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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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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这是外公、二舅。”萧琳对儿子说到,儿子很少见自己的父亲与二哥,虽然已经10岁了,但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从不叫人,父亲他们没少为这事向她抱怨。
司寒月没有理会母後的话,沈默了一会低下头拿起刚被呈上的茶水慢慢地喝起来,看到司寒月的态度萧嗣宗和萧然脸色都开始下沈,萧琳则有些奇怪,儿子是怎麽了?
喝了几口茶水後,司寒月抬头冷冷地对怒视著自己的人说道:“谁告诉你们我要当太子了?”
“月儿?”萧琳有些吃惊的叫到,难道刚才儿子都听到了?
“你?”萧嗣宗则脸色有些发白的喝到。
“你们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司寒月很不可气地说道,继续无视脸色更加难看的两个人,而萧琳则一声不吭,她知道她儿子现在生气了,她选择沈默。既然儿子开口,就是要自己解决这件事了。
“七殿下,您这话是什麽意思,不管怎麽说我们都是你的外公和舅舅。你怎麽如此无礼。”萧嗣宗的语气开始不好,想他萧嗣宗现在在朝中的地位哪个人敢如此对他说话,这司寒月居然仗著皇上的疼爱无礼到如此地步。
“你们是谁与我何干?在我眼里你们只是我母後的娘家人,与我毫无关系。”司寒月的话更加难听。
“司寒月!我们怎麽说都是你的亲人,你怎麽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萧嗣宗已经气得直呼司寒月的名讳。
“五年前,你利用职权把一桩买凶杀人案给压了下去,收受贿赂100万两白银;三年前,你用500万两白银把雁洲府府尹一职卖给了雁洲富商林奎;三个月前你还收受了200万两白银帮一人的儿子在朝中谋职。而萧尚书身为工部侍郎,这几年也没少把国库的钱往自己家里送吧。”司寒月仿佛在说什麽无关紧要的事情,慢慢地说著,而萧嗣宗和萧然的脸色已经变成苍白,身子也开始发抖。萧琳也有些惊异地看著自己的父兄。
“还需要我把你们做过的事列的更详细麽?”依旧冷淡的语气,但却多了一些愤怒。
“这……这些事情……没有凭据不能胡乱栽赃。”萧嗣宗语气不稳的说著,他怎麽会知道这些事的。
“要我拿证据给你们看麽?”放下手中的杯子,司寒月眼睛里的眩光开始闪烁。
“你……你怎麽会……”听到司寒月的话,萧嗣宗彻底地软掉了。
“哼!你们觉得我如何知道的?”没有直接萧嗣宗的话,司寒月反问道。
“你……”萧嗣宗想了想,然後脸色开始发青,“难道……皇……皇……”
“你们记住做自己该做的,不要想不该想的,我的事不是你们能碰的。记住你们现在的位置是谁给你们保住的,以後该如何做你们自己掂量。”不等萧氏父子的反应,司寒月起身然後拉起了母後向内室走去,并对身後的玄玉玄青喊道:“把这给我清理干净。”
“月儿……”萧琳有些担忧地喊著儿子,刚才月儿那样对父亲和二哥说话,不管怎麽样,月儿惹恼了他们对他将来肯定有影响的,虽然希望儿子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但身为皇子还是得有一定的靠山才行啊。
“母後,”司寒月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亲,“你只要记住,这世上无人能伤我。”
“月儿……”萧然眼圈开始变红,她的儿子永远这麽的自信耀眼,然後又听到儿子说道:“母後,做你想做的,其他的与你无关。”
“月儿……”萧琳扑到了儿子依旧瘦弱冰凉的身上,眼泪掉了下来。“月儿,母後的好儿子。”萧琳觉得无比的幸福,他的儿子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著自己,哪怕得罪朝廷的重臣,也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受丝毫的委屈,这样的儿子是她萧琳的儿子呢。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的慢慢改变著自己,虽然变化很小,但她知道,这10年来月儿一直很努力地适应宫里的生活,勉强自己面对不喜欢的事情,从睁开眼睛的那天就一直保护著自己,那麽的含蓄却让她想起来就觉得甜蜜。她的儿子才不是会仗著别人的宠爱而为所欲为的人。
抬手擦掉母後的眼泪,寒月有些不悦,怎麽又哭了。“母後,不要质疑我,这世上无人能伤我。”寒月很不高兴母後总是认为他需要别人的帮助,那些人的势力他司寒月根本不放在眼里。
知道儿子不喜欢自己哭,萧琳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後开心地笑起来,骄骄地大声说道:“好,母後相信你,母後以後一定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然後又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月儿晚上要陪母後吃饭。”寒月则无表情的轻轻搂住自己的母亲,“嗯。”依旧的回答。
“月儿,父皇听说今天下午萧丞相和萧尚书脚步不稳地从怡玄宫出来,据看到的人回到,两人的脸色似乎都不大正常。”司御天问著坐在自己不远处看著东西的寒月有些好笑地问道。
听到父皇的声音,寒月抬起了头,有些不悦地说道:“他们今天让母後找父皇立我当太子。”
“哦?”司御天抬了抬眉角,“萧卿可真是心急啊。”
“哼。不知死活。”司寒月有些不耐地说道,想起那些人他就有种熟悉的厌恶感。
“那月儿怎麽做的,让他们居然如此神态大变。”司御天的口气充满了兴味。
“说了些他们犯下的事,然後让他们不要做不该做的。”口气有些不屑。
“呵呵呵呵,那萧丞相岂不是今晚要睡不好了?”司御天的心情显得很好。
“与我何干。”恢复淡漠的语气。
“月儿,到父皇这来。”司御天转过了身子,寒月见状站起来走了过去,然後被抱在了温暖的怀里。
轻抚怀中人儿的头发,司御天用著一贯的口吻问道:“真的不要当太子?”
