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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雍和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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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破空之声,回头但见利剑奔来,花样子便已离了手,牢牢地被那剑钉在桂树上,剑尾杏黄的流苏垂下来,直晃个不停。
惊魂方定,抬眼见十四阿哥站在不远处抱着手瞧她,额上脸上密密的汗珠。抱琴便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拿出绢子来替他擦着汗,嘴里却嗔道:“十四爷好功夫!却拿来吓唬我们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罢了!”十四听说,捉了她手,一手顺手揽过她腰来,在她耳边呵着气道:“说过多少回了,没人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的。怎么又十四爷十四爷叫起来了?我可不依。”抱琴抽出手来,把绢子往他身上一掷:“龙大哥可不作这样欺负人的事!”十四接了绢子,还待说话,抱琴却早一溜烟走了。
十四握着拿绢子,只管在鼻子上嗅,心里却想着:“究竟这事还是暂时不让八哥知道的好。必要时,不如作了个人情给四哥。我好落得两头便宜。”
番外(一)
(一)课堂
“你——倒数第二排的那个女生。”庄老太的两片玻璃镜至少有两厘米厚,但丝毫不影响她洞察秋毫的能力,“看什么看,就是你——”
那个被叫到的女生一脸茫然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在身边同学的眼神示意下,她确认庄老太叫的的确是自己。
低头,垂眼,双手拼命将膝上的“宝贝”挪到课桌底下藏好,嘴里却一个字不说。
“怎么不回答?我再说一遍。”庄老太扶了扶眼镜,心里哀叹着,这年头的学生啊,能找出个答问题时不问“您问的是什么的吗?”
“听清楚了:请分析一下拿破仑滑铁卢之战的双方局势。”庄老太脸色不妙。
“呃……”女生在忙于桌子下面的“暗度陈仓”,奈何那本小说实在太厚,一时间竟然塞不进去,背上开始冒汗。
“快回答!别耽搁大家的时间!”庄老太厉声道,更糟糕的是她走下了讲台,一步步走向教室后面来。
“瞒天过海!”真真是心有所念,她一着急,冒出来这么一句。
“什么?”庄老太乍听这样没头脑的一句,愣在当地。脑子里半天没转过弯来。
教室里大多数学生一听此言,马上换上了一副“了解”的表情,低低的“哦”声汇在一处,竟也声势不小。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庄老太的步伐一点点的开始以自己的眼睛为圆心画弧,聚焦在低着头的可怜的女学生上。
在一片万众瞩目的注目礼中,一颗黑色的后脑勺显得格外扎眼。只有他,没有回头,彷佛这里正在上演的一幕实在不屑他一顾。
“啪——”就在庄老头最后一步迈向目的地时,那本厚厚的“罪证”非常合时宜的自动跌在了她的脚边。
“完了……”女学生闭上了眼,紧咬下唇,开始算计这本书大约值多少钱,又细细回忆图书馆规定里面一系列书少了一本是单赔还是赔一套,要是赔一套的话……
“你——这都是些什么书?看看啊——”庄老太气得脸都白了,“《雍正皇帝御制文集》,怎么得了啊?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脑子都给那些辫子戏给毒坏了!清朝有什么好?中国落后几百年的罪魁祸首!”
庄老太开始爆发,教室里的人一个个低下头去,却有人嘀咕道:“庄老师,您祖上跟犯文字狱的庄家什么关系呀?”话声一落,一片憋不住的笑声狂扫教室。
在笑得一团花枝乱颤的肩头中,那个黑色的后脑勺转了过去,换成了一对黑如点漆的眸子。那双眸子中射出的目光是那样澄如水,又寒若冰,穿透度绝对跟医院的x光有一拼。
那女生在一片笑声中抬起头来,却是满脸倔强的表情,那样的倔强,让他心中一动,这样的表情,彷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庄老师,请您把书还给我。”她静静地要求。
于是笑声落定,寂静登场。“什么?”庄老太不可置信,在她的课堂上,被老师当场收走了书,还敢叫还的,她这么多年了,还真是没见过一个。
“老师,若是您喜欢这书,我送给您也没关系。可是我猜老师决不会善待这书。侮辱了书不要紧,可不能侮辱了这书远在几百年前的作者!无论如何,我决不允许!”
庄老太脸色发青,气的浑身直哆嗦:“我看你是不打算参加期末考试了?这书我还就——”话没说完,那双黑眼睛的主人突然站起身来,“老师,您就把书还给她吧!知识没有高低贵贱,违反课堂纪律,该怎么处罚都有规定。可这跟书没有关系,老师您更不能因为您自己的喜恶肆意贬低别的著作!”
“哇——”教室里一片唏嘘之声,尖叫多由女生发起,“冰点王子打抱不平耶,哇,早知道我也来看小说让老太逮,天啊,太帅了——”
“就是啊,老师,您可不能乱收书呀”“还她吧,庄老师”底下学生跟着起哄,庄老太颇是下不来台。只好挥挥手,“好了!好了!不还你,还当我是希罕这书了!”啪地一声,庄老太将书掷在那女学生面前,女学生立马把书捧在怀里,细细摩挲,生怕损坏了一点半点。
忽然,她想起那仗义执言的人,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感激。冰点王子也正好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淡淡一笑,她惊在当地:他怎么也可以有那样一双眼睛!
