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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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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皮崩厚了往洛凌渊那儿蹭,至于冷脸什么的,她才不担心呢!张烟偷偷瞄了眼身后作势相扶的宽厚大掌,心中暖意融融,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男人定然比她自个儿还心疼呢!
俩人就这么一个冷脸,一个眯眼笑得无赖的往内宅里去,后头跟着的桃子几个丫鬟,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胸口,都有些不敢抬头往前看,主子脸皮厚的,那个谄媚样儿,真是不忍直视啊有木有!
总还是注意着分寸,瞧着有人影出没,洛凌渊无奈将身上的牛皮糖拨下来,瞅着那张笑呵呵的小脸儿,竟有些无从下手的挫败感。洛凌渊自嘲的想到:到底是自个儿宠出来的,如今可不是自作自受嘛!最叫他憋屈的是,自己竟然还挺甘之如饴,真是奇了怪了!
男人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张烟,弄得她更为心虚,心中没底,面上却越发甜蜜,晃了晃男人的手臂,甜丝丝的叫道:
“爷——”拖长的音调,透着一丝讨好。
出神的思绪被耳边一声软糯甜叫给招了回来,眼神微转。瞧见有了反应,张烟连忙露出一抹诚意满满的微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知道错了,往后再不敢那般不经心了。”说罢,顿了顿,微微贴近男人,扬起脖颈,温热的气息吹拂着男人耳郭,小声软软的撒娇道:“你别不理我!你这样,我心里可不好受啦!”
甭管说的是什么,只这娇娇惙惙的小语调儿就让洛凌渊剩余的一丝半点的怒气消失于无形,再低头一瞧,好嘛!他还没说什么呢,那头小媳妇儿撅着小嘴儿,先已经委屈上了。
哭笑不得一挑眉,瞧瞧,这都叫他惯成什么样儿了!心下暗叹一声,罢了,真是上辈子欠她的,他总是护着她就是了。于是大手一揽,护着张烟往拱门里去去,一边儿淡淡的轻声道:
“安太医正等着呢,请脉是大事,往后经心些。”顿了顿,又道:“等生了孩子,我带你去别院住一段时日,你不是喜欢温泉么,西郊新出了个上等温泉,到时好教你松泛松泛。”所以,这几个月,你就老老实实把孩子妥当生出来先!
最后一句话,洛凌渊没说出来,却是自个儿心疼,不愿惹得小媳妇儿不乐意撅嘴儿。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哄着媳妇儿呢!
张烟也是明白的,闻言眼睛蓦然一亮,转头看着男人一如既往的黑脸,却是忍不住窜上去亲一口,太贴心了有木有!张烟偏着头,笑的眉眼弯弯,连连点头应道:
“好,那咱们说定了,你可不许变卦啊?”
洛凌渊眼中笑意微闪,语气淡淡的道:“嗯。”
得了保证,张烟喜滋滋的脑袋一偏,有巴进洛凌渊怀中,由着男人带着她的重量往里拖,一路上不时小声嘀咕着,单方面聊的很是嗨皮。
到了自个儿院子里,安太医面前案几上,茶都换过三回了。见着正主来了,二话不说,收拾抄家伙整事儿,随身小箱子里一样样抽出摆好,张烟手腕送上,老太医垂眸把脉不语。
大夏倒是没有给女子把脉覆个丝帕什么的规矩,男女大防倒也无须防在这上头。
短短静默过后,安太医胡须颤颤,颔首示意:
“劳烦世子妃,换上右手。”
张烟依言,可听话的把自己右爪子搁上去,又是一阵静谧。
洛凌渊端坐一旁,面无表情,深邃黑眸紧紧盯着安太医神色,半丝不漏。这会儿瞧着太医时而皱眉,时而捻须,紧接着又请了左手把脉,不禁的眼眸微沉,周身气压也徒然压抑许多。
这点儿情绪变化,当然瞒不过皇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安太医,当然,洛凌渊也没想瞒着就是了。是以,安太医眼皮都不带抬的,只顶着男人锋利的眼神,顽强的把完脉,这才收回手,捻须沉思片刻。洛凌渊一见这神棍似的架势,手指就微微一抖,忍不住手痒痒,眼睛微眯,就在他将要伸出手臂同安太医的衣襟打个招呼前一秒,耳边徒然传来了安太医轻咳一声后,沉缓略带沙哑的声音:
“恭贺世子爷,世子妃一切安好。”
洛凌渊一怔,随即手握成拳默默的收了回来。而安太医也跟没看到似的,脸上的褶子皱成一朵菊花,笑眯眯的望着洛凌渊,眼底带着一丝揶揄。显然两人是见熟了的。
对安太医的恶趣味视而不见,洛凌渊先看了张烟一眼,见小媳妇儿正眨巴着大大的凤眼,来回瞧着他和安太医,跟什么稀罕景儿似的,间或竟掩面偷笑一遭,还以为没旁人瞅见,便不由得心生生出一股子无奈。
不过——没事儿就好!他同安太医相交熟稔,原就打听过妇人身孕之事,知晓年纪太小怀了身子并不太好,故而心中一直隐隐忧虑,才一直坚持着五日一次请脉,为的就是不留隐忧。
安太医的医术他最是清楚,得他一句安好,便叫洛凌渊心中轻松许多。
不过,恭贺?
