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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本姑娘可不伺候了。”杨排风说着便将莫问交给那些人，自己还有事在身，不能再拖延了。那领头的人带着疑问看着杨排风，并且示意手下人时刻准备将她抓住。只是之前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杨排风的对手了。

“少来这一套，你要是不相信本姑娘，刚才也不会让本姑娘出手了。本姑奶奶还有事在身，不配你们玩了。”说完，便飞身轻功离去。

那人见此情况，看看手中的莫问，死死晕厥着，心里感到有些不妙。

“走。”那人一下令，众人便消失在小道中。

莫问感觉自己的整个头都要破了，往日的画面，却一一浮现。流云的脸，柳晗月的笑，叶无涯的满脸无语，还有大风寨曾经的爹，无数记忆，无数画面全部出现。莫问感到自己在过去的世界里幻游，但是一切都那样真实。他甚至可以伸手触及到流云做的饭菜，那样可口。几个人在一起，过得那样快乐。莫问猛的惊醒，睁开眼睛，坐起来。原来，那个就是自己。他终于回忆起了，回忆起了过去的一切。

“你，你醒了？”李蓉蓉担忧地看着他，一听到莫问出事，她离开快马加鞭赶来。

“你？你敢骗我！”莫问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充满戾气。李蓉蓉见到他这般模样，便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反驳，就那么看着他。

永远的敌人

李蓉蓉看着莫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是，都是我做的，是有怎样！”相处这么久了，李蓉蓉原本以为，即便莫问真的想起过去了，也一定会因为对自己的感情而原谅她，会为她放弃一切。可是，理想总是很丰满，显示总是很残酷。她没有想到，莫问居然这般厌恶自己，那种眼神，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莫问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个自己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的女子，居然这般蛇蝎心肠。难怪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虽然美艳过人，自己却没有丝毫接近的意思。小云儿，小月儿，少爷我对不起你们。莫问在心里忏悔着，自己居然娶了别人，他敢到自己对不起流云和柳晗月，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她们。如果她们知道了这件事情，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可惜莫问低估了流云和柳晗月的能力，更没有想到两个女子会救自己回去。

“蝶儿？蝶儿呢？”莫问突然想起张蝶依，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张蝶依有那种亲切感，不是因为怜悯同情。她实在是跟流云长得太像了，那份潜藏在内心记忆深处的情感，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流露了。所以每每见到张蝶依，他都觉得心里格外温暖亲切。原本莫问还以为，是由于张蝶依智力痴呆，却是一个与世无争，过得十分快乐的女孩儿。现在莫问明白了，那股抹杀不去的感情。他现在感到自己内心十分痛苦，若不是因为这个李蓉蓉，自己也不会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可如今，这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妻子！莫问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哼！你这么关心她，就应该猜到她的下场。”李蓉蓉看着莫问，万念俱灰，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会真的爱上莫问。爱，改变了她，她容不得其他人跟她争抢莫问，更容不得莫问爱着其他女子。每一日相处，尤其是看着莫问对张蝶依那般好，她的心都觉得痛苦至极。可是她不能在莫问面前表露出一丝丝不满，莫问不喜欢那样的李蓉蓉。可那不是真正的李蓉蓉，那只是一个模仿流云的李蓉蓉而已，带着一张面具。而面见终究是面具，总有一天会被揭下来。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把她怎么样了！”莫问气急败坏地起身一把将李蓉蓉的脖子掐住，恶狠狠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李蓉蓉却是大笑，眼中含满泪水，这个就是她深爱着的男人，一个说自己恶毒，说自己蛇蝎心肠的男人。

“说，你把她怎么了！”莫问听到李蓉蓉的话，看到她的表现，心里猜到七八分，却不愿意相信。张蝶依是那般可爱天真的女孩儿，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事。

“你不是说我恶毒吗？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李蓉蓉的眼泪却是一滴滴地流下来。莫问看着她，心里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可转念一想到自己如今这般境地，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便觉得这是不可原谅的。一定不可原谅！他绝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绝对不允许！

“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莫问镇定下来，冷冷地问道，也不去看李蓉蓉一眼。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夫君，我的好夫君。”李蓉蓉惨笑，任凭泪水肆意横流，她知道这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莫问已经将自己视为永远的敌人了。当她跟赤焱派的人达成协议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当雪思寒将莫问交到自己手中，自己决心给他吃下忘忧草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一切都没有选择，她身不由己，她不由自主。

“你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手段？”莫问对李蓉蓉心中还是存着一份情谊，终究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可是回忆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不愿意再呆在这里，一刻也不愿意。但是他一定要带走张蝶依，他记得，流云曾经跟他说过，很小的时候，流云说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走失了，一直找不到。莫问怀疑，就是张蝶依，她们两长得太像了。

“对啊，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又为何要勉强我？”李蓉蓉笑着，带着泪水，却分明全都是苦涩，“若不是因为你，我会出此下策？当初，若不是因为你一直对我冷冰冰的，不闻不问，爱理不理，我怎么会用这种办法？原本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你，可以让你爱上我。相处这么久，难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真心对我吗？”看着李蓉蓉期待的眼光，莫问避开了，他不愿意回答。他的确是认真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但是，她做得太过分了。这是一种无法原谅不可饶恕的罪行。莫问觉得自己无法容忍，更不能容忍。

