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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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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每件事情利益最大化,是太后一贯的处事准则。
白日宣YIN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太后自然不会只为了逞个口头快活而顶着大日头这么大老远的老一趟,她的目的很明确——借机压一压皇后的气势,为周宁曦入宫铺路。
所以一进瑞庆宫,看着里头殿门紧闭,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女,却独独不见两个事主的时候,她的心情可谓是相当不错。
“皇后呢?”
其实在宫里头,太后对待宫人还算是宽和的。
倒不是她心地慈善,而是她一贯认为,对着底下的这些小鱼小虾发脾气逞威风,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她并没有对着跪在前面的琉琴和妙棋两个太过厉色,只是语调平常的,犹如来探门子的长辈没有见到心爱的儿女一般的透着些许失望。
“咦,哀家倒是才看到苏公公也在这里,莫非皇上也在?”
不等琉琴开口回话,往前又走了两步上到台阶之上的太后,才又像刚刚才发现一般带着惊讶瞟了一眼跪在檐下的苏公公。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皇上他……”
苏公公跪在地上,头低得都能挨着地了,浑身筛糠一般的抖个不住,嘴里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皇上出了什么事情?”
这些奴才这般惊惧害怕的原因,太后心里当然清楚。
但越是如此,太后的心底便越是放心满意,那就说明,紧闭的大殿内,皇帝和皇后,才刚刚得了消息。
于是太后一边对皇上表示担忧,一边不由分说的便要往里进,刚刚才抬腿走了两步,便见到琉琴从一旁飞快的爬了过来拦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呀!”
“放肆!太后娘娘的决定,你也敢上来阻拦?”跟在太后身边的茗福姑姑可就没有那般客气,一见琉琴过来,便毫不留情的厉声喝道:“这是哪里来的规矩,来人,还不把这……”
“好了,哀家瞧着这丫头,是皇后身边的琉琴吧。”太后却并不着急,而是抬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发作的茗福,似笑非笑的看着拦在自己身前脸色发白的琉琴,倒是个忠心的婢子!只是对旁人忠心的人,对她,便是大大的不忠:“到底是皇后亲自TIAO教出来的丫头,与旁人不同一些也没什么。既然你上前来拦住了哀家的去路,那总得给哀家一个原因吧!”
“为何,哀家不能进去呢?”
“回太后娘娘的话,因为,因为……”
“回话就畅快些,这般支支吾吾的做什么!”琉琴跪在地上犹豫,茗福姑姑却明显不想给她这个时间,哼了一声:“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出口吗?!”
“因为什么?”太后与茗福姑姑的红白脸配合真真是天衣无缝,一边茗福姑姑是呵斥不止,太后这里却是声音轻柔,表情和蔼:“说吧,无论什么缘由,哀家都不会怪你。”
“因为殿里,殿里现在进不得。”琉琴一咬牙,提着声音一鼓作气道:“奴婢,奴婢只是为了太后娘娘的凤体,这里头,真的不方便您现在往里进呀!”
“好大胆的JIAN婢!按着你这么说,皇上还在里头呢,为何就不怕损了皇上的龙体?”茗福姑姑这次是再也没忍住,抬起一脚便踹在琉琴的肩上:“来人,开门!”
“姑姑,不能啊姑姑……”
琉琴扑上去还要再阻拦,却被茗福姑姑身后的两个宫女眼疾手快的按在了地上,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大殿门被打开。
而就在大殿门打开的那一瞬,一股子呛鼻的味道迎面而来,呛得太后一个踉跄,连忙抬袖掩面才算是把这股不适给压了下去。
“咳咳咳!这,这是……”走在前头冲得最快的茗福姑姑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连着吸了两口退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呛得涕泪横流。
“这两日皇上过来,有时候晚上看折子看得晚,便说有蚊子。”琉琴被按在地上,勉力解释道:“所以今儿一大清早,皇后娘娘便吩咐奴婢们去太医院寻了驱蚊的方子来,这会儿紧闭大门,正是为了驱蚊。”
“既然这里头是在驱蚊,那皇上和皇后呢?”太后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她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站在檐下干站一阵无功而返的,当然,也更不是在这瑞庆宫被人当蚊子熏的!
皇上是明明进了瑞庆宫的。
而且在她进瑞庆宫大门的前一刻,还听了知情人回禀,并没有见到皇上和皇后离开瑞庆宫!看这些宫女太监的反应,皇上和皇后,极有可能还在殿内。
不过是一点熏蚊子的熏香罢了,味道虽是呛人一些,但还并没又到不能让人忍受的地步!
她好歹也是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眼前的这点子障眼法,她还真没看在眼里!
有了这个想法作祟,太后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甩开了身旁跟着的宫女太监,抬腿便朝着半开的殿门内走去。
、22第二十二章 中宫
瑞庆宫的一切,太后周敏君并不陌生。
这并不是因为她在此居住久了而觉得熟悉,恰恰相反,是因为她虽然以皇后自尊登上太后之位,却是自瑞庆宫成为皇后寝殿之后,唯一一个没有在瑞庆宫里居住过的皇后。
哪怕一天也没有。
她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从一个小小的荣华一步一步到可以与当时皇后相持的皇贵妃之位,哪怕最后她登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凤座,却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还有……
这里的陈设还是基本都没变,和她记忆里的一样,无论来多少次,见到多少次,她都只觉得厌恶!
“什么人!”
太后正思绪感慨,身旁紧跟着的茗福却眼尖的看到内殿一侧的帷幕后有人影晃动,忙高声喝道:“谁在那里,还不快出来?!”
“奴,奴婢给太后请安。”见已经被发现,瞒不住的入画神色仓惶的举着个小香炉从帷幕后滚了出来,跪在太后面前不住的磕头:“奴婢惊扰了太后凤驾,太后娘娘赎罪,太后娘娘赎罪呀!”
