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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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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住到任城王府之后他基本每隔三日来一次,从他偶露的疲倦可以看出他一直都很忙。我从不主动问他在做些什么,他也很有默契的不对我提宫里的或是朝堂上的任何事,而我所知道的那些均是锦秋无聊时在我耳边的碎碎念。
每次不管他来得早还是迟,我都会陪着他一起晚饭。真怕他一忙起来就会像以前一样总是忘记用餐,所以他每次过来我都会不厌其烦的对着他念叨好几回,但愿之前被我再三嘱咐过的元凯能尽责的帮我完成这项任务。
“哎呀,总算给我们遇着了。”锦秋一声兴奋的呼唤将我从兀自思绪中惊醒过来,抬起头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小径的尽头。她正对着院墙豁开的洞口探头张望着,一只手还不安份的在我的手臂上乱抓。
“快,快看那边,那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就是我一直说的那个长得跟你很像的那位。”
我顺着她指引的方向望过去,凑巧那女子也被锦秋聒噪的声音给惊扰,将头抬起来望向我们。我着她的同时她的视线也正对着我的脸,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我也同样的惊奇,因为乍一看真的很像。同样白皙的鹅蛋脸,两弯清秀的新月眉之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嫣红的嘴唇,没有一处不像,真如一母同胞的姐妹。
不过细看之下还是有区别的,她的脸比我的要略长一些,嘴巴更小巧。身材纤细窈窕,犹如蒲柳之姿摇曳于风中,眉目间也似蕴含着几许淡淡的忧愁。哪里像我的天生圆润,通俗来讲就是有点胖的傻憨。
“这下该认了吧,我可没瞎说。”锦秋见我在她的意料之中愣住,急忙笑嘻嘻的求证。
“是像,不过她比我要漂亮!”我点头。
“错,是各有千秋!她的身材比你好,而你的眼神比她能勾魂。”锦秋倚在墙边的石头上,笑容分外灿烂。
虽然直直的盯着一个陌生人很不礼貌,但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我一向很容易被有忧郁气息的人吸引,好在她简短的诧异过后又将视线移向其它地方,手中正在无意识的把玩着什么。
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只两寸余长,半寸宽的木片。不知怎的,我忽然对这个小东西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还是回房吧,天快黑了。”我催促着兴致颇高的锦秋往回走,只因今天是拓跋宏过来的日子。临走之时禁不住回头又往那边看了一眼,刚巧看到拓跋禧与那女子相携离去的亲密背影。
我对拓跋禧的印象虽不好,可这个女子很让我喜爱,此刻我真心希望他们夫妇的生活能像我刚才所见的那般幸福美满。
“行,我可不敢耽误你去迎接某人的大驾。”锦秋撇撇嘴,双手撑腰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小声道:“一直都忘了告诉你,在洛阳的时候我有特别关注过拓跋禧看你的眼神。怎么说呢,还是挺值得怀疑的。”
“眼下你只管管好你自己就行,有用不掉的时间可以学学女红,这样将来才能亲手为孩子缝衣服。”她爱八卦的天性怕是难以改掉了,这几日我只要有空闲便在为她的小孩准备衣物,贴身的衣物总觉得还是自己亲手做的用得才放心。
这次住过来之后才无意从她口中得知,她一直不得拓跋澄的母亲孟氏的认可。虽她表现出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忽然黯淡下去的眼神还是泄露出她心底的在意。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烦恼无处不在。
“有你这位全能的阿姨帮忙打点,我这个做老妈的自然乐得轻松。”她笑得好不得意,反正就是不学。
据说她当年为了附庸风雅跟着拓跋澄学吹箫,整整学了三年才初通皮毛,自那以后拓跋澄便认命的从不要求她去学什么。
天色渐渐暗沉,拓跋宏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帮素黎香打下手。见他过来,我立即脱下围裙拉着他在案几边坐下。
“饿了没,饭菜还要等一会儿。先喝杯水,要不要给你拿些糕点过来垫垫胃。”
“不用了,还不太饿。”他抬手按下欲起身的我,笑道:“别忙了,好好的陪我坐一会儿。”
“嗯!”我垂下双手,安安稳稳坐好。
“锦秋姑娘快生了吧?”他随手拿起我搁置在案几上缝了一半的小衣服,盯着前襟上我绣好的卡通版兔子认真的瞧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我知道他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也不准备主动给他讲解何为卡通。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淡淡道:“太医说就在这个月中,没几日了。”
“哦!我打算七月底巡幸北方六镇,你可要同去?”征询的语气,客气得有点生疏,这也是我们目前相处的现状。有些无奈,却也是没有办法。
“当然要去!”只要有与他一起出门的机会无论有都疲累我也不会放弃,更何况北方的草原大漠还是很久以前我曾经向往过的地方。
他笑了,发自内心的开心,显然早已料定我会给他肯定的答案。“北方是避暑的胜地,你却是最不怕热的。”
当他细心的为我取下粘在我发间的落花时,我顺势倚到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身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他的怀抱这几日又有几人栖息停留过。他稍怔片刻迅速将我牢牢圈住,嘴角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不能怪我回平城之后对他甚少热情,固有的心结又岂是轻易能打开的。
隔天清晨醒来当我的视线无意间飘到枕畔内侧躺着的那只香囊上时,忽然明白为何会觉得那女子握在手中的小木片很眼熟。因为与那相似的小东西我曾经也拥有过一块,记得那时第一次去西苑生病时拓跋勰给我留下的,只可惜遗失在了洛阳家庙的大火中。
、十三,北巡(三)
五月底,锦秋顺利产下一子,任城王府内一同忧心已久的人们终于露出轻松笑容。最开心的当属拓跋澄,尽管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做父亲。见惯了他严肃的面孔,忽然回复到少年时的纯真,还真让我难以适应。
