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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自己现在说话这么明白，她居然还当自己是白痴。

已经昏头了。

“你在凌芙雁和凌芙蓉的手下，压迫了多久？”

凌芙嶶扭曲的面容猛然一僵。

多久？没法用数字表达。

反正从凌芙嶶记事以来，她和她娘，都在二姨娘面前做小伏低，小心翼翼地奉迎。

就是这样，还是日子过得心惊胆战。

她并不想跟着凌芙雁，处处听她指挥。

但她不敢。这种畏惧，是深埋在骨髓里的。

如果她不老实，凌芙雁才不会动手。

甚至二姨娘都不必操心。

凌芙雁自然会让凌芙蓉来收拾凌芙嶶。

凌芙蓉不会打凌芙雁，因为凌芙雁纯粹把凌芙蓉当猴子耍。

时间一久，规律形成。

凌芙嶶学乖了，她知道，只要她跟着凌芙雁骗凌芙蓉，那基本没事。凌芙蓉还对她特别好。

正因为在凌芙蓉手下吃了太多亏，凌芙嶶才这么仇恨凌芙蓉。

她心里千百个念头，当然没跑出雪灵的眼睛。

连老狐狸凌倚天的想法，都让雪灵看得透彻，何况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凌芙雁，已经垮拉。“雪灵说道，当然，瞒着凌芙嶶凌芙雁那天夜里，和百花堂主的那番“奇遇”。

其实雪灵心痒难耐。她很想知道，二姨娘和凌芙雁，经历那场奇遇后，这母子俩的结果如何。

她知道，二姨娘是小强属性，不会轻易就死的。

只要看看二姨娘，宁可冒着被百花堂残酷惩罚的危险，也要恢复凌芙雁的容貌，为她和女儿博取上位那个狠戾，雪灵就知道，她不会死，她要做人上人，她宁可耻辱而痛苦地活着。

雪灵很后悔，那一夜应该先斩了那对母女，绝了祸害，然后再跟百花堂主过招。

现在不知虚实，她可不敢再轻探影纹院。

“她垮了，又怎样？“凌芙嶶两眼红肿地说道，“对我的命运，没任何改变~！只是让凌芙蓉白捡了便宜！”

　第259章　庶女的怨毒5

“她垮了，又怎样？“凌芙嶶两眼红肿地说道，“对我的命运，没任何改变~！只是让凌芙蓉白捡了便宜！”

雪灵概叹地看着已经失控的凌芙嶶。凌芙嶶可能以为，以凌芙蓉的愚蠢，既然凌芙雁上不了场面了，那就该抬举自己。结果父亲毫不留情地舍弃了自己！

“我知道，我出身卑微，我母亲不过是个妾，还多年不得势，”凌芙嶶啜泣地说道，完全失去了霸气，“就算我再优秀，我也比不过人家大房的身份。”

接着，她有讽刺地看着雪灵：“雪灵，你知道不知道凌芙雁多年来为什么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你？不让你吃饭，让你干粗活重活，挑唆凌芙蓉用你练拳脚？就因为你漂亮！你比她有气质！你天生就像是个公主，而不是青楼女人生的孩子！她就是要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才能显出她凌芙雁一枝独秀！……”

她恶毒地笑着，希望看到雪灵拍案而起的愤怒，发疯的嚎哭。

结果雪灵只是温和地笑着，连发怒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绝世的美丽。

这样清雅又温暖的笑容，却带着疏离。

让凌芙嶶只觉得，自己在这个“野种”面前，纯粹就是一个癞蛤蟆。

凌芙嶶快气疯了，说道：“其实呢，我看她是白忙。如今你还是漂亮，可是即使凌芙雁倒了，你的命运，也依然没有改变。“

雪灵：“凌芙雁掌握不了我的命运。“倒是凌芙雁的命运，要因为她雪灵而逆转。

凌芙嶶一愣，竟一时说不出话。雪灵说话十分平和，既不盛气凌人，也没拍案发怒，但是恰恰就是因为如此，让凌芙嶶感到，一股霸气，就连凌倚天从来没有过的霸气，排山倒海一样地包围了她，让她自己就觉得自己渺小。

