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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日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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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前阵子生病，一直没好利落了，前几日还因为陪着弘政联系射箭而中了暑气，”九阿哥虽然刚刚在外面一时气性嚣张了一把，不过对康熙那还是很有几分恐惧的，此刻很乖的禀报道：“苏日娜知道儿臣在罚跪，生怕儿臣病情反复，就送来些消暑的东西。儿臣想了想，反正不管怎么着都是跪着那里，没违背了皇阿玛的旨意，若是儿臣真因为跪在那里反复了，皇阿玛您不是还得忧心儿臣么，儿臣就……”
康熙这次真是哭笑不得了，大声道：“朕还会心疼你？朕心疼你你就给朕弄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要说，若不是你在那里纵容，凌普怎么就能那般行事？”
说到这个，九阿哥很委屈，偷瞄了一眼康熙，才道：“皇阿玛，这个儿臣真是……二哥同儿臣说了在儿臣的生意里入份子，可儿臣想这经商的事总归不是大道，不合适二哥亲自做，二哥便做那让凌普出面便是——这种事在京里大大小小的权贵家里那是很普遍的，儿臣觉得这也没什么，现如今儿臣同内务府一道挣银子，日后二哥也能找人帮着他这也挺好，便应承了，儿臣是想这经营的事情二哥不需要完全懂，只要他的人明白便是了……皇阿玛，儿臣真是冤枉啊，绝对没有纵容之意啊啊啊！”
“哼！”康熙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转了个弯，老九的话不能全信，不过多少也有几分真的，凌普那是胤礽的奶兄，老九虽然是个不管事的贝勒，但真要拿捏一个奴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这里面看的自然是胤礽的面子……想到这里，康熙脸色冷了几分，“胤礽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为他着想？”虽然康熙厌恶那些惦记着这个位置而胤礽的，但此时胤礽已经被他废了，他也实在对忠于胤礽的没好感。
九阿哥心里一颤，脸色保持不变，赔笑道：“这个……二哥之前是太子，那就是君，二哥都那么说了，儿臣也实在不好拒绝。其实儿臣的生意，兄弟们若是需要，尽管掺和这没啥的，大家伙日子都好了，那自然就没人借国库银子了不是？”
说到这里，九阿哥笑着道：“皇阿玛，其实儿臣这是为皇阿玛分忧！您瞧，老十他不就一个铜板都没借过么？照他那个花法，若不是儿臣替他管着银子，儿臣不是说老十坏话，可就他和十弟妹，那日子不得穷坏了啊！”
“得了得了，尽在这里胡扯，”瞧着九阿哥谄媚的表情，康熙抽搐了一下嘴角，终于还是摆了摆手，“朕就不懂了，弘政怎么能是你的嫡长子，瞧瞧弘政那是一心想学，做事一丝不苟，举止也是一派大方，可你呢！”康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相比起胤礽的弘晳，勤勤恳恳的弘政其实更得康熙的喜欢，可偏偏弘政竟是老九这个不成材的儿子！
老子比不上儿子，九阿哥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地方，笑嘻嘻的说道：“弘政比儿臣强，儿臣是很满足的，这证明儿臣教育得法不是？”
“合着朕就没教育好你是不是？”康熙拍了桌子，他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教育儿子失败，坚决要否认“子不教父之过”，这会让他想起胤礽的被废里面有他这个当阿玛的责任，于是，康熙怒了，恶狠狠的吼道：“胤禟，从今天开始，你回府就给朕抄书，四书五经通通都要抄五十遍！朕现在就好好教导教导你！”
