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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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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出息的不敢面对。
神王。
她一直都这觉得他适合极了这个称呼。君临天下,带着神的高贵和傲然睥睨四方、无人能及。神,自然是用来膜拜的。当苍薰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是这般看他的时候,却突然释然了。
他的光芒不可能有暗淡下去的时候,明白这个道理的一刻也就自然算是承认了,站在他身边的自己只不过注定会是他的陪衬。他一次一次的找上门来,一番一番的戏弄也罢。苍薰明了二人的婚约无可变更,清楚将要迎来的未来。
可却难以真正接受和默认。
命由天定。就算神族也不例外。
苍薰一直都觉得,凤言澈应当是从了命,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对着自己做出那般轻浮的举动、所以自己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吧。
她不止一次在想,若是天命可以改那该有多好。但她到了最后却不明白,究竟改了命数,扯不扯得断二人的红线缘牵。
言淅死后,他的性格大变。在苍薰眼里,那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神尊,渐渐、渐渐的从云端降落到尘世。凤言澈纵使今朝尊为神王,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兄长,人情世故,终归还是占了他的心绪。
但就算这样,你身上的光芒却依旧那么耀眼。如今我终于知道我所害怕的事情、我之前一直执着厌恶你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了。
我害怕你不过是因为你我后代的神族血脉血缘才要娶我进门,才故意装出、或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让你自己喜欢上我。
言澈。
无人能匹敌你身上的华彩,就算你说这世上除我之外无人配得上你,可我知道我也只能抬头仰望着你而已。
她挣扎着睁开了眼,正对上那一双熟悉的冰眸——这不正是刚刚念及的那个人么。
用尽了力气,将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我以为我渐渐强大起来,我为凤家封印琉璃之事鞠躬尽瘁,你就会褒奖我几句罢,或许就真的能认可我。但谁会想到又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果然,还是不配站在你身边呐。
“薰儿,你醒了。”他弯下身子,轻轻的说,“身上的伤还疼么?”
就算伤口的疼痛已经让她冷汗连连,可她还是垂下眼,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凤言澈说着,顺势坐在她床边,伸手先将她伤口覆上一层冰痂以防万一。而后才将她缓缓地扶起来,任她倚在他怀里。而后没等她回神,已经从袖子里抽出一支金钗,插进她的发髻里头,而后非常自然的将一张纸抖在她眼前。
“……这……这是?”她看看面前流水优雅的一笔一墨,回头看向身后的男子。
“怎么,仔细看看上面的字嘛。”言澈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是迎书。”见她惊愕,他凑近了她的耳际,声音如此清晰:“薰儿,我昨日答应你,今天要娶你进门,我不会言而无信。”
“你……你明知道我……”她咬咬唇,低下头去,“言澈……你不嫌?”
“我若嫌弃,我会出现在这么?”凤言澈一抬手,却见几个婢女捧着大红的嫁衣上前来,“一切都准备好了,薰儿,你就快些换了衣裳,免得误了吉时。”说罢了,他才缓缓将怀中的女子放了开,起身回头,却突然眯起眼轻轻的笑了笑。
直笑得她眼里苦涩得发酸,低下头近要哽咽。
“现在哭哭还好,一会等上了花轿,可不能哭了。”凤言澈这句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安慰,将身一闪便出了门,似乎也是换衣去了。出门前却依旧不忘让那些侍女们都好生伺候着,万不要碰坏了伤处。小婢们也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什么惹得大公子不满,闹不好不但没有赏钱,甚至都会被逐出门去。
等及换上那一袭大红描凤的嫁衣,似乎还是伤病后体虚,苍薰已然有些疲惫了似的。正在这时,新郎官打听好这边已经换完了衣裳,竟推门又进来了。
按旧礼来说,娶亲时候新娘子下轿前脚是不得沾地的,都是要兄弟来背着上轿去。可苍家唯有她这一棵独苗,去哪里找兄弟的?苍薰本在换衣的时候就猜想一会言澈会不会叫言淞这个表弟弟去接她上轿,可万没想到竟是他预备亲自来?