凌芙嶶毕竟是国公府的千金，没见过世面。她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上一世作为将军的雪灵，那股威严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横鼻子立眼睛。

当然，雪灵真发怒的时候，那就很可怕了。

不死心地凌芙嶶：“你少喷大气。我告诉你，雪灵，就算如今没了凌芙雁，你也跟我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飞黄腾达，做太子妃，做正宫皇后！你我将来，就是被爹当成礼物，送给达官贵人，做妾，做填房，给爹谋取政治利……“

“闭嘴。“雪灵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寒意，”那是你亲爹不是我爹。你说话放明白点。不然我让小玉把你按到外头莲池去清醒一下。“

雪灵才不会承认凌一天是自己爹。她没那么差的基因。

凌芙嶶呆呆地看着雪灵。雪灵有些不耐烦：“记住，以后你自己问他喊爹，别拉扯我。“

凌芙嶶终于反应过来了。她露出一个讽刺地笑：“随便你。反正，都一样。你早晚被送出去当厚礼。“

雪灵只是一哼。

小霞在一边，低下头。凌芙嶶绝非危言耸听。

凌倚天，确实干过这种勾当。把亲生儿女，当成礼物一般，送给别人。

　第260章　庶女的怨毒6

小霞在一边，低下头。凌芙嶶绝非危言耸听。

凌倚天，确实干过这种勾当。把亲生儿女，当成礼物一般，送给别人。

凌少翼的婚姻就是如此。流芸儿的刁蛮，在帝都上流贵媛中，早就传开了。

可是因为凌倚天要结交一个以武学闻名的大家族，在武力上给自己支援。所以即使凌少翼各种抵触，最后也只好跟流芸儿定亲！

貌似前几个月凌二公子去流氏家族看了一趟未婚妻，对流芸儿的失望再创新高。根据金翎院奴才们四下传闻：不但刁蛮，还狠毒虚伪。比凌芙蓉有过之无不及，也是一个姑奶奶。二少爷的苦日子长着呢。

唯一嫡子尚且如此。庶女简直就是天赐的当礼物的。

这也是为什么，凌芙嶶如此疯狂，如此失望。

她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当成礼品送给那些恶心男人的可怕未来。所以她必须搏一搏。没想到，自己连搏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雪灵的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怜悯。她嘴角却露出笑意。

“笑什么笑。“凌芙嶶哼了一声。

“凌芙嶶，命运要靠自己。“雪灵说，”凌芙蓉能不能当太子妃，还不好说呢。太子已经答应她了？即使圣旨一下，只要她还没拜堂，一切皆有变数。“

凌芙嶶听着，要紧了红唇。

本来哭红的眼里，闪射出逼人的光彩。

雪灵浅浅一笑，如雪如霜，如冰山雪莲绽放。

凌芙嶶，她在成长。

在长头脑了。

这一点，比凌芙蓉强。

有耻辱感，这一点，比凌芙雁强。

想起那个百花堂主，雪灵就一阵恶心。

“你说什么？“凌芙嶶呆呆地看着雪灵。

“我是说，既然别人不给你机会，你就要自己去创造机会。“雪灵淡淡地说，“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尤其是当凌倚天，是这些弱女子的天的时候。

凌芙嶶的眼神黯淡了：“我拿什么去创造机会？我娘连给我添置首饰和衣服的钱都没有。难道，就叫我穿叫花子的衣服，去太子面前丢人现眼？”

“你以为，身为皇太子，见过的浓妆艳抹珠翠环绕还少？”雪灵又是一笑，“吃多了山珍海味，要换口味的。你的素淡清雅，就是绝妙利器。”

凌芙嶶惊呆了。对啊。她怎就没想到？

“你的琴技，据说是上流贵族淑媛中顶尖的？”雪灵问。

凌芙嶶怪笑了一下：“那也没用。雪灵，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我琴技出众，凌芙雁挑唆凌芙蓉，打断了我的腕骨。所以我现在只能对着空琴练指法。不敢再让凌芙雁听到。”

雪灵无动于衷：“凌芙雁垮了。”

