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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面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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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顾惜春的五官已经愤怒到扭曲变形的地步,更像一个即将吹炸的气球,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就会嘭的一声炸开。
四名淘金帮的高手坐在角落的暗影里,距离拍卖台上的段承德有很长一段距离。
“两位去了哪里?”鬼王代替段承德发话,右手不停地转动着两颗银色铁球,发出哗哗的刺耳摩擦声。
“去追司空摘星。”叶天简单地回答。
“是吗?那可真的是辛苦二位了,不知是否追到了?”鬼王冷笑,鼻子一皱,眼睛眯成一条线。
顾惜春跳起来,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叶天。
这种误会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们离开时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会被顺理成章地认为是偷盗者的同伙,一起功成身退了。血胆玛瑙丢失一事非常严重,叶天很理解鬼王的感受,所以并不恼怒,只是轻轻摇摇头。
追司空摘星这件事,做也可不做也可,追到也好,追不到也罢,他不必对任何人感到歉意。
“他呢?没追上?追丢了?还是你们根本就是同党,合起伙来吞了我的货?那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弄回来的东西,你们就这样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行,不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谁吞了我的货,我就把他的肠子肚子都翻过来,怎么吞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听顾惜春话里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并不单纯是针对叶天。
绅士、秃顶、大亨一起冷笑起来,对顾惜春的干嚎不以为然。他们到这里来的目标是后两件拍品,对血胆玛瑙并无兴趣。所以,丢没丢、谁偷走了都不重要。
“笑什么?笑什么?”顾惜春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顾兄,稍安勿躁,在我山庄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会负责到底。”段承德低沉地开口,阻止顾惜春继续爆发。
“司空摘星号称‘神偷之王’,在你眼皮底下做了手脚,自己都看不住,又能怨谁?”司马笑嘻嘻的站起来招手,要门口的服务生送杯酒进来。
鬼王大声冷笑,立刻就要开口发难,却被段承德轻咳一声止住。
“司马和叶先生都是我请来的帮手,背景绝对可靠,对他说话要客气一些。”他说。
一杯酒在手,司马轻佻地打了个呼哨,向叶天扫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帮手?叶先生能帮上什么忙?嘿嘿,嘿嘿……”
鬼王对叶天的态度收敛了一些,但却没放过方纯:“方小姐,我查过来客名册,你所用的邀请函属于山西的一位女矿主,但实际上,那位身家过十亿的女老板现在正在澳门普京大赌场鏖战。请解释一下,你到山庄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咔咔两声,有人揿下开关,把右侧头顶的六盏射灯打开,六道白色光柱一起打在方纯身上。这种情况下,她有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冒名赴会,是江湖上的大忌,所以鬼王的话一下子点中了方纯的要害。
“我的目的?”方纯大方地抬起头,直视段承德侧面的顾惜春,那个稍胖的保镖就站在他的身后,“与各位来蝴蝶山庄的目的不同,我的目标只是顾先生身边的人。顾先生在港岛是一呼百应、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到了这里之后,排场也是非比寻常,竟然用大盗司空摘星和三面间谍巴兰图做保镖,真是厉害。”
她向那保镖指了指,顾惜春立刻颜色大变,回身看着那人。
那人下巴上的狭长刀疤抖了抖,突然闪电般地拔枪,顶住段承德的太阳穴,整个人也缩到他身后去,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动作之快,令所有的保镖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呵呵,这样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方纯冷笑了一声,与叶天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不屑。
“我要那些信札,拿给我,否则就打烂他的头。”巴兰图凶狠地向鬼王喝道。
顾惜春彻底呆住,他带着两个人从港岛过来,以为他们不过是江湖上打短工赚辛苦钱的枪手,孰料想两人竟是有备而来,刻意委曲求全,把他当成了混入山庄的保护伞。
信札就在桌上,鬼王一举手就能够得着,但他不能动,毕竟那是客人委托拍卖的珍贵物品。
“你拿它没用的,单纯一捆信札,什么都揭示不了。朋友,放下枪,凡事好商量,好商量。”段承德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无论枪手提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拿给我,拿给我!”巴兰图怒吼着。
所有人都僵住了,只有司马快步走到拍卖台前,一手抓起信札,向绑架者走去。
“嘿,信札在这里,放人吧!把你的枪拿得离段老大远一点。”他提高了声音说。
叶天看得一清二楚,他右手托着的信札下面藏着一把手枪,保险栓张开,只等时机一到,就会开枪射杀巴兰图。
这一次的小型拍卖会进行得很不成功,一号拍品失窃,三号要被强行夺走,整个拍卖会被顾惜春的两名保镖搅得一塌糊涂。
“别过来,把信札抛给我就好!”巴兰图厉声叫着。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庸手,这种情形下可能发生的变化全都了然于胸。
司马顿住脚步,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四个一直寂然无声的怪人突然同时站起来。
那老头子涩声说:“那信札不能给他。”
老太婆说:“好了,闹剧该收场了。”
大辫子女人说:“拿下他。”
众人眼前一花,那表情木讷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巴兰图和段承德之间,一只手夺下短枪,一只手将段承德轻轻推开。
“啊——”巴兰图惨叫一声,双手同时垂下,一动都不能动。
“好了。”大辫子女人说。
那男人就跳下台,一步一步老老实实地走回座位。他只用了一秒钟,就抢上台,折断巴兰图胳膊,化解了这场意外。
“没有人能带走它,你也一样。”老头子对沙特大亨说。
“你们三个一分钟内赶紧从这里滚出去,别等我老婆子发火。”老太婆阴沉着脸,向着绅士、秃顶、大亨吆喝。
鬼王刚想开口打个圆场,大辫子女人大喝一声:“别说话,有我们在,哪轮得着你开口?保山、腾冲、德宏那边的人给你面子,我们可懒得给。要开口,就直接滚出去!”
