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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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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投毒之人,竟是有如此通天之本事?竟能在皇后的寿宴上悄无声息的在臻妃和榆妃的膳食里下毒?
会试之期也民越来越近,舒赫又是不着痕迹的给南宫楀施加了不少的压力。不用说,舒赫自是站于南宫佑一边的。百里青松虽没有舒赫那般的摆明身份,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出手相助之意。是以,南宫楀现在可以说是两头忙。于是,只能将调查臻妃和榆妃中毒一事交于百里飘雪。
南宫楀这般做,自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的。一来自是想试探下百里飘雪,二来无非就是要看看百里青松的态度了,再来那便突然之间发现,此事确有那么一些的蹊跷了。是以,南宫楀在忙着与舒赫等人的周旋之际,女人们同样也没有闲着。
舒清鸾刚才是从恶梦中惊醒的。
梦中,他看到了寒柏,一身是血,身上已经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但是却在远处那支箭飞射向南宫樾之际,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为南宫樾挡下了那支箭。却是不想寒柏为南宫樾挡下了那支箭,但是却不能为他挡下那一发从火铳里射出来的火药。火药射穿了南宫樾的胸膛,而那扳动火铳的人,舒清鸾看的清清楚楚,是南宫佑。是那个一心想在处南宫樾于死地的南宫佑,而南宫佑的身边站着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南宫百川。也就是说,南宫佑扣下那扳扣是得到了南宫百川的示下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樾中弹倒下,却是无能为力。
南宫佑那阴森而又奸淫的逞笑,不断的在她的脑子里回旋着。连带着甚至还出现了皇后那阴毒的眼神。
舒清鸾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写意问道:“写意,榆妃娘娘那边有什么起色?”
“和臻妃娘娘一样,没有任何的起色。中毒迹象与娘娘一样,所以肯定和娘娘中的是一样的毒。不过……”写意微微的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该怎么回答接下来的问。
舒清鸾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什么?尽管直说。”
“奴婢今夜趁着榆妃熟睡之际把过她的脉像,并没有发现有过滑胎小产的迹象。”写意如实回答。
“哦!”初雨略显的有些讶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双眸,一脸惊慌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写意,然后好半晌的才用着微颤的声音说道,“小姐……榆妃……她……她……”其实初雨很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因为太过于震惊所以完全就不知道该如何说。
舒清鸾眉头深拧,略有所思:“她倒是胆子挺大的,竟然敢如此污蔑于皇后娘娘,又能陷害于母妃。不过,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皇后定然已是知晓了这件事了。所以,现在胡太医已经绝对不会是她榆妃的人了,而是已经被皇后收买,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保命已经转投靠于皇后。那么,皇后最想做的便是如何借刀杀人,也就是说她想借着榆妃的手杀害于母妃,又或者是想让胡帮医做点什么手脚,让榆妃认为是母妃在加害她而对母妃出手。而皇后则是坐收渔翁之利。”
舒清鸾向来都是很清楚皇后的意图的,所以此刻,更是将皇后的心理拿捏的一清二楚。
“这次会是她很好的机会。”舒清鸾清澈的眼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看着写意说道。
“那王妃觉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写意一脸沉静的问着舒清鸾。
舒清鸾轻轻的咬了下下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写意:“写意,如果让你独自一人前去南岭那边,可有什么问题?”
写意微微的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却又是点了点头。
“写意,摇头和点头是什么意思?”
“王妃,写意前往南岭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王爷临行前有交待,写意必须在王妃身边保护着王妃。”写意一脸认真的看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又是重吸一口气,眼眸转而望向了那微有些暗淡的窗外:“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的王爷此趟南岭之行没那么简单。这段日子我都会呆在宫里,这里有相诗和夙宁不有初雨,府里有寒叙和如画,不会有事。所以你天亮便出宫前往南岭,与王爷汇合。将榆妃之事……”
“叩叩……”传来敲门声,然后传来了相诗的略显兴奋的声音:“王妃,臻妃醒了。”
舒清鸾倏的下床,将绣花鞋一套,顾不得其他,便是朝着门口走去。
写意与初雨赶紧跟上。
臻妃寝宫
臻妃躺于床上,南宫夙宁坐于床榻,见着臻妃醒来,南宫夙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浅笑。同样站在臻妃床榻的还有卿九九。
臻妃虽然醒了,不过依旧还是很虚弱,对着南宫夙宁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
“臣媳见过母妃。”匆匆而来的舒清鸾站于臻妃的床侧,对着她鞠了鞠身,脸上同样挂着浅浅的微笑以及喜悦之色。
“啊……”臻妃想开口说什么,却是发现自己竟是不能出声。
见此,臻妃有些急切的看向南宫夙宁,似乎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母妃,莫急。你才刚醒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卿姑娘在。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等你好点了就可以说话了。”南宫夙宁安慰着臻妃。
