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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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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爽快道:“但说无妨,我决不生气。”
“当时大哥给我这个镯子时,因它与始平王的一幅字放在了同一个盒子内,我便以为是始平王送的,所以也不甚在意。今日若不是寻东西时翻了出来,它还不知要待在那些包裹里多久呢。”其实如今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对他说的,我们都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
他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轻笑道:“真看不出彦和也懂得假公济私!”
我稍稍紧张的心情随着他的轻松复又平静,心内顿时溢出满满的喜悦,情不自禁的蹭到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他是真的完全释怀了,能这样真好。
“傻瓜。”他伸指轻弹我的额头,另一手帮我将镯子戴上。柔声道:“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我们都忘了吧!如今你都心甘情愿为我幽居于此,我怎会不明了你对我的情。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的忌日,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出宫去她的墓前祭拜一番了。”
世人都觉他待母亲一族李家太薄,其实我觉得他是在心底里维护李家的,他那四位表兄一个个眼高手低,并没有做官的才能,就是给了他们一官半职怕也只会让他们卷入事端之中无故丢了性命,还不如让他们赋闲在家过安心日子来得实在。只是各人的价值取向不同,看法自然也不会一样。
八月二十五拓跋宏在明堂举行“敬老礼”,宰相尉元,大鸿胪卿游明根两位老臣均建议他用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等的那些儒家思想来治理国家。拓跋宏深以为然,其实这两年他自己已经是在以身作则,从坚持为太皇太后守孝,对待众位弟弟关怀备至便可以看出。
如今看来拓跋宏已是下定决心要用汉人那套成熟的思想来让国家发展得繁荣昌盛,同时也想借此来减少鲜卑人与汉人之间的矛盾冲突。
很快便又到了太皇太后的两周年祭,拓跋宏自然是亲率众臣浩浩荡荡车驾至永固陵拜祭。只因需在那边逗留几日,他又不放心将我一人独留宫中,所以我也得以混在大批的侍从队伍中,有幸见识了一番天子出宫时盛大的仪仗队伍。
拜祭仪式隆重而又严肃,但对我来说却是无比的难耐。直到傍晚时分拓跋宏才命众臣先行回城,独留下任城王陪同。而之前这差不多整整一日的时间,我一直默立在人群之中远远的看着他在太皇太后的墓西哀哀悲哭。
虽然离得远,并听不到他嘶哑的声音,但我的心总是随着他不断抖动的身子痛如刀绞。
我实在不忍看到他如此伤心伤身,可我却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痛哭悼念对他有抚育之恩的祖母的。他曾对我说过他对太皇太后的那些恨在亲眼看着太皇太后的棺木封起那一刻就消失殆尽了,既然在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死了自然就更不会去追究了。
我却是不如他这般宽容,换做是我自己,虽不至于开坟鞭尸,但是绝不会再过来看她一眼的,更不要说什么哀哭悼念。
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早晨到黄昏滴水未进,已是虚弱得不成样子。我心急如焚却又什么也不能做,好不容易挨到夜深,那些不相干的人终于都退了出去,急忙拎着早已准备好的醴酪奔到他身边。
“饿坏了吧?快喝一点。”我掏出帕子心疼的轻轻擦拭他泪痕交错的面孔,只见他的面色惨白,唇色乌青发紫,不知是饥饿还是寒冷让他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抖着。
我的鼻子控制不住渐渐泛酸,急忙别开眼,泪水顺着面颊悄悄滑落。见他依旧不动,我哽咽道:“你的胃禁不起这样挨饿的,现下没人还是快吃一点吧!”