方纯偷偷地拉了拉叶天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淘金帮双鹰双燕”七个字。
叶天在方纯掌心里“回答”:“是。”
接下来,绅士、秃顶、大亨起身走了出去,大辫子女人把信札拿回去,小心地放进土黄色帆布旅行箱里。
“这一次来,真是无趣!无趣得紧!”老头子不满地嘟囔着。
老太婆目光如电,从司马、叶天、方纯脸上掠过,慢慢地问:“你们三个,谁知道淘金帮的大秘密?”
她的表情是如此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提的问题却极其可笑。她是淘金帮的人,自己帮里的大秘密却要来问别人?
方纯摇摇头,老太婆困惑地掀开衣襟,从怀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紫铜罗盘来。当她将罗盘平放时,中间的三枚阔箭形银色指针立刻指向方纯。
另外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方纯,其中混合着欣喜、失望、惊诧、骇然、迷惑、不解的种种意味。
“是你?你就是知道淘金帮大秘密的人?”老太婆惊问。
“别开玩笑了前辈,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方纯摇头苦笑。
司马也笑了:“她的职业身份是赏金猎人,你们别白费功夫了。”
这个答案符合叶天的猜测,他从方纯的行动举止中已经猜到八九分。
方纯点点头:“对,我是职业赏金猎人,抓住巴兰图,就能换一大笔赏金。在这里,我必须向段庄主道歉,冒名顶替一事也不全是我的错,因为那女大亨在赌桌上输光了所有的钱,就把邀请函作价一百万港币抵押给我了。如果你们同意,我马上带巴兰图走,绝不趟此地的浑水,也绝不告密。”
赏金猎人是专属于勇敢者的游戏,全球各国都有,互联网上也有规模相当大的赏金猎人专用网站,并且在美国的推特网和脸谱网有专门的赏金猎人讨论组。
“你说不是不行,我们说不是才行。”老太婆嘿嘿冷笑起来。
方纯苦笑:“这样不好吧?你们没有权利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四个人一起大笑,似乎对“人身自由”四个字感到相当的幼稚可笑。
老太婆低头校正罗盘,但指针结果仍是方纯。这一次,大辫子女人一步跨过来,抓住方纯的手腕,想把她带离叶天。
“请放手。”叶天在间不容发之际出手,格挡住那女人的五指。
起初他并没打算好要不要替方纯挡住麻烦,但敌人一出手,他就不由自主地挡了上去。因为在他眼里,方纯脸上、身上时时处处流露出惹人疼惜的感觉,令他无法抗拒。当然,他心底也明白,作为一名赏金猎人,方纯的功夫绝不会太弱。
“小兄弟,你闪开!”那女人大喇喇地喝道。
叶天摇摇头:“她是我朋友,给个面子,别难为她。”
司马阴阳怪气地笑着敲边鼓:“面子?面子是人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人在江湖,有底货就有面子,可你有吗?”
叶天不理会司马,淡淡地笑了。
方纯在叶天身后伸出手来,指尖掂着一条细碎的心型攒花银链子,链子最下方坠着一颗黑黝黝的小石头。
老头子与老太婆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几乎同时叫道:“喂,那链子是哪里来的?”
方纯叹了口气回答:“是我捡到的。”
淘金帮的四个怪人同时反问:“捡来的?不可能,不可能!”
这一次,老太婆掌中的罗盘指针指向了那条链子,不再对准方纯。
“的的确确是捡来的。叶先生,司空摘星假装中枪逃遁时,座位上遗落下了这条链子。我先进去顺手收了起来,忘记跟你说了,抱歉。”方纯进一步解释。
叶天笑了笑,低声回答:“没事。”
按常理说,方纯不会“忘记”银链子的事,她也许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但是,叶天宁愿相信她的这个借口。
“把那链子给我。”那女人斜伸出手,脸上和颜悦色,用的是商量的口吻。
方纯摇摇头:“为什么要给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
那女人一时语塞,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去抢,只好僵立在那里。
忽然,空气中飘来一阵盘旋缭绕的檀香烟雾,起初还淡,不一会儿就变得浓烈之极,仿佛香火就点在走廊里。
“去看看什么事。”段承德挥手,一名保镖马上出去。
老太婆吸了吸鼻子,困惑地自语:“这好像是用滇藏边界上玉龙雪山上沉檀木制作的香料,难道……”
话未说完,两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年轻人大踏步地走进来,全都平伸双臂,指缝里夹着八根又粗又长的黑色藏香,香火头烧得正旺,共十六股青烟飘摇而起,络绎不绝。四名保镖抢上来拦阻,被年轻藏僧挥臂一格,四人便踉踉跄跄地跌出去。
在座的都是见多识广之辈,没有人抢着开口。直到一个坐在一名中年僧人肩膀上的少年藏僧进门,段承德才抱拳问:“何方高人莅临敝庄?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少年藏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头顶刮得精光,露出宽厚、平坦、饱满的额头来,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闪着寒星一般冷冽的光芒。当他目光闪动,环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时,所有人的心底似乎有一盏明灯暖暖地亮起来。
叶天心里一动,觉得记忆深处某些晦涩的思绪正在悄悄复苏着。
方纯在他耳边低声说:“那少年好古怪。”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一直盯着几名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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