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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染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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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锦御摇着头,浅笑不变,“锦与弦玥太子并无深交,亦不了解,故锦也不知。”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我和他不熟,就是开口去要人家也不一定会给。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一直未作声的容卿月。
容卿月一直低着头,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身上,抬起头,嘴角一抽,道:“卿月又不认识那弦玥太子,皇上看我也无用。”
皇帝收回视线,揉着眉心,摆了摆手,对那太医道:“罢了罢了,有两株便好,不在强求了,先给公主用着,看看情况吧。”
太医弯腰恭敬地行礼,“是,”有两株便已不易了,心下叹了叹,只愿公主意志顽强,可以撑得过吧!
“起棺!送皇后入帝陵!”皇帝威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一惊,这才想起,被五公主这事一耽搁,皇后娘娘的棺木还一直在那放着呢。齐齐躬身道:“是。”
容卿月嘴角轻勾一抹轻嘲,他也会知足了!转过身衣袂飘然,大步向外走着。
有几位千金喊着:“卿月郡主。”将众人的视线放到正走出宫的容卿月身上。
容卿月未做理会,继续向前走。
皇帝看了半刻,似是无奈,满面愁容,“算了,任她去吧。”
众人心神一凛,这卿月郡主更是不敢招惹了,看来皇后病逝,皇上并没有打压容王府的意思,那卿月郡主会不会被赐婚给太子?有几名看透局势的大臣忽然想起皇上说了句七日后,难道?七日后封后?抑或是下旨赐婚?
墨锦御看着那抹清华如月的倩影,嘴角微勾,她是在气自己都未看她一眼吧,是不是她在乎自己更多一些呢!
“起棺!”随着一声尖细地声音传来,便见那紫楠木棺被八人用撑杆小心翼翼的抬起,走在最前方。
皇帝一身紫色衣袍迈步在后,一手背后,一手置放于腹前,手上的镶玉戒闪动着碧绿的光芒。
身后是墨锦御,君翊绝,以及众皇子公主,在后便是众大臣命妇千金,随着这棺木走向帝陵方向。
其间有几名千金已然吃不消,走了千米便开始喘着气,汗流浃背,早上出门精心打扮的妆容花了不少,不能临时退缩,只得咬着牙坚持,脚下被石子咯的生疼,也只能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时辰后,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到了帝陵,不少命妇和千金皆是手攥着手,胳膊搀着胳膊,浑身的衣衫已湿透,鬓角凌乱,妆容有一块没一块的,有些大臣们也粗喘着气,佝偻着背,互相搀扶着。那些公主们娇生惯养的更是不用说了,此时他们倒是羡慕起容卿月来了,不用受这个苦,早早便走了。
在看皇帝只是鬓角微湿,气息有些不顺而已,皇子们也是轻喘着气,脸上不见疲色。
若说一点事没有的那便是墨锦御与君翊绝了,二人如同在皇宫中那般,白衣未皱,鬓发未湿,气息清浅,与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锦御淡淡一笑,眸色清澈,皇帝到底还是皇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借此可以看出究竟哪些人会武功,平时深藏不露的今日全部原形毕现,皇后即使殁了对他还是起到了作用。
皇帝目光阴沉的扫了一圈,低着声开口:“入陵。”
随后便见皇后的棺木被一点点放入一个开着口的深坑之中,随着一声契合的声响,开口渐渐合上,八个抬着棺木的人也不敢抹头上落下的汗,纷纷快速抽出置放在棺木上的圆柱,所有圆柱撤出,最后一丝阳光也被遮蔽,棺木已被封闭,众人皆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
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上,一袭白衣随风飘然,清冷如月的身姿睥睨万物,红唇轻吐:“姑姑,走好。”
随后便像一阵轻烟,从山上飞落,如一只肆意翱翔的归雁,又如一只展翅击空的凤凰。
第七章 今日温情
香炉中袅袅香烟升起,味道清淡却依旧让虞玖幽轻皱起眉头,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君梦翎似乎睡的极不安慰,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睁开星眸,闻到了那股熟悉安心的味道,猛然看向身旁,只见自己是被侧抱在软榻上,那人一袭白衣,狷狂不羁,邪魅无双,剑眉飞扬入鬓,一双凤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
“睡的傻了?”虞玖幽一挑剑眉,轻笑着,长指轻点着她的鼻尖。
“我…我睡了很久?”君梦翎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极舒服的地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只是俏丽的小脸苍白依旧。
“恩,以为你快要醒不过来了。”虞玖幽数了数手指,算着日子,嘴角笑意更深。
“恩?”君梦翎在他怀里微微侧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虞玖幽笑笑,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胳膊环在她腰间,“三天了。”
“好久啊…”君梦翎咂砸嘴,一双刚睁开的眸子又缓缓地阖上,轻声道:“玖幽,我在睡会,不要叫醒我,好困。”
“好,”虞玖幽低下头,嘴角笑意犹在,抚了抚那苍白的小脸,长指流连,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没告诉她这三天每日都以雪莲喂食,就连弦玥太子那株也着人送来,皇上高兴的大加赞赏,将边陲小镇送给了碧雪,以作救命之恩。
他没告诉她这三天众人都以为雪莲无用,皇上杀了那日为首的太医;君翊绝愈发暴戾,每日看过她后回了自己的寝殿便杀宫女一人,毁一地奇珍;君翊尘送来了不少有价无市的药材;就连容卿月也是隔天便来一回,只是每次来过都缄口不言,临窗而立,站上一个时辰便回。
你看,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你,梦翎,你还不能好起来吗?他们对你的关心都是看得到的,可我对你的关心,你不醒,又如何看得到……
虞玖幽每天都会在她耳畔说上一次,也许她听见了,也许她没听见,但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只要醒了,便好……
墨王府
“卿月郡主,”容卿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弦玥一袭红袍站在离她不远处,绝美的容颜上一点朱砂,透着妖娆,桃花眸里含笑,灼灼艳彩。
容卿月一挑眉,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淡,几分疏离,“弦玥太子可有事?”
