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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朝钱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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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那位公主又来了。”在军营里,大家都习惯称呼陶刻大将军而不是国公爷。
陶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头眯眼看了下刺眼的阳光和空中飞过的大鹰,颇有些无奈地说:“替我回了她。军营里女子不得进入,这是规矩。”
“是。”
阿雅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拦在军营帐外了,每次都是同样的理由,听得她耳朵都要磨出茧了。那年她芳心萌动,去求了文远帝想要嫁给陶刻,文远帝只是一脸高深莫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便知道,文远帝就算对她好,也是顾及她的身份的。
一直顺风顺水了十几年的阿雅公主第一次意识到这世界上还是有她身份解决不了的事情,哪怕她一次次制造巧遇,哪怕她一次次诚心表露心迹,那个男人的心扉始终没有为她打开过分毫。
裴萱婷大婚后不久,陶刻就拨兵回了西北。虽说晋月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来攻打,但有他镇守边关总是更保险一点,何况他也不怎么喜欢京城的生活。他才回到阳城两个月,就有人告诉他,有个姑娘找了上来,点名要见他,说是他未来媳妇。那时候他还有些纳闷,虽然早年看上他的小姑娘不少,但他在阳城这么多年,阳城附近已经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见到了一身尘仆的阿雅公主,陶刻不得不承认,他惊讶了。堂堂一国公主,和亲大越已经需要很大勇气,现在竟然为了他放弃皇宫优越的生活跑西北边塞来。
可惜,她的热情他不能接受。他是大将军,不能娶一个异国姑娘,何况还是公主。
阿雅每天都会去他的府上堵他,他招架不住,最后逃到了军营里,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过府里了。阿雅又变成每天雷打不动去军营门口报道,虽然一次都没能进去过。
有几次刮风下雨,她一个小小的身影坚持在军营口,只为能见陶刻一眼,一些军营里的年轻小兵看不下去可怜她,偶尔会偷偷塞给她一些热馒头。这些陶刻都知道,最终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娇贵的公主能坚持多久?迟早会回去的。
陶刻没能等到阿雅公主的放弃,却先等来了战争。
左相倒台,兵权回收中央,闵家失势,肃王手里的肥差也被收回,就在这个时候草原动了。草原王察尔察里王莫名暴毙,紧接着二王子桑哥起兵迅速拿下大王子乌克,夺得了草原政权,成了新一代的王。
一切来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急,而桑哥称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怂恿他扳倒乌克夺政权的玉琳公主毫不留情地斩杀。紧接着,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蓄谋已久的桑哥向大越开战了。
大越和呈国这些年关系一直很好,两国互通贸易,交流频繁,这一切都是察尔察里王和乌克在的时候才有的。如今桑哥发兵,部分草原人民迷茫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兴奋地尖叫,摩拳擦掌想要加入大军。
宫中急令下达,陶刻即刻发兵前往呈国边境。由于大越皇室公主被杀,就连肃王都气红了眼,恨不得飞到草原将桑哥碎尸万段。肃王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留下来的后手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最亲爱的妹妹也惨死他乡。闵太妃听到噩耗哭晕了过去,就此一病不起。
大军准备着行李,陶刻也一刻没有闲着细细观察着地图。卫兵又进来禀报,阿雅公主想同他详谈。
因为战事,两人身份彻底对立了起来,一个是大越的骁勇将军,一个是呈国的高贵公主,阿雅却像是不知道尴尬似的,再一次请求见他。那时玉琳公主被害的消息还未传来,军营里的士兵们还没对阿雅转变态度,只是碍于身份不再与她接触,为她传话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陶刻想了想,两人确实需要好好谈一次,便把阿雅唤到了军营后方一处树林里。
“我真没想到二哥会做出这样的事。”阿雅一见陶刻就急急地说。
陶刻看着她:“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是这次的主战将军,你我敌人身份已明,这样讲话只能是最后一次,等我离开后,你就是敌人,被抓到就是俘虏。”说到底,他对这样的女孩心软了,这是他弟妹的好友。
阿雅很难过:“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并不赞同二哥的做法。我会回草原去劝他收兵,有你在,这场战我们必输。”
陶刻有些意外她的想法,觉得她太单纯太天真:“他连亲哥哥都能下得了手,对于你一个在大越生活多年的妹妹又能有多少感情?找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吧,这场战事你不适合参与。你若是乱动,我也只能把你当敌军对待。”这是他对她最后的仁慈了,若是被政敌知道,只怕弹劾的折子会满天飞。
阿雅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哪怕一丝的纠结与心疼,可是没有。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她苦笑。她为了他,放下架子放下自尊从京城跑到边关来吃苦,为了见他一面天天在军营门口转悠。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窝囊的公主了。这个人的心是铁做的,她突然觉得好累好想哭。
“你也明知道,你我身份不可能。”陶刻叹息。他不是不感动的,只是他不能接受。
阿雅赌气地看着那张严肃不带感情的脸,突然走近了一步,一把抓过他的领子。
“你——”陶刻显然没想到一个女子会这么大胆地对他动手动脚,话还未出口,唇上突然就传来一份温柔的触感。那份感觉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消失了,眼前一花,那女子已经哭着跑远。
陶刻有些愣神,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战无不胜的陶家军很快就奔赴了战场,而宫里也派了军队前来支援,陶刻很快就在援军中看到了裴煊敏,知道这是文远帝有意栽培他,两人隔着人群相视一笑。
严酷的战争也低挡不住大军的气势,尤其玉琳公主遇难的消息传到军营,全军愤怒,打着为公主报仇的口号的不在少数。虽然在京城玉琳公主刁蛮的脾气并不为人喜欢,但她代表的是大越的脸面,是大越的诚意,却被人如此践踏。
阿雅回了草原,有两次遇上了越国的小股军队,那时人们已经对草原人产生了仇视,看到阿雅就想起了玉琳,一个二个发了疯似的追着阿雅跑,誓要将她抓到手,非大卸八块不能平息越国士兵的愤怒。阿雅拼命地逃,好几次都是九死一生。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下次再见就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阿雅感到悲凉,亲哥哥见了她没有高兴只有猜忌,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碰上越国人只对她有仇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身份去哪里。在一个冰冷的山洞里躲了三天后,阿雅终于做出了决定。
“回来了?”桑哥看到面色焦黄的阿雅后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阿雅嘴角沁着血丝。
“你还知道自己是草原女儿就行。”桑哥虽然对她态度冷淡,甚至有些警惕,但到底没有再做出弑亲的举动。
“我累了,我去歇息了。”阿雅顶着没有血色的脸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营帐,这一倒下便是半个月,随后整个草原都在传阿雅公主身体不行了,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春暖花开的时候,休战的两国战事再开,阿雅依然没能起来,整天用一双空洞的眼看着账外的蓝天,整个人消瘦成枯槁。
“公主,快起来!”这天晚上,一直服侍她的米娅将她叫醒。
“怎么了?”