“是啊,母妃。九九的不比宫里的太医差的。只是你身体太虚弱了才会暂时不能出声的。等将你身子调养好些了,就可以和往常一样了。”舒清鸾上前一步,半蹲在臻妃的床头,与南宫夙宁一道宽慰着臻妃。
臻妃浅浅的会心一笑,有些吃力的伸出右手抚着舒清鸾与南宫夙宁的手背,对着二人点了点头,然后又转眸向卿九九,露出一抹略显感激的笑容。
卿九九嫣然一笑:“娘娘无须言谢,这是九九该做的。”
初雨伸手抚了下自己眼眶里那隐隐的眼泪,“奴婢去小厨灶给娘娘准备点食物来,娘娘这么多天未进食,一定饿了。奴婢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边说边拭着眼角,转身出了屋子,急急的朝着小厨灶而去。
臻妃虽已醒来,不过却依旧是很虚弱,在微微的食用了一点小米粥后,便又沉睡过去。
计嬷嬷留在屋里照顾着臻妃。
舒清鸾等人则是出了屋子。
“九九,母妃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舒清鸾一脸严肃的问着卿九九。
虽然臻妃已经醒了,也虽然她并不懂医术,但是却也能肯定,臻妃的无法出声定是与此次中毒有关。
南宫夙宁亦是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卿九九。
卿九九浅浅的舒了一口气,同样一脸认真的看着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微微的拧了下眉头,说道:“娘娘虽已舒醒,但是体内之毒却是根本没有除去。且现在娘娘又是再次的昏迷了,九九不能保证娘娘下一次醒来是何时,也不能保证是否能出声。”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对视一眼,显然卿九九所言也是她们所担忧的。
“九九,这毒真的无药可解?就没有一点希望?”舒清鸾沉默了好一会后,抬眸望着卿九九问道。
南宫夙宁低垂着头,并没有出声,似是在想着什么。
卿九九有些无标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脸凝重的看着舒清鸾与南宫夙宁:“我想,我要去一趟南岭。”
“南岭?!”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异口同声的看着卿九九,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疑惑,当然还有点点的惊讶。
卿九九点头:“嗯,师傅现在在南岭,或许南岭边境的某种药能解了娘娘体内的毒。但是我不能肯定,只能先去试了再说。”
“世伯现在在南岭?”舒清鸾此刻的表情不仅仅只是惊讶了,而是透着一抹探究,似乎对于百里青鹤前去南岭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么巧,也是在这个时刻去了南岭?总觉的百里青鹤太过于神秘,虽然对她并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处处帮着她,但是舒清鸾总觉的她看不透百里青鹤,而百里青鹤也确实总是飘乎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
卿九九再次点头:“嗯,师傅在南岭,不过没告诉九九他去南岭所谓何事。”似是看懂了舒清鸾眼里的那一抹疑惑,卿九九对着舒清鸾像是解释一般的说道。
舒清鸾抿唇一笑,“世伯做事向来神秘,又岂是我们能懂的。既然如此,那我让写意陪你一道前往。”不管怎么说,舒清鸾也是不放心卿九九独自一人前去的,虽说她知道卿九九是有武功底子的,但是有写意一道前行,总是安心不少。
卿九九本是想拒绝的,只是还未开口便是见着南宫夙宁先行说道:“卿姑娘莫拒绝了,你此趟前去是为了母妃一事,我们本应多派几个人陪同前往的。只是现在这形势,也容不得我们这般做。写意身手不错,又略懂医术,应是能帮到卿姑娘的。不过依旧还是让我很过意不去。夙宁在此先谢过卿姑娘。”说完,朝着卿九九鞠身而下。
“公主!”卿九九快速的扶起南宫夙宁,一脸惶恐,“九九受之不起。臻妃是安逸王爷的母妃,王爷又与破天关系不一般,九九与王妃又情同姐妹,所以不管于公于私,这都是九九该做的。公主莫行这般客气,只要九九能做到的,九九定是全力以赴。”
南宫夙宁感激一笑:“既如此,那么卿姑娘也无须这般见外,总是唤我公主。就和嫂嫂一般,直接唤我夙空便行。我也不卿姑娘前卿姑娘后,也和嫂嫂一样,唤你九九,可行?”
卿九九点头:“好!”
“写意。”舒清鸾唤着写意。
“王妃。”写意推门而入。
舒清鸾略显肃穆的看着写意:“你陪着九九一道前去南岭,一路上务必要小心。”
写意点头:“是,奴婢知道,王妃放心。”
“九九,可是要回尚书府与靳大人说一声?”舒清鸾觉的这还是很有必要的,若是卿九九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便是让她觉的有些愧对于靳破天了。
卿九九摇头:“不必了,他会知道的。我现在就动身出宫前去南岭。有劳写意姑娘。”对着写意浅浅的颔首。
写意赶紧一个鞠身:“卿姑娘,奴婢受不起。”
……
安陵王府
百里飘雪自榆妃中毒之日起便是留宿于永陵宫,照顾着昏迷不醒的榆妃。南宫楀虽每日下朝后去永陵宫探望榆妃,不过却也是每日回自己的安陵王府。
如此做,自是不想落舌于皇后以及舒赫等人的口舌。
南宫楀是聪明人,皇后与舒赫也绝不亚于他之下。虽说他现在奉南宫百川之意替他理政上朝,且现在榆妃又中毒昏迷。按理,就算他因此而留宿于之前榆妃的永陵宫,那也是实属正常。但是,南宫楀没有这般做,若他真就这般做了,那不摆明了给皇后以及舒赫等人到时在南宫百川面前挠他的短,可以直指他有意而为之,就是想早一日能明正言顺的留宫坐于那銮座之上了。
是以,就算南宫楀心里确实有这种想法,那也绝对不会让皇后以及舒赫等人将他这个意念给落实了。所以,他宁可每日在朝堂,永陵宁以及安陵王府三处奔波着,也不会在永陵宫留一宿。如此,即让朝臣们看到了他对朝事的兢兢业业,展现了他的一片赤诚的孝心,且还没有让皇后等人说不出一点他的不是之处来。
天还没亮,也没到早朝时间,南宫楀一身朝服在身,正坐于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深邃的双眸直视着那奏折,却是没有任何的波动。似乎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奏折之上,而是在等着谁的出现。
“属下见过王爷!”在就南宫楀放下手中的奏折之际,一人出现于他面前,毕恭毕敬的对着他躬身作揖。正是因沈之轩一事,全家流放的曲子靖。
南宫楀自椅子上站起,对着躬着身子的曲子靖摆了摆手:“子靖无须如此多礼。南岭那边情况如何?”并没有拐弯抹角,直入正题。
曲子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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