九阿哥腿下一软，五十遍？那不是要累死爷？不过想到太子这事抄写五十遍书就能过去了，九阿哥在郁闷的同时也是满意的，抽搐了嘴角，跪下来，“儿臣遵旨，儿臣这就回府开始抄书……”
“慢着！”康熙一顿，“朕记得你在尚书房都是勉强学完了四书了，光抄书是不成的，意思也都得弄懂了！朕之后会考你！如果你答不出，就给朕回尚书房跟你儿子一起念书去！行了，滚回你府上去！”
胤禟，晕乎乎的走出了南书房，心里那叫一个苦啊！爷都年满二十五了，居然还有被皇阿玛监督读书的时候？他在尚书房的时候皇阿玛都没考过他啊，怎么风水轮流转，在他儿子都快从尚书房“毕业”的时候，他居然还能赶上这样一天？苍天啊，四书爷都快忘光了，抄写五十遍爷也背不下来更搞不懂啊！
垂头丧气的回了府，九阿哥直奔苏日娜的屋子，然后把乖乖和弘政赶走，抱着福晋就开始诉苦——“苏日娜，皇阿玛命爷在家读书，过后还要考爷，爷可怎么办啊！不如，咱们一家立刻请旨去海那边为皇阿玛开拓疆土，你觉得如何？”
——为了不念书就要逃到北美去？
苏日娜囧囧有神的看着自家黑心九，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才终于安慰道：“爷，其实这没什么的，皇阿玛又没规定你多长时间念完？咱们在家慢慢看，正好还有借口不掺和外面的事了呢，你说是不是？”
一听到读书就头大完全没了章法的九阿哥，这时候才反应回来，一拍大腿，“对啊，爷怎么没想到，说是抄五十遍，可爷写字慢，抄得慢，为了念好书那是读懂一句抄一句，爷又不是弘政那样的念书天才，爷需要的时间多点儿也是正常的！哈哈，对对，人家都道十年寒窗苦，爷就在家一边念上十年书，一边捞银子，皇阿玛真是给爷找了个最佳保护伞啊！”
苏日娜望天，皇阿玛肯定不会想到自家黑心九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的……
为了好好念书，九阿哥专门请了个先生在府里，每日过去转悠转悠表示自己在念书，其他时间就继续看他的账册管他的银子以及海那边的庄园——印第安人果然是很好的运输队，给予他们足够的粮食，他们都很乐意帮着九阿哥的庄子从事东西运输，把货物运到东海岸去，那边不单单有英吉利的商人，还有法国商人，以及冒险穿越英吉利人的封锁，跑过来运货的荷兰或者是西班牙商人。
九阿哥闭门读书，但这阻挡不了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废掉了太子，康熙便提议由王公大臣们推举新太子，一时之间整个朝堂都沉浸在了新太子人选的事情上。
十阿哥领着十福晋，到了九阿哥这里串门蹭点心，吃着吃着，他随口问道：“九哥，你要推举谁？”
“爷闭门读书呢！”九阿哥很不客气的抢走了一块点心，这可是自家苏日娜新折腾出来的，爷都是第一次吃呢！老十怎么就那么好的鼻子隔着老远就能闻见新点心，还带着福晋过来一起吃？
“那，你说我推举谁？”十阿哥一边说着，手上也没停，不停的给自己以及吉布楚和张罗着，“九哥，总得给爷那个主意吧？爷是必须上折子的那一类群啊！”
“笨啊！”九阿哥指着十阿哥，“你随便弄个新东西，号称自己闭关搞研究不理会俗事不就完了？还上什么折子啊？还是说谁又跟你说什么了？”
“嗨！还不是之前大哥闹腾的，”十阿哥郁闷的说道，“他一带头，皇阿玛就让大家都要上折子，看看咱们兄弟的想法。我看啊，大哥就是想大家伙都推荐他！”
“他争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九阿哥毫不在意的说道，“让他们去争去，咱们不管就是了，要是真的躲不过了，你就推荐二哥，就说这么多年都是二哥当太子，你实在没想过还有哪个兄弟能当，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到的就只有二哥……嘿嘿，你一直埋头弄那些新玩意，皇阿玛不会责怪你的。”
