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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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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的来信说心情不佳,在情理之中,这种事搁在谁身上也想不通。但是,俺觉得二哥不应该多愁善感,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你一去无消息,二嫂年轻轻地一个人在家守孤灯,怎么能熬得住呢?江山都能改,难道人心不能变吗?人心变得更快。先不谈这些烦心的事,首先告诉二哥几个家中的喜讯。其一,俺参加了革命工作,咱家又多了一位革命分子,在咱县双吕区公所当征管员。区长叫赵波,是咱大哥的老战友,老部下,对俺特别器重。俺一定以二哥你为榜样努力工作,多为国家做贡献,争取早日加入;其二,俺已于去年下半年喜结良缘,你四弟媳妇是一位很贤惠能干的家庭妇女,婚后俺俩恩爱相处,日子过得很幸福,请二哥放心;其三,五弟在县师范学习,成绩优异,有赵波这层关系,将来毕业后分配个好学校教书没问题。再告诉二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大哥与大嫂离婚了,手续是赵区长给办的,当然断的也是离婚不离家。你们这些老干部也是,舍不得就别离,既然离就离彻底,离婚不离家,西瓜皮擦屁股,自己擦不净,留给别人擦。当然俺不是不愿在家带着大嫂,俺是说大哥给自己找麻烦,今后咋回家?家里一窝外头一窝,越往后麻烦事越多。
二哥,听说大哥在军队上找了一位女医生,是一起南下的老乡,赵区长说有了一个男孩不知二哥对大哥的情况了解不?他不给家里来信,俺都不知道他现在哪里,也不能给他去信。
二哥,二嫂的问题你急迫的想知道,四弟不愿多嘴,怕落闲话。可俺不对你说谁会对你说实话呢?二嫂的作风问题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咱村里早已成了街头巷尾谈话的笑料。她自己满不在乎,没有改过的任何迹象。你上次往家中的来信,对二嫂可谓情深意长,那是你的一厢情愿,丝毫没有打动二嫂的心,反而变本加厉……二哥!俺给你写回信时,特意去问二嫂有什么话要对二哥说,你猜她怎么说,你万万不会想到,她竟说:死在外边才好呢,谁想他?
今年四月份,二嫂不知听了谁的挑拨,一反常态,非要到南京去找你,俺劝她先去封信问问你叫去不叫去。她不听,向俺要了你的地址,不知啥时候自己走了。她走后,俺听说是她娘家给的路费,还有一个男人陪着去送她。谁知老天有眼,惩罪了他们。据说他们走到山东地界,二嫂突然生了重病,那男人看她病得不轻,没救了,竟无情无义地劫了她的钱,将二嫂丢在路边逃跑了。有人见到二嫂病死在路旁,当地人给埋了。俺估计二嫂娘家也能听到消息,可大热天,臭气啦烘的咋去收尸?俺听到信儿后,心中非常难过,好歹是自己的亲嫂子。待秋后俺去山东找找,争取把尸骨带回来。二哥!你知晓后,不要为她太伤心,她对你没有任何感情,给你丢了人,她的死是自寻绝路,不值得为她悲伤。
二哥!二嫂死了,以俺看是件好事,不然,像这样的女人到了你身边,叫你做难。不要她吧?她很可能在单位跟你闹个天翻天覆,弄不好将喜新厌旧的罪状强加在你身上。留着她吧?你和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岂不是活受罪。
