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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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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明争暗斗的事我又不是没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我怎么就这么的大意。
“润儿,你这又是何苦。”冰冷的声音听不出半分亲切,也彻底的拧灭了我的最后一丝期望。
太皇太后在符承祖的搀扶下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她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外衣,头发也没有仔细的梳理过,看起来似乎比平常的模样要苍老许多。
我怔怔的望着她,希望她能明白的告诉我为什么。
“既然你如此执意,哀家就跟你明说了吧!”她在我面前的软垫上跪坐下来,仔细看来我一眼后悠悠开口:“你们姐妹两个都是哀家的亲侄女,冯家的后人,哀家是真心的疼爱你们的。可哀家在你们身上也寄予了厚望,希望你们能将皇室对我们冯家的荣宠一直传承下去。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听我的话,认真学习在内宫里生活的技巧。”
她顿了顿又说:“可是你们近来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让哀家失望了,洁儿那丫头居然偷偷的把我给她喝的避子汤给换掉,哀家早就对她说过,在这个宫里还不能很好的保护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能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可她偏不听。这个宫里是只有适者才能生存的,我是可以庇护她一时却庇护不了一世,为了冯家的日后也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她这一次若是大难不死必会吸取教训,若是熬不过也就只能怪她的福薄。”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我苦苦追寻回来的结果。我悲哀的低下头,泪水不觉顺着面颊滑落。
“与洁儿相比,哀家其实更疼你一些。这些日子哀家也看得出来宏儿对你是有所偏爱的,本是想着再给你些机会,可你今日这样的固执作为实在是让哀家大失所望。你比起洁儿还要不适合这个地方,冯家的希望更不适合托付于你。如今留你在这儿或许还会是个不小的麻烦,所以哀家只能将你送出宫去。”她不紧不慢的说着,甚至还替我理了理鬓前的乱发。
“润儿,你也不要这样看着哀家,哀家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哀家这样安排也是为你好,你那性子根本就无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宫里生存,与其将来跟洁儿一样还不如尽早离开的好。”
她的话虽好听,我却知道她之所以放弃我们也许是因为我跟冯洁已经变成了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棋子,我已经不明白我此刻对她是惧还是恨。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自私冷漠的姑妈,今日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帝王无情,原来对权利的欲望真的可以让人做的六亲不认。
“孩子,你以后会明白的。”她轻叹一声,轻轻击掌。不多时外面有个丫头端着托盘走进来,她对端药的丫头递了眼色然后说道:“这药是哀家特地命人研制的,你喝下去之后身上便会出现红色斑点,而且四肢乏力,状似一种疫病。事实上对身体是无碍的,一个月后药效便会自动消失,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哀家这样做只是想把你安全的送出宫去,哀家本不想对你说那些,但念在姑侄的情分上哀家也不想瞒你,更不想你久在雨中感染风寒。还有洁儿她刚刚已经走了,你就安心喝下这药吧!”
冯洁死了!真的死了!
当恐惧的事成为事实我顿时心如死灰,木然的看着太皇太后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身体里所以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倒在了软垫上,任由那两个丫头强行撑开我的嘴把药汤灌了进去。
管它是什么呢,这个宫里实在是太冰冷,而那个一直给予我关怀的冯洁不在了,我独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我真的太对不起她了,连这么小小的一件事也没能为她办到,就让我也追随她去好了。我悲哀无限的想着,忽然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头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狠狠的将我痛醒,身子也是忽冷忽热的不断折磨着。努力了几次想睁开眼,偏偏就是半点力气也没有,身子更是无法动弹。只听到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梅香嘤嘤的哭泣声,我好想出声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终是无奈的发现什么也做不了。
“姑娘,您快醒过来吧,您都昏睡了一天一夜,真是急死奴婢了。今日老爷公子们全都上京来料理昭仪娘娘的后事了,陛下也赶了回来。可是太皇太后说您得的病是会传染的,不让他们过来看您。姑娘您前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得了这病呢?”
