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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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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练的干才,眼下被这桩家务事给弄得焦头烂额。
左景武是一位典型的行武出身的人物,四三年被组织上派到延安抗大学习,一年后被派往晋冀鲁豫解放区工作。抗日战争胜利后,随晋冀鲁豫野战军在晋南一带活动,参加了著名的上党战役。一九四七年在解放永济的战斗中身负重伤,住进野战军医院,未能跟随主力跨渡黄河。
左景武自从参加革命曾八次中弹负伤,最重的一次就数永济一战,一颗迫击炮弹在身边爆炸,弹片穿透腹部,把小肠炸断三截。送野战医院抢救,将小肠截去二尺。经过半年多的疗养,已基本恢复健康。
左景武在住医院养伤期间,认识了护士秦少英。由于医院规定,对重伤员,特别是军事指挥员实行专人负责制,秦少英就成了左景武的特别护理员。打针、喂药、端水送饭、洗衣叠被,拾掇大小便,都由秦少英一人承担。由于秦少英护理周到和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左景武的伤好得很快。左景武对秦少英非常感激。伤势转好,左景武经常帮着秦少英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经过半年的朝夕相处,俩人之间感情逐渐加深。早晨秦少英催左景武按时起床,陪伴他锻炼身体,恢复四肢的机能;白天一起学文化,谈论全国的革命形势,傍晚一同在室外散步。秦少英芳龄十九岁,妙龄少女,白里透红有点雅气的长乎脸庞,对左景武具有很强的诱惑力。特别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长长睫毛忽闪着,双眼皮儿眨巴着,投去甜甜地一笑,真叫左景武六神无主,十二个魂被勾去六双。左景武比秦少英大十六岁,然而,左景武英俊相貌,直拔的身材、军人特有的阳刚气质,以及那些动人的英雄故事,足可以弥补年龄的差异。秦少英特别喜爱左景武的见多识广,讲起革命道理头头是道儿,谈起革命前途信心百倍,不愧是抗大的毕业生。
二人的关系发展很快,越来越密切。散步时就像梁祝一样形影不离,有时牵着手,有时挽着臂,在背人的地方,不免做些更亲密地动作。朝夕相依,鸳鸯戏水,两个人的关系已发展到情恋,谁也无法离开谁。终于有一天他们越过了雷池。
左景武和秦少英的恋爱关系,在野战医院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好心的战友开始起哄,凑起热闹。都劝他们在左景武归队前结成连理,秦少英当然巴不得早一天搬到一块住。
左景武的心里有难言之隐,这里和秦少英已经难舍难分,家里的乔桂香如何处理?这时候把家中有前妻的实情告诉秦少英,担心她反目为仇,告到上级错误不轻。要和秦少英结婚,必须和乔桂香离婚。左景武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决定向秦少英坦白,求得她的谅解,将关系断绝。谁知秦少英一听就翻了脸,言称已经****,如不离婚就要上告。无奈之下左景武被迫向领导做了如实回报,经批准,回家七天去办理离婚手续。
左景武局促不安地尾随着高建国来到办公室,坐在桌子右边的太师椅上,稳稳神,两手扶着椅子扶手,腰板挺直地,不失军人仪表地坐着。大概是自知理亏,两道竖眉把眼压得睁不开。从高建国的眼神上,已猜出事情遇到麻烦,看来阻力不小。
办公室的北墙上没有窗户,屋里空气本来就流通不畅,加上两个人的沉默,空气快要 凝固了。左景武试图打破僵局,说:“小高,我知道这事有难度,昨天晚上我把实际情况都对你讲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和乔桂香是父母包办婚姻,确无感情可言。我也明白,乔桂香为我和我家付出了很多,但恩情和感情是两码事,我把家产全部留给她,等全国解放后,我决不亏待她。当然,此时此刻她肯定想不通,等离婚以后,你帮忙给她找个好男人,时间长喽,会慢慢淡忘的。父母亲那里也是一样,一时在气头上,说不通,往后慢慢做工作。”