上课短暂的一点时间在这起小对抗中迅速流失了,“叮——”下课铃响,庄老太前脚出教室,身后马上爆发出一片欢呼:“乌拉——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反抗有理,反抗万岁——”“哦也——”炸开了锅的教室中,只剩下了两处宁静:一双黑眼睛、一本雍正书。
(二)暑夏
热,连知了都懒得叫了,躲在枝叶茂盛处歇凉。公寓里原本安着空调,她素不喜,喜欢开着窗子通风。同住的几个学生们都横东竖西的在卧室里歇中觉,她一向睡眠少,此刻即便睡也是睡不着,便在厅里看书,略坐了会,心里却烦躁起来,再也看不下去。便往书桌上摊了宣纸,往砚台里倒了些墨,临起字来。
她的毛笔字自幼儿便在同学中出名的,老师们也都夸她写的好。她也学董其昌的字,还记得小时候初学字,望着老师那里一大堆的名家法帖,独独儿的喜欢上了董其昌的字,董字本不适合女孩子练,她却学来得心应手,连教她的老师也纳罕着呢。后来大了,却丢了董的字,专临起他的来。
他的字,在清朝皇帝中被公认为是最好的,这也每常使她引以为傲。不过要他的字作帖,却难为死她了。费了许多功夫,才收集到现存的雍正御笔书法,影印下来,再制成字帖。若非她这样家世,别人便想,也做不来。
凝神,运笔。饶是她有十来年董字的功力,学起他的字来,仍然许多费力。她蹙着眉,不满地看着自己写的字。略一思索,重新饱饱地蘸上墨,提笔写去。
“董其昌的字,要在简约,潇洒随意,你刻意模仿,反倒失了本意了。”
她惊抬头,“是你?”
他点头:“是我”
她低头,继续写字:“这不是董字。”
他不答,却从后面握住她手腕:“要学他的字,下笔得狠些。你是女子,腕力本来弱,偏要临他的字。”口里说着,手却没停,握住她温软小手,一撇、一横、再一横、一捺点……正是她要写的那个“知”字。
她本恼,见了这个字,却忘了恼:“你怎么写得这样好?”
他仍不答,却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个“嘘”的手势。她闭了嘴,任他握着她的手,一路写下去。
“竹影横窗知月上,花香入户觉春来。”
窗外微风轻动,日影斑斑,蝉有一声没一声地唱着,四周恬静安谧。他写完了字,却忘了拿开手,仍是那样握着她的。她看着这副联,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也忘了把手抽回来。两只手握住笔停在空中,那笔上墨仍半饱,徐徐地凝成一滴,从笔尖坠下来,跌在雪白的纸上,溅成一幅写意的墨画。
“呀——”他回神,放开手,她惊醒,搁下笔。才发现两人站得太近,薄薄的衣衫上均有些微汗。她面微红,口里只道:“这样像,可以以假乱真了。”
他正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听她这样说,支吾道:“我……我也曾学过。”
她惊讶:“你也喜欢他的字?”
他淡淡一笑,却只问她:“你为什么学他的字呢?他的字虽好,比起唐宋名家来,还是差得远了。便是当代,也有人胜的过他。”
她低头,避开他的正视,目光瞧向窗外,却把书帖捧在怀里,口里说着:“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理由。”
他见她眉目间霎时忧郁萦绕,神色凄苦,长长的睫毛晃动,仿佛就要落下泪来。她这样的忧郁,他也见过许多次。总是不明白,是什么过去,让她有了这样不合年龄的伤悲?
他想问,不知从哪里问;他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
还是她说话了:“你怎么来了?”
他答:“走着走着就走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别人的,不好打听。要问你的,有什么难?”他笑起来,她也一同笑起来。
“楼下的大妈怎么不拦住你?”她仍然要问。
他故作沉思:“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准备了许多理由,却没拦我?”
她故意取笑:“准是忙着看你,却忘了拦人。”
他见她开心起来,也高兴,陪着她笑。房间里却“咚”地一声,她忙做个“嘘”的手势,悄悄向他耳边说:“一定是谁睡的不老实,跌下来了!”正说着,房内便有人声传来,她忙推他出去:“快走吧,给同学看见又有她们说的了。”
她既下了逐客令,他只好走:“这会又赶我出去,别让大妈拦住了吧?”
她跺脚:“哪有进来不拦出去反拦住的,你快走吧!”
他这才走了,临走,又想说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口来。
(三)图书馆
一架书隔开两个世界。她的沉静气质与这满屋诗书相得益彰,和谐得仿佛入在画卷中。穿过书的缝隙他的目光细细摩挲那画中低头看书的婉约女子。
他恨图书馆里人太多,使他不敢堂而皇之走上前去,哪怕小小的和她打个招呼也好。他又恨图书馆里人太少,让他没有理由去和她分享一张桌子。
她忽然从书中抬起头来,望向他藏身的方向。他慌忙躲闪,却忘了她的目光又没带着红外线,怎能穿过这厚厚的书架。他定下神来,仍从缝隙中望过去,与她的眼睛正对,那是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正是两个人在对望一样。可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桌子,桌子上的书仍然摊开着,旁边搁着一张粉红色小笺。
“仿佛是看着我,却终究不是我。”他嘲笑自己竟然会做这样掩耳盗铃的想法。
她起身离去,他望着桌上的小笺心跳加速。鬼使神差一般,他转出书架,走到桌前,拿起那张红笺,字如其人,清秀婉约:
“每当我翻开书页
他在朦胧中姗姗来迟
合上书本
我的爱情
她尚未盛开
却已经悄悄枯萎了”
那字句如铅一般灌沉他的心脏。红笺从手中滑落,如一片深秋的枫叶一般飘落下来。
“你做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她方才是去洗手间,片刻便回。
“啊,我……我不是故意,我只想看看你看的什么书。”
“走!”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寂静的图书馆里却已足够惹来一片注目礼。
他知道她从不发怒骂人,这声轻斥已是她愤怒的极致了。他看看四周,明白这不是解释的时候,当不能解释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冷静方式。他避开她的目光,匆忙离开,无意间却重重的一脚踩在方才的纸笺上。
她立在当地,他人早已经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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