“这主意好！”十阿哥点点头，心里一高兴，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满嘴塞的都是点心，吐字很是不清楚的说道：“九哥，这点心还有没？我带回去些给你大侄女尝尝啊！”
——自己馋就不要把罪名归到我大侄女身上！
九阿哥瞥了一眼十阿哥，“点心有的是，回头我让人专程给我大侄女送过去——你这体型还要吃，爷不怕回头把床压塌了！”
十阿哥眉头一皱，瞄了一眼旁边偷笑的吉布楚和，忿忿的哼了一声，他记得昨晚吉布楚和才说过，他这个体型只怕有一天得把她给压坏了……
129
满朝的折子，推举的几乎都是大阿哥和八阿哥，这让康熙怒不可及，大阿哥为长，太子没了有人推荐他这康熙能理解，无嫡便立长汉人这么觉得是很正常的，可是八阿哥占了比大阿哥还要多的票数这是为了什么？非嫡非长还有个出身那么低的额娘，怎么想这太子也轮不到他的头上不是？
一把扫开这些烦人的折子，康熙又瞧上了自己儿子们呈上来的推荐书，老大倒是直接，认为自己很不错；老三态度隐晦没有说什么；老四和老十推荐的胤礽；老五老七都写的老八……老九怎么没上折子？康熙一顿，他倒是很想看看老九这个被他罚在家里念书的儿子要推荐哪一个，听说他同老八的关系也不算差。
不过老十上了折子，基本就等于老九的了。康熙很无奈的摇摇头，老九老十这两个儿子真是让他说不什么了，皇家兄弟之间像他们这样的要好不是没有，可是太过罕见，向来是这个儿子心里都是一片坦诚所致，比起之前他认为坦坦荡荡的老十三……说不准还是老九老十这哥俩更磊落些。
看着这一堆恼人的折子，康熙的眉头皱得更厉害，除了老四老九老十，旁的人竟是没一个推举胤礽的，老八做了什么让他们觉得那么好的事情？威望如此之高，比战功赫赫的老大还得人心？
康熙在纠结痛苦中又开始回忆胤礽的好了，为此还专门偷偷去瞧了胤礽。而瞧过了之后，康熙心里犹豫了，胤礽是太子有些威望是正常的，老八他凭什么？一想到老八居然比他这个皇帝威望还高，不由得从心中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当然不管康熙后悔不后悔，想不想惩罚八阿哥，乐不乐意复立胤礽，这都是康熙自己的事情，苏日娜和闭门读书的九阿哥才不会管那些，相比起来他们更乐意讨论一下下一次运什么货物出海捞银子，或者是海那边的庄园还要新建什么风格的屋子。
弘政下学回府，看见窝在自家额娘身边的阿玛，立刻非常不厚道的戳九阿哥的伤心处，很严肃的问道：“阿玛，您今日读到了哪一篇？皇玛法今日到尚书房还问到您的读书情况。”虽然皇玛法的确提了一句，不过那说的“你阿玛是否真的在家读书”，而并非询问进度，不过弘政觉得自己只不过“关心”得更具体了一些，绝对没有假传圣意。
不过弘政也是因为这事，才知道自家阿玛不考他功课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能。这个答案让弘政开心不已，原来并不是阿玛不关心他，只是阿玛没有办法在功课上关心他而已。阿玛虽然做不好，但作为阿玛的儿子，他是可以做好让大家刮目相看的，至于阿玛的功课，他也可以在旁督促，虽然阿玛不能关心他的功课，可他却是能够通过关心阿玛的功课来表现一下自己的孝顺的。
——话说，看见你阿玛缠着你额娘的时候才去关心，平时根本不理会，这真的是孝顺么？
“今日读了一篇，进展不错。”九阿哥厚颜无耻，从最开始被弘政问会脸红，到现在居然一点儿负面反应都没用，这个时间差只有短短三天，他用这三天完成了适应被儿子盘问功课这一丢人的行为。
弘政表情更瘫了，只读了一篇居然还这般洋洋自得，是不是只有自家阿玛才能有这样的功力？他又不是新学，而是温习曾经学过的东西，竟然……弘政觉得在这方面，自己只能望其项背，完全不存在赶超的可能。
“不要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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