“不哭,我这就吃!”拓跋宏抬起头艰难的说道,他嘶哑不堪的声音如木锯般凌迟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心底里真的很不愿他这样虐待自己的身子,可我却不能阻止他做守孝的表率,甚至于他的这个举动在李锦秋或是其他某些人看来还是无比迂腐可笑的。
“真佩服你们,都饿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执手相看泪眼,赶紧过来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吧!”扮成男装的锦秋不知何时来到我们身后,手里还抱着一大包点心。
我盯着拓跋宏将一小罐醴酪慢慢喝下去,才一边默默抽泣,一边吃着锦秋送过来的点心。
拓跋宏吃完虚弱的靠在草堆上静静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却听锦秋忽然低声道:“陛下,您也哭一天了,肯定累坏了。要不就先歇歇吧,反正那些史官们也都回去了。我看希妍她是巴不得替你在这边哀哭的,或者您去歇着,我跟希妍在这边轮流替你哭着好了,这深更半夜的谁又能分辨得出来哭声具体是谁的。”
站在锦秋身后的任城王拓跋澄闻言立即惊跳起来,直气得两眼发白,青筋暴露。他厉声斥责道:“我说李锦秋,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在陛下面前居然也敢胡说八道。”
只见拓跋澄奋力将莫名其妙的锦秋拖至一边,急忙向拓跋宏低头认罪:“陛下莫听她胡言乱语,她素来口无遮拦惯了又不懂礼法,臣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一番,还望陛下能饶恕他的大不敬之罪。”
拓跋宏轻叹一声:“王叔多虑了,现下没有外人,不碍事的。朕明白锦秋姑娘这是心疼她的姐妹,她说得也没错,朕该掉的眼泪也掉尽了。”
看着锦秋惊慌失措过后复又平静的表情,加之她先前的那一通言语我禁不住破涕为笑,拓跋宏也随着我轻笑出声。我还真的得好好谢谢锦秋,若不是有她的这一番话,我还真不知道拓跋宏今日会伤心到什么时候。
隔日依旧驻足在墓室旁边哀悼了整日,这也就是所谓的善始善终吧,拓跋宏做事一向认真,他既然决意做守孝的表率自然会坚持做到底。所以我又像木头一般立在他的身后不远处默默的陪伴了他一日,直到第三日午后他才撇下一干侍从与我,还有任城王跟锦秋四人一起去灵泉池边游玩。
灵泉池的风景还算秀丽,当然是比不上江南的柔美。灵泉池的后面建有供休息的行宫灵泉宫,当年太皇太后来视察陵墓修建进度的时候就一直住在这座行宫内。
其实与其说是来查看陵墓的修建进度,还不如说是在那森冷的皇宫里呆腻了出来散散心的。这儿离平城也近,来回很方便。
灵泉宫正殿的前面有一块空旷的场地,正对着灵泉池的一侧。据锦秋说太和十三年永固陵竣工之时,魏国在这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祝会。她那天亲眼见到拓跋宏效仿古人彩衣娱亲,在灵泉池边大跳舞,只可惜那么盛大滑稽的君臣共舞画面我却未能亲眼看到。
、十,风波(五)
与拓跋宏厮守的日子不觉过得飞快,转眼太和十七年匆匆而至。年前十月底的时候大哥冯诞被拓跋宏任命为宰相,冯家在朝堂内外依旧是荣宠相当。
其实这些与我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冯家所有人当中,除了洁儿,也只剩下这位大哥算得上是我在这边的亲人。
回宫以后也曾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看过他,还是原来那般敦厚的模样。听说他做起事情来也是兢兢业业,虽没有多大的才能,却也能将拓跋宏交给他的任务认真的完成,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却是无害的。
除夕那夜拓跋宏在新落成的太极殿内宴请宗亲,因仍在孝期之内,自是很枯燥无味。不过随便它热闹与否,我却是肯定不能参加的。
刚过午,我便借用任城王府送任城王过来赴宫宴的马车溜到任城王府与锦秋团聚,这些自然也是在拓跋宏默许之下进行的。
