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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码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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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境。这是怎么了?

柳荫掩映的运河大堤上,牛六儿赶着一头小毛驴踢踢踏踏地朝前奔跑着,小毛驴的背上驮着两个箩筐,箩筐里装满了日用百货。最近他又干起了走乡串户的货郎行当,码头上称作卖针线的……

大河中的陈天伦没有注意岸上走动的人群,可是牛六儿却不错眼珠儿地盯着船头上的弄潮儿……

满河上舳舻相接,帆樯蔽日,陈天伦走走停停,迂回向前。

堤岸上的牛六儿忽快忽慢,鬼鬼祟祟。

陈天伦的小船便挤到河边,他小心地撑着篙,在来来往往的船只缝隙中寻着路。河边的垂柳幕布般地将河堤和水面分割遮盖起来。

牛六儿着急了,歪着头追寻着陈天伦的身影……

几粒水珠儿溅落在陈天伦的脸上,陈天伦扭头一看,附近的一艘漕船的边缘上,蹲着一个正在淘米的黑衣女人。陈天伦惊讶地叫起来:“唐大姑,您怎么在这儿?”

唐大姑朝他笑了笑:“我在这儿找口饭吃,你到哪儿去?”

陈天伦说:“我随便转转。”

唐大姑说:“回去吧,别去了。”

陈天伦问:“为什么?”

唐大姑说:“天要下雨。”

陈天伦看了看天,笑了:“这么大的日头,雨在哪儿?”

唐大姑说:“雨在天边外。”

陈天伦又笑了笑。

唐大姑又说:“回去吧。”

突然,陈天伦觉得头顶上的树枝晃动了一下,他警觉地抬起头来,一个轻盈敏捷的身影像蜻蜓般地立在了他的船头上,他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你……”

甘戎开心地大笑起来:“没想到吧,你想甩掉我单独行动?哼,孙悟空再有本事,也难逃如来佛的手掌心。”

陈天伦解释说:“我根本就没想甩掉你,谁知道你这几天跑到哪儿疯去了?”

甘戎跳到陈天伦身边:“你才疯呢,你几天没见到我了?”

陈天伦说:“总有七八天了吧?”

甘戎说:“净胡说,前天晚上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

陈天伦随口说:“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甘戎说:“前天晚上咱没在温榆河上玩?你还教我用西瓜皮雕河灯?”

陈天伦笑了。他没有忘,前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只因为他说了一句七月十五快到了,就要放河灯了,甘戎便缠着他做河灯。被一个女孩子纠缠的感觉真好,陈天伦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许久许久以前,夏雪儿曾经纠缠过他。可那是一个小女孩儿在缠着一个大哥哥,更多的感觉是无奈和娇宠。现在是一个大女孩儿纠缠着一个男子汉,无奈中流溢着甜蜜,娇宠里充满了渴望……近半年来,与去年相比,陈天伦跟甘戎相处的时候,少了许多的警惕和拘束,多了许多的交流与嬉笑。甘戎是一个很任性的女孩儿,任性是女孩儿征服男人无坚不摧的武器。这武器像一块粗砺的石头,打磨着男人的性子,修饰着男人的形象,也铸塑着男人的责任感和事业心。陈天伦被甘戎磨得不但没有了一点儿脾气,而且被她牵引着奔驰进了一片感情的荒原。男人就是贱,贱得骨头发痒。他们渴望自由自在,却又渴望着有人牵引,有人纠缠。甘戎天天影子似地跟着他,他觉得心里很踏实,多累多苦也不觉得。要是哪一天没有见到甘戎,他就像丢了魂似的,心里空荡荡的,没着没落的,整个世界都变得空旷寂寞起来……