凌芙嶶渐渐眼神明亮了。对啊。

凌芙雁垮了！

自己可以安心弹琴了！

已经很多年没放出过琴声了。

琴，可是凌芙嶶的第二条生命啊。是她唯一的欢乐。

虽然雪灵不知道凌芙雁这一次能不能真的完蛋，但是，凌芙嶶这么被打压一辈子，也不是个办法。

她有权利在人前表现自己，抓住人生的机会。她有权利，为她的幸福拼搏。

　第261章　庶女的怨毒7

她有权利在人前表现自己，抓住人生的机会。她有权利，为她的幸福拼搏。

而凌倚天那个王八蛋，他似乎就是为专门把一切人，打落地狱而生的。

小玉在一旁，感慨地看着。

凌芙嶶已经完全被说服了。但是还是有点迟疑：“雪灵，可是，他们如果不让我弹琴，那也白搭啊。“

“你可以这样……“雪灵附在凌芙嶶耳边，凌芙嶶连连点头，“连你亲娘都别说。你自己准备一切。”雪灵担心二姨娘还没死。三姨娘能力有限。从现在开始，凌芙嶶必须为改变命运而自己奋斗了。

人生有时候陷入疯狂，只是因为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凌芙嶶有了主意，心情大佳，也没兴趣继续跟雪灵纠缠了。起身就准备回家。要做的事情太多。

走了一半，又回过头，怀疑地看着雪灵：“你既然有本事给我设计，为什么你不去呢？你生得这么好，雪灵，上流贵族里那么多淑媛，没一个可以和你比的。”

雪灵淡淡地说：“因为我跟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

“我自己救自己，不需要太子来拯救。”

凌芙嶶听着，心里有点不受用。但是也明白，雪灵说的是实话。

只有强者，才会有那种扎实的眼神。

看着凌芙嶶轻快的背影，小玉掩上院门。

“瞧瞧，就这德行，还巴望以后做国母呢。感情国母就跟她们这样不靠谱？”小玉撇嘴。

小霞低声说道：“小玉，别这么说。传出去，会问罪的。当今国母可不是任人评说的。”

当今皇后御氏闺名讳红菱，乃是最强的御氏藩王的郡主，出身高贵，深受宠爱，多年来，立威不倒，甚至过问朝纲。

雪灵点点头，少有的严厉：“记住管住你的嘴！别惹不该惹的麻烦。”之所以第一次如此训斥小玉，因为雪灵耳闻的小道消息是凌倚天可是皇后一党。

小玉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嘴唇，小声说：“姑娘，我记住了。”

雪灵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小玉虽然性子直爽，却说一不二。她说要改，那就肯定会改，不会敷衍自己。

自己的两个侍女，各有优点。

相处时间越长，雪灵就对自己的眼光越满意。

“姑娘，我还是想说，三小姐那劲儿。“小玉说道，“她是不是高兴得忘形了？”

雪灵放下手里的书册：“怎么了？”

小玉说道：“我看她走路都是蹦的。”

小霞也接口：“小姐，我也在担心。三小姐跟四小姐，十几年面和心不合，十次里就有十次是三小姐吃四小姐的亏。我担心姑娘给她分析了形势，她心里一高兴，忘了好歹，再跑去找四小姐的麻烦，可怎么好啊？”

小玉也点头：“对啊。姑娘，我也是这么想。凌芙嶶对凌芙雁，怨气挺大的。这会儿别以为自己已经压倒凌芙雁了，跑去闹事，传出来，会不会有牵连到咱们呢？”

雪灵想的可不是会被凌芙嶶的鲁莽牵连。因为，只有她知道，二姨娘母女俩，如今恐怕今非昔比。

　第262章　庶女的怨毒8

雪灵想的可不是会被凌芙嶶的鲁莽牵连。因为，只有她知道，二姨娘母女俩，如今恐怕今非昔比。

虽然还有危险……

可是，这么把二姨娘放着，也不是办法。毕竟，她背后有个暗黑势力，该死的是自己这个躯壳的克星。

“你们在这里呆着。”雪灵说道，“我去跟着凌芙嶶。”

“姑娘，这点事，还用你？”小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