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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之不再回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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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一把抓过来看了看,继而粗暴地将项链扔到了地上,“谁,谁,谁让你画这个了?”
从架子上拿过另一条项链,海贼满意地往口袋里一塞,“这才是我的。”
西佛儿一下子急了,“啊,那个不是您的,这个才是您的。啊……”海贼见她要去捡地上的项链,一脚踏过去横在她面前。并准备踩扁地上的项链,西佛儿没有犹豫,抬手护住了地上的项链。她合上双眼,准备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痛。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她缓缓睁开眼睛,海贼的腿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西佛儿诧异地捡起地上的项链,逃到了一边。
看着她不知所措地样子,多佛朗明哥在一边放声大笑。他安稳地坐在桌子上,抬起右手,缓缓地放下了中指。海贼竟然一边吼着身体不听使唤一边乖乖地将口袋里的项链又放回了架子上,西佛儿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
在多佛朗明哥戏谑地笑声中,那个海贼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自己走出了商店。
作者有话要说:
、03
03
两年前,魔谷镇。
“爸爸,你不要再画这种东西了啦,给那些海贼画画,画得再好他们也不会懂得欣赏。你不是说艺术品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能拥有么?”西佛儿嘟着嘴,她手中也拿着画笔,正在画着一幅风景画。她的风景画挂在店里卖,至少也能卖到几千贝里的样子,有时候碰到大方的买主,会给一万贝里也说不定。
她就是不明白,凭什么父亲整天就在给这些不务正业的海贼画画?他们一身酒气,有时候衣服上的血都没有洗干净,还会粗暴地在店里发号施令。这种人,怎么可能懂得欣赏艺术品?
终于,在奥迪尔特连着画了三个通宵之后,西佛儿终于爆发了,“爸爸你不许再画这种没用的东西了!”她尖叫着从桌子边跑到工作室里,“为这种东西通宵不值得!”
奥迪尔特打着哈欠,“已经快画好了……还有12张的样子……帮爸爸画几张吧。”
西佛儿气得小手不住地抖着,“爸爸!我都说了不要了!你去画风景画不就好了?一副风景画能卖几千贝里呢!”
但是奥迪尔特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慵懒地放下画笔,递给了西佛儿几张还没完成的肖像画。
西佛儿接过来就往地上一摔,“我才不要!”
“啪!”
西佛儿捂住自己的脸,惊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父亲从来都没有打过她,为什么……?
奥迪尔特的双眼布满血丝,他也气得双手微微抖着。
西佛儿默默放下手,自嘲地笑了笑。“好,你就在这里陪你的肖像画饿死好了!我要去卖风景画!”说完这句话,西佛儿拿起自己的画箱就跑出了商店。
“西佛儿!回来!”奥迪尔特无力地喊道。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独自坐在离镇子几公里的海边,西佛儿在一处背风的礁石后尽力蜷缩紧身子好感觉暖和些。
念起从小到大,父亲一直说的话,她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西佛儿,只要有人想要你的画,你就不能停笔。”
“不管有没有钱,都有欣赏美得权利。”
还有,父亲说的,他一生的梦想,他说他要画画,画一辈子,只要他的画能给别人带来温暖和希望——
还有救赎。
“画那种肖像画,你一辈子都只是个平庸的画匠,什么梦想都实现不了!”西佛儿大声喊道,但是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狂怒的海风里,谁也没有听到。
离家出走的日子过得还不算太差,西佛儿用卖画赚的钱在离魔谷缜不远的一个小镇子租了一间小小的画室。天气好的时候就去魔谷镇旁边的大海写生。然后再回来把画卖给商人。
约摸三个月之后的一天,当西佛儿拎着画箱还有刚刚完成的名叫《晨露》的远景画回画室的时候,发现roar酒吧的老板娘铁利正在门口焦急地转悠着。
“铁利姐姐,怎么了?”西佛儿欢快地说,“有什么事么?”
“西佛儿!你怎么才回来!”铁利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说,“快回魔古镇吧,你爸爸被海军抓了!来了三艘军舰!”
“什么!?”西佛儿吓了一跳,“海军?但是爸爸没有犯法啊。”她隐约觉得有些心慌,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对。
“你快点回去!好像说奥迪尔特在研究历史文本!那可是杀头的罪!”不等铁利说第二遍,西佛儿已经扔下手里的东西。朝魔古镇奔了过去。
刚刚完成的《晨露》的还没有干透,掉在地上,颜料糊在了一起,看上去像是沼泽般泥泞。
奥迪尔特被两个海军抓着手臂,带着手铐,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面前一个中校军衔的军官看了看手中的一副油画,上面赫然画着一处遗迹,遗迹里若隐若现着一块巨大的黑曜石色的光滑石块,上面像是刻着许多的古代文字。
“你这画匠也很胆大么?居然敢把这幅画卖给海军军官?”中校嘲笑地说,“不过托你的福,买了画的人因为把这幅画挂在办公室里所以被革职了。”
“这只是写生,我根本不知道历史文本是什么。”奥迪尔特看着画说,“只是偶然画到了这张图。”
“别狡辩了!你知不知道研究历史文本是死罪!”中校粗暴地将画扔给一边的小兵。
“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么?”
