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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暖流年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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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明亮,仿佛可以穿透人心。
行人们只当是花灯商贩弄出的新花样,个个驻足欣赏,拍手叫绝。
只有琉祭明白是怎么回事。鲛人落泪成珠,普通妖精落泪凝珠是因为那些泪珠子凝结着萱草妖的精魂的。精魂是妖的生命源泉,泪流干了,生命也就灯枯油尽了。
耳边是暖萱低低的吟说:“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草。”
“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这话好像就是摆在喉头让琉祭脱口而出的。明明从未听过的话语,就是这么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感受到面前的人儿脊背一僵,神情一滞,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却背道而驰,暖萱哭得更凶了。她不停地扯动嘴角,想要笑出来,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止不住。
琉祭立刻慌了神,不知所措起来。没待他深思熟虑该怎么做,他已然低头含住了暖萱的唇瓣。触感很冰凉,还带着丝丝回甘。琉祭情不自禁地不愿离开,甚至比那时拥着她不愿放手的感觉还要强烈。他就这么深吻着,什么都忘记了。忘了他是琉祭她是暖萱,忘了他是主她是仆,忘了他是神她是妖,忘记了他是不是爱她。他只知道唯有这一吻可以止住她的眼泪,他只知道他不要她这么伤心地哭着。
“看本神做什么,快点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快去看看帧玥在哪,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本神绝对不轻饶。”琉祭又换上满眼的张扬恶毒,连吐出话语的语气也是恶毒的。
琉祭擦身而过时,风儿调皮地掀起了他的墨发。左耳垂上鲜红的罂粟花光晕在幽暗的夜色中扭动腰肢,魅惑的吸引这人们在它所给予的欲仙欲死的快感中彻底毁灭。
残忍的事实,无情的是你
月华漫江波,最是情浓时。
感受到身边的人脚步明显虚浮了,暖萱心里酸涩地笑起来。刚才那一幕如今重演,但是换了主角。皎皎明月,被月光拖得悠长的两个身影重重叠叠,交颈拥吻着。凉风习习,冰蓝的发、银白的发深情交织。
一道更加晃眼的白光打过,暖萱身边已经空无一物。琉祭连自己的气息都一并带走了。与其说带,不如说是逃走了。
那二人也察觉了异样,双双转头,却只看见一脸苦涩的暖萱。
帧玥惴惴不安地开口:“暝晔上神看到了?”而后又向蔚然怀中拱了拱,似在寻求保护。
蔚然平日里温存的眼波也骤起波澜,他死命压着。
暖萱无奈地咧嘴笑笑:“二位稍安勿躁。以后若有苦难,务必忍着。小的定当为二人全力以赴。”
“为什么?”帧玥不可置信地追问。
“为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了让多情不被无情误。”
“暖萱,你和我王叔究竟是怎么了?”
