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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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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接过来,将盒子打开,取出一支雕着芙蓉花的玉簪,亲手□那三千青丝中。
白皙修长的指穿梭在她如墨黑发中,薄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
倾城,这一生,朔月终究是欠你了。
没关系,一切都是倾城自愿,与公子无关。
两人在镜中相视一笑。
在丫鬟的搀扶下,踏进院外早已备好的用芙蓉装束的花轿中,倾城知道,此生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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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有风和月的夜晚,一切都该是格外静谧才是。
红韶坊楼檐上两米一隔的灯笼将黑夜笼罩在一片暧昧的红色中,忽然,一阵轻风拂过,灯笼轻轻摇晃,灯下的凝聚的影子一层散碎。
后,风止,影重。
一顶花轿轻落在断桥的另一边,有丫鬟打帘,轿内盈盈走出一人。
黑发披泻,直到腰下;发顶朝月髻,髻上零碎地坠着些小花;一根芙蓉玉簪斜插髻上,妩媚中平添清丽。最是额前璀璨金链下眉心那朵艳红的血芙蓉,分外妖娆。
淡粉的抹胸在水红色半透明的纱衣内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腰上三分处系着艳红的丝带,勾出玲珑有致的窈窕曲线;曳地红色罗裙,遮住了一双小巧秀足。
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早已被仆人打开,倾城深吸一口气,扶了扶脸上的红色纱巾,长睫轻颤,掩去了那动人明眸中最后一丝犹豫。
“公子,”小酒轻声提醒仍伫立在阁楼前的人,“时辰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嗯,”朔月应一声。一袭华衣在红色的灯光下,越显得几分飘渺,隐有归去之势。
“小酒,你说公子我是不是太无情了?”似是叹惋的声音。
“公子总有自己认为值得的理由。”斟酌片刻,小酒这样回道。
“哈哈!”朔月拍扇大笑,“小酒啊小酒,你可知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不等小酒领会,就抬步走去。
“哪怕,是你认为的值得。”落在身后的小酒,隐隐听到了这句话。
这时候,他还不是很懂,直到很多年后,很多事之后。
前厅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很多达官贵人俨然是等的烦了。
有人怒道:“不就是个妓l女,她还当她是写意山庄的大小姐不成?架子端这么高。”
身旁有人嗤笑,“这位公子,你不爱等,走就是,绝对没有人会拦你。”
“哼!”男子不屑,“我还就是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其实吧,女人脱了衣服一躺下,还不都是那副小骚l妇样。”
“啪!”男子脸上留下了鲜红的五指印,束发的金冠被打歪,发丝凌乱,顿时显得无比狼狈。
“谁,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公子?本公子让他——”呃,男子突然不说话了,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的玉佩上。
拎着玉佩的人冷声说道:“我家公子说了,陈公子若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走人。不然,我家公子会亲自请你出去。”
“呃,不,不用六——”被眼前的人一瞪,陈公子立马打住话,“不用公子动手,我这就走。”
说着就呆着仆人连滚带爬的走了。
“嘿嘿。”泠歌将玉佩收好,刚要转身,忽然发现整个前厅都安静了下来。
琴音?他动了动耳朵,果然是琴音。
抬目朝台上看去,只见绣着牡丹的屏风后隐隐可见一名女子在轻抹琴弦。
那就是倾城姑娘么?
他收回目光,分开挡住的人群朝二楼走去。
二楼,雅阁内,白衣男子听着琴音,举杯浅笑。
“‘秋辞’?舞艺已是一绝,到不知她的琴艺也可动绝天下。不愧是倾城。”
萧铭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掌心,凝神片刻,菱唇微弯,果然是一绝呢。
可惜了!
