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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诛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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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宇文毓眼里却已经腾起了一股雾气,一言不发地呆坐在龙椅上,神情凝重落寞。
徐贵妃到底还算冷静,替自己辩解道:“阮美人,你口口声声说玺袋谁做的,谁就是导致侯贵嫔滑胎的凶手。且不说我没有放沉香进去,就算当初真的放了,这个玺袋也是早在侯贵嫔怀孕之前就做好的,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两个月前就知道侯贵嫔会有身孕吗?”
“或许是娘娘想防患于未然,抑或许是有人栽赃嫁祸。想要知道真相怎样,咱们不妨来玩个游戏。这个游戏就叫做真心话大冒险!”我笑着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说假话的,阮陌一眼就能瞧出来。”
我话音刚落,张贵嫔就忍不住嗤之以鼻,“阮美人这么有本事,又何须查三日这么久,早做什么去了?”
她自是不知道我的“诛心”术,不过宇文毓和宇文护是见识过的。宇文护终于开腔道:“大智慧这回要怎么玩?这可是在皇宫大内,小心治你大不敬。”他说话时,带着一点笑意,这么多日见到他,也就此刻看起来有那么一点人情味。
他只当我又要扒人衣服,殊不知这都是混淆视听的形式,我笑着举起了宇文毓赐给我的玉牌,“不用那么复杂。这块玉牌在我的祷告之下已经有了通灵的本事,只要我与另一人一同握住此牌,我就能看到她的内心。我有心邀请几位娘娘参与进来,只要大声说,侯贵嫔滑胎之事与我无关。谁说真话谁说假话,立马见分晓!”
我说得笃定且宏亮,即使是心有疑虑的张贵嫔也被我震住了好些。
“不用了!用不着做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朕还有别的证据。”宇文毓突然间抬起头,眼角红红的,唇角带着一丝决然的笑,他扭转身进了后边的寝殿,过了一会儿再出来,手里头已经多了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观音送子,用的是红色的绫罗,想来是他做宁都郡公时的旧物。
“徐贵妃,这个香囊你一定觉得很眼熟吧?这是几个月前你送给雁归的。雁归她因为胎不稳而一直服药,可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孩儿。她当时就对朕说,是你的香囊令她滑胎的,朕只当她丧子之痛,太过敏感,并不相信她,可是现在,由不得朕不信!”他使劲一扯,整个香囊分崩离析,里头的香料哗啦啦散落一地,全是沉香。
雁贵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夹杂着沉积已久的委屈,哭喊道:“臣妾的安胎药中,也有雷丸这味药。”
她的申诉,宇文毓的证据无疑让徐贵妃雪上加霜。
而雁贵嫔那份真实的悲切一下子就感染到了侯贵嫔,侯贵嫔也猩红了眼,“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当初雁贵嫔滑胎,若不是意外,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你了。徐贵妃,说什么情同姐妹,你为了让你的儿子做太子,就要把天王的子嗣赶尽杀绝,就要断了宇文家的香火吗?”
“徐妃,证据面前,你还要狡辩吗?故技重施,同样的戏码你居然演了两遍。贤良淑德,谦逊温顺,你真的还是朕认识的那个徐妃吗?”宇文毓捏紧了拳头,定定地看着徐贵妃,他的眸子很深很沉。
“天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错,雁贵嫔的滑胎是我做的,是我在香囊里头放了沉香,可是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害侯贵嫔的意思!”徐贵妃坦然地承认了一桩,换来的是更大的哗然。
原来是她。表面上识大体,顾大局,最有王后风范的徐贵妃却是所有事的罪魁祸首。就算是护女心切的侯龙恩夫妇也都有些瞠目结舌了。
宇文毓痛心疾首地看着地上茕茕跪立的她,“你终于肯承认了吗?你还要狡辩什么呢?是雁归还是侯贵嫔又有什么分别?贤儿是朕的孩儿,难道她们生的就不是了?你这样心狠手辣,容不下别人,如何能母仪天下?”