“等急了吧。”这一身装束虽然和他平时的装扮并不怎么相符,可依旧遮不住他的英气挺拔,见言澈进来,那边的侍女连忙将才上好妆的新娘子以红盖头一遮。她不吭声,言澈还是走近了几步,弯身下去,一把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薰儿,上花轿了。”


 

【双更】二一九、【番?】竹马青梅两相守(下)
“怎么……?”苍薰讶然,“怎么是你,哪……哪会有新郎这时候抱着新娘上轿的道理……”
“但我毕竟也是你的表兄嘛。”言澈低下头,淡笑道:“就算是淞……在这个时候碰你,我都会吃醋的。”
“你都是哪里学的这般油嘴滑舌。”苍薰脸上不觉一红,可都隐在盖头下,没叫他看见。
言澈只笑着不吭声,直到最后以极轻的动作让她坐进八抬大红花轿。
轿子在鞭炮唢呐声中慢慢悠悠的起了。
刚刚就是从凤家出来的,一会儿也一样要回到凤家,但这过程可是少不了。他凤言澈既然决定娶她,就不能委屈了她。
花轿慢慢悠悠的近乎转遍了整个凤翔的大街,直到近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言亲王今日娶了她苍薰为妻。
落轿。
‘噌噌噌’三箭精准的落在轿檐上,去晦祈福的礼罢,轿帘一掀,这便是要下轿了。
按理说本该是喜娘搀着她下轿。可苍薰没想到的是……自己身子一轻,竟又被抱了起来。
“你身上有伤,走路都不便吧。”言澈只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叫她将手臂缠上自己的脖颈,“没关系,之后什么跨火盆啊,马鞍之类的,我代你跨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听到这,竟在喉咙里笑着,而后压低了声音。“反正凤家的男人都是要嫁过去的,这样反而给我留了些面子呢。”
苍薰听他这么说,也便不好反驳,只得乖乖乘了他的好意。
世人说,那言亲王宠娇妻尤甚,连走路都不舍得累着她。
也有人说,娶进门的不过是个病秧子,恐连年关都熬不过。
但当时在婚礼现场的人却说,言亲王抱着新娘子的走得每一步,似乎都有血滴落。在拜堂后,那滴滴血迹似乎更加明显,只是她的嫁衣也是红的,除却地上的血,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夜,花烛初上。
回新房的时候,到底还是耽搁了好一会。推门便见她坐在床沿上,依旧是一巾盖头遮面,安静如初。
“累了怎么也不躺一躺,啧,也怪我回来得迟了。”他面上带几分微醺,走到她跟前,轻轻将盖头揭开。红绸下的五官精致,如今描画了眉目,越发俏丽几分。似乎刚刚在浅眠,被这烛光一晃,她也恍惚醒了似的,睁开眼带几分懵懂的望着他。“薰儿,今日累了吧,身上的伤还疼么。”他伸出手,骨节爱抚的摩挲着她的侧颊。
她抬眼瞧瞧面前的男人,却连忙垂下了头,缓缓地摇了摇。
“我知道你身上疼,但我也知道这种伤痛你耐得住……你怕的是我会放弃你,所以今日我才这么急着要将你娶进门来,好让你安心。”
苍薰眼里一热,终究还是将泪生生噎了回去。
“今日大婚,可哭不得,今夜就开始哭,怎好像你一过门我欺负你似的?”言澈竟意外的打着趣,“你说是不是?娘子。”
她面上一红,“凤言澈你——”
“你叫我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弯下腰来和她视线一平,他依旧是笑着,玩味的看她,面上的笑意暖得让她心慌不已。
赧然将头垂得更低,小声的回答。“官……官人。”话音还未落,他的手指却先一步抵在她下巴上,微微托起她的头,自己则弯了弯腰,和她凑近了些。
可他刚要说话,门却被推开了。随后喜娘等人带着端盘的侍女进屋,言澈侧头望了望,叹了口气,“哦,差点忘了还有后礼呢。”只得收了手,老老实实的坐在苍薰身边。
解下步摇冠,太夫人将二人的头发各剪下一绺绾在一起行合髻礼,喜娘此时则端上酒来。就连言淞言澧等小辈们也站在门口吵着要哥哥嫂嫂喝交杯酒。
“薰儿身上还有伤呢,这酒就免了吧。”言澈说着,侧眼瞟了瞟那些个没大没小的。“你们闹够了没有,还不快出去。”
“看喝了交杯酒再出去!”言澧笑着,“大哥你放心吧,长嫂那杯不是酒,是茶,这总行了吧?”