暖萱突然转为俏皮一笑:“就当是带我回天界的报酬。我如今这光景要回去,很难。除非有上神带着。”
“哎,这又是何必。回去也只是受苦。”
暖萱只是不置可否,轻轻柔柔地笑着。
回到宸华殿却是到处寻不到琉祭的身影。暖萱便一个地儿一个地儿地寻找。宸华殿实在太大,脚都跑木了,仍旧一无所获。出神间,暖萱竟来到了自己曾经住的篱笆院。
刚推开栅栏,就看见明黄的身影趴在石桌子上。
“我,我,可以,可以当做什么,什么都没看见的。帧玥,帧玥。”
听着这字字的诉苦,暖萱的心头一滴一滴渗着血珠子。
她是知道的,自己这主子委实不胜酒力,若不是情非得已,一般都是滴酒不沾的。可现下,桌脚边上却是凌乱地摆着七八坛酒。进了屋子,摸索着找到了自己曾经的面盆,打了一盆屋后的温泉水。
轻柔的擦拭着琉祭薄汗湿濡了脖颈,暖萱的一只手小心地抚上琉祭的眉头。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头痛欲裂的琉祭觉得十分惬意,也不挣扎。意识模糊间,隐隐约约听到那陪伴自己三百多年的声音说:“他眼底的乖巧温柔惹人怜爱,你眼底的跋扈倨傲却是惹人心疼的。这么久了,我都记不得自己是为他留在这儿,还是为了你。其实很寂寞吧。一个人在这宸华殿孤寂地活了三千年。只是,寂寞太昂贵了,想要摆脱它就得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好比我。”
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确实是醉的太厉害,不一会就沉沉睡了去。
醒来时环境是完全陌生的。周遭十分简陋,灰突突的墙面,鄙陋的摆设。琉祭鄙夷地皱着眉头,却意外发现身子底下很是暖和。被子柔软有加,带着淡淡柠檬草的香气。
“主子,你醒了。喝口茶醒醒酒。”依旧是暖萱那张低眉顺目的安静眉目。
感觉到头痛愈演愈烈,顾不得发脾气,草草喝了口茶水,温度刚刚好。
“主子,举杯销愁愁更愁,看淡些吧。”
一句话,毫不留情的刺进了琉祭心头。口中默念法咒,手中瞬间幻化出赤炎鞭就要甩过去。略略一思忖,却又住了手。这几十年来,他已经很少再打暖萱了。暖萱亦是不再提及君岚这个名字。
“扶我回朝旭阁。”琉祭别过头,没有一丝感情的下达命令。
一觉醒来,软弱讨人疼惜的琉祭不翼而飞。
有情人的红线,你给予我的痛
弹指一挥间,又是五十年从指缝中流逝。这五十年这可谓无比闹腾,原来平静似水的天庭硬是让三个人的纠缠搅得浑浊一片。若要问怎么了,众仙家都是一个反应。先是长叹一气,然后捋一捋山羊胡子,再深深叹口气:“还不是那暝晔天尊和他侄儿蔚然还有东隅狐王之女帧玥的情债嘛。”
五十年里,从不求人的暝晔天尊竟然开口向天地讨狐王之女帧玥,天帝自是一口答应,众仙家也甚是看好这段美满姻缘,独独一人反对,将来天界的主子,皇子蔚然。一口咬定不是好姻缘,死死不松口,硬是要把帧玥抢来。这下子众仙家更是呆若木鸡了。平素温婉如水,淡然似风的皇子怎么在这件事儿上这么较真儿、认死理儿呢?更甚的是还带着帧玥来了个私奔,说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这可气煞了天帝老儿。发动兵力将那逆子捉了回来,削了他一半法力,扔进了天牢。东隅狐王的面子自然也是挂不住的,狠狠将女儿教育了一通,压在了玉衡山下。
好好一段流传千古的美满佳话就这么被整的乌烟瘴气。
这不是听说帧玥要历天劫了吗,狐王青许这才将将把女儿放了出来,嘱咐她好好准备。这下子不光急坏了狐王,暝晔天尊琉祭心里的焦急也是蹭蹭往上冒,恨不得代帧玥去历天劫。那就更别说牢里的皇子蔚然,成日一副要把天牢玄铁啮断的模样。
要不怎么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呢,仿佛只是回眸的刹那,就到了帧玥历天劫的这天。
漫天的白云一霎那就让掀天的狂风刮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取而代之的乌黑厚重的云霭在苍穹中咆哮翻滚。一道刺目光芒闪过,连成一片的乌云瞬间从中被撕开了一个深深的裂口,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由远及近,声声敲打人心,让人不受控制地颤抖。
轰——
第一道天雷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一股鲜血汩汩从帧玥嘴角躺了下来。
不等她稍作调整,第二道天雷又接踵而至。
这下直接让帧玥瘫坐在地上,化为了原形。雪白的皮毛翻卷着泛出烧焦的灰黄色。
天劫这东西,谁也没办法知道它具体来临的时间。否则又怎么叫劫呢?
