
“是。”徐绯月眼神闪烁,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云城主,你既然如此急切地闯入书房,想必和阮姑娘交情不浅,你的话又怎能作数?”长公主继续咄咄逼人。
“薛掌柜与阿萝的矛盾也是青越城人尽皆知,既然他的证词都能作数,我的又何尝不可?”
薛存道的面色暗了几分,长公主则秀眉微拧起来。
云天之用了这样亲昵的称呼,阮萝不自觉低下头去,一时脸颊发烫。
“那一日我刚到阿萝家中便见到一片狼藉,算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如你们所做出弑父的举动,况且薛老板与绯月你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你们之间互相证明,似乎也有些不过去的地方。”云天之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落到阮萝身上,他环视逡巡,神态自若地好像不过是来做。
长公主听了这话冷冷一笑:“云城主,你袒护阮姑娘未尝不可,但若是因此污了她的清白,你可真担当的起?”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阮姑娘不像这样轻浮浪荡的女子。”徐绯月这时突然开口道。
“那一晚我的确是与云天之在一起。”徐绯月的话音刚落,阮萝便抢在云天之前面道,如果她再不开口,想必云天之会顾忌她的清誉越越让人难以信服。
“那阮姑娘为何之前不肯提及?”阮萝一愣,没有想到问这话的人居然是黎扬,她侧过身看向一直以来保持沉默只有在维护自己时才开口的黎扬。
讶异一扫而过,阮萝沉着一笑。
“因为一旦提及便会损我清誉,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不愿提起,那一日我和云天之的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阮萝轻轻一顿,声音显得格外坚决,“做得是最见不得人的事。”
这是阮萝第一次在云天之和宁思危的脸上看到惊异万分的神色,她清楚清誉对于古代的女子来是天大的事,可是她不害怕,如果这样能使得云天之的证词有效,自己又洗脱罪名,就算千夫所指又能怎么样?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错愕与震惊,唯有阮萝一人神色平静。
“不知廉耻的□!”长公主瞪大了眼睛,阮萝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要被这眼神刻出几道疤来。
“够了。”
长公主的失态被宁思危制止,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脸色格外阴沉。
“似乎我来拜访的时机不大对?”先是一阵几不可闻的笑声,而后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开门的不是家仆而是莫子痕的两个随从,而莫子痕一身华裳立在门前,巧笑倩兮,眼中波光流转。
“为何家仆没有通传?”长公主想到自己的失态或许被莫子痕听到,一时银牙咬碎,恨恨地道。
“城主的家仆尽职尽责,是子痕唐突了,”莫子痕埋入屋门,满面的愧疚,“只是不巧,听闻阮萝阮姑娘正在屋中备受刁难,作为证人,我若是再不出现,只怕这青越城又多了一则天大的冤案。”
宁思危的书房虽然宽敞,但此时挤下了如此多的人也显得空间狭小起来,莫子痕向阮萝颔首微笑,真挚的让阮萝有一种二人莫逆之交已久的错觉。
“云公子,”莫子痕的头轻偏出一个天真的角度,看向云天之,“不知你是否还认得这一位?”
她抬手示意,立于她左边一侧的侍卫向前一步。
“当然,”云天之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春风自如,他向莫子痕一笑,又点了点头,“那一日正是这位兄台跟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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