“废话!这是铁证!是你画的?快说是不是!”中校走到奥迪尔特面前咄咄逼人地问。
“……是,”奥迪尔特气若游丝地说着,点了点头。
西佛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时间。当她到了魔古镇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人在她的喉咙里撒了一把沙子一般,没法呼吸。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围着一堆人,好像是些穿着白色军装的军人,还有一些邻居和看热闹的外地人。
西佛儿觉得有些头痛,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地剧痛。怎么会有海军?在魔古镇?父亲犯了什么重罪?不可能吧,他不是一直在画肖像画么?因为给海贼画画所以要被抓?不对啊,那也不可能来三艘军舰啊……
就在西佛儿呆立在不远处猜测的时候,枪响了。
“不——————!!!”
这声绝望的叫喊撕心裂肺,像是野兽的求救声,久久回荡在魔古镇的上空。
难以想象这是从一个十岁少女身体里发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04
04
奥迪尔特就躺在店门口。
眉心中了一枪,当场毙命。
西佛儿扯住海军中校的衣服哭喊着,“父亲他怎么了!你为什么杀他!”
“小鬼,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中将粗暴地抬手将西佛儿推倒在一边,“研究历史文本的重罪,作为女儿不可能不知道!没有将你一起治罪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居然还来胡搅蛮缠!真是不知好歹!”
西佛儿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撞在地上的碎石上开始流血,小腿内侧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刮痕,但是这些她通通都感觉不到。她一下子撑起身又站了起来,“你骗人!我爸爸才不会研究什么历史文本!”
中将翻了翻白眼,指着身后士兵手中的画说,“这是写生历史文本的画,你父亲亲口承认是他画的。我说了让你给我赶快滚草,我可是忙的很的,还要去抓一个叛逃的海贼!”
待西佛儿看清那副画之后,就觉得两眼一黑,像是被人扔进了黑色的深渊,很闷,很苦。她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胸口有什么被人撕裂了,清楚地听得到玻璃破开一般的碎裂声。之后就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什么人将一盆冰冷的海水泼在她脸上,西佛儿咳嗽了一声,像是渐渐清醒了过来。躺在地板上的少女眼窝深陷,憔悴不堪。“铁利姐姐……”她无助地轻声唤着。
酒吧的老板娘扔下水桶扶起了像是软掉了的西佛儿,用力摇了几下,“喂,清醒一下!”
西佛儿略略推开她,将头埋进了手臂里。
“我说,西佛儿,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是奥迪尔特死了就是死了,虽然冤假错案时常会有,但是这也是他亲口认罪的,也没有办法。。。。。。。”
谁知西佛儿竟然轻轻笑了起来,她抬起脸,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有乞求,有无助,有悲伤,最后是没顶而至的绝望。
“那幅画,是我画的。”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西佛儿捂住脸哭的不可收拾,“几个月前是我卖给海军的……”
“什……”铁利一时间惊得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西佛儿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发着抖,“几个月前就为了这个,我还和爸爸吵架,我最后说的话居然是让他饿死!都怪我……”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顾,什么都听不进,只知道指责父亲的无能。
最后,当她离家出走的时候,父亲那声无力的挽回,“西佛儿!回来!”她也装没听见,不顾一切地跑开了。
最后父亲看到的,也只是她的背影而已。
那就是最后的了。
再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那时候,西佛儿选择回来,哪怕只是回过头看他一眼也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已经无可挽回了。
西佛儿轻轻推开奥迪尔特的门。看着满屋子,父亲的遗作,她才渐渐明白,自己的父亲没日没夜地为那些海贼画家人的肖像到底为的是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有家的人啊。”想到这句话,西佛儿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原来失去家人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她以前却来未曾知道。
就像那些出海的男人们,为了梦想离家奔向大海,或许无奈或许激动,不管是怎样的心情,对于他们来说,都值得。有些人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家人孑然一人,但是,西佛儿明白,那些来到商店里,手里拿着已经褪了色的照片的人们,都是有牵挂的人。他们或许嘴上未曾提起,但是哪个男人会没有恋家的心情?那种情感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扎根在魂魄里,从不曾被遗忘,被剥离。
必要的时候,他们随时都可以为了家人放弃梦想,放弃大海,甚至是生命。
父亲曾经说过,“我的梦想就是用自己的画笔,给别人带来温暖和希望,还有救赎。”
果然那些畅销的风景画只能用来装饰,西佛儿发了疯似地用刮颜料的刀子将自己离家的时候来不及带走的山脉写生割成了碎片,我怎么就这么傻?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她手一抖,刮刀掉落在了地上,西佛儿背靠着墙壁,跌坐在了地板上。
对面的墙壁上满满地挂着父亲的得意之作,只有一幅画,被框在金色的框子里,挂在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那是她六岁的时候画的肖像画。那副画要辨认好久才能得出“和奥迪尔特有点像”这样的结论,笔法拙劣,线条僵硬。但是就是这么一副画,让父亲爱不释手,挂在厅里最显眼的位置,几年都不肯拿下来。看着墙壁;西佛儿低声乞求着,“我知道错了,所以,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她也知道就算这样说了也没有用,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晚西佛儿彻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空荡荡的画室发着呆。
后来,再后来也没有了什么后来,后来西佛儿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奥迪尔特里面,接手了父亲生前的工作。
只有画室对面的酒吧的老板娘铁利发现,西佛儿变了个人。
那个以前会扯着别人的衣服撒娇,偶尔会调皮地咯咯笑的少女,已经死了。和奥迪尔特一起,埋进了棺材里,永远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05
05
看着那个醉酒的海贼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多佛朗明哥放肆地笑着,身上粉色的羽毛外套随着身体一并抖动着。
西佛儿抿起了嘴,她似乎已经知道是恶魔果实的关系,多佛朗明哥才能自由地控制别人的身体。所以对于刚才的闹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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