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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八的男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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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站有很多都还是国外的,聊天室里居然用的是英语。自从四级过了后,小艾就没有怎么看过书,英语早就还给老师,只知道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谢谢你是三块肉。所以聊了一小会,根本沟通不来,只好去看看征友信息。居然还能找到不少南京的,一一发了电子邮件,经过一两个月的邮件交往后再约见。曾经有一个月,小艾见了七个人,居然全部都咯嚓了,这令小艾很欣慰:原来自己还不算是动物,还是有选择的。以前荒唐的岁月,只是无奈而己。
周建的出现,令小艾真正觉得,同志的感情也可以光明正大追求的。双方都明白和认同自己的身份,渴望共同经营一份有未来的感情,这种感觉,既不是当年跟艾山江那样的懵懂,也不是跟楚天胜那样的躲闪,是踏踏实实,温暖可靠的。
所以当周建的眼泪落下来,小艾的心也同时软了。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呢?他喜欢小猫,可以让他继续这样喜欢下去,只要人跟自己在一起就好。就算是性伴也好,总比去那些污浊的地方解放自己强吧?
过了一小段时间,小艾被外派到苏州工作,两人开始了分居两地的生活。每天晚上照例的电话聊半小时,每周小艾回来,两人过过品质一般的性生活,终于有一次,小艾很贱的在网上问周建:“你到底爱不爱我?”虽然早已经定位是*,但小艾还是忍不住要试探一下。
没想到周建的答复令小艾幸福得简直要晕过去:“这个问题你难道还没有数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那年的国庆,周建到了苏州,过了难忘的激情三天。他们在夜里**,早上起床再做一次,补睡一觉,中午去观前街吃东西,下午逛园林,晚上再吃一顿,然后跑去澡堂泡个澡,接着回家**。到第四天的时候,小艾抱怨道:“腿都酸了!〃
经过这次,回到南京后,周建请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一群朋友吃了一顿,算正式确认了两人的关系。
虽然后来,两人之间又出了很多的状况,分分合合三四次,最终无奈分手,但无论如何,这一次惊心动魄的恋情,给了小艾无数的回忆。
现在对郭天成,同样的热心去帮助他出谋划策,当然也可以慢慢让他越来越依赖自己,同时慢慢培养感情,这有什么不好呢?
28。围城
于是小艾详细的问了很多问题,当然要收集情报,分析局势然后才能够拿出对策来。
李海蓉和郭天成的感情,走得非常的艰难。经过一开始两三个月的交往,李海蓉越来越喜欢这个貌似粗鲁却内心质朴的青年。他不象一般的年轻人那样虚荣,浮躁,依赖性强,而是非常的踏实,可靠,独立。当然,她也非常明白,象郭天成这样的背景,原来在劳改所蹲过,又是民工出身,后来捡破烂,现在做搬运工,全家一定都会反对的。
于是她开始了长期的改造工作。首先人靠衣装,郭天成的穿着,以每个月买两套的速度,不断的更新,一年下来,只要不说话,郭天成坐在那边,一眼看上去,已经很象个白领的样子了。
当然,言谈举止才是更重要的细节,于是乎,烟在空前的压力和督促下,戒了;每看到随地痰一次,禁吻一天,爆粗口一次,禁欲一周,把脚竖在凳子上,掐一下,乱挽袖子,拧一下。。。。。。
与此同时,学历当然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李海蓉开始给郭天成补课,给他报了成人高考。郭天成对此非常享受,因为本来他就很羡慕能读书的人,每次总是准时到南航的教室,两人凑在那里认真学习。但毕竟基础太差,念起来非常的吃力,特别是英语,完全从零开始,字母表,词汇量,光这一门,就令郭天成头大不己。
在半年的努力之后,有一天郭天成终于爆发了。
“去他娘的,老子是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非要装呢?结婚是我们俩人的事,搞那么麻烦,累不累?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我看是够不着你家那金门槛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
李海蓉哭得梨花带雨:“你以为我愿意吗?看着你受这么多的苦,我也不愿意啊!我不就是想让我们将来过得好一些吗?如果没有家人的祝福,总是会有遗憾的啊!”
这一哭,郭天成也心软了,轻轻把李海蓉搂在怀里。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给了他全部,现在只不过提了一点点小要求,而且还是为他好,还能抱怨什么呢?
