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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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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十三爷满口答应,并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转眼间出了城;四周的景色一下子从繁华奢靡变成了破烂萧条。
越往外走;越有一堆堆的衣着褴褛的人们或坐或躺的游荡在路边。一群群脏兮兮的小孩正向路人伸手乞讨着。
十三爷见状收了收缰绳,马匹慢慢的在灾民中踱起步来。我皱起眉头;转头望向十三爷。
他见我不解地看他;收回了凝视在灾民身上的目光叹了口气道: “这些都是太子暗地里圈了地;赶跑的农民。又不安置他们。于是他们生活所迫;只能出来乞讨了。”
“万岁爷不知道吗?不管吗?”我好奇的问,几乎不敢相信,在这朗朗乾坤的天子脚下,居然也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罢了。是太子么;皇阿玛总会网开一面的。”十三爷郁闷的想吐血的表情。
“太可恶了。”我啐了一口;骂道。
“你是在骂太子;还是皇阿玛?”十三爷探究的目光朝我袭来。
我用鼻子哼了一下:“不管是谁;都该被我骂。”
“四哥正忙着处理这档子事情呢。难得他是焦头烂额。”十三爷摇头道;“你知道吗?不光是这里这些;临近几个县;都有一大堆。”
我忍不住嗑了一会儿右手大拇指指甲,沉默了一阵子又问道: “你怎么今天带我来这里?”
十三爷笑道: “我就是想让你这种深闺小姐了解下民生百态。”
康雍乾盛世啊,我在心里默念。这清史稿果然是帝王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产物。
“你有银子吗?”我问道。
十三爷歪头问:“干什么?”。
“救济灾民呗。多少都算是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掏出钱袋。跳下马,递给路边一个看起来饥饿无比的怀抱幼儿的少妇。
少妇惊讶的接过银子,立马扑通一下跪下叩拜。
“赶紧走。”我受不了少妇眼里噙着泪水的磕头谢恩样,以最快的速度拖了十三爷上马。
“没想到你还真有爱心。”十三爷重新跨上马,扯了扯缰绳讲。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变了?因为在现代,我在马路上一看到乞丐第一反应就是职业丐帮的。而到了大清,我居然一点没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只觉得同情心泛滥,恨不得把身上能换成银子的都贡献出来。看来不同的环境真是能造就不同的人。
“我再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十三爷说着策马向着城内的官道出发。
这是一家门口站满脂粉气漂亮女子的酒楼。据我多年看电视的经验,不用说,这里一定是烟花之地。
“十三爷。”对面一幢看起来稍微正规一点的酒楼门口站了一个小二,他肩膀上披着一条白巾,弯腰朝着十三爷鞠躬笑道,“楼上请。”
十三爷犀利地瞥了我一眼,示意跟上。我随着他悠哉游哉的步伐,提了裙子踏上楼梯,拐到一间幽静的雅间。雅间四四方方,虽然不豪华,但却足够的好景观。只见里面的窗户敞开,正对着对面的烟花酒楼,临窗而坐,耳畔还不时传来楼下女子嬉笑热情的招呼声。
“叫几个上来。”十三爷熟门熟路似的朝着小二喊道,并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了他一眼,继续欣赏着楼下的绮丽风光。
“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身旁传来好几个轻柔唯美的嗓音。我转头一看,几个面容姣好的身穿大红大绿的女子怀抱着琵琶二胡等乐器向十三爷缓缓行礼。
十三爷随手指了身旁的空座:“坐。”只见那几个女子表情讪讪地朝我观望,仿佛在犹豫是否我会介意。
我则大咧咧地朝她们嘿嘿一笑,并将凳子朝外拉扯一下,以便她们更方便的坐落。
