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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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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往外撑出动物的大嘴来。
经过撕心裂肺的漫长痛苦,三人才把动物的尾巴稍吐完,竟是成年大狐狸。孔雀美吐的是一只灰色狐狸;薛月吐的是银白色狐狸;小琐吐的是黑色狐狸。三只狐狸的毛皮都如松针一般根根挺立,尖稍闪闪发光,极是好看迷人。
三只狐狸一出来似乎就认识自己的主人,都上竖着尾巴辛勤地摇晃着,主动跑到白胡的床前,仰起了头,用惊慌迷离的眼神望着主人。
白胡抬手以次拍拍三只狐狸的头顶,说道:“我放你们出去,是去经历好玩的故事的,不要以为我有那么好,让你们去享受自由,偷懒睡大觉的;也不要以为一出去,就失去了我的掌控。你们的人体肉身要扔进酒池,你们在外边要随时听从我调遣,如若不然,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拿出一个棒形雕刻来,晃动着给她们三个看,并解说道:“这是用桃木雕刻的鬼脸狼牙棒,不管你们在外边跑到天涯海角,我只要用这棒儿折磨你们留下来的肉身,你们就会马上疼痛。施刑第一棒头痛欲裂,第二棒心绞欲碎,哈哈,第三棒吗,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啦,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成人了!”
三只狐狸听着,都通体哆嗦颤抖,眼中有泪。
白胡来到小门口,口中“呓呓喔喔”掐诀念咒,不知鬼咕叨的什么,门就自动开了。他三抓两抛,“哐哐哐”三声,已然把三个美女肉身扔出屋去,落入酒池中浸泡。
三只狐狸正在惊讶自己的肉身被扔下去泡酒这件事儿时,突听到身后“嘣”的一声,齐回头观看,见那美男已然倒在地上,满头鲜血。原来他忍无可忍撞墙而死。原因是仅隔着一道门儿,外边纯是美女,他却没有白胡的符咒,以致惆怅郁闷已极,只有以自杀解脱。
白胡最后命令道:“你们现在该出去寻找各自的故事了,我急需要更新的刺激!”说着他指了一下壶嘴下的孔洞,意思是让她们从那儿钻出去。
白胡也不再强催,而是坐在床上连续推掌,像是推波助澜,顿然感到金壶加快了飞行速度,眨眼间便到了北地“寒心”。他故意使坏,也许是做酒必须的工艺,把壶降落在“寒心”的最中心点上,陷入冰雪之中,壶内便急剧降温。他也许觉得三个狐狸的原形还有用,出去又把那三具肉身挑了回来。
三只狐狸通过小窗看看酒池内,一群裸女都冻成了冰人,横七竖八地凝结地一起,都无声无息了。
极冷的冰镇工序已毕,白胡又催动金壶起飞,向另一个目的地飞行。经过一段时间的疾飞,壶内开始变热,很快又变烫。原来他的这一道工艺是到太阳上熬酒。
白胡把金壶悬浮在太阳上,让火海烈焰应着壶底儿烘烤,把“美人醉”煮沸,一个个美女都像梭鱼一样在壶内翻卷滚动,最终,一具具玉体都被煮烂饨酥,酒味中便加入了人肉的极致之香。
小金屋内不知有什么特殊构造,人处在里边,热与冷都还能强勉忍受。
薛月狐狸看着这惨剧,就问孔雀美:“姨妈,他做这酒香倒是香,但人汗和肚内污物都烂到里边了,看谁喝得进去?”
第二卷 第一百章 用血作压水井引水
薛月狐狸竟然没有问白胡,他却“噢”了一声,白了她一眼,手举一把微缩版小金壶,嘴噙壶嘴儿呷了两口,“吸吜”,故意吸得响极,仿佛喝得很爽,说道:“男人也叫臭男人,所以我就不抓男人来泡酒;女人吗,通体都是香的,浑身是宝,煮酒最醉人啊!点把点儿臊味儿,正是必不可少的辅料,发酵出来才能传神达意。你们身为女人,自己懂得自己个屁,只怨生在此身中啊!男人品的就是这酵中之神啦!”