苍薰将唇咬了咬,脸颊在红烛下映得更红。这才伸手去端杯子,正红的长袖下面露出的手上也还缠着刺眼的绷带。
合卺而醑。
这交杯罢了,太夫人才一手拎着一个儿子将他们推了出去。新房里嘈杂褪去,二人此时却谁都没有先说话。
半晌之后,还是凤言澈先打破了沉默,转过头去犹豫着开口。“薰儿,今日不早了……咱们就先——”最后的几个字还没说完,身边的女子却先他一步用自己的唇压住了后面的话。
虽然只是双唇简单的相碰而已,但就算这样,她似乎也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碰触的一刹那,言澈甚至觉得她的呼吸都在发颤。
下意识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回应着她的亲吻,这种主动让他心里腾起了一股热来,越烧越旺。但下一刻,她身上的香气混杂着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头脑中唯一的清明不断重复着:她有重伤在身,不能再伤了她……自己绝不能再伤了她!
他费劲了力气放开了她的唇,极力的压抑着,嗓音沙哑低声道:“薰儿……推开我。”他怕她没有听到抑或听仔细,而后又重复着,“薰儿……快推开我。”
苍薰挑眼凝视他的眼神许久,但很快低下头去,缠着绷带的手缓缓地压上他的胸膛。
明明那手没有什么重量,可言澈觉得压在他心口的时候,甚至让他闷得喘不上气。言澈以为她会推开他阻止自己即将的无礼举动,但苍薰在将手覆上他胸膛之后,非但没有发力去推,反而好似摩挲一般的上移、上移。搭在他的肩上,最后揽住了言澈的脖颈,将自己沉在他怀里,始终一言不发。
“薰儿……你这是——”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自顾抬起头,轻吻了他的裸露在外的颈子。呼吸挠得他痒痒的,脑子里的清明也瞬间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红纱帐垂了下去,隐约听得见衣料摩挲的声音,之后的温婉耳语柔不可察。
未剪的花烛暗了,摇摇摆摆几欲熄灭,却又仿佛舍不得这段良宵。


 

二二零、弟弟妹妹一大窝
“……唉,呆在这儿真无趣,还真不如跟着他们回凤翔了。”她坐在窗前,遥望不远处呼应的南北二塔,长长的叹了口气。
虽然燕隐贵为恒王,可毕竟当时刚刚封王的时候才八岁,等到十五岁大概可以独立的时候,可他那熊孩子又早早的翘家,周游四方去了。这就直接导致了这位恒王爷没有独立的府邸,依旧暂住在皇宫里头。
那么,萧青晗这位准恒王妃,也顺理成章的住进了皇宫。
大辽建国已久,虽然契丹之前不过是北方蛮夷,但如今也汉化了不少,这宫殿看起来豪华大气,王族高贵傲然自足。
她将脑袋压在手臂上,颇有无聊。
这个时候刚刚下朝,燕隐也就一早便去找他的皇兄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家,让青晗颇有一种被拐骗上了贼船的感觉。
昨日既然是答应了他和他一起回上京,可青晗又骑不了马,这一路走来真是差点将她累断了气,不过好在上京和他们之前的所在并不太远,好歹算是在垂暮之前抵达。
其实燕隐昨晚也和她说了,这契丹人的娱乐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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