只见这些女子虽然外表是胭脂俗粉,可缓缓坐下的姿势却端庄无比,根本不象我想象中那样摇曳多姿地不顾一切往男人身上靠。
“十三爷,今日还是唱个小曲解闷吧。”为首的一个女子朝他委婉一笑。
十三爷点点头,将面前的青色酒杯摆好两只,伸手将酒壶提起斟上满满。于是歌声琴声便在小小的雅间里萦绕了起来。
在悠悠的歌声中,十三爷闭着双眸,轻轻地打着拍子,十分的陶醉。我则托腮,靠在桌子上,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跟着十三爷,真是有肉吃啊,我不禁感慨。要是对面的人换做四爷,那还有这美酒佳人小曲?只要他万古不化的冰块脸一出现,四周气温直降置零度。总算是让我在入宫前有幸领略这大清的街头风尚了。
不久,一曲唱毕,女子客气地又问:“十三爷是否需要再点上一首?”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十三爷微笑着摇摇头,并取出一掂银子摆在桌上。
女子伸手捧了银子,携众人朝我们作了个揖,我也再度朝她们抱以友善的笑容还礼,她们便后退着转身下楼去了。
“这些女子,也曾经是好人家出身吧?”我透过窗户看着她们三三两两地走进对面镶金带银的门洞。
“是啊,”十三爷感慨道,“都是各种缘由身不由己的。”
“虽然误入风尘,但总算自食其力,比偷抢要好。”我撑着腮帮子叹道。
“我也这么认为,都是生活所迫,没什么高贵低贱之分。”十三爷赞许的点点头。
“你经常来?”我转头问。
十三爷不置可否的笑笑,“觉得闷了就来。心情好了,就回去。”
“你真自由啊。”我由衷地感慨,将双手垫在脑后,“要是我能天天随意逛逛大街,就心满意足了。”
“你今天回去可要被四哥和四嫂骂了。” 十三爷狡猾的一笑:“我竟然带你来这种地方。”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只是听个小曲罢了。”我不以为然地喝了口桌上的小酒说道。
“你真不介意和她们同坐一室?”十三爷好奇地问。
“你今天带我来,是想试探我对这些女子的态度吧?”我噘起嘴问道,“告诉你十三爷,我还真不忌讳呢。”
“太好了。我还没看错你。”十三爷拍桌而起,神情兴奋。
“要知道,生在闺阁的女子,特别是满蒙贵族家的小姐,是不屑与这些灾民,妓女为伍的。像你这样心胸坦荡,不拘小节的并不多见!”
“人和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什么王孙贵族,市井小民,都是同样的爹娘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死的时候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扬着头大声道。
“本来还以为你只是纸上谈兵,”十三爷激动得双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今日我可算重新认识了你。”
我揉了揉生疼的双肩,朝他用一种任重而道远的声音说道:“好兄弟,别多说了。赶紧上菜吧,在下肚子饿了。”说完我哈哈大笑 。
十三爷更是乐得龇牙咧嘴,笑罢之余招呼了一桌子的小菜说是给我尽情享用。
我们边吃边聊,只觉得时间一晃就过去。相见恨晚是我再次在回府的路上想到的形容词。
作者有话要说:
、入宫—康熙四十三年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开了春,我就要入宫了。可是入宫前,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八岁的弘晖殁了。
想想我姐姐是有多心疼这个夭折的儿子啊。记得当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里养了2个月的小兔子,结果兔子被我喂太多,撑死了。当时我哭得连整个宿舍楼都知道。
可是兔子终究比不过活生生的人。我悼念的仅仅是两个月堆积的爱护之情,而对姐姐来说则是痛彻心肺的骨肉分离。
再说把这件事情放到现代来说;同样丧子之痛让一个女人有多悲伤且不提; 对于古代女人来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在妻妾成群的皇室;儿子是母亲毕生的心血和希望。对于姐姐来说;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兔子问题;而是尽心尽力的养了整整八年之久的宝贝疙瘩夭折了。儿子可是她心头的一块肉啊。而这块肉在几日内便被活生生的切割了。
