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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压寨美人们-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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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下几十口人,你们林家一家老小,是怎么被烧死的?你还不明白吗?”
林皓顿时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不再言语,抓起酒杯,三个人,一直喝到凌晨,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
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2)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便了。花家小姐花暮云,当选扬州花魁,入宫参加选秀。翠迎楼新来的姑娘苏暮云,卖艺不卖身,在翠迎楼演奏各种乐器。蒙着白纱的脸,看不到,却显得格外迷人美丽。还在扬州的日子,他和林皓每天都去翠迎楼,包下苏暮云的场。只是,当消息从大理传来的时候,段思廉知道,分别终究会发生,只是迟早的问题。
是的,雪思廉出现了,他需要带着他回家,回大理。可恨,自己没有能耐,雪思廉没有带回家,林皓,却下落不明了,至今生死未卜。偏偏苏暮云看到的那一幕,是自己亲手用剑杀死了林皓。为什么会这样?段思廉至今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会昏了头了。
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依旧是蔚蓝的天空,天空中还有鸟儿飞过。绿草之中镶嵌着雪白的花朵,铺满一地,甚是美丽。是啊,时光流逝了,这些美丽的生命,却还是这般美丽,依旧没有改变过。他再回到扬州的时候,曾经问过苏暮云,可曾后悔过。那个女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又有什么好后悔不后悔的呢?
是啊,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莫问看着整装待发的士兵,心中不禁有一种错觉。自己总觉得对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却又总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见到过还是曾经经历过。每每这种情形出现,他心中总会对过去丢失的那一段记忆耿耿于怀。那些日子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令他居然会有这般刻骨铭心的感觉。那样的感觉,那样的刻骨铭心,是上一辈子,莫问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而这样的感觉,当莫问面对李蓉蓉的时候,也会有那种感觉,那样恋恋不舍,刻骨铭心。当初自己受伤躺在□□,那个女子日日夜夜地守在一旁,细心地照顾,端茶送水,煎药喂药,每一件事都做得那么认真仔细。人这一生,能遇到的人,不在于多,能有那么一个值得守候一辈子的人,照顾一辈子的人,互相扶持,互相关心爱护,这一生,便不虚度。想想自己上一世,都浸泡在血腥和杀戮之中,从来没有感受过人世间的情爱,竟不知这般美好。那个女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可以牵动到他的整个心弦。一举头,一蹙眉,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提足,似乎都是那么动人心弦,美到极致。莫问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一世,注定和这个女子联系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
“众将士都是为国为民的西夏子民,我们甘愿流进自己最后一滴血,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百姓守卫一片和平宁静的土地。”莫问身着一身戎装,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众人,心知肚明台下上万双眼睛看着他,莫问眼中冷冷的,没有丝毫情感。十六岁的脸上,显现出过于苍老的迹象。拓跋谦站在一旁,百花公主不放心,已经求的李元昊的同意,让他以军事的身份随军出征,帮助莫问。百花公主的心思,拓跋谦自然清楚,虽然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并不清楚,可是他明白一点,他的这个公主,若是想做什么事,别人也拦不住。那么好强的性子,拓跋谦觉得就不应该她一个女孩子有。若是百花公主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个皇子,那倒也未必是我西夏之福。这个女子,心思太过细腻,做事有时候又太过残忍,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虽然看起来,她对莫问十分的好,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样子。拓跋谦却很是迷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这样让莫问死心塌地,这般有着性子对莫问。只是由此更可见,她心机城府之深。对于拓跋谦来说,整个西夏,哪怕是得罪了李元昊,也不可以得罪李蓉蓉。百花虽美,却各带毒性。有的甚至可以毒入骨髓,无药可治。想必莫问就是这种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人吧。可惜,拓跋谦望了望辽远的天空,自己,又何尝不是中毒至深呢?
