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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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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怀的声音倒是分外响亮,可惜答得完全文不对题,气得拓跋宏连连皱眉。若是局外人在此偷偷观看,肯定会被眼前的情景逗得哈哈大笑,可此刻的我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倚在元凯身边那个六岁小童应该就是罗夫人所生的拓跋怿吧,看他弱不禁风的单薄小身子与他那娇娇怯怯的母亲还真是相似,他白皙孱弱的面孔却是像拓跋宏更多一些。
若是冯洁没有出事,她的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可她却没来得及将孩子生出便已匆匆离世,想到此我不禁悲从中来,再也无力看下去。
伴随着心内的阵阵疼痛袭来,我跌跌撞撞跑到密室,一下子扑倒在床榻上,将头深埋至被褥里,任泪水从眼中尽情迸射出来,浸湿眼前一片。
虽已时隔六年,但那一夜的事,依旧是我心内最深沉的痛。
、十,风波(二)
晚间,我伏在案几上,双手支着下巴,正费力的读着李锦秋给我的来信。真可惜了这上好的帛布,却让她给涂满了一个又一个墨团团,帛布的反面甚至有着不少无意中抹上去的黑手印。若不是我对她的字迹相当的熟悉,否则真无法看懂她写了些什么。
“你们用的字缺笔少画,似是比我们的要简单许多!”拓跋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轻声道:“不过锦秋姑娘的字实在差强人意,还是我家希妍的比较好看。”
“陛下今日的政事处理结束啦!”我并不理会他的措辞,头也不抬的答道。反正锦秋的字他也看不懂,我并不介意他在我的身后继续研究多久。
这个李锦秋还真是不折腾出点事情来不罢休,她说她最近在任城王府与咸阳王府共用的院墙上偷偷打开一扇门,某日晚膳时间跑去人家偷吃东西,却被拓跋禧给逮个正着。好在拓跋禧那个人虽高傲却很好忽悠,不但没有责怪她的不良行为,反倒被她忽悠得团团转。
一想到那个孔雀般自大的拓跋禧居然栽在了锦秋手里,我不禁笑出声来。
“任城王府又有趣事?”拓跋宏见我笑得开怀不禁好奇:“不会是那位锦秋姑娘又将任城的什么宝贝丢了,给禁足了吧?”
任城王府隔三岔五便会有事发生,连拓跋宏业已习以为常,不过这次锦秋被禁足却是因一件喜事。我笑着摇头:“她这次要被禁好久了,她怀上了任城王的孩子。任城王铁定会将她看得好好的,不让她再出去惹事。”
可怜的锦秋,以她那不安份的性子,接下来的日子对她来说一定是苦闷大于快乐的。
“是吗,这可是件喜事。”拓跋宏似乎也很开心,他在我面前坐下,扬起的浓眉却很快微蹙,面色黯淡下来,略带不确定的问道:“午后,他们过来时你听到了吧?”