她抽泣了几声,哽咽的声音复又响起:“姑娘您知不知道,梅香对不起您啊,如今梅香只求姑娘能快些醒过来,梅香还有好几句话一定要对姑娘讲明,不然梅香死也不瞑目的。”
我心下焦急,可任凭我怎么使力嘴巴还是张不开,眼睛更是睁不开。这死老太婆的药怎么就这么毒,我一边在心底里狠狠咒骂那个死老太婆,一边为梅香感到深深的担忧。
虽然我并不清楚她要说的是什么,但我却知道她肯定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她除了偶尔脾气大一些,一向对我都是极好的,到底是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
正疑惑着,体内的冷暖气流又开始新一轮的强烈折腾,痛苦的煎熬让我觉得这个身子已经快不属于我,自然也无力再去辨别梅香的声音。
、六,伤别(六)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内终于再次平静下来。
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到我前额,冰凉的触感是那么的熟悉,不用睁开眼去证实我也知道是拓跋宏来了。只是梅香的话还遗留在我的脑海里,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我的榻边。我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掉落到我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的,不断落下来。
良久,才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暗哑的声音随之而响起:“润儿,怎么我才离开几日你们竟成这般模样,你定要快些好起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他轻柔的替我擦拭手背,然后又理了理我两鬓的发丝,细致的温柔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感觉得出对于冯洁的死他也是很伤心的,这样多少可以让我对他少一点恨。
如今我为冯洁的死不但恨我自己也恨他,恨他给了冯洁一个孩子给了冯洁希望却又不能好好的去保护她。我知道我这样恨得毫无道理,在这个宫里他现在也只是个弱者,甚至连自己也顾不周全,可我还是恨他,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充满内疚的心好受些。
又不知过了多久,梅香沙哑哽咽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姑娘,梅香这是来给您告别的,奴婢等不到您醒过来了。”
她才说出一句已是泣不成声,我的内心自是无比的焦急。可此刻我无比清醒的仅限于头脑,身上的疼痛虽消失了,却依旧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什么也做不到。
她这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说是告别,难道她也要离开我了,在这个时空里我可就只有她跟冯洁两个亲人,她们怎么可以都先后舍我而去。
这几日我已是饱尝了万般无奈的滋味,可此时心里虽是万分的急切,却是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在心里狠狠的咒骂那个老太婆,却只能像木头一样躺在床榻上干着急。
我的梅香,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我是多么的依赖你,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姑娘,您一定要听到啊!奴婢接下来的话句句都是真的,奴婢不求姑娘能原谅奴婢,但求姑娘能听到这些,这样奴婢才能安然上路。”
“奴婢服侍姑娘这几年,姑娘待奴婢是亲如姐妹,奴婢心里面一直是感念着姑娘的好的。奴婢也知道不该听从太皇太后的意思给姑娘喝避子汤,可奴婢的娘被扣留在了冯家,奴婢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原来拓跋宏在我那儿过夜之后她给我喝的那些是避子汤,难怪那天她的神色很是不对。
强抑下酸涩的滋味,我的心里一阵惨然。从来都不知道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人居然是那个老太婆派来监视我的,我倒不在乎喝了那个什么汤药,我是接受不了被背叛的滋味。
与你朝夕相处对你关怀备至的人也有可能背后放你一箭,难道这就是老太婆要告诉我的后宫生存法则,对谁都不可以信任。
诚如梅香所希望的那样,我并不怪她,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况且这两年她对我的好也不是伪装就可以伪装出来的,要怪的也只有我自己,是我自己太弱小了才敌不过任人摆布的命运。
她又哭泣了好一阵子才继续说道:“昭仪娘娘的事若不是奴婢的疏忽原是可以避免的,都怪奴婢当时太大意,奴婢如若及时回来告诉姑娘,姑娘也就不会连带着也跟着受罪了。”
“奴婢该死啊,奴婢那日本是亲眼目睹高贵人院里的小丫头鬼鬼祟祟的将什么东西洒在了园子里的道上,后来奴婢听小秋说昭仪娘娘就是在那条道上摔的跤。小秋说她离得远亲眼看到昭仪娘娘是被同行的郑充华摔倒时给撞了跌下去的,郑充华却是被旁边的袁贵人给推倒的。”
“小秋跑去对太皇太后禀明实情却被太皇太后给关了起来,到现在还不知情形如何。奴婢不想也不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只希望姑娘您能听到这些,哪怕只是听到一点点,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为昭仪娘娘报仇。求求菩萨显灵,保佑姑娘能听到奴婢刚才所说的,求求菩萨保佑姑娘快些醒过来。求求菩萨……”
“姑娘,奴婢不能再留在这里,奴婢要走了。”说完她一边低声的哭泣一边为我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褥,又用毛巾为我擦了擦脸,最后迈着轻巧的步子退了出去。
梅香,不要做傻事!
我努力想叫出声来,可再怎么努力始终只是徒劳。
听着她的脚步在门口停住,听到她的额头触到地面时沉闷的响声,我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我是多么想奔下床跑过去将她拉回来,我多想睁开眼亲口告诉她我并不怪她。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到,怎么也动弹不了,依旧只能像跟木头一般躺着。我怎能这样眼睁睁的任由梅香就这么离我而去,撕裂搬的疼痛渐渐漫延开来。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消失掉,我心底里强烈的悲愤让胸口一阵阵绞痛,只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意识模糊了过去。也让我死吧,就让我跟她们一起走了罢了。
再度醒来居然睁开了眼,只是手脚依旧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我住的这间房子矮小灰暗,看来并不是我所熟悉的莲宫后院。又怎么可能是那儿,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现下的我可一个被隔离的传染病重患,理所当然应该住在偏僻的冷宫的。
床榻上没有蚊帐,灰蒙蒙的承尘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真切。屋子里外都很安静,侧耳倾听许久也听不到有脚步声。
只有饭时才会有人过来喂我些流质的食物顺便帮我清洗,每次来人时我都紧闭着眼睛,不想让她们知道我已经有了一点恢复。
人真的很奇怪,在经历了强烈的伤痛之后我的心反倒变得麻木。有一句话说得真对,会过去的,一切都是会过去的,而人的承受能力是无限的。
也许那些生离死别的疼痛与伤心都是成长的蜕变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而我原来的那二十多年的生活是真的太简单而又幸福了,所以在这个深宫里才做什么都显得手足无措,处处需要去依赖别人。
干躺着的时间显得无比的漫长,静悄悄的氛围更是让人窒息。虽说已经从伤心的情绪中渐渐的走出来,但只要一想到她们对我的好我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深夜外面偶尔传来不甚清晰的埙声也是哀婉缠绵,如泣如诉,让我原本凄凉的心境更觉悲哀。
第一次听闻到埙声之后,我忽然便想到了拓跋宏,脑海中不断涌现出这两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露台上的那个悲戚少年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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