嗯?
不会是——
蓦的眼中精光一闪,洛凌渊倾身上前,这下子安太医却是没能躲开,被洛凌渊一把揪住衣襟,难得的露出惊诧表情,道: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安老头,甭给我绕弯子啊!”
张烟看的眼睛一愣,我的个苍天啊!怎么好好的,竟是要演一出全武行的节奏?一个不注意,她家男人这霸王脾性竟露出来了,眨了眨眼睛,回头细细看了这老太医一眼,张烟提起的气儿往回一缩,放心的挪回椅子里看戏了。
能叫世子大人不加掩饰显露真性情的,必然是亲近之人。况且,张烟瞥了眼那松垮垮的衣襟,朝天翻了个白眼儿,那手劲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拍死个蚊子呢!样子装的挺像,哼——
果然,安太医也不恼,依旧眉眼呵呵的垂眼,朝着鼻子底下那双大掌啪啪几下,那响声儿听得张烟忍不住呲牙,身侧安太医却已经吹胡子瞪眼,扬声叫了起来:
“哎,哎,放开……我说,臭小子,听到没有,松开我,赶紧的。”
这下子都露出原形了,再没一丝神棍的影子。他们俩本是忘年交,平日里都是臭小子,老头儿这般的叫唤,没那么多规矩,却是实实在在的亲近。
任安太医为老不尊的捏着他手背上的嫩肉,正向一圈儿反向一圈儿,洛凌渊就跟感觉不到丝毫疼似的,只眯着眼,一动不动,自顾阴声质问道:
“赶紧说清楚,说完我就放。”
哎呦,这是要耍无赖呀!安太医丝毫没被威胁到,闲闲的翻了个白眼,悠悠然道:
“你不松开,我就不说。”
跟老人家比无赖,呵呵,不是跟祖宗叫板么,你嫩啊娃娃!
闻言,洛凌渊手中一晃,扯着安太医摇了一下,不耐烦道:
“你只说,我媳妇儿肚子里是不是不止一个?”
安太医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皱巴巴的眼皮一抬,慢吞吞的吐出几字:
“你猜?”
“噗嗤!”张烟一个没憋住,嗤笑出声,见洛凌渊凶巴巴的瞪过来,立时将嘴角拉直,从桌上顺手摸了个果子,往嘴里一塞,示意自己乖乖儿闭嘴。
叫媳妇儿看了自个儿笑话的洛凌渊很是不爽,回头瞅瞅这老头,人家把脑袋一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又下不去手,两人斗鸡眼似的对视半响,洛凌渊无奈,只得恨恨的撇开手,袍子一甩,转身坐回原位,脸色阴沉的盯着安太医。
小胜一把的安太医,啧啧哼笑了好几声,眼瞧着洛凌渊额角青筋直跳,搞不好就要翻脸呢!也不再打机锋,只转头看了眼张烟,然后笑眯眯的道:
“臭小子好福气呀!你媳妇怀的应是双胎。”见洛凌渊有些愣神,只怔怔的看着他,安太医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笑道:
“若是老夫没有察错,应是一男一女,你媳妇儿怀的龙凤胎象,恭喜了!呵呵——”
洛凌渊罕见的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木木的将视线移到张烟凸起的小腹上,沉默了半响,竟是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张烟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着果子,出门回来,折腾好大一会儿,她还真是饿了。至于,安太医所说的双胞胎,她根本没点儿惊讶的情绪。
那什么,没生过,还能没见过么?大多三个月时候,人家孕妇肚子还平平的呢!只她肚子变形那么早,猜也猜到肚子里多了个货。况且——
从现代一下子奔到大夏,怎么着也得有个金手指不是?龙凤胎么,她自认还是可以很平静的接受的,福利么,呵呵!