我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他一眼,旋即轻轻点头,何止听到,我还亲眼看到了那几个顽劣的孩子。
却听他幽幽又道:“这几个孩子成日打打闹闹却无心读书,我已经给他们请了魏国最好的师傅,时常亲自督促他们用心学习,可成效依旧甚微,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陛下切莫忧心,殿下们年岁尚幼,贪玩也是天性使然。”我木然答道,在教育子女方面我是真的没有经验,而且我向来认为学习是要靠自己自觉的,外力的逼迫根本没有用。
拓跋宏展开宽大的袍服,从背后将我紧紧拥住,长叹一声道:“希妍,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子。”
我轻轻点头:“子不教,父之过。你的急迫之心我懂,是该对他们的学业多一分关心的。”
在这个世袭制的年代里,他们是否成才还关系到魏国的未来,当然不能忽视。经过一下午的反思我已渐渐释怀,毕竟这些小孩生在我爱上他之前,而他为我已然付出太多,我再计较就可笑了。
“希妍,你若是为朕生个儿子,一定会是他们当中最聪慧的。”拓跋宏凑到我耳边言语笃定,似含着无限渴盼。
我闻之却如同五雷轰顶,心内一片凄寒。不是我不愿为他孕育小孩,而是我已经不能。在任城王府时大夫说我的身子属寒凉体质本就难以受孕,加之重创之后表面虽已复原,内在却长久失于调理,体内残留的毒素已是无法根除,若是调养得当性命可无忧,而孕育子嗣却成了奢望。
本以为去了南方几年身子会有所恢复,没想到却因南方的浓重湿气而变得更坏。我又怎么忍心将这些亲口告诉拓跋宏,但愿他只是因听闻锦秋怀孕而一时兴起这样的想法。
“我一定要尽快想出妥善的办法将国都迁至洛阳,等孝期一过便将你名正言顺的迎回宫中。”
我埋着头倚靠在他怀中,不敢打断他的兀自想象。幸好此刻我是背对着他的,才得以掩饰掉我内心的伤感。
午间难得的大雨滂沱遣散掉一些空气中闷热干燥,我百无聊赖的趴在半掩着的窗边,看着外面急速坠落的雨丝,耳内充塞着这殿内传来的激烈的争论声。
正殿内,拓跋宏正命他的一班近臣在讨论魏国所属的五行顺序,中书监高闾一方认为魏国继秦国的火德之后应属土德,而秘书丞李彪,著作郎崔光等则认为应以水德而直接继承晋朝的金德。争论的双方引经据典各持己见,始终僵持不下。
我本就觉得他们这一帮国之重臣很认真的来讨论这种阴阳学说真的很滑稽可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讨论些民生问题才是。可这德运行次却是封建帝王控制统治合法性的得力工具,对他们来说自然是件值得讨论的严肃事情。
当然我这个现代人听着自是倍觉无聊,在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困意渐浓。强撑着写下几个字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干脆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醒来后却见自己已然躺在了密室的床榻上,拓跋宏坐在案几边手里抱着一本书,正微笑着望着我:“困了也不进来歇息,趴在案几上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他这是典型的关心则乱,如此闷热的天气不热坏就不错了,又怎么会着凉。
“看来今日的讨论结果让陛下很满意!”我急忙转移话题,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眉眼间都蕴着舒心的笑意了,我贪婪的看着他容光焕发的面容,在他的兄弟当中他的长相只是一般,可现在在我的眼里他却是最耀眼迷人的那一个,我的心情总会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心情而起伏。
拓跋宏轻轻点头:“今日朝议的结果让我对迁都的决定倍感信心,接下来应该可以着手计划了。”
那个宣扬天命变换的鬼把戏与迁都也有关系?我不解,当然也没那个兴趣去了解。不过也不忍扫拓跋宏的兴致,悄悄别过头去眼神飘到小窗外。这才发现外面已是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照亮了半片天空。
“几时了?”怎么都到傍晚了,我明明感觉才睡着一会儿而已。
“刚到申时!”
“啊,不会吧!”我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急忙舀水漱口洗脸。早已饿瘪的肚子偏偏在此刻不留情面的开始咕咕大叫,羞得我干脆用面巾捂住满面通红的脸。
“饿了吧?之前见你睡得香沉便没忍叫醒你。”拓跋宏体贴的端来一碟香气四溢的截饼,同时扯下我仍盖在脸上的面巾。柔声道:“先吃一点,我这就去吩咐元凯传晚膳。”
将手洗净擦干后,我伸手抓起一块炸得酥脆的截饼放到口中,果真是入口即化,而且充裕着浓浓的奶香味。其实拓跋宏并不太愿意给我吃这些小点心,因为我点心吃得多时,正餐便吃得很少,他觉得那样对身子不好。
可他自己却总是不按时吃饭,我时常希冀他能把对细致关怀的这份心用在他自己的身上,若是那样该多好啊!