等了一会却不见再有任何动静。
举目远眺,雪狐身边早已荒芜丛生,无半点生命痕迹,哪里有刚才的树木葱茏,桃花夭夭。
就在人稍稍放松的时候,轰隆一声一道天雷又劈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看着琉祭就要飞身而上替帧玥挡下最后一道、也是最无情厉害的天雷,暖萱却先飞了出去。幻化出花型,紧紧将雪狐护在心口。
随着那一声轰隆声的完结,天劫总算是到了头。
“主子,小的先告退了。”
琉祭上下打量了一下暖萱,惊奇地发现她分毫未伤,心中讶异。可怀中的人儿可没这时间让他奇怪,他点点头,横抱起帧玥,化为一道银白色疾光,向东边飞去。
琉祭前脚刚走,后脚暖萱就哇一口呕了血。擦掉嘴角的血迹,双手撑地,大口喘着气儿让自己站起身。暖萱的后背赫然是一道十寸长、血淋淋的口子。捻指低头默念,那道伤口缓缓愈合,不露痕迹。
看来,就是现在了。暖萱笑得温暖,掌心是一块血玉,雕成一个琉字。
琉祭将将进门,就发现天仆们眼神中的异样。再一打听,才发现已然是翻天覆地了。
天界现在个个对他赞口不绝,说他大度能容,性情至真。原因呢?是因为他派天仆拿着他的贴身饰物血琉玉禀告天帝他愿意退出,成全有情人。想来一个人方才忍痛割爱,不愿见众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所有人就乐呵呵地听着天帝下诏,将帧玥许配给了蔚然。
话分两头,只见此时宸华殿中,大门紧闭。一个红艳艳的身影跪在莹白的地面上,一柄长剑深深没入肩头。宸华殿的主子琉祭正怒发冲冠地斜躺在龙椅上。
事已至此,根本就是绝了他的后路。满腔的努力就只好发泄在这个自作主张、愚不可及的天仆暖萱身上。
他是打算将这小妖一剑结果的,看着到了左胸口,不到怎的,手腕一偏,只让剑伤了她的肩膀。
“这么做对你什么好处?你以为这样本神就会喜欢你呢?真是不知好歹!”
话音未落,一记白光闪过,琉祭的手正死命掐在堂下跪着的人脖子上。
欺身上前,眼中的怒火仿佛就要跳出来灼瞎暖萱的眼睛。“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死心。千方百计地想攀高枝儿!告诉你,那不可能!你是妖,我是神,你永远都只能是痴心妄想!”
暖萱不论何时都是那一副恭顺垂眉的笑脸,什么感情都没有的笑脸,现在也不例外。
“哼,也罢。四百年了,你不累本神也乏了。没工夫和你兜兜转了,今天,便随了你的意,可好?恩?”
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却多出了戏谑和冷嘲热讽。
一把扯下暖萱的绯红色莲花长裙,没有任何前戏,就那么直直进入了暖萱娇嫩的身体里。
暖萱轻轻蹙起眉头,闷哼。伸出手将琉祭滑落的长发捋到耳后。
“君岚,明镜之鉴,当待君还。”
这几个字更加无疑是雪上加霜,琉祭更加地用力。
暖萱被疼痛弄得身躯微微佝偻、颤抖。
可嘴里就是不肯停,依然念念有词。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字字入耳,刺得琉祭心里生疼。愈加的烦躁。越烦躁他使的劲儿就越大。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
这些诗词不知怎的,在琉祭听来就是刺耳无比,不对,是刺心!一小块一小块地啃食他的心,让他的心残缺不全,让他总有朦胧的空虚感,像是弄丢了什么,却又不让他抓住。这样的折磨他实在忍受不了。
琉祭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牙缝里的恶言一句也没停过。
醍醐灌顶,为时已晚
时间对琉祭来说就是用来浪费的,只是,近来连浪费时间对他来说都愈发艰难起来。身边的天仆竟没有一个可以像暖萱那般贴心周到,事事全面到位。
哼,怎么可能,他就不信没个暖萱他还能活不下去。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
仅仅两个月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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