然而,就在燕亲王府中因着世子妃双胎之事嬉笑欢腾之时,京都城外三十里出,一队马车伴着军士相送,行在最中间的庄严华丽的红顶大马车,四个角檐下挂着拇指大的明珠,随着车马行驶微微晃动,缓缓向着京都驶来。这时,张烟还不知道,她的平静生活,却要因着来人须另起波澜,变故横生。
、第81章 归来
京都勋贵云集的朱雀街;靠近街外的一家;往日紧闭的红漆大门豁然敞开;门外小厮一趟趟的从街外奔来;急不迭的给立在大门边儿上一位青衣布袍的中年男子报信儿,就在这时;又见一个小厮满头大汗的一路小跑;连蹦带跳的上了台阶,立到中年男人面前时;还弯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却是喉咙里哽得难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儿的手指着外头,面色焦急,嘴张了又张;只能“赫,赫”的发出粗气儿声响儿,这副模样儿,只在一旁看着的中年男人也颇觉心塞。
命一边儿的随从给小厮顺气儿,瞧着小厮蹦跶着抖着手指着外头街道,眉心微皱,继而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板住小厮的肩膀,好悬没把人给提溜起来,只微微俯身,满脸惊喜的问道:
“可是县主的车驾到了?”
小厮一看自己手舞足蹈想要表达的意思总算被人理解了,忍不住热泪盈眶,连连点着脑袋,这会儿功夫气也顺了,心中想着车马快到正街门口了,不妨口中便说了出来。
中年男子听罢,双手一松,扑腾一下子,小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而那中年男子已是一路小跑着,带着满脸笑容往门内报信儿去了,一边儿还对着门内准备着的丫鬟婆子们喊着:
“都快着点儿,赶紧的收拾妥当喽!县主就要到了,手脚都利索着点儿,听到没有?”
路旁的婆子小厮陪着笑,连连垂首应是:
“是,总管。”
转眼间,眼前便没了人影,小厮呲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揉着酸疼的屁股,一拐一拐的往门里跟去,东西瞧着府内人头攒动,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心道:真不愧是他家侯爷最宠爱的儿女,连外嫁南夷守寡,都能求得圣上重回娘家,这还没进门……啧啧,瞧这架势,往后指不定得多受宠呢!
不消一会儿工夫,纷乱脚步声骤然而近,守在门外的小厮抬头,便见得从门里急惶惶走出一群人,先头一位身着墨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而出,后头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位华服珠翠的贵妇人紧跟其后,那妇人匆匆几步,走到男子身侧,面色焦急的望着街角路口,一面转头,很是担忧的问道:
“侯爷,你说,月儿会不会瘦了?”
说罢,眼圈就是一红,不等男子回答,仿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肯定会的。南夷地处偏僻,瘴气又重,能有什么好东西,咱们月儿自小娇养着长大,哪里能受得了那份儿苦?听说南夷的人茹毛饮血,野蛮的很,咱们月儿怕是连个吃用的不能称心如意……我可怜的月儿啊!”
说着妇人悲从心来,拿帕子掩着脸,眼睛一酸,泪珠成串儿的往下掉,哭的好不悲伤。中年男子,也就是西昌侯温华康,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无奈的看着妇人,面色温和的好生抚慰道:
“公主多虑了,茹毛饮血多为旁人杜撰,南夷虽不如大夏富饶,但月儿身为一国王妃,他们总不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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