“没那么简单。”高建国从炕上坐起来,神色非常严肃,语气生硬地说:“闹不好要出人命的。”
左景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乔桂香想不通会不会走向绝路?父母年事已高,生气若有个好歹,担待不起。
二人又陷入了沉思。
姚联官接受了左老歪交待的任务,快步如飞离开姚家庄,十里乡间土路,不知不觉就到了双吕村南。姚联官停住脚步,心里犯了嘀咕,“左景武在外闯荡这么多年,如今是军队上的大干部,啥道理比咱懂的不多?过的桥比俺走的路多,叫俺做他的思想工作,岂不是班门弄斧?会听俺一个乳臭味未干的毛孩子的话?既然要离婚,肯定有充足的理由,不然部队领导也不会批准。依俺看也该离,一个堂堂的大军官,带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多寒碜!还不被同事笑掉牙?左景武就是聪明,不像俺那俩个傻哥哥。老歪叔也是,非要阻拦也不为儿子想想,一个邋里邋遢的农村妇女,多掉儿子的成色,乔氏是个好媳妇,对左家有功,多给她点东西,帮她找个好婆家就得呗,也对得起她。唉!俺既然接收了这个不该接收的任务,总得进村去见见人,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姚联官蹑足潜踪走进双吕区公所的大门,在院里转了两圈,听不到有人说话,只见东院北屋门半掩着,探试着轻声问:“高区长在吗?”
“谁?进来。”高建国应着下炕穿鞋。
姚联官稳稳当当地把半掩的北屋门推开,探进半个头去,首先瞧见椅子上端坐着一位威严的军人。不用问,看仪表,军帽下两道粗粗的竖眉,长脸庞下颚略尖,一双灼灼发光的大眼,除了头不歪长相和左老歪叔犹如一个模坑里脱出来的,甭猜,百分之百是左景武。
高建国见一陌生青年进来,疑心地问:“你是那个村的?找俺有啥事?”
姚联官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口说:“俺,俺是姚家庄的,叫姚联官,是老歪叔叫俺来的。”说着瞟了左景武一眼,左景武的身子像针扎似的抖动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高建国想起左老歪提及的进步青年中有个叫姚联官的,老人家不放心,又策人来了。故意向:“老歪叔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姚联官不知虚实,那敢轻易出口。指着左景武拘谨不安地问:“这是景武哥吧?”
“哟呵!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可没通名报姓啊!”左景武用惊奇的目光瞅着姚联官。
“俺看你长得很像老歪叔,猜个差不离。”姚联官不敢暴露是老歪叔派来做说客的。
左景武岂能被毛孩子哄过,说:“是我爹派你来的吧?小伙子,我的思想工作可不好做通呀?”说罢与高建国都笑了。
“景武哥别误会,俺哪有资格做你的思想工作,老歪叔不放心,叫俺打听一下消息。”姚联官慌了神不知说啥好。
“啊!是秘探,我爹的情报员。”左景武逗乐。
姚联官满脸窘态,懊悔自己不会说话,难为情地坐在炕沿上。
高建国打圆场,说:“都是自家人,他是姚联江的四弟,叫姚联官。”
“是吗?小孩子变化快,我在家时你还穿着开裆裤。”左景武说。
三人寒喧过后,话又引向正题,高建国说:“景武兄,不是老弟不帮忙,这事太叫人揪心,望你再慎重三思。”
“我主意一定,客观情况已不允许我再改变,也不能拖了,我回来一趟不容易。”左景武的话中没有余地。
“这样吧,派联官回去把老歪叔叫来,你爷俩当面鼓,对面锣,好好谈谈,兴许能把大叔的工作做通了。”高建国将了左景武一军。
左景武赶紧阻拦,说:“不行不行,我爹那脾气进门口就得脱鞋。”
“那就把乔嫂子找来,你们夫妻俩商量商量,乔嫂子通了,老人的工作好做。”
“更使不得,到这来哭哭涕涕要死要活地闹起来,叫我咋办?”