他说罢多时,一收爽意的表情,面色一沉,金壶也和他浑然一体似的,或者心领神会他的心意,马上也一沉,向太阳里掉落,即便在小屋中,温度也陡然剧增,三只狐狸开始受不了啦。
白胡面沉似水,冰冷冷地说:“三个妮子,快给我出去找故事去,我数‘一二三’,如若‘三’字出口,还不行动,就把你们的肉身还扔入酒池,熬‘美人醉’了!”
只见他手指壶嘴壁孔,开始“一——二——”,孔雀美看势头不对,只有驮上那美男的尸体,像驮了张画儿一样轻,钻向孔洞,一闪不见了。
薛月和小琐见无办法,只有也向孔洞靠近,似乎外边有强大的吸力,双双一晃而逝。
灰狐孔雀美驮着美男尸体落在一个大沙漠里,茫茫黄沙一望无际,滚滚灰尘迷得眼睛难睁,头上的日头发疯似地燃烧。在此环境中瞎窜了半日,她开始口渴难耐、肚饿难忍了。估计再熬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毙的。
正在倍受煎熬之际,她突然听到“嘎嘎”的鸟鸣声,忙抬头观望,见天上有一群秃鹫结队俯冲,向沙丘那边落下去。旷野无人,了无生机,能看到一些秃鹫已是不易,她大觉欣慰。因为她知道,秃鹫视力极好,肯定是看见了食物,才飞过去觅食的。想到此,她忙驮着男尸向高坡上奔去,看看有没有生存的转机。
到达沙丘顶上,灰狐向低凹处观看,远远地还能看清,有一头白毛骆驼伫立在那里,它的脚下躺着的似乎是腐尸,秃鹫们汇聚在那里。
灰狐急急忙忙冲下沙丘,来到骆驼近前,原来沙地上躺的人还没到腐烂的程度,应该说还有气儿,因为秃鹫站满了一身,叨啄时还知道疼,时不时还无力地蠕动一下。
灰狐一矮身,把男尸放下,冲上去就扑咬秃鹫,很快就连伤带毙了十来只,黑毛纷纷扬扬,遮天蔽日。秃鹫群不得不退去。
羽毛落定,灰狐再看那被救下来的人,一身女王的服饰打扮,帮她舔去眼睛、眉毛上的沙尘,发现容颜娇艳。
这女王艰难地挪了一下右臂,非常轻微地勾动了一下手指,示向身侧。
灰狐以嘴撂开她的褶皱裙,看见了一口压水井。她用前爪压柄多时,只听“窿窿”声,不见水上来。
女王口渴将毙,不能启唇,但还能急中生智,又弹动手指,指指地上伤亡的秃鹫。
灰狐马上会意,一只一只叼来,咬断它们的喉管,把血滴入井口,趁机猛压,竟把水引了上来。她又在女王手边噙了一只金碗,接满了水给她叼过来。
女王喝到了水,慢慢有了精神,才自己起来喝了个痛快。她又让灰狐、白驼喝饱饮足。
她们喝美备足后,又用碗接满了水放在压水井旁,以供后来者有引水用。这是沙漠中用过水后必须遵守的规矩。井旁一般是放一个粗劣不值钱的陶罐用于盛引水的,哪个缺德不怕生孩子没屁眼的把这井旁的罐儿砸破了。女王深尝了渴饮的滋味,为后来人作想,她也不在乎金子,就用那金碗接满了水放于这荒漠之中。
办完这件重要的事情后,女王才对灰狐讲:“我是楼兰国女王。我和丈夫及随行仪仗部队去巡查四境,路遇一个满身白毛的老妖魔,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只是凛然站着,一言也不发。我的夫君走上前去,命令他回避,他置若罔闻。夫君就用马鞭抽他,他也不躲闪,却突然对着夫君脚下吹了一口气,就马上掀起了沙尘暴,把他和随行仪仗全部吹散,我身边只剩下这头白骆驼。我骑着它在沙海中独行了三天,太阳和大风蒸发着我身上的水分,口渴已极。在干旱的沙漠中行走,没有水就等于死亡。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口井,却苦于没有引水,也没力气杀骆驼取血,幸遇仙狐搭救,必当有重报!”
