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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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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父亲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朱祐樬和洪楚月几uyijing站了起来,而且走到席前垂手恭敬的听着。至于三夫人何琼芝,也不敢坐的,只在自己的席上站着,听着这个消息的宣布。当徳王说完之后,朱祐樬和妻子一道跪下,他们的儿子平哥儿也学着父母的样子跪下,一家三口向着王爷王妃磕头,口中说道:
“儿子(媳妇)叩谢父亲恩典!叩谢母亲恩典!”
“好好好,都起来吧!”
当他们都磕过头再站起来之后,三夫人也赶紧上前,分别向王爷和王妃磕头,以表达自己的感激和感谢之情——磕头也是有讲究的,不能两个一起磕,还得分开磕头。先谢过了王爷,然后再谢王妃。于氏便向她说:
“何大姐,你倒好了,如今儿子大了,也能开府了。你日后便是在里头伺候着,心里也安生了吧?”
“这是自然!能得王爷、娘娘如此厚爱,小的实在是无以回报!”
看到三夫人落泪的模样,人人都还只当是她是激动过头了。可是在璇真看来,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因为在她眼中,三夫人琼芝哭的时候,仿佛真的触动内心,所以才哭个不住的。
“该不会……她是在伤心吧?”
璇真心里冒出这样一个疑问来,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并没有办法解决。如果说藩王的姬妾所生之子被封侯列爵,那么当她们所伺候的那位藩王去世后,她们就能够被准许去自己儿子家里居住。可是如今徳王仍然活的好好的,因此就算琼芝真的想离开内庭,继续跟自己的儿子呆在一起,这也是不可能的。璇真不禁又想起之前曾听莫冰提到过:三房也曾经悄悄地弄进毒药来,却不知为何。现在看来,三房身上的木谜团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宴会结束了,璇真她们待父母离开后,才各自回房去。像往常那样,在途中,孟媛季媛她们也跟璇真一道同行。说起那未来的泰安郡王府要建于何处时,孟媛转过头,看向西南方,说:
“便是在外庭的西边,那儿早已留着地方,就是预备着给二哥建府用的。”
这么说的,那里的地方已经被王府征用了。而曾经因为毛氏兄弟之死而至今没有改变过的王府内庭西苑的外面,则依然如故。那里离未来的郡王府,也还有一段距离。季媛无不失落的说:
“二哥二嫂也离了这里,往后要再找平哥儿那小厮耍闹,也难了。”
“这有何难?你这丫头若是喜欢,往后咱们到那边找他们便是了!”孟媛开解着妹妹,又向璇真说:“刚才璇丫头你瞧见没?看三房那脸色,只怕回去还要哭哩。”
“她哭怎的?”
问话的不是璇真,而是季媛,她显得一脸不解,又说道:
“二哥如今身子也大好了,又能开府了,媳妇孙子更是早就不缺了。那三房的做什么还要哭?敢情是高兴?”
“她若是真高兴便好了。只怕是心里难受,不好说罢了。”璇真拍拍妹妹的手,不由得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你不也说过,二哥可是她的心头肉,她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二哥的。如今二哥一家人都要另到别处住下,你说她能不哭?”
“这有什么好哭的?二哥他们又不是要到塞外,又不是离了山东,就在咱们府边上,近着哩。她要去看,便跟咱们似的,大大方方去便是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好老闹这别扭。”
季媛对于三房的这种忧虑不大能理解——因为在她看来朱祐樬他们一家仍然是就在王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罢了——所以对于对方的心情自然很难想象。孟媛等人也觉得有道理,璇真又想:
“等他们一走,三房那边可能就更加冷清了……”
在当天夜里,延寿堂那儿确实很安静。但安静,并不代表着完全没有声息。
宴会结束回来后,原本只是朱祐樬妻儿一道回来的,可是三夫人也跟着过来了。可能是早就看惯了这种情景,所以延寿堂那里的下人们对于三夫人的出现,根本就不觉得奇怪。在与儿子儿媳说了几句闲话后,何琼芝便对自己的儿媳说:
“哥儿累了,你且带他回房歇着去。”
“是。”
洪楚月没有看向丈夫,而是带着儿子先到后面的正房去了。她似乎也明白到,婆婆今天特地来到这儿,是有话要跟自己的丈夫说的。只是这会儿,洪氏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她是在担心丈夫和婆婆之间的对话。
洪氏与平哥儿离开后,何琼芝又吩咐房里伺候的宫女们出去,只留下她和儿子在房中。朱祐樬长年病弱,自打娘胎出来便又喘咳的症候,如今随着年纪长大,又长期服药,因此身体的毛病好了不少,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病倒或者卧病在床了。可是,如今已经成年,并且已经有了妻儿的朱祐樬,在面对着亲生母亲的时候,仍旧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压力。这股压力,简直能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寂静中,他听见坐在对面的母亲开口说话了:
“你今儿也听见了?怎么倒一句也不为娘说说来着?娘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好生求求王爷,请他恩准咱们娘俩仍住在一起的。你倒好,一个字儿也……”
“娘,”朱祐樬没办法不开口,他说话时的语气与其说是说服对方,倒不如说是在哀求对方,“非是儿子不愿,实在是规矩难改,不好改呀。父亲仍在堂上,娘你便是跟我一道出来,别人若得知,只怕还当是咱们要跟府里分家,被赶出来哩!日后儿子必定每日都来向娘请安问候,也常请娘道咱家里……”
“怎么就不能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便要跟了你去,他们难道要杀了我不成!我的儿,离了我,你可怎么过呀!”