初生的小婴儿脸皱巴巴的,身体也很软,哭闹不停起来更是吓人。锦秋在羽弗灵与素黎香两人合力帮助之下,常常还是被烦的焦头烂额。但她又坚决不肯请人带小孩,一定要自己亲手抚养,那模样真的很有趣。
我帮不上她什么忙,只能知趣的不去打扰她的忙乱。
七月初拓跋宏任命宋王刘昶为“使持节”、都督吴越楚诸军事、大将军,镇守彭城,同时任命王肃为刘王府的长史协助刘昶的工作。
刘昶是南方被齐国取代掉的宋国文帝刘义隆之子,他归附魏国后一直都受到很高的礼遇,后来又被招为驸马。魏国开始之所以对他这么好,主要是因为南北分开对立已久,差异大得近乎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是单纯的靠部分的军事的胜利根本解决不了分裂的局面。
魏国曾有心利用他对南方的熟悉以及对齐国的仇恨来达到对江淮地区的真正统治,从而慢慢的吞食南方的政权,可惜那时的几场战事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但据说刘昶这个人性情偏狭急躁,平时对待手下特别严苛凶暴。拓跋宏此次派他去彭城主要是希望他能集结一些旧部老友,为将来的南伐做准备。
虽然当日在洛阳拓跋宏曾说选择南迁便不南伐,可从如今这情形看来他还是很想南伐的。从邺城看他与王肃就齐国的问题讨论的分外激烈时我就有这种预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付诸于行动。
如今看来距离真正南伐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他此次去北方巡幸军事重镇,应该既是为了安抚也是为了备战吧!
六镇是魏国先祖太武帝讨伐柔然胜利之后,为了巩固战果防止柔然卷土重来而建立的。它对外可以御敌,对内牵制归附魏国的高车部族,山胡部族,同时也保卫着京都的安全。
七月二十,拓跋宏的车驾自平城出发一路向北朝着阴山方向行去,对于阴山这个名字我可是早有耳闻,一直很想看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景,当然更向往的是乔峰的那个塞外放马牧羊的美好愿望,那些没能实现的愿望总是格外的让人牵肠挂肚。
最让我吃惊的是这次随行的大臣之中居然还有一位我久仰大名的人,虽然我一直都还没有机会去求证那个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的男子到底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写了《水经注》的郦道元,谁让我当年念书的时候不够用心呢!
那男子这一路上对沿途水域总显得格外的关注,拓跋宏接见高年访民疾苦的时候他也没闲着,除了细心的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还追着当地人讨要传奇故事听。基于他的这些表现,我想我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郦道元。
与南迁时相比,拓跋宏这一次有做秀嫌疑的表现还是比较能让我接受的。看着他与那些年长老者们亲切的聊着生活情况,赐给他们衣物粮食,施者与受者同时发自内心的露出满足的笑容时,我真的很感动。
南迁时只是听说,所以直觉他这样做只是在施予小恩小惠。现在我才知道他这样也许做得不够周全,可他是真心诚意想给这些人帮助的。他毕竟只是一个深受封建教育的君主,真的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第一站抵达盛乐,这是魏国百年前的旧都,但拓跋宏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并没有久留。过了盛乐很快便到了阴山脚下的大草原,湛蓝的天空之下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地,满眼都是赏心悦目的苍翠,让人的心情无端的变得豪迈。
此刻我们沿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阴山山脉一路策马狂奔,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啸,脚下半尺来高的茁壮野草正在不断疾速后退。
直到现在我仍旧有些不敢确信拓跋宏真的毅然抛下他的车驾仪仗及一干侍从带着我落跑了,不能怪我太过吃惊,这样的行为实在不该是他这位素来循规蹈矩的人能做出来的,偏他大清早将我从床榻上挖起来宣布这事时还表现出一副不容抗拒的表情。
其实也怪我,都怪我头一次见到草原太过兴奋,昨晚一时没忍住给他讲了乔峰与阿朱的爱情故事,然后今日一早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被他挟持着上路了。都不知他哪来的时间去安排妥当的,他这么负责的人怎么可能做甩手掌柜。
“饿了吧,先停下来吃些东西。”拓跋宏勒停马后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浓浓。
“好!”我忙不迭的点头,我这个苦命的骑术菜鸟夹在他们两个马背上长大的人中间拼命的追赶着他们的速度真的很吃力。同样的路程,他们两个依旧神清气爽,我却早已挥汗如雨,背上湿了一片。
随便择了一块高一些的坡地坐下,唯一随行的侍卫立即奉上食物和水袋。一边咬着胡饼一边想着早晨离开时元凯怨愤的表情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可怜的他此刻正在大部队苦命的帮着掩饰拓跋宏落跑的行径。多么艰巨的任务啊!
洁白的云朵在天空缓慢的移动着,偶尔掠过几只飞鸟,徒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之后很快又隐入远方广袤的草丛。舒畅的空气,宁静的风景。广阔的天底之间,仿佛一切都变得好渺小。
“刚才一路策马奔腾已经先了他们一天的脚程,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边走边赏玩沿途的景致了。”拓跋宏喝下一口水,继续道:“你的骑术这两年大有长进,等会儿上路是否要比试一番?”
“比试?什么比试!”我故意装糊涂,明摆着会输的事傻子才会答应。再说上次赢来的那个赌注我已经想好要用在什么地方,可不能再让他给赢回去。
拓跋宏静静的望着我但笑不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竟将含在口中的水给全数喷出来。
幸好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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