二哥!放宽心,把过去的事情全部忘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凭二哥的品貌才能,再给俺找一个漂亮的新嫂子还不是易如反掌?望二哥抓紧时间,早日成功,新婚佳期可别忘了四弟,提前通知俺,一定去南京祝贺。
祝二哥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愚弟 姚联官
五O 年 七月 二日
姚联官一口气书完长信,搁笔复读,心安神泰,嗯!严密无缝,堪称佳作,此信一走,定能说服二哥。二嫂呀?人死口缄,你现在既有一千张嘴不能说话也是枉然,现在是俺说啥是啥,说你是长的就是长的,说你是扁的就是扁的,没人调查,死无对证。
乌云将月亮遮住,自以为天空从此没有了月亮,地上再不会有月光,孰知世界上还有风,它可以扫尽乌云,月亮她仍然那么玉洁。
闲来无事,姚联官和张水山在粮库里闲聊,太阳光灼热灼热的把空气烤得烫手。姚联官和张水山二人解胸露怀,赤着双脚坐在地上的苇席上,旁边放着一只口小底大四四方方的粮斗,一只口大底小方方正正的升子,还有一块刮斗口的木板,已磨得溜光。姚联官搓着脚指头教育张水山,说:“水山,你当通信员工作不赖,伺候在区长跟前。咱们区就你们通信员换得勤,四五年建区时高建国区长的通信员张小山,和你只差一个字,四八年南下当兵走了,听说现在在广州当连长。张小山走后换成俺村的左雨水当通信员,高区长到县里当副县长,把雨水带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赵区长来了选你当通信员,好好干,把区长伺候得满意喽,也给你个官当当。”
张水山不为所动,调皮地说:“俺不当官,当官的不能随便玩。通信员好,扫地抹桌子,端茶倒水,不用动脑子。送信下通知可以到处跑,多好玩。就一样不好,最不愿早晚提尿壶。”
“那是你的本职工作,不愿干也得干。”
“尿壶太臊气。”
“你不会用水冲冲。”
“俺不。联官哥,你来以后,替俺给区长提尿壶,俺打心眼里高兴。”
“姚联官!有人找。”张同音站在院里喊。
“谁呀?”姚联官穿着鞋对着门外的张同音问。
张同音学着来人走路一拐一颠的样子,说:“是个女的,这样……”
“你帮俺看着门,俺去去就来。”姚联官涨红着脸对张水山说。
姚联官赶到宿舍,见刘桂巧坐在三屈桌前翻他的抽屉,说:“你来干啥?”
咣!刘桂巧将抽屉猛地搡进去,噌!按着桌面站起来,瞪着圆眼说:“俺愿意来,咋啦?你几天了不回家,还不叫俺来?怎么?有了相好的了?”
姚联官即刻投降,抱住刘桂巧亲一口说:“好好,欢迎欢迎!”
刘桂巧将从抽屉里取出来的姚联国的来信摔在桌子上,问:“这是哪个操的给你的信,放在区里不往家拿,瞒着俺?”
“你不认字净胡猜,前天二哥来的信。”
“你别哄俺这睁眼瞎,给俺念念。”
“好,给你念。”姚联官如实地念给刘桂巧听。
刘桂巧不知道姚联官害蓝梅的阴谋,诧异地问:“那个屄娘们怎么还没到南京?”
“不知道。”姚联官故做镇静,将话岔开说: “大嫂这几天咋样?”
“你那一手不灵。”刘桂巧埋怨姚联官说:“姚老一的工作俺倒是做通了,他往牛棚去了几趟,大嫂并不反感,但动真格的时候,大嫂不干了。夜格儿俺看见姚老一头上有几个大疙瘩,额前一个紫色大包。俺问他是咋搞的,他开始撒谎说是不小心在墙角上碰的,经不住俺吓唬,吓得说了实话。他说黑家去找大嫂,大嫂不但不依从,反而动了怒,头上的包是被大嫂用棍子打的。”
“打得好,打得好。”姚联官拍手称绝。
“好个屁,姚老一再也不敢去了。”
“姚老一头上的疙瘩就是证据,正好用这疙瘩去造舆论,就说大做风不正。”
“明明是叫大嫂打的,咋说大嫂不正经?”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说大嫂勾搭姚老一,黑价办成那事后又反悔了,把姚老一给打了。”
“你这话没人信,谁不知大嫂的为人?”