“这不行,那不沾,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多少年没见父母的面了?不见一面就走,以后你还回家不?局外人说一千句,不如亲人之间说一句!”
“我若能做通工作,就直接回家了,咱知道自己亏理,才托你给圆这个场。”左景武的话说得底气不足。
高建国听得左景武说自知理亏,当即劝道:“你知道理亏就好。像这样的问题,俺近年来处理的不是一件两年,没你这么棘手的。有的妻子在家不守本分,有的妻子不孝敬公婆,都有个正当理由,咱不能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同志牵挂着家。为排除其后顾之忧,做做工作就离啦。还有的妻子长像丑陋或有残疾,也可免强照顾,采善安排,****前方同志的要求。你算算你占那一条?都不沾边。论长相嫂子不能说百里挑一,也是出众的俏俊。论品行,孝敬父母本分正派,勤俭忠厚,吃苦耐劳;论对你,可谓一往情深,恩重如山,为保你的命,把亲娘亲爹都贡献了。要说感情,俺和你的理解不同,你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都是人民的功臣,可是你们也应该为自己的妻子想一想,这些老军人的妻子们在家也不是享福,整天提心吊担,昼夜不宁,敬老扶幼,支援前线,他们也是在干革命工作,你们的功劳应有她们的一份。全国就要解放了,你们都将进驻大城市,嫌弃农村的妻子土气,说什么没感情,恩情不能代替爱情,都不是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问题?俺不点破,你们心里清楚。你说和那个姓秦的有感情,关系发展到了不一般,责任全在你,说明你不坚定。你自己家里有妻子,人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怕犯错误,这个错误已经犯了!要追求自由恋爱,幸福生活,咱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高建国说得很激动,好像是为乔氏鸣冤,也在为所有被无辜抛弃的军嫂鸣不平。
高建国一番不讲情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使左景武架不住,无地自容,无言以对,沉陷在苦思冥索之。往事如云,一片片飘入脑海,响着惊雷。刚结婚时和乔氏如胶似漆的恋绵之情,岳父被汉奸惨杀的场面,母亲生病乔桂香无与伦比地孝敬精神,深深地触动着灵魂深处,愧不该走到这一步!然而,现实更无情,秦少英已经****在身,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愧恨已晚,两者必取其中之一,又必须忍痛舍去其一。说:“我知道自己做了缺德事,可我……唉!”他看看姚联官,狠狠心说:“实话说吧,秦少英已经有了,那里催着结婚,这里离不了,孩子咋办?救急如救火,高区长,再难你也要帮俺想个办法!”
高建国把头摇得像布朗鼓,意味深长地说:“你可把乔嫂子害苦喽!”
左景武说:“我说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左景说出一个办法,高建国只好默许。
太阳忙碌了一天,无可挽回地落入西山。世界上的事情都和天上的太阳一样,初露地平线时,生气勃勃,到中午红红火火,黄昏时刻,无可奈何。凡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一切动植物,从它出生之时起,不管是甜,是苦,是酸,是辣都得过一生,经过各不相同。
再说左老歪撞开西屋门一看,吓得魂飞天外,儿妻乔氏悬在梁上,两条腿在空中抽搐着。惨景迫在眉睫,性命攸关,容不得半点迟疑。左老歪上前抱住乔氏的双腿,拼命往上举,大声疾呼:“快来人呀!快来人呀!东亮,快来呀!”凄惨急促地呼唤声,顿时把寂静的黎明搅得翻江倒海,半个村子的人都惊醒了,栖息在枣树上的鸡,扑楞楞乱飞,咯咯惊叫。一时间各家丈夫推老婆,老婆喊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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