灰狐孔雀美说:“我也不要你什么重报,只想借你的倾国之力,帮我救活这个男人就行。”
女王面露难色地说:“我报答你千金万金不难,但人之生死,乃是司命之所为,即使是扁鹊也不能为!”
“不找到扁鹊,怎么知道不能为!那就请你运用你的国力,帮我找到扁鹊试试吧?”
“可以!那得先回国都,取一副画,画上有扁鹊的相貌图形,我派人陪你去全天下寻找。拿着他的像,便于打听辨认。”
“什么画?”
“虢国和我国友好建交时,虢国馈赠给我国的收藏画,画名叫《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
“好,有这副画估计就好找多了,我先谢谢了!”
“谢什么谢,曲曲一副画,岂能表达我的报答之情于万一!”
“好,那我们就去取画吧!”灰狐说着,就过去驮美男尸体。一移动他,让女王看到了他的正面,不禁扑上去就抱住了,坐在沙地上就失声痛哭起来,口中哭嚎道:“我的那个天啦,我的那个夫啊,我的那命苦的牛郎喂!”
灰狐孔雀美这才知道,白胡竟然连楼兰女王的夫君也敢虏掠,不竟在心中想到:假若把他救活,不得物归原主,那样的话,自己不是没戏了?自己怎能和一个女王争男人?也争不过呀!但她在心中盘算:白胡已经给自己定了这个题目,不把故事进行下去就没法儿再做人了,只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伺机行事,见机而作吧!
女王哭罢多时,灰狐孔雀美也一再劝慰,她才以香帕拭干眼泪,牵过白驼,轻轻吆喝一声,它就听话地蹲伏到地上。
女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汗湿衣裙几遍,最后才在灰狐的协助下把美男尸体拽上了骆驼背,自己骑上去扶持着,让灰狐跟着,赶奔国都。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
由那头沙漠之舟——白骆驼的带路,女王和灰狐孔雀美经过了浩瀚沙海,走过了红柳和胡杨林,渡过了孔雀河,穿过了稀落却繁盛的村镇,最后来到了天下名城——楼兰国的国都楼兰城。
楼兰城四周的墙垣绵延四十多里,城区呈正方形。城墙用黄土夯筑,里边以芦苇或柳条交织加固,外贴巨砖。城中东北角有一座烽火台。烽火台西南是“王宫三十殿”,建在一片高台之上。三十殿正中的十座大殿要比东西两侧的显得更加高大宏伟,乃是行政枢纽和迎宾中心。大殿用巨石柱和胡杨木框架构建,融合各路能工巧匠的高超匠心与技艺。
以楼兰城为中心的这片天地,是来自各族的人们繁衍生息的乐园。城外是有烟波浩淼的罗布泊,孔雀河和塔里木交汇为它提供清澈的源流,也把楼兰古都这座名城环绕于“柔臂”与“怀抱”之间。人们在碧波上泛舟捕鱼,在茂密的红柳和胡杨林里狩猎,人们沐浴着大自然的恩赐。
女王和孔雀美急速进入楼兰城,直入王宫,到达东侧博物殿。由一群宫女抬着,把牛郎的尸体放在殿中的象牙榻上。
围绕殿堂金壁转了一圈儿,上面金裱着各种风格的名画。由于画太多,看得人眼花缭乱。找了老半天,终于,楼兰女王在一副画下停步,指点着对灰狐孔雀美说:“请看,这就是《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
在孔雀美昂着头看画的时候,女王给她介绍扁鹊及这画中所记述的故事:
扁鹊少时曾从长桑君学医,擅长诊脉,能够洞察内腑五脏的症结,医术极为高明。
有一次;扁鹊路过虢(音国)国;看见全国上下都在举行祈祷;一打听;方才知道,说是虢太子死了。
扁鹊就找到太子宫,太子的侍从告诉他;太子是在清晨鸡鸣时突然死去的。
扁鹊问:“已经下葬了吗?”
侍从回答说:“还没有。还不过半日哩,要举行三天隆重的超度法事才下葬!”
扁鹊就说太子还有活过来的希望。
侍从睁大了眼睛;怀疑地说:“先生;你该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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