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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李天王在此！魔君莫言殇快快将黄金战神放了，尔等可饶你一命！”李靖托着玲珑塔站在祥云上，凶神恶煞的脸带着怒气，眼神见到莫言殇容貌的时候，闪过惊艳。
“说！跟汝丹是什么关系？”莫言殇握紧发带生气地说。
李止卿微眯着眼睛，看到莫汝丹的发带在他手中，又想到莫汝丹是魔界中人，要是被这个大魔头知道的话，一定会杀了她的。不行！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她，至少，现在不能连累她。
“一面之缘。”李止卿回答，可眼睛依旧紧盯着发带。
莫言殇知道他心里所想，愤怒更加大，加上外面的人特别吵。手中的发带因为自己的满腔怒火，被魔力消灭。
第一次，莫言殇愤怒地将体内的魔力肆放出来。魔力扩散，六界动荡，苍天抖动，就仿佛天快要裂开了一样。云雾与狂风交织，电闪雷鸣。站在云朵上的天兵被这强大的力量压迫得都掉了下去，只有神将们还在苦苦挣扎。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心里所想！再敢欺瞒，本尊定要覆灭整个神界！”怒吼咆哮，站在莫言殇最近的李止卿被震得吐出了鲜血，身体的力量在渐渐流失，几乎整个人是挂在红线上的。
周围的神将被这力量震得身体支离破碎，四大天王和托塔李天王张开结界守护，尽量减少这磅礴之力危害到玉帝那边去。
“呵！关系？你觉得，神魔之间是什么关系？你若要知道，以你的能力定会知晓事情的来由，何必问我？”李止卿发觉，这一刻的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为了让她安全，只能第一次在强者面前妥协。
莫言殇半信半疑，身上的魔力也慢慢收回身体。低头抬手，看到化成碎步洒落凡间的发带，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的冲动太傻了。
他的汝丹，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莫言殇仰头笑了笑，脚步往后挪几步，拂袖化成一股紫黑云雾朝神魔缺口钻去。
莫言殇离去了，周围的压迫感都随之消失。
李靖见力量消失，才将力量收回，朝着李止卿飞去。丝丝红线随着他的离去，化成烟消失。李止卿受了很严重的伤害，导致红线消失，没有了任何支撑力摔倒了下去。正好李靖赶来及时，将摔倒的李止卿接住。
“他，太强了！”李止卿睁开半醒半晕的眼睛，凝望被破坏的周围，心里竟然是冷的。
那是一股失望，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是最强了，却没想到还是那么地若。
“将军不必失望，那魔君当年杀了魔帝，获得魔帝强大的力量才会如此。现在我送你回去疗伤。”李靖安慰地将李止卿扶起，只是他身体就跟没有骨头一样软了下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将军！”
“止倾！”詹素也受了不小的伤害，没想到魔君莫言殇的力量这么强大。刚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满脸是血，衣服破烂的李止卿晕厥在李靖怀中。
那一刻，眼中尽是泪水。
魔界，齐天山峰，红月城，莲花阁。
这里依旧是黑夜，黑夜中还伴随着难听哀嚎的风声。红纱轻薄垂落在地板上，飘飘而起，从红纱中，看到一名趴在窗外发呆的女子。
莫汝丹今个儿满头青丝垂落在身后，任凭胸前一撮撮青丝飘起。蓝底金纹抹胸衣裙将她身体包裹起来，修长的两条长腿放在摇椅上，形状犹如蛇游动般美丽。在红月下，手中拿着的银厢倒垂莲簪散发出银色圣洁的光芒，那么地好看，让自己爱不释手。又从朦胧的银光中，恰似看到一人浅笑的样子，让人不想记住也很难啊！
莫言殇从缺口往莲花阁这里赶来，走进院子，抬头看到莫汝丹坐在窗户边拿着他送的银厢倒垂莲簪的时候，定住了自己的脚步。