待琴音渐隐渐默,着墨蓝锦缎裙装的女子走上台阶,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白皙美丽,风韵犹存,许是经历了沧桑,眉眼间多了三分凌厉。
她是红韶坊的老板,也是这里的妈妈,名唤“姬云”,在宁州城内也是有些名气的,人人见她都得叫一声“云姐。”
云姐站在台中央,待琴音完全消失后,才轻轻拨弄了下胸前散落的一缕发丝,红唇勾出这些年练出的弧度,嗓音魅惑中又带了几分威严。
“今儿个是我们红韶坊第一花魁‘卿月’姑娘初次登台的日子,多谢各位爷前来捧场。各位爷也都知道,我们卿月姑娘可是美女加才女,这做什么不做什么,姬云我也不明说了,爷心里知道就好。不过呢,为了答谢各位爷的恩典,我们卿月姑娘会招一位入幕之宾,也不要各位爷出银子。待会儿卿月会出来为大家跳支舞,这有舞就得有曲不是?所以呢,只要哪位爷的曲子能请动我们卿月出这牡丹屏,他就是我们卿月唯一的入幕之宾了。”云姐指了指台前无不外的一张红毯铺就的地方,继续道:“等会儿就请要献曲的爷站在这里,大家一个接一个来,每个人都是半柱香的时间。好了,妈妈我也不啰嗦了,各位爷这就开始吧。”
司空宣抽了抽唇角,“这规矩还真多,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不知要多久呢。”
萧铭却是摇头,黑眸精亮无比,“确实是个聪明的法子。”如此,也可保住自己的清白。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倾城曾是个大家闺秀,为何一出来走动就有人如此助她?
“卿月?”司空宣领会了萧铭的意思,笑说,“到是个好名字。话说回来,铭,我可是很期待她现在的样子呢。”
萧铭也是笑笑,不能否认,他也甚是期待。
台前案上早已摆了张琴,也只有一张琴,当下一片哗然。
有人不满抗议,“云姐,这只有琴不好吧?那我们有别的才艺不就无用武之地了?”
云姐云淡风轻地笑笑,“这就麻烦了,卿月姑娘素来爱琴,所以才想找一知己。只能对不住您。”
此话一出,有人拂袖愤恨离去,但大多数人还是坐在原位。几遍不能成那唯一知己,但能一睹芳容,也算无憾。
案上香炉内插着一炷香,点点星红在敞亮的屋内极其微弱。
有人跨入那一方红毯,十指轻动,才一会儿,就听到屏风后“噌”的一声琴音响起。
这便是拒绝。
来人轻叹一声,退回原位。
香燃了一炷又一炷,渐渐的有人开始不耐烦,想走,但又按耐不住好奇。这番折磨委实让人难受。
又是一炷香换上。
安静的厅内忽然一片吸气和窃窃私语声。
一身紫色长袍,腰间系同色腰带,一只成色极好的玉佩挂在腰间,玉佩上系着黄色的流苏。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吸引人的是玉佩上的“洛”字。
天下没有人不认得那个“洛”字,那是江州洛家的标志。
目光随着玉佩上移,厅内所有人瞬间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人虽然相貌英俊,但天下英俊的男子多了,他并不是最出众的。
可是,不知为何,这人周身都散发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慑,尤其是那双剑眉下镌刻的深邃眼眸,仿若世间百态在其中都轻如尘埃。那淡淡的目光,随便一扫,你便会从心底产是一种臣服。
是的,臣服。
这人就是有这种气魄,让你甘为下臣。
“在下洛风华。”手中玉扇一展,唇边一抹浅笑,无与伦比的王者威姿。
【凤兮凤兮】
“在下洛风华。”手中玉扇一展,唇边一抹浅笑,无与伦比的王者威姿。
“久闻倾城姑娘美名天下,特来一睹佳人,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福气?”
厅内众人似是还未反应过来,直到云姐清亮地嗓音响起,才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有没有福气,这就要看洛公子能不能以琴音打动我们卿月姑娘了。”云姐朝来人微笑,指着一边的古琴。
洛风华瞧着那古琴,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啪”地一声收起折扇别在腰间,朝台前走去。
“这洛风华怎么跟传言中说的有些不太一样?”司空宣注视着楼下那一袭紫衣的男子,拧眉,“不是说江州洛家二少爷生性风流,怎么我看着不像啊!”