徐贵妃眼泪涌了出来,“臣妾从来不曾妄想过要母仪天下。臣妾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天王。天王你从前宠幸雁贵嫔也就罢了,可您即将登基,他日若是执意要将雁贵嫔生的孩子立为太子,突厥人怎肯善罢甘休?臣妾这么做是有些残忍,可为了大局,臣妾这么做一点也不后悔。”
“好一句为了大局。”宇文毓冷冷地看着徐贵妃,“徐妃说得真是动听。你见不得朕从前宠爱雁归,就要打落雁归的孩儿;你见不得朕今日喜欢陌陌,就用麝香嫁祸于她,你见不得侯贵嫔为朕怀了龙裔,就要铲除异己。徐妃,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为了朕?”
我听到这一句,在旁边不禁打了个激灵,抬起头只见宇文毓痛心疾首地怒斥着徐贵妃,好不悲恸慷慨。
第三十三章 局中局
旁边的雁贵嫔哭着匍匐在宇文毓的脚下,“还请天王为侯贵嫔和雁归做主。”这一声叫唤顿时惹来了侯夫人的泪流满面,她护着颤抖的侯贵嫔,一个劲地啜泣,说着“我儿命苦”云云。
侯龙恩实在有些按捺不住,急急说道:“大冢宰,虽说徐妃是您的外甥女,但她谋害龙裔是事实,您可不能包庇徇私。”
我一愣,竟不知徐贵妃原来是宇文护的外甥女,怪不得侯夫人在对待她的态度上和我是那样的不同。
“贵妃娘娘自嫁给天王起,就不再是护的外甥女了。”宇文护的脸上重又挂上了他那阴鸷的笑,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着别的含义,徐贵妃既然是他的外甥女,为何他一点维护之心都没有?
宇文护无动于衷道:“既然是天王的家务事,天王自己处理就好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如释重负一般,包括徐贵妃。她凄然一笑,身子跪得更直了,她抬眼看宇文毓,诚恳道:“天王,细细数来,臣妾跟随天王已有七年,在臣妾心里,天王就是天,是臣妾的一切。或许这句话,天王是不信的。但是,这却是臣妾的心里话。臣妾的做法,天王不认同,反感,甚至要惩罚臣妾,臣妾都毫无怨言,只希望天王能够好好待贤儿,贤儿他是无辜的。”
她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奔了出去,宇文毓下意识地就冲过去拉住了她,徐贵妃的额头碰到了石柱上,当场血流如注。
徐贵妃看了身后的宇文毓一眼,干涸的眼泪重又涌了出来,宇文毓手一松,她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背后的婢女赶紧扶上。
宇文毓面如死灰,只是对人说道:“快传御医。”一扭头,却又瞥见侯贵嫔和雁贵嫔殷殷的目光,他最终捏了捏拳头,“贵妃徐氏,谋弑帝裔,所为不轨于大义,不容于庙堂,不得不废。今撤其封号,废为庶人,永闭于长宁宫。毕刺王贤年幼无知,就交由独孤贵妃照顾。”
独孤贵妃正走神,听到宇文毓唤她,才回过神来,只是恹恹地应了一声,也不知听见没有。
徐贵妃闭上了眼,嘴角微微上翘,挂着的不知是笑还是哭,她细弱呢喃般说了一声,“谢谢天王。”终因头昏失血而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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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长宁宫的时候,徐贵妃才刚刚醒来,她见到我有些意外,“你怎么进来的?”人一说话,面部神经就扯到了额头的伤,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扬了扬那块玉牌,宇文毓只顾着找凶手,压根就忘了把我这块“如朕亲临”的玉牌收回去,“阮陌此来,是专程向娘娘道歉的。”
“道歉?你道什么歉?我看用不着吧。”徐贵妃讪讪说道。
“自然是要道歉的。阮陌一不小心让娘娘背了黑锅,心里头过意不去。”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没等她发问敷衍,我就握住她的手,开门见山道:“我相信娘娘没有谋害侯贵嫔。娘娘是被人栽赃嫁祸的。”
“不,那就是我做的。幽闭此处,是我罪有应得。”徐贵妃既被废黜,便已心如止水,索性都承认了。然而她的脉搏、她的血压、她的皮温不会说谎。
我说,“娘娘不承认也罢。不过,在娘娘心里头,是否已经有了栽赃嫁祸的人选?是张贵嫔?”
