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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来的家伙。
夏目这么评定自己，往左前方突击的时候反手持刃切开了刚才被击中胯下的敌人的胸膛。
顺势一斩，夏目的刀刃划出一个半圆。
斩击，切断，打碎，破坏，快速且无规则的作战方式直接逼退了所有敌人，留下六具尸体。
身上的血液被雨水冲刷赶紧，剩下的敌人似乎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
在夏目摆出备战姿态的情况下，几个人全部往树林外跑去。
夏目喘着粗气穿过了这片树林，在到达城堡之前让樱睁开了眼睛。
“樱。”
“恩？”
“我似乎也找到了。”
“什么？”
“我所探求的东西。”
杀人的感觉，以及，改变世界的愉悦，这些，难道还不足够吗？

第四十九章　暗夜的召唤（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分成两组行动的目的在于提高效率。
首先，是爱丽丝菲尔和Saber的组合，她们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待机，等待接下来的行动和对英灵的战斗。
另一边，就是夏目和久宇舞弥的组合。
久宇舞弥的伤口已经好了一些，能够进行作战，就算伤口并未完全恢复，夏目也会让久宇舞弥辅助自己。
她的情报收集能力比起自己来说要强大不少，安装在城堡的摄像头和监视用的一些器具都是久宇舞弥进行管理的。
坐上车，发动引擎的久宇舞弥转动方向盘，往冬木市的中心开去。
“关于城堡的监视设施。”
久宇舞弥一边开车一边从车前柜中拿出了城堡的路线图，上面有很多地方都被标记起来。
黑色的点大多集中在外围和起居室。
“那些点都是安装在各处的摄像头，整个房屋没有死角，所得到的信息都会通过单独的终端接收和储存。”
“很好，至少可以知道周边的情况，以防万一。”
那么接下来。
久宇舞弥看了看窗外的接近，询问道
“我们要去做什么？”
“找人，关于最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那个杀手是……”
恩。
夏目点点头，这让久宇舞弥知道寻找的人确定为这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
不过既然是杀手的话，为什么没有被通缉呢？
久宇舞弥稍作思考，便对那个杀手感到一点顾虑。
恐怕是在杀人之后，有着很好的隐藏手段吧，这样一来，找不到线索的警察也就无从查起了。
对于这样的人，这样善于隐藏的人进行追击的确有些麻烦。
久宇舞弥不是魔术师，所以无法对那些魔术师口中的魔法阵的术式残留有什么感应，因此她将目光放在了夏目身上。
“怎么了？”
“不。没什么，关于那个英灵Saber。”
久宇舞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在心中争论一番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认为Saber的行事方式会对这边产生干扰，那个人很厉害，拥有强大的实力，不过遵循骑士道的她和对于我来说，果然是相性不合吧。”
久宇舞弥杀过人。
这是很明了简单的事情。过去的自己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得到命令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不带任何质疑。
这份行动力到了现在也从未改变过，骑士道无法拯救其他人，拯救之道也不分善恶。
久宇舞弥一直以来都坚持着，自己所支持的人绝对会成为完成梦想。取得成功之人。
善也好恶也好，从根本来说都是一个道理。
善人会通过自己捐助的方式去帮助穷人；恶人则是会通过打结富人之后去帮助穷人。
虽然效果一样，但是过程却相差去多。
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冷血，一旦被对方反扑过来，就会被立刻干掉。
因此比起循规蹈矩的帮助他人，不如通过自己的行动来收拾一下那些恶人，直接从根部打击。
转动方向盘。久宇舞弥的目光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脚甜点商店，在看了一秒不到，久宇舞弥立马收回视线，专注开车。
同时，夏目却是把目光移到车外，路上的行人一如往常的上班工作。
人从一开始就未变过。
所谓的提高素质不过用来骗人的一个说法而已。
自从有了争夺，彼此的对立就在争夺的情况下渐渐扩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争夺演变成了战争。最终带给了人类不幸。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你终止了这里的战争，就意味着依靠战争生活的人失去了保障，他们又会前往下一个地方引发战争。
世界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变得和平，在正常的情况也不会变得美好。
所以世界需要一个救世主，可夏目很明白，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就算自己做得到。他也不会去做。
比起用圣杯实现那种愿望，夏目宁愿追寻自己‘错误的愿望’。
如果真的可以回到改变的过去，自己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夏目脑海中浮现出了Saber的相貌。
Saber之前道出自己的愿望是要推翻不列颠灭亡的历史。拯救自己臣民，从根本上来说，彼此的愿望相差不大。
“舞弥，你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没有。”
快速回答，接着补充道
“这样就，足够了。”
容易满足？
错误，夏目知道不是久宇舞弥容易满足，而是对某人感到满足。
被施加了那个信任和重负的自己，真的可以承担起来吗？
夏目和Saber都是抱持着改变过去的想法，然而Saber的行动比起自己来说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谓的王者不能压抑自己的欲望，要一览无余的展现自己的魅力，对于臣民来说也并非一味的拯救而是要有正确的引导，可是Saber被迷惑了，被胜利和肩膀上的荣耀以及责任所迷惑，踏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每个人都在前进，可实际上却只是踏出了那么几步而已。
说成是在原地转圈也毫不为过，这就是属于现在的人的现实。
夏目有想要实现的愿望，正如之前所说，他或许想要会到改变的过去。
从这个世界逃离，享受不曾享受过的幸福。
“现在是去中心市区吗？我们还不知道其余Master的地址，目前正在调查”
“绕着这个街区转一圈就好了。”
出来的主要目的除了找到了雨生龙之介他们之外，夏目还想看看能否发现其他人的行动。
毕竟每个Master都想要赶在对方之前干掉Caster，以此来取得令咒的奖赏。
思考被车外的喇叭声打断，夏目开口指示久宇舞弥接下来的行动。
夏目相信就算是待机的那些人，也都会做些什么。
在圣堂教会的任务下，这场战斗或许会稍稍陷入一个平静区。
那么，若是可以的话，尝试着在Caster召唤海魔之前干掉他们好了。