这感情正常吗?肯定不正常。作为国子监的生员,陈天伦能不懂得这些吗?他时时刻刻地在警告自己,要悬崖勒马,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他非常清醒的知道,这是很危险的游戏。他跟甘戎不在一条船上,她是吃皇粮长大的,他是喝运河水长大的。他们中间的沟壑与隔阂,甚至超过了王母娘娘为牛郎织女划出的那条银河。银汉迢迢暗渡,每年还有鹊桥相会的时候,而陈天伦与甘戎中间的那条河流,是永远无法逾越的。可是,甘戎却不管这些,她的任性还不仅仅因为她是女孩儿,还因为她是一个有胆有识本事高超的侠女,更因为她是仓场总督的女儿。所以她不怕,她觉得自己是不可战胜的,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甘戎曾经大胆热烈地向他表白过,要嫁给他。她的话虽然是在玩笑中说出来的,却把陈天伦吓得几夜睡不着觉。他甚至曾经想过让父母早点儿向夏家提亲,把他的婚事及早定下来,免得甘戎再想入非非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向父母提这个要求。陈夏两家的亲事似乎是天定,似乎被方方面面都默许了的,陈天伦一直把夏雪儿当作自己未来的夫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陈天伦与夏雪儿却越来越陌生起来。陌生得有时候陈天伦都想不起夏雪儿的俊俏模样儿,陌生得有时候陈天伦都意识不到夏雪儿的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甘戎抢过陈天伦手里的长篙:“想什么呢,丢了魂似的?”

陈天伦惊愣了一下,尴尬地说:“啊……没……没有……”

甘戎已经学会了撑船,这是陈天伦教她的。

陈天伦躲在她的身后,一时有点儿手足无措。

甘戎突然说:“把你的密符扇拿出来。”

陈天伦问:“干什么?”

甘戎命令说:“你拿出来。”

陈天伦无奈,只好从腰间掏出来。

甘戎只瞟了一眼:“好了,收起来吧。”

陈天伦困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甘戎说:“我以为你又接到新的扇袋了呢?”

陈天伦轻松地笑了。

甘戎说:“你笑什么,以为我是在吃醋吗?”

陈天伦没说什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甘戎跟他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他不能顺着甘戎的话茬儿乱说,他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的。

甘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天伦心里一阵发痒。

甘戎说:“天伦,我可跟我爸爸说了。”

陈天伦心里一惊:“说什么了?”

甘戎说:“我跟我爸爸说我要嫁给你。”

陈天伦的脑袋都要炸了,两眼一阵发黑。

甘戎说:“你猜我爸爸说什么?”

陈天伦问:“说……什么?”

甘戎说:“我爸爸说,你这么大了,嘴上该有个把门的了,别整天价顺嘴胡咧咧。你瞧,他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跟他说正事,他也当我胡开心,真没办法。”

陈天伦心里轻松了许多……

阳光灿烂,碧水悠悠。头顶上的柳莺在叶片上跳来跳去,远处的花船上,妓女们唱着淫荡的歌儿。岸边的垂柳后面,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

顾全无意中找到了表妹,周三爷凭空里多了个大舅爷,不知道这是喜事还是祸事。不管怎么说,三个人都很高兴,特别是周三爷,更是高兴得孩子似地手舞足蹈。他立刻跑出去雇来两顶轿子,把顾全的东西收拾收拾,就把顾全和燕儿塞进轿子,自己却依然骑着那头比狗大不了多少的小毛驴,兴高采烈地朝小潞邑葫芦院走去……

进了葫芦院,自然是摆酒设宴,庆祝顾全和燕儿劫后重逢,也庆祝自己多了顾全这么一门好亲戚。

周三爷举着酒杯说:“今儿咱得好好庆祝一下,燕儿,你也得破破例,把酒杯端起来,至少要喝三杯。”