“你回去把这意思说给刘二巧听,她嘴快,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越传越真,越传大伙越信,这叫谎言说一千遍就成了事实,谬论重复一千次就成了真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谤黄菊暗中偷人 主正义二嫂说话
话说姚家庄村不大,人们之间和睦相处,风平浪静喜气洋洋。不知谁家的犬不识时务,汪汪汪,大白天叫个不停,搅得四邻八家不得安生。李玉英的儿子拉了屎,她站在门口嗷嗷叫了两声,姚六成家的黑花狗吐着长舌窜来,将李玉英儿子拉的屎吞吃了,舔净了孩子的屁股,随着李玉英“滚开!”一声吆喝,姚六成家的黑花狗夹着尾巴跑走了。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货郎挑着担子从村东头进了姚家庄,将挑子放在孔庆辉家门口。
“称葱来!鸡蛋换葱。”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卖葱人吆喝着进了姚家庄的村西口,把车子撂在姚伯安房子南边的空子里。
周大珠和小灵不约而同地拿着鸡蛋出来和卖葱的讨价还价,刘二巧在货郎这边什么物件也没买,又凑到卖葱的跟前打哈哈。周大珠和小灵都换了一个鸡蛋的葱,刘二巧说:“小灵,倒俺家坐会儿去吧,俺有稀罕事对你说。”
“啥新鲜事?俺也去。”周大珠本来拿着买的葱想回家,听二巧说有稀罕事,又退了回来。
正在这时,黄菊担着水从西边走来,刘二巧向小灵一斜啦眼,照着黄菊努努嘴,二人用好奇的目光,像瞅怪物似地瞅着黄菊。待黄菊走到她们跟前,刘二巧翘着嘴说:“大嫂,你还担水呀?慢点走,别闪着腰。”
黄菊颤颤悠悠担着满满两筲水,低着头只顾走路,听见刘二巧刺耳的问话,心随着扁担颤悠了几下,古铜色的脸立刻充满黑血,没有答腔。
小灵也凑热闹,上前两步追着黄菊说:“大嫂,以后再挑水的时侯就支姚老一,你就别自己动手了!”转身照着刘二巧做个鬼脸。
周大珠和小灵每人手里掂着一把鲜绿的割葱,跟着刘二巧进了她的家门。刘二巧神乎其神地趴在墙头上往西院瞅瞅,回到北屋三人对面而坐,大珠性急地问:“有啥稀罕事?快说,俺出来没给婆子说,人家叫俺给她络线子呢。”
“前两天姚老一挨打了,知道不?”刘二巧诡秘地走到门口向院里瞅瞅。
“对,夜格儿他往村西去割草从俺家门口过,俺看见他眉头上鼓着个大血包,他怕俺瞧见,故意把草帽压得很低。”小灵帮着腔说。
“谁打的,你们知道不?”刘二巧故意含而不露。
“不知道。”周大珠笨拙地摇着胖脑袋。
“俺知道,是黄菊。”小灵说。
“为啥打他?嘻嘻!”刘二巧笑得很不自然。
“为啥?”周大珠问。
“姚老一黑家钻在黄菊的被窝里啦!”
“俺不信,黄菊不是那种人!”周大珠立即否定,“绝对不可能!”
“人心隔肚皮,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刘二巧说。
“黄菊叫他钻?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周大珠半信半疑地说。
“你别说,这回赖蛤蟆真的吃上天鹅肉了!”刘二巧拉着长腔说。
“真看不出来,老实人也长花花心眼?”小灵说。
“俺不相信!”周大珠自言自语。
刘二巧为了证明黄菊和姚老一有私情,说:“前些日子俺听说姚老一经常到黄菊住的牛棚里去玩,俺也不信黄菊能看上姚老一,有一次俺去房后边找鸡,见他们二人在牛棚南边枣树底下坐着,有说有笑,可亲热呢,就差抱在一堆啦,嘻嘻!”
“黄菊哪么喜欢姚老一,为啥还打他?”小灵问。
“俺又没在跟前,谁知是咋回事?准是办哪事时高兴,办完事又后悔了?要么就是姚老一没达到黄菊的要求?姚老一长着一只耳朵,谁知长着那玩意儿没有?哈哈哈!”刘二巧将刘桂巧传给她的话,又以讹传讹,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达不到要求停一会儿再来一次,打人家干啥?”小灵笑得很开心。
“俺看这事不是真的,是不是姚老一瞎说的?那人缺心眼,定不准说啥?”周大珠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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