也许是睡得太久,头依旧感到晕沉。我一边吃着截饼,一边耐心的等待着晚饭。窗外火红的晚霞渐渐散去,渊池内大片大片碧绿的荷叶正伴随着清凉的晚风缓慢摇动着亭亭身姿。
记得之前的渊池里是什么也没有种的,这两年拓跋宏特意命人将莲池内的荷花给移植了一些过来,不知不觉已漫延至大半片池子。放眼望去,滚滚碧浪之中点缀着粉粉秀荷,好一幅精美的夏日画卷。
我痴痴的望着窗外的美景,直到天色渐渐昏暗才将视线收回。案几上的盘子早已空空如也,一小碟截饼下肚之后倒再也感觉不出饥饿。
只是拓跋宏出去也有好会儿了,怎么还不见回来。难道又来了什么急需他处理的政事,他总是这样一丝不苟的全权负责着所有的事情,让我这个旁观者是越来越无法赞同。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能避免伤害到他,好几次面对疲累不堪的他时,我的话已滑至嘴边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正独自疑惑着却听元凯的声音从门洞外传来:“娘娘,晚膳已布置妥当,您出来用膳吧!”
私底下他早已恢复了原先对我的称呼,熟识之后才发现他其实也挺能说的,而且生性耿直,就是在拓跋宏面前他也敢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在拓跋宏善于纳谏,从不轻易怪罪于人,否则像他这样若是伴在一个坏脾气的君王身侧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哦,这就出来。”我起身掸去粘在前襟上的饼屑后,旋开密室的移门走出去,却只见元凯一人垂首默立在食案边。
“陛下去哪儿了?”
“回娘娘,刚莲宫的冯娘娘跪在门口求见陛下,陛下召见之后便随冯娘娘一道走了。恐是后面出了什么急事,小臣已按陛下的吩咐布好膳食,陛下临走之时让娘娘不必等他,娘娘请先享用吧!”他说完立即退至屏风一侧。
“哦!”我茫然点头,是何事如此紧急,竟让他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我坐下刚抓起筷子却猛然记起,莫不是之前我托元凯做的那件事收到了成效,还是……
念及此,我的心抖的一颤,抓住筷子的手控制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住精神,可内心强烈的不安却不断的袭来。她们会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还是那些为我服务的人行动失败,被她们给抓住了。
我机械的将菜塞至口中,往日里可口的饭菜现下却味如嚼蜡。
、十,风波(三)
下定决心做那件事的时候,我一直拒绝去想后果会如何。我只知道我是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放任袁贵人,还有那位貌美如花却工于心计的高照容安享着后宫里的优越生活。
当年若不是她们,洁儿母子又怎么会命丧黄泉,想那可怜的小生命还未来的及出世便已夭折,让我怎么能不恨。我本非良善之辈,更非圣贤,所以我一直都想报仇泄愤。当然我也想不出来什么狠毒的方法,更没有高明的手段。
我只能用最弱智的方法来提醒她们记住自己曾经做过的坏事,我希望她们因愧疚而忏悔。
因之前与元凯闲聊时无意间提及莲宫旧事,谈及洁儿时他也是控制不住潸然泪下。我见他如此感念洁儿,便让他悄悄在高贵人,袁贵人的寝宫里物色几位合适的人选,挑几个适当的日子在夜间扮作洁儿的鬼魂装腔作势一番,好好的去吓唬吓唬她们。
本以为一向正直的元凯会拒绝我这个无理的要求,不曾想他却一口应下,且指天发誓绝对不将此事告诉拓跋宏。
其实他告不告诉拓跋宏都没什么关系,如今在这宫里又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拓跋宏的眼线,只是这件事我必须去做。但我并不想那些为我做事的仆役受到连累啊,尽管她们是自愿的。
“娘娘,您没事吧?”元凯欺身向前,关切的询问。
“没事!”我抬起头对他抱以虚弱的微笑,经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在无形之中已将手中的细银筷子拧弯。
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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