“不是。”
“那就是独孤贵妃?”
“不是。”
“这么说来就是雁贵嫔了?”
“你有完没完?说了侯贵嫔滑胎是我害的,你还要纠缠什么?”徐贵妃抽回手,头痛欲裂,脸都挤在一处了。
我收回手指尖,心里头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娘娘不说,阮陌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此番前来,也只是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测而已。加害侯贵嫔的凶手不是娘娘,而是——雁贵嫔,她用娘娘曾经用过的方法,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复娘娘。报复娘娘——当日堕胎之恨!”
话音刚落,徐贵妃的面色就一变,双目炯炯地望着我,那目光有些耍澳悴灰谡饫锖蛋说溃耸乱丫卸邸!�
“定论?是不是定论言之尚早。娘娘若是愿意,阮陌可以替娘娘翻案。只要你配合,我们一定能让雁贵嫔露出马脚的。”
徐贵妃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里头未起丝毫的波澜,她冲我摆摆手,“这里是冷宫,阮美人不该到此的。还是趁别人没发现,早点走吧。”
我不解地看着徐贵妃,“娘娘在害怕什么?明明凶手另有他人,娘娘却甘愿替她背黑锅?娘娘难道就不为毕剌王着想?娘娘舍得让别的女人来抚养他?”
我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徐贵妃的死穴,“是,我是不舍得?可我有什么办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幽禁我的不是雁贵嫔,是天王!天王要用我来堵住悠悠之口,我还用得着抗争吗?”
徐贵妃激动之下,暴露了自己的内心,这一释放,便如泉水呜咽,再止不住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原来娘娘也瞧出来了。”
“我怎么会瞧不出来呢?雁贵嫔自幼就伴随着天王,是真正的相逢于微时。天王还是宁都公时,就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这六宫之中,若说谁能得天王的真心,恐怕就只有雁贵嫔一人。”她凄然地扫了我一眼,显然把我也算入这“六宫之中”了,“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而我对她做了什么,他都要替她拿回来的。或许这就是情有独钟吧。”
在我建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宇文毓就已经猜到侯贵嫔的滑胎跟徐贵妃无关了。连我都能猜到真凶是雁贵嫔,雁贵嫔相处那么久的宇文毓又如何不会联想到?他为了怕雁贵嫔露出马脚,根本就不让我试探,急急地就拿出证据给徐贵妃定罪了。麝香之事明明是他嫁祸于我,却也被他一股脑儿都扣在了徐贵妃的头上。
我心里头不由替徐贵妃生出一股哀戚,“娘娘,您和侯贵嫔都是他的妻子,就因为他的情有独钟,他就可以肆意牺牲你们的性命?你们难道就不是人了?凭什么允许他这样偏袒雁贵嫔?”
“因为不爱。”徐贵妃的脸沉沉的,“妻子?恐怕除了雁贵嫔是他真心想娶的,我们……都只是利益权衡下的附属品。只不过,天王不知道,对于女人来说,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嫁人,最终,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就只剩下夫君。为了夫君,一切都可以舍弃。”
“所以娘娘为了让天王顺利登基,便先下手为强,除掉雁贵嫔腹中的胎儿。娘娘不止为天王登基扫清障碍,同时也提醒天王,万千圣宠放于一人,只会让那个人死得更快?”我冷笑道,“不过可惜,娘娘的一片苦心,天王非但领悟不到,还把丧子之恨加诸于娘娘身上,娘娘这么做值么?”
“只要他好,就是值的。”徐贵妃笃定地说道。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还沁出来一片殷红,知道自己此行可以到此结束了,我莞尔一笑,也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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