眼睛是从来没有的认真，就仿佛，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在眼前了。但伸手要去抓的时候，却很不真实。
低下头，他看到挂在腰间的紫玉梅花。抚摸的时候，才觉得，这个东西是存在的，那么地真实，真实到只有一个冰冷僵硬的温度。
“天机镜……”莫言殇呢喃着，本因为詹素的这一句话，让他可以不那么理会。只是现在不能了，他想看看未来，未来是怎么样的。
这股念头越来越强烈，握住手中的紫玉梅花，却不敢用力，生怕将这个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东西摧毁掉。
莫汝丹感觉窗外有一双眼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转头寻去的时候，已经不再了。
这，难道是错觉吗？
莫汝丹挑眉不解地想着。



045　空白记忆
圣牛园，尊母阁。
藤香正坐在软榻上专心致志地在沏茶，倒了一杯又一杯，看看紫砂杯中茶的色泽以及香味。整个茶几上的茶杯倒满后，从茶几旁边的碟子上拿起一块芙蓉糕放到嘴边轻轻咬上一口。
“来，尝尝我沏的茶！”妖后藤香对身边俯首闭口的侍女说。
“是！”白衣拜戈俯首点头，脚不点地来到藤香面前。
藤香颔首点头，抬起芊芊素手，贝齿继续咬着芙蓉糕看着她喝下自己亲自沏的茶。
拜戈抬头，闭月羞花之容凝视紫砂茶杯上那热乎乎色泽极其好看的茶，抬手两手小心翼翼将紫砂茶杯端起，凑到嘴边抿上几小口。
今天，藤香一直在泡茶，本来喝着开心。后来也就无聊了，便让贴身侍女拜戈别恋一起来饮用。别恋喝了太多的茶，早就去解决这个问题了。
藤香眯着眼睛，眼神非常专注地看着拜戈喝茶。脑海的记忆一片空白，自己从诞生莫言殇那天开始，之前拥有的记忆都没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做起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会记起这件事情是非常地熟悉的。但却回想不起来，这不，看到拜戈在喝茶，却想到其他事情去。
“参见魔君！”别恋刚跑回来，就见到魔君莫言殇站在门口准备进来。为了礼数和性命，立刻跪下来参拜。
拜戈听到魔君来了，赶紧将滚烫的茶喝下去，顾不得烫伤自己，对着莫言殇跪拜道：“奴婢参见魔君！”
“嗯……”莫言殇点头，踩着拜戈的背走到藤香面前行礼：“孩儿参见母后，愿母后青春永驻，永远快乐！”
“对以前拥有空白记忆的人来说，快不快乐都不重要了。”藤香伤感地说，注意到自己的言行会让莫言殇担心，立马换上笑脸说：“言殇有没有把母后最爱吃的千年果带过来啊？”
面对妖后藤香的变脸，莫言殇早已经习惯了。坐在她身边，瞄到小方桌上的茶几。温尔一笑，拿起紫砂茶杯放在鼻尖一闻，顿时茶味入鼻，全身都感觉到无比舒畅。
“母后的茶艺很不错，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呢？”
藤香莞尔一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看来母后很认真啊！那么言殇一定要喝喝才行。”莫言殇轻啄一小口，舌头将茶水含住一小会，再咽下，回味口中的茶香。
“看来言殇也很喜欢喝茶呢？既然喜欢，那统统都拿去喝吧！”藤香见莫言殇喜欢喝茶，赶紧烧水，将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推到他面前。
“母后，孩儿喝不了那么多。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让汝丹过来陪陪你。”莫言殇犹豫了一下：她们俩都是无聊之人，母后又特别喜欢莫汝丹，而她最近也没有事情可以干，不如两人在一起研究这些也是不错的。
“对哦！我怎么那么笨呢？汝丹一个人在莲花阁会很无聊，不过她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外面。不像我，只能一辈子呆在这红月城里面。”藤香哀哀叹了一声。