第五十章　暗夜的召唤（中）

时间的流逝往往快的令人惊讶，没有任何起伏的一天即将落幕。
餐厅外面，原本散发着明亮日光的太阳也开始西沉，慢慢消失在远处的山脉之中。
夏目坐在久宇舞弥的对面，看到了一些身穿黑衣的行人，突然记起间桐家的那群靠着虫子强化身体的人。
把樱放在爱丽丝菲尔她们身边应该没有问题吧，这个时候还未到达她们遇险的时刻。
当然了，这个只是夏目的猜测而已，面对剧情已经改变的现在，自己的‘预知’也似乎派不上用场了。
盯着对面的久宇舞弥那在灯光显得十分柔和脸颊，冰冷的眼神在此刻融化了一些，毫无表情的脸上也多了一点放松的神态。
察觉到了夏目的视线，久宇舞弥歪着头，拿起菜单的她对夏目投来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
夏目笑了笑。
因为这家餐厅的桌子都不大，只适合两人共桌，所以夏目与久宇舞弥的距离格外的近。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脑海中浮现出了久宇舞弥即将死去的场景。
为了爱丽斯菲尔而被伪装成Rider的Berserker重伤，最后坚持不住而死去，这个人的一生也就到此结束。
夏目对她这样的人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只是认为有些不太值得。
想要活下去是每个人的本能，为了某人而去死也是活下去的一种证明，可是后者在夏目看来十分愚蠢。
既然对那个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的话，选择‘去死’本身就等于否定了那种情感。
望着自己的菜单，夏目在选择餐点的同时问道“舞弥你，害怕死亡吗？”
可能是的对于这个感到费解，久宇舞弥放下了手中的菜单。
“要说的话，结论当然是害怕，可我害怕的并非是‘死亡’。而是‘为了什么而死亡’。”
“那是……”
“没什么，如果要牺牲性命的话，只会为了你而已。”
说出了这样的话，久宇舞弥再度补充。
“因为的性命从被你拯救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你的了。”
恩。
夏目以类似于哼声的方式来回应对方。
那还真是可惜。
毕竟拯救久宇舞弥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一个人，所以夏目认为自己没有使用久宇舞弥的性命的权利。
虽说物尽其用是基本，不过现在的夏目倒是不太想看到久宇舞弥在自己面前被干掉。
只要不是因为和自己有关的事件被杀死。那就无所谓了，这个女人也是自己取得胜利的一个条件和道具而已。
“舞弥想要吃些什么？”
“普通的配菜就好，你说过，简单的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才是真正的食物。”
这是哪门子高深的话题？
那些知识，恐怕是属于战争中的常用知识吧。
不如啃着压缩饼干，靠着露水来解渴和辅助吞食。
通过帽子和一张遮雨塑料薄膜就可以得到饮用水什么的。夏目的杂学在此刻倒是全部涌现出来。
“那么这一次就点一些好吃东西，红烧牛排还有炖肉，外加一盘水果沙拉。”
“太多了。”
久宇舞弥手拿菜单接着说
“简单一点就好。”
“别担心，看做约会就好了。”
“约会？你竟然……”
望着沉默的久宇舞弥，夏目只是笑了笑。
坏一点的主人公往往会比善良主人公受欢迎。
为什么呢？
因为那样会很爽，虐人，踩人。鄙视其他人，这可以满足其他人的心理需求。
夏目也不例外，将所有人都看做垃圾的主人公其实也不错。
无视一切的强大，毁灭一切的力量，这才是最终的王道。
自己和那种境界还差了很多。
从之前的战斗来看就可以得出这一结论。
不果断，不帅气，也不英勇，这就是自己。
这就是名为夏目的人。
说白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过是擅长将游戏中的打斗方式现搬到现实中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技能。
记忆力很强大？不，这样的人很多，自己根本不属于那种特殊的一类。
战斗力还不错？不，要是还不错的话，就不会在这里找那个容易击败的雨生龙之介了。
那么。现在所拥有的优势又是什么呢？
夏目很确定，作为普通人的自己所拥有的优势是其他人都难以拥有的。
并非强大的精神力也不是厉害的智商，只是简单的多变而已。
你想要改变过去吗？
对于这个问题，夏目可能在不同的时间段给出不同的回答。
心情、情绪、衣着、天气都会影响他的判断。
这样的人真是一个笨蛋对吧。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些什么？
他也想知道。
他和那些小说的主人公有着巨大的差距，生活在现实中的夏目十分善变。
夏目认为自己一个坏人，不，是想要认为自己是一个坏人。
明白这样的自己还不够冷血，无法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
然而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是无法扭转的。
夏目期待未来，夏目渴望过去。
名为夏目的人不断迈开步子，之为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可事实上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了。
脑海中的长篇大论已经结束，真是感谢你可以看到现在。
我可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