何琼芝死死地盯着儿子,好像在盯着一件只要一眨眼就有可能消失不见的宝物。她这种眼神,如果此时让朱祐樬以外的人看到了,恐怕都会吓得大惊失色——因为现在的三夫人,跟她以往在人前的形象和举止差别太大了。朱祐樬对于母亲的这种念头,感到颇为无奈,他只好劝道:
“娘你可休要想岔了去,说是建了府,也不过是在外庭的西边,每日要进出也是方便的紧。娘你若是要见儿子,命人带句话来,我便过来了,与往日无异啊。”
“……自从你离了我,住在这延寿堂,你可知道每日娘是怎么过的?娘每天都在想着我的亲亲乖孩儿,念得心里都发疼了。你倒好,整日只有老婆孩子,把娘网巾圈儿打靠后,理也不理了,你真有良心!”
朱祐樬低头听着,这是礼仪也是他的无奈之处。而仍然在盯着自己儿子看的何琼芝,这时她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个心酸的母亲,不如说更像是个被恋人抛弃的怨妇。她对于自己的儿子,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深情——几乎可以说是深厚到了与其他母子之情迥异的地步。何琼芝仍然在数落着儿子,甚至还数落起了儿媳与孙子:
“……你小时候好好儿的,对娘且孝顺着,如今娶了老婆,又有了你儿子,哪里还会再瞧我一眼!你以为娘不知,你媳妇心里头埋怨我?你以为娘就喜欢你那儿子?!是儿子又如何,又不是我养出来的,我不看他一看又怎的?难不成日后他袭了你这郡王,就硬逼着我给他磕头不成?!你们好哇,如今倒通了一个鼻子眼儿里出奇,越发得了意了!”
“娘,你说的这是哪儿话!都是没有的事,我跟平哥儿他娘,一心孝顺娘来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埋怨之意!娘生我养我,何等不易。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要到外头开府,儿子一家不过是挪了个地方,绝不敢有半点冷落娘的意思。娘若不嫌弃,儿子一家每日往后都进来内庭之中,在娘跟前服侍,娘觉得可好?”
听见朱祐樬说道“我跟平哥儿他娘”,又是“儿子一家”,何琼芝只觉得心里的火直往上冒,同时心里好像有跟刺,不住的刺向她内心的最深处。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将与儿媳孙子也合称为家人,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儿子才是她真正也是唯一的家人。
“你住嘴!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娘,便趁早勒死我得了!让我两脚一伸,眼不见为净,反正有儿子也像没有儿子似的!儿子得了媳妇,便一朝忘了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倒不如死了算了!”
以往在别人面前想来和气低调的三夫人,如此在儿子面前,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着母亲这样苦恼,朱祐樬好生无奈。他又是劝又是求的,希望母亲能够平静下来。何琼芝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看到儿子的眼睛里,她不住的说:
“你若真心疼娘,就对王爷说,不要建那郡王府了,仍旧在里头住着。咱们娘儿俩就像小时候那样,让娘来照看我的儿,你说可好?要是能成的话,娘真想你就搬回锦华堂住就好了……你怎的说?你情不情愿?”
最后那两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可是再一看现在的何琼芝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神情,还有那咄咄逼人的口气,便知道她只说想让对方点头答应而已,并不是真的在问儿子的意见。朱祐樬这些年来,一直面对着这的母亲,他也从小时候的依赖,直到长大后的微距,再到如今自己成家后,又对母亲既心疼又无可奈何。他的母亲,不仅仅是像别的母亲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爱着他,而是完全要求自己的儿子的生活与自己紧密的相连在一起。朱祐樬何尝不知道母亲最不想看到自己能够独立生活,拥有自己的家庭,可是这样的话他身为儿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的,所以他只好从别的地方继续劝着母亲:
“娘,儿子虽是长大了,可心里要孝顺娘那念头,一直不曾改过。娘只管放心,日后儿子必定每日都来看视娘,娘小时照顾儿子来着,如今儿子自该好生照顾娘才对。”
“我要你照顾来?谁要你照顾来!”何琼芝勃然大怒,两手扳着儿子的肩膀将他不住的摇晃。“你是我看着一点儿一点儿长成人的,你少不得娘,你也离不开娘!谁敢挑唆你,谁敢拉你走,我绝不放过他!便是用咬的,也要将那人身上的肉儿一块一块全咬下来!”
换成是别人,听见这些话,在看到如今的何琼芝,说不定会吓得两眼一闭,赶紧逃之夭夭去了。可是对于朱祐樬来说,这些却是司空见惯了的。一直以来,在别人面前都是和善温柔的母亲,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如此的不可理喻。
看到没法说服儿子,何琼芝站起来,掠了掠鬓,咬着牙笑道:
“我乖乖的儿,你们一家何时搬了到那府里去,娘洗干净眼睛瞧着,瞧你们风光到几时!”
说完,她根本不理会儿子,扬长而去。朱祐樬坐在房子,不住的摇头。这么久了,每次面对母亲,他都觉得打从心底里劳累不堪。自己的母亲说什么讨厌儿媳和孙子,实际上朱祐樬非常清楚,不论是谁成为自己的妻子,母亲都必然会在心里恨透了对方——因为对于何琼芝来说,凡事抢走儿子的人,一概都不能饶恕。
过了一会儿,朱祐樬来到了正房那儿,看到妻子正在守着已经熟睡的儿子。洪楚月看到丈夫的神色,显然已经明白了六七分。她劝丈夫说:
“开府建制是祖上定下的规矩,咱们定当从命。况且日后咱们家又离内庭不远,日后咱们多些进来,好生侍候娘便是了。料想着娘便是一时半会会不自在的,长远下来,也就没事了。”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只怕……”
朱祐樬没有往下说,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那黑漆漆的夜色。或许,在他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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