“母后，千年果我全部都带回来了，你想吃多少都可以。”莫言殇在小方桌上一挥，九十多个千年果立刻展现在她面前，还沾着浓郁的仙气。
“你全部都摘来了啊？”藤香欣喜地望着小婴儿形状的千年果，但一想千年果不是那么容易生长的，这样一摘了，想吃的人就吃不到了。但不管了……反正神界不关自己的分。藤香想通地笑了笑，两手端起千年果，便在上面大口咬上去。
那一口，“咯嘣”的脆皮声在口中响起，香甜的滋液布满整个口腔。吃得很开心的藤香，脑海中突然有个黑影闪过。
“咚——”咬了一口的千年果从手中掉了下来，莫言殇见状立刻跑上前，两指抬起，凝聚强大的力量注入她体内。
“母后！”莫言殇心中害怕地叫了一下。
“嗯？怎么了？”藤香仿佛忘记刚才的事情，张目望着一脸紧张的莫言殇笑笑道：“难得啊，见到你这么为母后担心。”
莫言殇心中舒了长长的气，坐在她身边，两手搂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不说话。
站在尊母阁内的拜戈和别恋知道现在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俯了一下身一同离开。
“母后又不是要离开你，现在不就没事吗？”藤香拍着莫言殇的手背，让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
“若记起不愉快的事情，或者不想去记。那就不要想好了！”莫言殇松了双手，他不能软弱下去，母后，需要自己的保护。
“你这人啊，明明很关心，却总是做反的事情。有时候，跟着心走，那是对的，才不会难受。”藤香手指戳戳莫言殇的心口，扬起的笑容甜甜的，就跟化开的糖果一样那么地甜蜜。
“知道了！”莫言殇嘴上答应，但心不是这样想。同时他也在庆幸着，还好只有自己能够窥视他人心思的能力，别人是窥视不了的。
“你这德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算了算了！真是多说无益。”藤香从小方桌上拿起两个千年果塞在莫言殇手里，说：“去莲花阁找汝丹，她一定没吃过这个，你给她尝尝，顺便好好陪陪我的干孙女，知道么？”
莫言殇瞧着千年果，又想起发带这件事。心中憋闷，还是硬着头皮去问问比较好，至少，母后说的。跟着心走，就会有答案：“那母后好好在这里休息，孩儿晚点过来陪陪你。”
“去吧去吧！”藤香将莫言殇推出门外，恐怕这世间只有藤香一人这么做过。边推边说：“你晚点回来都没事，可以的话，不用过来了！”
“好了，已经在门口了。”莫言殇叹气，这个妖后是好是坏，小孩子脾气倒是改不了。
藤香站在门口，注视着莫言殇拿着两个千年果去找莫汝丹，嘴角抿起笑容，很温和。
“干爹！”莫汝丹正好从莲花阁走出来，碰到了在往莲花阁走来的莫言殇。



046　抱住
莫言殇两手大方端着千年果，站在她面前时显得特别高挑，英气。男子专属的气味和令人心跳脸红的神秘感觉让莫汝丹恨不得将头埋到土里面。
“去哪？”走动时，金银铃铛和紫玉梅花相互碰撞，声音特别好听。
“去峰顶等干爹弹琴。”莫汝丹抬起头回答，要是自己有一点点骗他的话，一定会被惩罚的。不要，自己才不要被惩罚。
“真是个诚实的孩子。”莫言殇很想去摸莫汝丹的脸，奈何手里的千年果妨碍了自己。要不是妖后藤香让他将千年果给莫汝丹吃，早就捏碎丢掉了。
“干爹，这是什么？给我吃的吗？”莫汝丹眨巴眨巴眼睛，对于吃，她不是十足的吃货，可是却很感兴趣。
见莫汝丹跟小猫咪一样摇摆自己的小尾巴，眉开眼笑地将千年果凑到她面前：“拿一个去！”
莫汝丹开心地伸出手，欲要拿的时候却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看着莫言殇说：“真的可以拿？”
“拿着去，我又不是不给你吃！”莫言殇直接将千年果塞在她怀里，对她此时的模样更是苦笑不得。
莫汝丹瞧了一眼怀里的千年果，开心得眼睛完成月亮形状，打量着莫言殇的背影跟着他走。
莫言殇明显是放慢了脚步，也许今天心情好的缘故吧！时而回眸一望，还是见到她低头走路的模样。
齐天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