在他们交往的第二年底,郭天成在拼命的努力积累资金后,买了房,在第三年中,又凑了些资金,办起了海天广告公司。至于学历,最终还是选择了办证,反正他的父母也不会考试,有个名头就成了吧。
万事俱备后,终于拜见了李海蓉的父母。在包装下,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有为青年:独自在南京闯天下,做过装璜,物资回收,物流,自修了电大大专文凭,还办起了广告公司。上无父母赡养的负担,没有兄弟姐妹的复杂关系,并且在南京买了房,户口也落在南京。至于长相嘛,虽然不能说英俊,但浓眉大眼,个子挺拨,可以算得上相貌堂堂。
当然海蓉的父母还是非常不满意。没有家庭负担,也就意味着没有背景支持,电大大专?真是笑话,最起码也得是个硕士,不然说起来都嫌丢人。房子是买了,只有84平方,没有一百平方的哪能住人呢?。。。。。。
但当李海蓉把****的体检报告丢在父母面前时,他们只有无奈的同意了。
事实上,海蓉这个****也怀了很长的时间,居然达到十五个月,等他父母亲明白过来的时候,那才真的叫木己成舟。
海蓉妈哭得呼天抢地:“你居然学会了骗人?当初我就想,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嫁给他,哪怕让你把孩子打掉,都怪你爸还说心疼你。。。。。。”
郭逸凡一出生,就赢得了全家的欢心。小家伙生得肥头大耳,一脸福相,而且性格非常好,整天笑嘻嘻的,还经常爆出咯咯咯的大笑,晶晶亮的口水拉得老长,见谁都伸手要抱,一点也不象别的小孩那样夹生。
他也正好可以全力把精力投入到事业上。货运那块已经基本稳定,扣掉七七八八的费用,基本每月可以有七八千,但广告公司这块的运营就不是那么容易。必竟是全新的领域,房租水电还有人员工资,加上很多的客户还要拖欠费用,每次印刷厂来催款的时候只有把货运的钱先贴进去。
那段时间海蓉住回娘家了,有母亲照顾,一起带孩子,会好很多,而他们这边太小,条件也不好,岳母大人怎么可能住得惯。
李海蓉不在家的时候,郭天成又开始故态复萌,抽烟,一回家就把上衣脱光,一面吃泡面一面搓脚。。。。在她带孩子回家前一天,就赶紧收拾房间,用空气清新剂喷一遍,象迎接检查一样。
郭逸凡一岁的时候,李海蓉才搬回来住。让郭天成松了一口气的是,李海蓉把漫无止境的人生改造计划开始用在了儿子的身上。
然而随着广告公司的规模变大,压力也越来越大。很多的大客户比如学校和厂家之类的,都是半年甚至是一年一结,这个垫资的压力就很大。员工从四个变成六个,变成九个,公司也搬到更大更贵的金山,这些成本都增加了不少。
所以两人的交流慢慢少了,李海蓉天天抱着儿子,郭天成一心扑在公司上面,最主要的是,李海蓉的抱怨让郭天成无所适从:
“整天不回家,不知道忙个什么劲,天天应酬,有那么多事吗?”
“你也不知道多赚点钱,现在养一个小孩子可真不容易,你看他的画画,钢琴,请的都是最好的老师,哪个不要钱?”
这时李海蓉因为父亲的原因,在房地产公司挂着一个闲职,一年下来,七七八八也能有个将近二十万。而郭天成的公司,苦一年到头,也只不过才十二三万,垫进去的流动资金都要三十多万,对比之下,怎么硬气得起来?
这一次的决裂,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原因,感觉上就是小题大作,借题发挥,一气之下,海蓉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郭天成本来以为跟以前一样,不出一个星期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去就杳如黄鹤了。
29。公开的隐私
以前每次回去,不出三天,郭天成就会到李海蓉的房地产公司去找她,跟她赔不是,千方百计哄她,然后将她和儿子接回家来。
没想到这次去的时候,公司的人说她休假了。拨李海蓉的电话,关机。没办法,郭天成只好咬牙拨给丈母娘家,没人接。
这下郭天成慌了,到幼儿园去看儿子,被告知转了学。
回到家,郭天成去翻户口本结婚证医保卡之类的东西,发现全都被带走了。
十天后,郭天成的电话响起,显示的是李海蓉的号码,兴奋的去接的时候,却是丈母娘冷冰冰的声音,通知他准备办理离婚手续。
郭天成不甘心,直接找上门去,那是月牙湖早期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然而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门,小区保安告诉他,搬家公司来搬过很多东西,这房子已经卖掉了。
给岳父打电话,永远是占线,估计被设了来电防火墙。
听到郭天成这么讲,小艾开始觉得事态的严重性。原本以为只是夫妻感情不和,这个问题不是很大,小艾很受欢迎的一个课程就是《男人是金星,女人是火星》,专门分析男女思维方式的不同,以及表达感情和接受感情的方式差异,曾经帮助很多对感情濒临破裂的夫妻重新找回初心。
但象这样的情况,明显是蓄谋己久的决裂,估计再无回天之力。小艾望着郭天成痛苦的脸,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无言良久,小艾问道:“你老婆她爱孩子吗?”
“爱,怎么不爱,什么都给他用最好的。”
“她离家出走后你再没有跟她联系过?”
“是的。”
“QQ和MSN呢?”
“我跟她都是直接通电话,短信都发得少,哪需要用这个?”
“我看事情的关键,你要直接跟李海蓉沟通一次。既然她这么爱孩子,一定不希望破碎的家庭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打这张牌应该会很有用。”
“你以为我不想?但要怎么样才能找得到她?”
“你认识她的朋友吗?”
“跟她的几个朋友小黄夫妻,老李夫妻吃过饭,带小孩子开车去苏州乐园玩过,但都是她联系的,我也没有他们的号码。”
“嗯。。。。先到你家电脑上把她的QQ号,MSN号记下来,加她为好友,试着联系一下,如果可能,联系到她的朋友,侧面沟通。”
砰的一声,郭天成一拳砸在桌子上,把小艾吓了一跳:“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赶紧到我家去!”
还真是雷厉风行呢!小艾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飞快的把端过来的东西吃完,下去冲了下,换好衣服到了郭天成的家。
一进门,小艾就吓了一大跳。房间里一股子烟味,乱糟糟的,泡面的碗在茶几上,餐桌上堆得到处都是。郭天成尴尬的抓抓头:“不好意思,她不在家,我都是凑合着过的。”
“都是男人,别不好意思,我家也一样!”
郭天成将沙发上的一堆换洗衣服丢到洗衣机里,给小艾腾地方坐,小艾道:“不急,我们先去看看电脑吧。”
打开电脑,小艾将QQ号和MSN上的号码抄下来,换自己的号登录,加那两个为好友,都不在线,要等着通过验证。
再换回李海蓉的号,小艾问道:“你知道密码是多少?”
郭天成摇摇头。
“你的生日多少?她的生日是多少?孩子的生日是多少?你们的结婚记念日是多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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