萧铭展开手中的折扇,目光落在扇面上的那株墨兰上,“是或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顿了下,忽又低喃:“我倒觉得那姬云不简单。”
言语轻佻中带着三分凌厉,举止风流间多了六分大气,她,绝不仅仅是个烟花女子。
如此,这红韶坊也不会仅仅是个妓院。
而且,她开始的话中,明显是警告大家不准对倾城不敬。那么,倾城成了这的头牌目的也是绝不单纯的。
难道她是要为了庄主报仇?但是这跟进青楼当花魁又有什么关系?
脑中思绪一片混乱,楼下琴音响起。
却是一曲《凤求凰》!
琴声婉转动听,时而清脆如清泉击石,时而低喃如情人密语,时而高扬若凤吟凰鸣,时而轻快若银铃笑语……
恍惚间,那一次动人的脉脉相视,那一次无奈的不舍回眸,都近在眼前。
是谁曾窗下邀约,素手掬一隅月光,把那终身定?
是谁曾楼前驻足,顾盼间一片深情,将这相思害?
琴音切切,牡丹屏后,佳人素手翩跹。
屏前屏后,两把琴弦,共赴一曲“凤求凰”。
琴音渐止,一袭红衣的女子轻跃地转过屏风。
红袖一甩,身姿微仰,宽大的红袖一边长长的垂在地上,一边遮住了半边容颜,独留一双扣人心弦的明眸,顾盼生辉。
露出罗裙外的小巧白足,轻点三下,忽而身形一动,轻轻跃起,水袖翻转,红衣美人空中不停旋舞。
洛风华唇畔含笑,双目注视着台上的女子,十指不停地在琴弦上跳跃。
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破这梦境一般的画面。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的时候,红衣女子最后一个旋转完成,脚尖落地,平稳站定。
不知是谁先从梦中惊醒,叫了声“好”,接着就是雷霆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当这一段武林历史成为一段传奇时,所有人都是叹一声,然后无奈一笑。
毫无意外,洛风华成了卿月的唯一入幕之宾。
当他携着佳人而走的时候,红韶坊内所有的男子羡慕之余也深感自愧不如。
“想不到这洛风华的琴艺比那朔月竟是丝毫不差。”司空宣连叹一声,“不过刚刚瞧见他拥着倾城的模样,到真有几分风流相。”
萧铭盯着那毫无一人的台阶久久不语,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过后细想,却也毫无头绪。
“走吧。”他站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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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城。
无痕在子衿的再三催促下恋恋不舍地从暖暖的炕上爬起来,半眯着眼睛站着由着子衿替他穿衣束发。
“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懒散?”要不是考虑到他重伤刚好,子衿真想在他背后狠狠地拍一下。
“子衿,公子每年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好好休息,你还不让公子好好养养,你存的什么心呐?”无痕不无抱怨,目光眷恋在一旁的暖炕上。
子衿白他一眼,“人家御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你好久了”,要不是她拦着,早就冲进来将人拎出被窝了。
“啊?”无痕低呼一声,“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子衿看也不看他,端来漱口水。
心里嘀咕着:刚刚不知道叫了几遍,哪想某人睡的跟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无痕接过水漱了口,吐在子衿递过来的水盂里,又到早已准备好的脸盆那洗了脸擦了手,这才怡然掀开门帘出去。
御乘风正坐在桌边吃着点心,见人出来了,笑道:“哟,贤弟起的还真早?为兄也才等了半个时辰,这不,刚赶上早饭。”
无痕被他这一损,讪讪地笑了两声,拿起盘里的馒头就往嘴里塞。
“什么时候走?”吃了片刻,御乘风突然问道。
无痕咬完手中的馒头,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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