“不要。”快速的回答,父皇明明知道还问自己。
“呵呵,你啊,让父皇怎麽说你好。”司御天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责备著。
看了父皇一眼,司寒月没有回答,闭上眼靠在了父皇的身上,依旧的温暖,宽阔。突然额头上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碰触了一下,司寒月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向父皇。然後就看见父皇靠近自己,然後把嘴唇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父皇?”寒月有些愣住了,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不知道是什麽,原来是这样的。但是那是母後给自己的感觉,父皇从未这样过。
“喜欢麽?”司御天淡淡地问道,嘴角有一丝笑容。
喜欢?寒月虽然听过很多人说这个词,但他不懂什麽是喜欢。看著寒月迷惑的神情,司御天有吻了下寒月的额头,“讨厌麽?”
“不讨厌。”这次寒月回答地很快,父皇的唇温温暖暖的,贴在自己冰凉的身上很舒服。
“舒服麽?”继续追问。
“嗯,暖的。”很诚实的回答。
“呵呵,”司御天轻笑出声,然後再一次把自己的唇印上了寒月的额头、眼睛、鼻梁、脸、嘴角……
司寒月仿佛一个乖宝宝般,闭著眼享受父皇温暖的唇印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
“薛忠林拜见殿下。”皇後萧琳的侍卫长开口行礼。
“起来。”
“殿下,这是娘娘让属下给殿下送过来的衣服。”薛忠林恭敬地把前段时间,皇後命人做的几件殿下喜欢穿的衣服呈了上去。
玄玉上前把衣服接过後,站回了主子的身边。
“抬起头来。”司寒月淡淡地命令道。
薛忠林闻言抬起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七皇子司寒月。看著直视著自己的司寒月,薛忠林克制著扭过头的冲动,不是因为他七彩琉璃般的眼睛,而是此时的殿下仿佛正看著自己的内心。七殿下司寒月深受圣上宠溺,脾气怪异,沈默寡言。5岁那年凤凰朝奉令他名震朝野,但随後的两年却又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无任何惊人的举动,而两年後驳斥常太傅,第二年轻松踢伤二皇子和三皇子又把他推到了众人的面前,而当所有人又一次准备关注他将再做出什麽惊人之举时,他又沈静了下去。没有人知道这人在想些什麽。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甘於平淡,虽然现在年仅10岁,但大家都知道,他是适合站在顶峰的人。就在薛忠林快忍受不了那锐利的眼光时,司寒月开口了。
“萧忠林,母後的安全我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意外,我会亲手杀了你。”司寒月用淡漠的语气说出威慑的话。
“这是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的事情,请殿下放心,属下即使拼了这条命也会顾全娘娘的安慰。”薛忠林坚定地回答道,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今後萧家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他们进入仪轩宫。”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司寒月口气有些不悦,愚蠢的人居然想利用母後来控制他。
薛忠林闻言突的一愣,然後看了七殿下一会恭敬的回到:“属下遵命。”
“嗯,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薛忠林後退著出了月霄殿。
“唔。”一声闷哼,玄玉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然後“咚”地一声,玄青也摔了过来。
“这麽多年虽然你们两人的武功都有很明显的增进,但还是不够,要想今後能更好地保护殿下,你们现在还不行。起来!!”严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练功房。
玄玉和玄青什麽都没说,咬牙站了起来,这种训练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对於疼痛他们也已经麻木。
突然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了的声音响了起来:“够了。”
在场的三个人立刻回头看去,“奴才拜见主子。”“属下参见七殿下。”这人怎麽会来,他此时不是应该在休息麽?
“够了,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依旧淡漠无畏,润玉叮咚的声音,司寒月对一脸惊讶的玄玉和玄青说道:“回去了。今後不必再来。”
“主子?!”“殿下?!”三人惊呼出声。
“回去告诉父皇,他们两个现在足够,不用继续训练了,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声音开始不悦,他不是弱者!
然後不等其他人的反应转身走了出去。
“主子?”玄玉和玄青有些疑惑的开口。为什麽不再让他们训练了,他们厉害一些主子今後的危险就能减少一些。
“你们给我记住,我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现在的你们足以自保,这就足够。”司寒月看著不解的两个人解释道,他们只要不拖累自己就行,他司寒月何时需要靠别人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主子……”玄玉的语气有些轻颤。
“闭嘴!对我来说你们能自保即可,我的命不是你们的事。”司寒月喝斥道。
“主子……你一开始就知道麽?”玄玉的声音已经开始变了。
“嗯,你们太弱了,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司寒月丝毫不在意自己说了什麽,自己的仆从天天晚上练功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开始不说是他认为他们需要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现在既然他们已经具备,也就不用再继续训练。
“主子……”玄玉和玄青唤到,然後眼睛里开始出现水汽。
“下去。”看著快哭出来的两个人,司寒月开时厌烦,有什麽好哭的。
“是,殿下,奴才下去了。”知道主子不喜人哭,二人急忙行礼,然後退出房间。
走在回去的路上,玄青和玄玉都没说话,他们此时正在平复刚才复杂的心情。然後极少说话的玄青开口了,“玄玉,主子一直知道皇上派人教我们武功是麽?”声音有些暗哑。
“嗯,听主子的口气是这样的。但不知主子怎麽知道的,皇上他不可能告诉主子的。”玄玉的音调也不复以往的柔顺。皇上曾让他们不得透露此事,那就不可能是皇上说的,他们每天和主子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不可能露出什麽破绽啊。
“主子以前装不知道让我们习武,是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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