姐姐伤心之极;足足有一个月之久沉默寡言。不过她心中的哀伤只在她自己独处的时候发泄。只要有人来向她请安或者禀报;她依然是那个端庄优雅镇定的四福晋。
虽然在弘晖生病初时;我预感到历史一定会重演;但是骨子却有一种希望凭借一己之力挽救弘晖的念头。于是在头几天;府里从上到下;都以为弘晖只是简单的受了点风;吃点药无碍的情形下;我屡次地提醒姐姐要多请太医观察;可是姐姐忙着新年入宫给万岁爷嫔妃请安。哪有空闲时间多听我的劝。于是;我便不能有所作为;我不是太医;无法替人看病治疗;只能无奈地看着弘晖一天比一天衰弱。
终于在漆黑的一天夜里;姐姐的院子传来哭声一片。躲在被窝里的我竟然不敢出去。当时我只知道历史终究是历史;弘晖走完了他在贝勒府里短短的八年历程。
四爷也是哀痛不已;本就子嗣淡薄;更何况弘晖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四爷呆坐了书房长达一夜之久。估计他的哀伤也不亚于姐姐吧。
在这片悲痛无比的气氛中;某一天;我入宫了。
早晨,姐姐亲手塞给我早已准备好的包裹,表情凝重的说道:“茜凝,你这一走 ,指不定会如何相见?”
我点点头,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毫无安全感,抬眼再望姐姐,只觉得她的眼睛也是红肿一片,不知道是为我的离开伤心还是再度想起了早逝的儿子。
“虽说贝勒爷能够替你打点,但没着落前,也不好说什么。”姐姐好心地解释给我听。
我连忙拉住姐姐的手说道:“我此次进宫,无论如何都会小心翼翼。请姐姐放心。”
姐姐叹了气,朝着我抹着眼泪说:“早知道今日如此揪心,不如当初……”
话没说完,只听小秋在一旁禀报道:“福晋,前院的帐房刚才过来回话,说是有急事。”
我连忙放开姐姐的手,勉强朝姐姐挤出个笑容。
“我先去了。”姐姐赶紧用帕子清了清脸颊,“你一路小心。”
她走了两步,又特意回过头来,哽咽着喊道:“给我写信。”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只提着袖子胡乱地擦着花脸。呆立在院子里半晌,把身边的角角落落记个丝丝入扣,分毫不差,才恋恋不舍地缓步到府门口,坐上了等候许久的马车。
刚坐定,我斜靠在一旁依然神伤。只听车厢外面一个男声响起:“茜凝小姐,这是四爷交待奴才要拿给您的。”
我连忙掀起帘子,只见高无庸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蓝色小锦盒。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朝着他询问。
高无庸慢慢的用双手把锦盒朝我递近,略带抱歉的表情回答说:“奴才不知,不曾打开看过。四爷只是交待了,让奴才亲手交给小姐便是。”
我下意识地接过小盒,隐到车厢。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呢?我竭力思索着。
吃的?这盒子太小?玩的?这盒子太轻。穿的?不必。用的?也不缺。
忽然联想到那日我捉弄耿氏也是这般大小的盒子;便迟迟不敢打开。
要说是在报复我捉弄耿氏的话呢?我私以为四爷不会那么无聊。且在这样伤感的离别气氛之中;他怎么可能和我开这么不合时宜的玩笑?
想到这里,我斗胆撤了牛角扣,慢慢掀开盒盖;跃入我眼帘的居然是一支雕花西洋怀表。款式小巧;精致优雅。
难道那天在花园里我向十三爷询问买怀表的事情被四爷听了去?于是他便记得送我一个表作纪念?这也太有爱了吧?可不符合他沉默寡言,冷淡严肃的性格啊。
于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随着马车离开了熟悉的四贝勒府。
在储秀宫住了一段日子;每日无非是被有资历的嬷嬷和太监训训话;走走路。出于在四贝勒府里听到的关于宫中戒律甚严的说法;我从不敢行差踏错;连说句话都要上半句才说出口;下半句还在脑子里想三分。
其实我的打算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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