“敌军攻到大本营了!”
“领军的是谁?”
“还能是谁?”米娅跺脚,“自然是陶大将军了!”
“他来了……”阿雅低低地笑着。
“公主你还笑!”米娅急道,“大王让我们赶紧护着你离开呢。”
“王兄在哪?”
“这时候应该在大帐里。”
阿雅挣扎而起,不顾米娅的阻拦,拖着病弱的身子去见了桑哥。
“你怎么来了?不是吩咐人带你离开的么?”桑哥退下了那些将领,不悦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子骨。这个妹妹从小就很健康,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二哥,我怕我以后见不到你了。”阿雅开始哭。
到底是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桑哥见到她的眼泪也有些不忍,将她拉至跟前:“傻丫头,你二哥我厉害着呢,没那么容易死。乖乖等我的好消息,嗯?”
“好。”阿雅越哭越凶,用手勾住了他的肩,“不管旁人如何看,你始终是我的二哥。二哥,阿雅抱抱你可好。”
做了姑娘后,兄妹俩就再没拥抱过彼此了。桑哥没有拒绝,任由阿雅抱紧了她,那身子骨竟是这般细软这般无力,从前那个健康开朗的妹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是他唯一的血亲,他坚硬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二哥。”
“嗯?”
“对不起……”
金簪深深刺入脖颈,桑哥圆睁着眼睛看着阿雅:“你……”
“你死了,我也不会活。”阿雅又哭又笑,“我是亡国之女,哈哈哈哈……”
被取出的金簪再次刺出皮肤,阿雅忍着腹部的疼痛看向外面隐约可见的飞扬尘土,凄然一笑,然后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都没有力气。紧接着是侍女一阵慌乱地忙进忙出,又是喂水又是喊大夫,阿雅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好点了没?”
最让她觉得不真实的便是眼前这个人,竟然亲自举着一碗药担忧地看着她。
“我在做梦?”
陶刻好笑地看着她:“你可以捏自己试试,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阿雅可怜兮兮地问道:“那很疼的,我捏你可不可以?”
娇蛮是她,坚强是她,痴心是她,狠决是她,而这般可怜的模样,还是她。
唇上一凉,紧接着有液体流入喉中,阿雅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被放大的那张脸,脑子彻底宕机。
喂完了一碗药,那位严肃将军的脸上也染上遮不住的红晕,他轻咳一声,说道:“虽然你身子不好,但还是得将你送往京城,留给圣上发落。呈国已经没了,你的身份有些尴尬,所幸你病着,就这样跟着我们走吧。”
因为她,呈国真的亡国了。
似乎是因为有心上人在身边,原本在草原上怎么养也养不回来的病弱身体,居然在上京的颠簸中渐渐好了,伺候着她的婢女们都觉得很神奇。
文远帝亲自迎接回京的大军,并在大殿上宣布收阿雅为义妹,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享受万人的尊重。但是阿雅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她不再是呈国的宝贝公主,如今她成了大越的公主。大越人民因为她亲手杀了桑哥对她印象很好,但草原上不少人对她是唾弃的。还好,还有不少反对桑哥发动战事的人站在了阿雅这边,将她奉为最珍贵的公主。
不管怎样,大越版图又大了好大一块,周边国家都有些忌惮。陶刻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文远帝头疼地问他想要什么,他目光一闪,只求继续回西北边关去。
“大哥,你走了,阿雅怎么办?”出发前,裴萱婷忍不住问他,她不信两人之间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她会嫁个良人,但那人不是我。”陶刻难得对弟妹谈这样的话题。
那人是公主,合该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跟他在边城日日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裴萱婷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苦涩,却无法为朋友留住这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阳城的陶刻时时会想起那个姑娘。初见面时,她提着软金鞭向他挑衅要赛马。第二次见面,她堵在荣国公府门口仰着头说要他做她的驸马。西北下雨之时,她在军营外高声喊他的名字,只为见他一面。战事起,她揪住他的衣领在他唇上印下了无法消除的印记,然后转身就跑。敌营中,她用一根金簪了结了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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