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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必须灭亡。”

“大混乱战争，就是圣神赐予他们最后的舞台。作为圣神最先的造物，圣洁的维护者，我们博卡人担任了监视和管理的角色。我们旁观着克罗迪尔的膨胀，旁观着他们走向毁灭。这原本可以被我们阻止，但此刻没人可以宽恕他们了。这场战争即是他们墓碑，也是圣神修剪宇宙生命的一个进程。多么讽刺，在圣神的无尽伟力下，就算是克罗迪尔也不过是玩物而已。不管他们多么努力的抗争，最后都要在圣神的目光下行使最初使命。”

“可是谁也不曾想到的是……克罗迪尔再次失控了，原始星兽的基因和毁灭倾向使得他们变得疯狂。这种疯狂又反过来促使着克罗迪尔的进化。在大混乱战争的末期，一个意外发生了。克罗迪尔居然利用马尔克族的梦幻能力，从深渊中取得了种子。”

“他们要执行一个令圣神都为之愤怒的计划，圣神决定不再忍耐，指定我们博卡族介入。”

“第一次，我们对同为圣神造物的克罗迪尔，举起了屠刀……”

第1044节　秘辛二！蕯沙与博卡！

“虽然早就将克罗迪尔列为观察目标。但我们仍然无法理解他们的战斗能力。”

“克罗迪尔是强大的，无法解释。和我们正统的光能传承不同，他们似乎懂得如何通过训练和战斗来继承前人的经验。虽然在能量位阶和总量来看我们占据优势，但实际证明，这种优势并不足以与克罗迪尔竞争。”

“很显然，作为清洗者，他们哪怕背叛了圣神，仍然有着圣神赐予的基础。”

“幸运的是，我们拥有更多的选择和主导权。”

“疯狂与毁灭倾向让克罗迪尔树敌无数。除了几个盟友外没有支持。而吾族却因为圣神的指引，早早在高等文明中获取了名声与地位。没有人知道我们是维护者，但我们表现出的科技与文明已经足够成为贵族中的贵族，领袖中的领袖。”

“一场针对克罗迪尔的清洗，在我们的引导中展开。”

“初期我们并不占据优势，克罗迪尔可怕的强者和无尽的战斗意志令众多盟友惧怕。尤其是他们的殖装，使他们的个体武力再度提升，近乎摧枯拉朽的摧毁着一切敌人。但再强的文明也有弱点。克罗迪尔人口不多的弱点很快被我们掌握了，通过分割战场，运动作战的办法我们将其的领地一一蚕食，再通过局部数量的优势对其强者进行狙击。很快占据了战争主动。”

“在战争中，我们获得了圣神赐予的光能属性，对克罗迪尔的殖装系统造成压制。这更加提升了我们的声望。”

“战争结束的很快，克罗迪尔这个曾经的清洗者，在我们的手中结束了未来。”

“但我们没想到的是，就在战争进行的同时，第二个清洗者也已经被圣神创造出来。”

“他们就是蕯沙族。”

“蕯沙族是清洗者？”看到这里，血瞳心脏一跳，目光落在了一个光幕上，那里赫然是一个蕯沙族的基因略图，其中的能量脉络和基本数据都赫然在目。

罗比也在旁边看着，轻声说道。“我也没想到。”

“宇宙顶级的两个文明，都是所谓‘圣神’的傀儡。”

“这并不意外不是么？”血瞳闭上眼睛，从怀中掏出一根雪茄点燃。香醇的烟气进入肺部，带给他的却是淡淡的苦涩。

克罗迪尔，一个从头到尾都在战斗的种族，其实只是某个存在的试验品，是废弃物。这种现实中的残酷轻轻刺痛了他。升腾的烟云中，血瞳想起了雷亚，想起了迪尔克，也想起了那遗迹中看到的……克罗迪尔无数战死的征服者。

他们为了什么？

不管多少次战斗，多少次挣扎，不都在命运的长河中泯灭吗？也许他们可以在某一刻跳起，看到长河前进的方向，但归根到底他们也不能上岸。从他们被创造出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悲哀。

沉默中，一双小手放在了血瞳手背上，柔软与顺滑，温暖与依靠。

血瞳低下头，看到略显羞涩的小波希和米雅。蠕动了几下嘴唇。“谢谢。”

小波希眯起眼睛，甜甜一笑。这时候不需要说什么，安静有时候才是最好的安慰。她们也许在某方面还很天真，但在这人心的冷暖前，却敏感的如同精灵。

罗比和朱尔斯都静静的望着这一幕，会心微笑。

“继续看下去吧。”罗比说道，拍了拍血瞳的肩膀。“不管多么残酷，这都是真相。”

“你说过的，宇宙不缺乏残酷与冰冷，因为这本就是自然。”

“嗯。”血瞳点点头。继续将目光投向了光幕。

光幕中的记载还在继续。接着是有关蕯沙的种群结构，发源地，权力和势力分配等信息。同时还有那段冰冷的文字。

“蕯沙族的信息比较全面。因为他是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它属于第二代清洗者，也采用了星兽基因。只是弱化了本能天性。这保证他们不会和克罗迪尔一样失控，但也同样因此变得虚弱。为了完成圣神赋予的使命他们不断强化自己，甚至收集克罗迪尔的组织进行仿制，但都效果不佳。”

“作为维护者，我们认为，蕯沙族不具备清洗者的资格。也无法完成圣神赋予的使命。”

“这在后来的几次战争中得到了证实。”