“本帅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对我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莫问看了看下面的人,一双双不屑一顾的眼睛,流露出满脸的鄙夷。莫问在心中暗自嘲讽,这边是凡人所体现的小市民情节吗?真有意思,所以这些人,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吧。莫问的眼光突然在一个士兵的身上停住了,那男子约莫二十岁,面色严肃,一丝不苟。没有那些人脸上的嘲笑和不屑,相反却带着敬意和暗藏的野心。莫问笑了笑,记下了那个人的脸。有野心,有所求的人,定然是可用之人。
“在你们眼中,本帅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乳臭未干的娃娃。靠着公主的庇护,得到大王的垂怜,才得以在这里对着你们训话,做了你们的将军。我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都对我不满。可是,我要告诉你们,本少,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懦夫!虽然我与你们,并非同样的西夏人,但是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有我深爱的一切。我保卫他,就像保卫我自己的生命一样!如今沙洲乱贼作祟,百姓民不聊生。此时正是我们应当出力,给他们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让他们安心地生活才是!”莫问不禁开始对自己这番话感到有一丝丝吃惊。自己向来不是很爱说这种官方话,如今这怎么还出口成章了。拓跋谦看了看莫问,眼中带着一丝丝不敢相信,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居然要带兵出征,还在出征前说了这么些话。疯了,西夏疯了,百花公主疯了,甚至连自己也跟着一起疯了。
他们很多人都不服气听他的指挥。
出征
莫问朝着拓跋谦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而看着所有将士:“本帅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然能够平定叛乱,还西夏百姓一片宁静的天空,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
台下一片宁静,气氛不禁显得有些尴尬。莫问倒也不在意,这种官话,要说真听进去了的人,也不见得有几个,要他们做出回应什么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头,他们便都起哄了。即便心中对自己不满,自己终究是李元昊封的将军,带兵出征,若是不服,有抗命令,他是有权利下杀手的。
拓跋谦看着微微尴尬的气氛,不禁对莫问皱了皱眉头,莫问却是毫不在意,一脸漠不关心的养子。
“将军说得极是!我们誓死追随将军!”一个士兵在台下吼了一句,众人便也跟着吼叫起来。莫问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么?中国的这种风气,看来自古就有,而且还不分民族。不仅仅是汉族的劣根呢。拓跋谦诡异地看了莫问一眼,难怪那么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原来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人插在里面做回应。拓跋谦不禁对莫问的手段产生了一丝恐惧,十六岁便有如此心机,对这些事情洞然熟知。若是带到几年之后,岂不是可能一步登天,取而代之?想到这一层,拓跋谦不禁有些后怕。百花公主纵然是聪慧过人,美貌过人,却不见得能驯养好莫问这匹烈马。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温顺很听话,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只是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她可否能掌控住?莫问的能力,拓跋谦不是第一次见识。原本他以为,莫问这般对待公主,定然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有什么药物作用,或许他的那股才智也会相应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只可惜,他似乎估计错了。莫问的头脑,似乎还是很好使,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多计谋了。如此一来,拓跋谦觉得,自己需要私下好好提醒提醒公主了,避免日后被反咬一口才好。
听着众将士的呼喊声,莫问不禁在心中暗自得意和嘲讽了一番。擦,这就是中国传统的诟病吗?还真是好的没传承下去,坏的倒是兴盛不衰啊。莫问抬手,示意大家安宁下来。众人的呼声便也渐渐减弱。
“只要我们大家齐心,没有打不过的仗!速战速决,你们的妻儿还在家等待,等你们凯旋而归!众将士听令,出发!”一声令下,不在多言,几千人齐齐掉头,沿着预先设定好的路线出发。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就放他出去了呢?”李方若带着一丝不安,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派了张临子随军出征,药时刻都给他吃着,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只要好好看着张蝶依,张临子便不敢乱来。如今恰逢平乱,莫问若是不立功,对他在西夏的位子很不利。而我也没有理由扶持他,父王也没有足够的理由重用他。这般出征,朝臣都已经议论纷纷了。不过还好,相当于是给他一次机会。等他凯旋而归,便也是我们大喜之日了。”李蓉蓉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总给人一种不真实。也不知道是和莫问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那温柔的一面才是本来的自己,还是这般在人群中争斗的模样才是自己。
李方若看着李蓉蓉,也不再多说什么,原本她就不太赞成这么做。药物可以控制一个人一时,但若不是真心,又怎能够长相厮守一世?可惜这个公主,听不进她的劝说啊。见到莫问和她呆在一起时她那样快乐,李方若又不忍心再劝说了。在她看来,公主,这一次,说不定是真动心了。毕竟,那个叫莫问的男子,的的确确和一般男子不同。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李方若却可以明显地感知到。
东京城依旧是一片繁华,景祐三年,因为一张“百官图”,对宰相用人制度提出尖锐的批评,与吕夷简争执,却被反污勾结朋党,离间君臣。一个日后由于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名垂千古的人,惨遭贬谪。从东京出发,被贬饶州知州。鄱阳湖畔,从开封走水路,沿江而下,须经十几个州,一路上,竟然无人问津。
范仲淹看着茫茫水面,不禁感叹万千。起起伏伏,自己的人生也已经耗去大半,也不知何时才能为国为民,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正是因为这几经贬谪的经历吧,他觉得,自己反倒是看惯了云淡风轻,对于名利,他人的议论,都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只是连累了欧阳修、余靖他们了。人,都各有各的命数吧,很多事情,强求不得。反倒是看的开一点,达观一点的好。
“老爷,天凉了,当心身子。”李氏将披风给他披上,轻声安慰道。
范仲淹站在船头,拍了拍李氏的手:“难为你了,跟着我这么受苦。”
“老爷这是何必呢?跟着老爷,是我心甘情愿的。”李氏淡淡地说到,并没有丝毫的怨言,“只是老爷,遭贬谪不要紧,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
听到妻子的话,范仲淹不禁悲从中来,是啊,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惜当年岳阳楼上,滕子京相对而饮,昔日还是何等豪迈。不知不觉,也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日子了。时光不饶人,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居然被贬了这么多次了啊。
一代名臣范仲淹
“夫人,跟着我,受苦了。”范仲淹看着李氏显现皱纹的脸,布满沧桑,时光容易把人抛啊。
“老爷,夫妻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呢?”李氏亦是看的范仲淹斑白的发丝,银丝隐隐若现,“时间真是不等人,转眼间,我们都这么些岁数了。”
“是啊,夫人,这次被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亦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你,可曾有过后悔?”范仲淹双手撑在船舷上,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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