锦秋依旧是疯疯癫癫的老样子,见我一到便直嚷嚷着要吃火锅。她说那样才热闹,才特别富有节日的氛围。可她又嫌人少,最后我们又派人去始平王府上将源云珠给请了过来。
已经足足一年没见到那个曾与我相依为命,情同姐妹的丫头了,还真的挺想她的。
“喂!我问你,为什么刚才你见到我的时候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怎么见到云珠时却死死的搂着她不放。你这可是明显的偏心啊,咱们姐妹那么多年了,居然连个热情的拥抱也舍不得给。”锦秋一手高举长勺,双目愤愤不平的瞪视着我与源云珠。
她倒真是越活越年轻了,每日上蹿下跳,将她的任城王府连带着隔壁的近邻咸阳王府搞得整日鸡犬不宁。
源云珠对着锦秋浅浅一福身,笑道:“锦秋姑娘依旧率性直爽,真让奴婢倍感亲切。奴婢与我家姑娘只因久未相见才难得亲近一回,而锦秋姑娘与我家姑娘的情谊早已无需溢于言表,自是我等无法相比的。”
锦秋闻言顿时垮下肩膀,她一边用手中的长勺搅动着锅内的蔬菜,嘴中啧啧称赞道:“还是云珠会说话,真不愧是温文有礼,儒雅俊秀的始平王爷府内的人,跟你一比我们这主仆三个还真是粗俗不堪。”
“姑娘只管评价自己便好,不要把我们也拖着一并诋毁行不行?”素黎香闻言立即不服气的抗议,连在一旁忙着布菜的羽弗灵也跟着不住的点头。
“行,我认错了还不行。”锦秋见自己似乎激起了众愤,立即乖乖的弃械投降,将全部精力集中到对付食物上。
她们主仆三人吃得欢快,举箸之间不乏争争抢抢,食案上的氛围热闹异常。
我与云珠边吃边小声交谈着互相的近况,云珠在始平王府的日子过得还算平稳,拓跋勰对她也不错,但这种不错只是在物质方面,至于她心里所期望的那个,拓跋勰并没能满足她。
其实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以为她会因拓跋勰的不解风情而灰心,然后重新寻合适的人来托付终身。可是我想错了,她居然始终甘之如饴的默默守在始平王府内,哪怕很久才能远远的看到拓跋勰一眼。
她这样无所求的付出,对待感情始终如一的执著让我深为感动。与她相比,我对拓跋宏的感情真的是有着太多的不足,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对拓跋宏好些,再好一些。
我们闲聊的同时还得分出精力来对付锦秋那边冷不丁抛出来的疑问,锦秋可是位容不得别人不理她的主,所以每次我们只能乖乖的先回答她的问题。
一个时辰过去,案几上备好的食材基本都下了锅,大多进了我们的肚子。吃饱喝足之后,大家的谈性反倒比起刚才更浓烈,不知怎的就把话题扯到了隔壁拓跋禧的身上。
此时的锦秋双腿盘坐在厚实的毛皮软垫上,双手各执一根筷子略带节奏的轻轻击打着案几的边缘,她的面颊早已被屋内的热气薰得通红,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脑后发出油亮的光泽。其实锦秋长得也算不错,只是比起大帅哥拓跋澄还是差了许多。
只听她忽然拔高声音道:“原以为拓跋禧那自私贪婪又自大的家伙除了有一副人模狗样的皮囊外便一无是处,却没想到他还是有一项小特长的,你知道吗,他吹的埙可好听了。那声音真的是如泣如诉,让人听之便不由自主的想落泪,真不知那样肤浅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小声点,你这样大声的贬低你的近邻也不怕就这样传到他的耳中,直接气得他吐血,不会是他最近得罪你了吧。”她会如此评价拓跋禧也是正常的,我对拓跋禧就是一点好感也没有,那人太骄傲了,就该有像锦秋这样的人去挫挫他的威风。
“哪有的事,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不过那样的烂人我是不屑去欺负的。我才不怕隔墙有耳呢,就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不是还有你帮我顶着吗!”锦秋说完一手丢下筷子,笑嘻嘻的抚上我的面庞,柔声道:“你一定会护着我的,对吧!”
“谁管你!”我轻哼一声,别过脸躲开她魔爪的蹂躏。
“姑娘还是小声些,希妍姑娘说得没错,谨慎些总是好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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