“你是入画?你不在你主子身边伺候,躲在这里头做什么?”太后皱眉,盯着眼前仓惶失措的入画,怎么看她的这神色都不似故意作假,那么皇上和皇后,应该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换地方才对。因而一边问,一边慢慢的向着方才入画藏身的寝殿内走去。
“回,回太后的话,奴婢,奴婢在殿内熏蚊,故而并不知道太后娘娘凤驾前来,奴婢手里熏香味儿重,害怕熏着了娘娘,所以,所以才没能及时出来,出来给娘娘请安,娘娘恕罪,恕罪呀!”
入画膝行一路跟在太后身后,不住的磕头请罪。太后在寝殿内绕了一圈,只见里头能藏人的衣柜全部都开着,瞧着这架势,似乎还真是在熏蚊不假。
但是,来报的人,明明说皇上进了这瑞庆宫,便再没有离开过呀!
难道这消息有误?
“你们主子呢?”
太后轻咳了两声,这殿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方才也是认定了那几个奴婢说假才进来,可如今却并没能拿到什么实际的东西,而且瞧这架势,她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了。便也不再坚持,扶着茗福的手臂扭头往殿外走去:“起来回话。”
“奴,奴婢不知。”入画偷偷瞟了一眼跟在太后身边的茗福姑姑,这才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躬身跟在太后身后回道:“娘娘让奴婢在殿里熏蚊,后来的事儿,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皇上呢?”太后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入画:“总不会皇上来了还是没来,你也不知道吧!”
“皇上来过了,后来便和皇后娘娘一起出去了。”入画小小声,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哪里,奴婢,奴婢也不敢多问呀!”
“原来是这样,那哀家这一趟,来的还真是不凑巧。”太后笑了笑,步出了殿门,看着还跪在院子里的一干宫女太监:“都起来各自当差去吧。”
在满院宫女太监的谢恩声中,太后一刻也没有在瑞庆宫多留,径直便上了撵轿,浩浩荡荡的原路返回了。
“太后娘娘,要不要吩咐下头人去找找?”跟在太后身边,茗福姑姑小声提议道:“依着奴婢看,这皇上和皇后,就算是躲了,肯定也没躲出瑞庆宫太远去。”
“罢了,今次他们已经是示弱了,何必真的把人逼到那个份儿上?”太后摇了摇头:“皇后也倒罢了,皇帝到底与哀家母子一场,哀家也得顾及着他的颜面。”
“这白日里就……看不出皇后平时温温婉婉的,竟也会做出这般狐媚子的勾当来。”茗福姑姑说着,脸上已经带了些许鄙夷之意。
“这话还是别说了,皇上年轻,宫里如今也就那几个人伺候着,兴致上来了,谁能拦得住?”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刚刚那熏蚊的香料味道还真是冲,这会儿还觉得头晕发昏。
“依着宁曦小姐的才名,一定可以……”
“才名有什么用?美貌有什么用?那些东西都是虚的!”不等茗福奉承讨好的话说完,太后已经极其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了她:“惟有哥哥和哀家那不知所谓的嫂子,才把那个什么京城第一才女捧在高处供着。这进宫的女人,要是只捧着诗书才气过日子,还不如趁早去了佛寺清修祈福呢!”
“相比较宁曦,哀家倒是更看重宁玥。虽说不是嫡出,但是她的性子,心机,种种都像极了当年的哀家,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想到这里,太后便又是一阵头疼:“好端端的一盘棋,硬是让那个没脑子的搅成了眼前这样一副局面!她只想着她的宁曦,哪里知道若是没有周家,她的宁曦算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息怒,夫人她也是……”
“算了,你也别为她说好话来宽慰哀家,哀家眼下什么也不想求,只求她们姐妹俩的肚子能争争气。”太后摆了摆手,一脸的倦意:“若不然,我周家之后的处境,可就真的堪忧了!”
太后扑了一场空,心情自然不好。
可是躲过这一劫的柳皓雪,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同一个落汤鸡一般被宫祈云从临月湖里拖起来的她,只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狼狈过——婆婆来儿媳妇的房里抓奸,想抓的奸夫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么?
好吧,其实是有的!
就是儿子和媳妇儿这一对合法夫妻居然会像做贼一般,为了躲避婆婆的突然袭击,从窗子里跳出去泡在湖里闭劫!
卷着被子,披头散发的柳皓雪捧着一杯姜茶压惊,到现在她的手脚都还是凉的,刚刚那场面,她实在是不想再回忆一遍,只得化眼神为利刃,偷偷的往一旁的罪魁祸首身上捅。
“别再拿眼神剜朕了,朕都被你捅成筛子了!”今天这样狼狈,宫祈云自然也是不想的。
这是中宫啊,皇后的中宫啊!
太后居然是半分面子不给,横着就进来了!
这哪里是在打皇后的脸,分明是连着他这个皇帝的脸一起抽呢!
柳皓雪被宫祈云这一喝,相当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虽然没敢再拿眼刀子剜他,却想到了一件更让她泄气的事儿,想着想着,忍不住便扑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宫祈云纳罕,方才还气得恨不得上来啃他两口的,如今居然笑出了声,一抬头正巧看到柳皓雪收之不及的促狭之色,心中大恨——这货是在嘲笑他么?!
“没,没什么。”柳皓雪抵死不敢承认,摇头直往后退。
开玩笑,她心里想着的念头要是真说出来,依着宫祈云现在的火气,还不再把她往临月湖里丢一次呀!
“快说!”宫祈云磨牙,一副你再不说我就和你没完的表情,恶狠狠的向着柳皓雪扑了过来。
“就,就是,臣妾想问啊,以后皇上你临幸妃子的时候,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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