燕儿自然也十分高兴,她虽说嫁给了一个青帮老大,在外人看来不啻是给恶魔当了压寨夫人。可是,没想到周三爷却那么宠着她、惯着她,宝贝似的珍惜她。燕儿在周三爷面前找到了久违的关怀,找到了家的感觉,也找到了安全和慰藉。周三爷是她的救命恩人,当她和母亲投入滔滔滚滚的大运河的时候,是横下了必死的决心的。没想到她被救了上来,救上来的燕儿早已经不是从前的燕儿了,从前的燕儿已经死了。就是说,从前的燕儿是属于她自己的,而被周三爷救上来的燕儿却应该是属于周三爷的。就像从河捞里上来的鱼虾一样,鱼虾再珍贵、再值钱,也不属于它自己了,而是属于捞上来的人。这个道理在燕儿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当时周三爷提出要收留她做孙女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向周三爷以身相许。当周三爷的孙女干什么?当来当去,还不是要送给另一个男人。那时候,周三爷就会像送礼物似地把她送出去。与其让周三爷把她送给别人,还不如让周三爷自己享用她。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周三爷没有把她当鱼虾,却把她当成了宝贝疙瘩。周三爷虽然也是在享用她,却也给了她少有的关爱与温暖。这对于一个死过了的女孩儿来说,已经是非常奢侈了,非常过分了。渐渐的,周三爷又让她找回了自信,找回了做人的感觉,也让她在周三爷面前把小腰板儿挺了起来。这会儿,她见周三爷让她喝三杯酒,便大胆地问:“为什么要让我喝三杯?”

周三爷耐心地说:“你看,你们兄妹相逢,你应该敬表兄一杯吧?是老夫带着你去画像,才让你遇见顾先生的,老夫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着也得敬老夫一杯吧?咱们都是浪迹天涯孤苦伶仃的苦命人,突然间三位一体成了一家人,这天大的好事难道还不该共同喝一杯吗?”

燕儿故意撒着娇说:“第一杯酒我喝,第三杯酒我喝,这第二杯酒嘛……”

周三爷歪着脑袋问:“怎么,你不想谢谢老夫吗?”

燕儿说:“刚才老爷您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用得着谢吗?”

周三爷急忙说:“对对,还是我们燕儿说得对,这第二杯酒就不用喝了。”

顾全说:“对什么呀,我说周三爷,您也太宠着燕儿了,她跟您这么胡搅蛮缠,您居然还说她对。”

燕儿噘起小嘴说:“表哥,你怎么刚见面就欺负我,我怎么胡搅蛮缠了?老爷,您说我是胡搅蛮缠吗?”

周三爷急忙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燕儿说:“那……我表哥说我是胡搅蛮缠,该不该罚一杯?”

周三爷忙说:“该罚,该罚。”

燕儿瞪着眼睛对顾全说:“那好了,表哥,先罚你一杯。”

顾全不服气地叫嚷起来:“周三爷,您也太没原则了,您怎就这么顺着她呀?”

周三爷又跟顾全抹起了稀泥:“得了得了,燕儿小,你就让着点儿她吧。”

没想到燕儿又不干了:“老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让着我呀?好像我多没理似的。”

周三爷急忙哄着燕儿说:“你有理……有理。”

燕儿说:“有理您干嘛还说让着我?”

周三爷说:“不是让……不是让。”

燕儿说:“不是让那是什么?”

周三爷说:“顾先生该罚,该罚。”

顾全叫嚷起来:“周三爷,您可不能这样受女人摆布呀。”

燕儿又叫起来:“老爷,您听我表哥说什么呢。”

周三爷说:“不对,不对,你表哥说的不对。”

燕儿说:“不对怎么办?”

周三爷说:“那就……再罚一杯,顾先生喝两杯,连喝两杯……顾先生,您就喝了吧,看在老夫的面上,行了吧?”

顾全无奈,只好连干了两杯酒。

周三爷开怀大笑起来。

顾全摇着头苦笑着:“我算明白了,到底什么力量最大了。”

燕儿说:“老爷,您听,我表哥在讽刺您。”

周三爷转向顾全问:“是吗?顾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全说:“想当初乾隆爷骑着马到漕运码头上来,见扛夫扛着大麻包来来往往,登船上岸,想到每年四百万石的粮食都是这么靠肩膀扛过来的,感慨万端地问身边的刘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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