李蓉蓉见他不答，心中的希望也没了：“终究还是不愿意么，呵呵。我真是自作孽，千方百计让你忘记过去，千辛万苦经营到如今的生活，却经不起一个回忆。”李蓉蓉自顾自的说着，也不再理会莫问，双目失神，整个人失魂落魄。莫问看着她，心中开始泛起怜惜，他并不忍心看着李蓉蓉这般作践自己。

“蓉蓉……”莫问唤了她一声。

“不用来可怜我，既然你不是真心爱我，可怜，不过是对我的嘲讽而已。”李蓉蓉觉得自己彻底败了，败给了流云，败给了一个回忆。她自小就因为过人的美貌而对其他女子根本不屑一顾，对那些向自己献殷勤的男子更是不屑一顾。没想到，爱上一个人，是这般痛苦的事情。如果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选择永远做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永远不要爱上莫问。

“蓉蓉，告诉我，蝶儿在哪里。”莫问语气轻和了许多，伸手想去安慰一下李蓉蓉。

“滚！”李蓉蓉却是反手一把将莫问推开，“你不过就是不死心吗？我把张蝶依天天放在你的面前，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对流云的爱也不过如此。失去记忆了，哪怕你见到那张脸，哪怕是天天见到，你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认为，你爱她爱得多深？如果她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疯子，心狠手辣的女人！”莫问看着李蓉蓉快要疯了的样子，恶狠狠地说到。

“哈哈哈，我疯子，我是疯了，都是被你弄疯的！告诉你，你今生再也别想见到张蝶依了！你可知道，你之所以一直记不得，并不是因为当初受了伤？你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不记得，只是选择性的。这可都要感谢张蝶依的那位好爹爹，他可是用药的高手，对各种奇怪的草药知道得非常清楚。若不是感谢他的药，你又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想起过一丝一毫？”

“你威胁他。”莫问眼角抽搐，戾气闪过。

“威胁？我不过是让张蝶依在我的行宫好好玩儿了几天，陪着你，好让你醒过来第一时间便能看到你最心爱女人的脸。哈哈哈！”李蓉蓉癫狂的笑着。

“啪！”莫问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李蓉蓉安静下来，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满心难过和伤心，“你，很薄情。”四个字说完，便不再说话。莫问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当初我踏入第一步的时候便知道，我们，会成为永远的敌人。”李蓉蓉看着莫问，不紧不慢地说。

大战

莫问被李蓉蓉幽静起来，他身体里潜藏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他根本无法运功，根本就逃不出去。所以他干脆静养起来，如今张临子和张蝶依都死了，也没人能够来帮自己。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走，眼下只有一个字了：等。

庆历元年正月，韩琦接到西夏军侵袭渭州的战报。战事一天比一天吃紧，虽然呼守勇和狄青都是很好的将才，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闹饥荒，死去的人已大半，如今又是战争，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韩琦看着地图，发呆，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将军，西夏军已经靠近距离还剩不到两千米。”一个兵士跪在地上，在营帐中报告。

“知道了。”韩琦听着，思量着该如何应付。他决定调用所有军队，全力抗击。作为一个军人，必须要有杀敌的胆量和勇气。如果不是死在战场上，那是一个士兵的遗憾。韩琦的想法，跟范仲淹大相径庭，两个人政见不和，尤其是这次对付西夏军的立场上。韩琦主张集中兵力，大力反击。以范仲淹为首的人则认为应该打防御战。

“尹洙。”韩琦吩咐道，“你去大营，找打范仲淹，让他率兵一同前来抗敌。”

“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尹洙抱拳领命便立刻出去了。韩琦负手站在帐前，愿上苍保佑我大宋军队，能够将西夏军一网打尽。

“任福听令。”韩琦面色严肃，知道这一战必不可免，而且也十分重要，不可有丝毫差错。

“末将在。”任福出列，跪在地上，心中也知道，这一场战的紧迫性与重要性。如果再战败，他自己也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可惜，他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再回来见了。

“你领兵前往，保卫渭州，一定要将西夏军队阻拦在外，必要时一网打尽。”韩琦命令道。

“是，末将遵命，一定完成使命。”任福接令后便往外走去，翻身上马，大军早已整装待发，集合完毕。

“出发！”任福一声令下，便率众向渭州方向快速赶去。

军队跑步前行，抓紧时间赶路。西夏军压近，而这场战也打了快一年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韩琦也随后立刻赶到，两军交战，士气也十分重要，可这战火已经让无数士兵赶到厌倦。无数人家破人亡，无以为家，有人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真的是在保卫自己的家园吗？为何，为何却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韩琦看到这种情况，也十分担忧，所以决定要以此重击，以长气势。

两军对峙，擂鼓。

“大帅。”任福恭敬地看着韩琦。

“你记住，我大宋兵士，只可战死，不可投降！”韩琦的眼中也尽是坚毅，“这场战，只可胜，不可败！记住！”

“是！”没有什么更多的言语，任福领兵出战。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