光幕中滑过一系列数据与影像，都是蕯沙族参与的几次战争。可以看出蕯沙族尽管比大多数文明都强势，但实际上远不如克罗迪尔。这也难怪，克罗迪尔毕竟是第一代清洗者，也是曾经的宇宙之敌。如果蕯沙族有他们的实力又如何会臣服？更何况为了约束他们‘圣神’早留下了限制。天生就有着不足。

到了这一阶段数据已经不多了，血瞳等人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可是画面一转，更多的数据流淌出来，那段文字也继续写道。

“命运是什么，我们一直在思考。”

“曾经我们以为这就是圣神的伟力，但随着对克罗迪尔的研究，我们发现这也许是个错觉。在某个时间点，蕯沙族获取了克罗迪尔遗留下来的大量资料，其中居然有深渊的残留。蕯沙族没有将其销毁，而是隐匿下来，开始新的研究。”

“我们都知道这是危险的，触犯了圣神的禁忌。但这一次我们没有插手，而是冷眼旁观。我们希望知道更多东西，哪怕这些东西不被圣神所许可。”

“我们在做什么？这是不是在忤逆？”

“前方充满迷雾，我们看不清未来……”

“圣神没有降下新的旨意，也许它已经察觉了，也许它没有，可不管如何我们有了一丝希望。我们知道这可能就是人类所描述的野心。可这种感觉很好。也许我们可以获取更多的权力，更强的力量，也许我们可以……”

文字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最后只剩下一段话。

“我们发现了一些秘密，这可能会让我们获罪，也可能让我们从此不再迷茫。圣神是万能的，但圣神又不能给予我们更多，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谁都可以成为神，要做自己的神。”

“第二个值得被清洗的种群出现了……他们的名字叫做……”

“人类。”

第1045节　有关人类与圣神

“人类也被列入清洗队列！！？？”

看到最后一条，罗比顿时震惊了。

说实话，他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秘辛，这样的消息。

和之前的秘辛不同，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不管是克罗迪尔还是蕯沙都与罗比无关，但人类是罗比的种族，也是大多数同伴的种族。血瞳，罗比，都是从佣兵起步的，都是在人类的阵营中成长，壮大。人类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仅仅是个代号，更是家园与依靠。

罗比不敢相信，自己的种族也要面临如此可怕的未来。

清洗是什么？

从克罗迪尔的行为和遭遇就能看出来了。那就是杀戮，是毁灭，是消亡。是所谓‘圣神’对宇宙生物的一种清除。当初克罗迪尔扮演了清洗者和被清洗者的角色，如今，又轮到人类了吗？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真是……不敢相信……”罗比微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最后的记载。突然说道。“我们要把这些尽快传给议长。但我弄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人类要遭受清洗。”

“消耗以及资源。”血瞳突然说道。

“什么？”罗比没有听清。

“一种高角度的视点。”血瞳仰起头，与罗比对视到一起，眼中满是冰冷与残酷。

“如果将宇宙看作一个大牢笼，那么牢笼内的资源显然是有限的。虽然可以循环再生，但如果跟不上消耗就会受损，我们假定这个牢笼被‘圣神’所有，属于支撑他生命的关键部分，那么牢笼的损伤就等于他自己的损伤。所以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和成长，牢笼必须完整健康。”

“在这个角度，任何危及牢笼的存在，都必须被清除。就好像你清扫粮仓的老鼠一样。”

“可是……可是人类……”

“人类和老鼠很相似。”血瞳平静的说道，语气毫无波动。“强大的生育能力，强大的适应力，对资源的消耗和破坏力，以及无限膨胀的野心和欲望。对于宇宙来说，这样一个种群显然是有害的。会加大负担。更可怕的是，这样一个种群却没有天敌。”

“你能想象人类无限繁衍的景象吗？”

“星球被抽空，资源被耗尽。国家和群落如瘟疫般蔓延，一个个星域沦为废墟。这不是人类的本意，但却是人类的本能。为了生存和延续人类可以轻易丢弃任何东西，包括道德，伦理，律法，良知。而且他们比克罗迪尔更理智，更适应环境。”

“这不是假想，而是现实。你看看如今的宇宙。虽然高等文明仍然占据着金字塔的顶端，但在第二世界以下，人类的种群已经发展到何等地步？任何一个星域都有人类的身影，多么恶劣的环境也有人类的足迹！”

“人类虽然没有权柄，却已经实质的占据了宇宙过半的资源！以低等生命的身份！”

“这多么可怕？”

“你……”罗比被血瞳描述的景象吓到了，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罪。”血瞳无视罗比的惊骇，已然保持着绝对的冰冷与残酷。好似机械的说道。“在‘圣神’的角度，这就是清除人类的理由。不管是否自愿，人类已经在本质上危害了宇宙的健康。”

“损害了牢笼的平衡。”

“可……可是其他种族……”

“其它种族并不这样。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平衡的循环体系。大多数生物都有天生的限制。野兽肉体强壮却不能随时随地发情，高等生物生育能力低下又或者幼体脆弱。还有又强大又能生育的种族，却寿命短暂。这一切都是宇宙的自我调整。是大自然的公正。”

“可是人类不一样……人类虽然个体不强，却有智慧弥补，同时具备全时间的发情和交配能力，孕期短暂，生育力旺盛，哪怕刚出生的幼体也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意识。一切的一切综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尾大不掉的状态。就连最弱的战力一环，也因宇宙战士体系而得到完善。”

“人类已经没有弱点了，就好像一个生命畸形，宇宙的瘟疫。在‘圣神’的角度，必须使其回归本源。”

“本源？”罗比一愣。

“就是生命力的原始形态。”血瞳继续解释道。抬起头，目光落于遥远的星空。“这是我最近领悟到的……如果把宇宙看作一个整体，那么生命是如何产生的？在生命诞生之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