“无事,”弦玥轻摇着头,一双眸子紧锁着她,嘴角笑意温温。
“本郡主还有事,就不与太子多聊了。”转头欲走,便听弦玥那如清泉流淌极其好听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郡主可是要去锦墨楼?弦玥这里有一株秋碧草,不知可帮的上郡主?”
容卿月眸色深深,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与他离得极尽,压低了声音,“你知他身上的蛊毒?”
“知道。”弦玥淡然一笑,点着头。
“你知我会解蛊?”
“知道。”
“你知离心蛊的解法?”
弦玥唇畔浅笑依旧,看了她片刻,摇着头,声音依旧悠悠,“不知。”
“呵…”容卿月低笑,一扬紫衣袖袍,转身大步向锦墨楼走去。
唯留弦玥一人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淡笑。
“墨锦御,你什么时候把这墨王府清一清,不该留的都赶出去?”容卿月一进门便见那个妖孽对着窗前那棵木槿花,背影绰绰,芝兰玉树,一袭银紫色流云锦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透着雅人深致的风华。
容卿月见他没有理会,撇了撇嘴角,大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绝艳的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嘟囔道:“那株破花有我好看吗?”
墨锦御闻言嘴角微勾,将她的小手握住,手心暖暖的温度叫容卿月原本平静的内心颤了颤,便听他极其温润的开口:“容卿月,弦玥太子那朵花是不是更好看?”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了,真是个小心眼的醋坛子!容卿月翻了个白眼,叹了叹:“天下间哪有比锦世子更好看的了,本郡主也只能退居第二了。”意思很明显,弦玥也就能排上个第三,不过这话说得,还真是极其的…无耻!
墨锦御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放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你是这么以为的?”
“那是,本郡主从身到心都是你的,当然要向着我未来夫君说话了。”容卿月一点也感觉不到脸红,反而粲笑着点头,真希望这妖孽的醋意赶紧消了,好说正事。
墨锦御像看出了她的意图,故意拖延,神色有几分委屈,“唔…还不是。”
“恩?什么还不是?”容卿月歪着头问他,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墨锦御眸中闪过几分玩味与调戏,沉吟了下,一板正经道:“心是,身还不是。”
容卿月脸色瞬间一黑到底,你丫的知道就行了,早晚有一天是你的,现在是提出来什么意思?
“容卿月,你在害羞?”墨锦御低头看着将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颈边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绯红。
“没有。”容卿月打死不承认,将头又低了低。
“容卿月,你在害羞。”这次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墨锦御低低地笑了出来,如春风拂过,让她小脸上的红晕更是久久不散。
墨锦御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左肩上,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嘴角含笑,轻声道:“容卿月,解蛊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容卿月探出头,与他离得极近,呼吸相闻,目光有几分痴缠的看着他如诗似画的容颜。
“比如,忘了你,忘了我自己。”墨锦御与她额头相抵,二人姿势如交颈鸳鸯,诉不尽的绵绵情意,道不完的曲曲衷肠。
容卿月瞬间眼眶蒙了一层水雾,有些湿润,迎着他令人宠溺的眸光,含笑开口:“你是不相信本郡主的能力吗?”
墨锦御有一刻的沉寂,温声开口:“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一点点收紧手臂,直到二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又道:“失去你的滋味尝过一遍就够了,生不如死算什么,忘了我都不要忘了你,如此,愿以我余下残阴,换你我十年不离不弃。”
“说好的永世不移呢?墨锦御,若是只得相守十年,你甘愿吗?”容卿月眼角逐渐滑下清泪,任由墨锦御的如玉长指轻轻擦拭。二人目光缠缠,眸色温柔。
墨锦御缓缓放开她,轻笑了笑,摇着头,“容卿月,果然是和女人待久了便会多愁善感,什么都怕。”眸光闪过清幽,“何时解蛊?”
容卿月拿他一件千金的流云锦擦着眼泪,见他胸前那襟口已被自己蹂躏的一片褶皱,这身衣服怕是不能要了,顿时心中的云雾散开,扬起小脸展颜一笑,“唔…就这几日。”
“好,”墨锦御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吻了吻,牵着她的手走到书桌前坐下,将她抱在怀里,摊开桌上的贡纸,拿起一旁的狼毫笔放在手中,眸光看着她。
容卿月看了眼他,撇了撇嘴角,伸出白嫩的小手放在砚台边,嘟着嘴磨起墨来。
墨锦御好笑地看着她,在她撅着的小嘴上又啄了一口,见她将墨磨好,笔尖轻蘸,容卿月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压在贡纸上。
墨锦御拿着笔写下一长串药材的名字,一笔而下,洞达跳宕,行云飘渺,苍劲有力,犹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气韵深藏。最后一个字收尾微顿上扬,侧头问着容卿月,“还有吗?”
“就这些。”容卿月点着头,看着这字,一种敬佩油然而生,就说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又如何,这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字!
容卿月一眼扫过纸上所有的药名,窝在他怀里,有些闷闷的开口:“这其中地莲花与百珠果还算好找,只是五彩流光是长在崖壁上,且五十年才开一次花的药材,今年既不是第五十年,也找不到他所生长的位置,有些困难,外加上秋碧草在弦玥手里,解蛊的离心丹怕是不好炼制。”
墨锦御放下光莹剔透,笔杆墨绿的狼毫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好炼制就先不炼了,我们还不急。”
“不急?”容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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