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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同人)青春不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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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哑然看着游岚，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格外积极地想配合游岚：“我看到……从前的我……”她努力回忆着，毕竟是快十年前的事，当时多少冲击，也都成了陈旧的记忆。
游岚又笑了：“哈，果然。一点不错。跟我理论都符合了。”他咬牙捏了捏蒋雪的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
蒋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面是愧疚，更加害怕：“我怎么敢说……你会以为我疯了啊……”
“你以为我就正常？”游岚瞪着蒋雪，“我另外一个病人，也是支持我这项目的冤大头之一，六年前失踪了。飞机失事。却根本找不到残骸。所有人都说她死了。而我直到到今天才能用理论证明她并没有死。”
蒋雪陷入沉思，从她——刘梅子，灵魂转换来的那天起。她就处于随遇而安的状态。她没有考虑过原由。也没有能力和认知水平搞什么研究。她一直以为是机缘吧，命运吧，上帝的作为吧。可今天，她面前的这个人，这个疯子一样的人，告诉自己，原来一切都是理论的范畴。她突然有些兴奋，如果是理论范畴里的事，总有一个解吧？总有一个答案，可以让自己弥补刚才他所说的漏洞吧？
“那你有没有理论可以修正错误呢？”蒋雪便问。
游岚叹了口气：“目前能做的，我已经尝试了。却很难。必须要你主动配合。”
“哦？你尝试了？”
游岚点头：“昨晚就是种尝试。”他认真地看着蒋雪，“你懂变量吗？”
蒋雪疯狂点头：“知道知道。我也是高考过的人！”
“呵呵，我忘了。你不是蒋雪儿。”游岚撇着嘴，“你现在就是个危险的变量。你的扩展危害着时空的稳定。”
蒋雪越听越恐惧，皱紧了眉头。
“这种情况，是没有合理办法控制变量的。”游岚顿了顿，“要想解决……只有去除这个变量……”
蒋雪捂着嘴，惊恐地说：“你是来灭口的？”
游岚没好气地朝天呼了口气：“我一般不杀人。”
“那怎么办啊？去除变量……不就是让我去死？！！”蒋雪都要哭了，音调奇怪。
“你死了容易，真正的蒋雪儿怎么办？那个灵魂还不知道在哪个时空里犯错！”游岚解释，“目前我能做的是剥离你这个变量和空间的关系。比如你的朋友、爱人……”说着，游岚深深看着蒋雪，“然后，这一步我还在研究和测算，等下一次时空虫洞发生，我们去那里，把你送回去。”
“一定要回去吗？就算我这个错误的变量留在这里又怎么样呢？世界末日了？”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讯息，蒋雪思绪混乱，焦急地问。
“蝴蝶效应你知道吗？多小的错误都会最终引发系统崩溃。我不知道会不会世界末日。我只知道，你亲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游岚看着森林里间错的晨光，深远非常地说。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计算。记得你怎么来的吗？我猜吧，是不是车祸？”
蒋雪愕然，点了点头。
“呵，蒋雪也是车祸。这种意外之下，打开了虫洞。你和真正蒋雪儿的灵魂互换了。但是，你不要忘了。意外里，蒋雪儿永远失去了母亲。这是意外，也是必然。”游岚渐渐深沉，“曾经是蒋雪的母亲。现在是你的爱人…”
“吴凡？”蒋雪难以置信，“他会怎样？”
“我不确定。或许会生病，或许也是意外。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我该怎么办？真的必须离开吗？为什么…”蒋雪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心中的压抑让她痛苦地深蹲，不住抽泣。
游岚拍着她的肩：“离开或许痛苦，却是拯救他、拯救你自己的唯一办法。而且，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出错。两年之后，还是在这里，秘密花园，会有时空虫洞。你就可以回去了。”
突然想到什么，蒋雪焦急地问：“你不是说我的灵魂已经发生了质变和量变吗？为什么按你的说法儿，我什么事都没有？可我身边的人却面对着危险？”
“果然不笨。”游岚意味不明，“按目前的因素测算结果，你继续替代蒋雪儿，危害最大的是你自己…”
游岚看了眼蒋雪，问：“你最近有没有莫名的跌跤，做菜会不会常切到手？”
举起自己裹了几个创口贴的手，蒋雪疑惑：“这些不都是意外？”
“多久没做身体检查了？”游岚继续问。
蒋雪提高嗓门：“上个月才做的全身检查。一切正常！”似乎试图想证明什么。
“哦，那也是有可能的。”游岚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有多难过…雪儿，你相信上帝吗？”
蒋雪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游岚又想说什么。
“我相信的。但我也相信上帝是个卓越的数学家、物理学家。这是个参数化的世界。无论过去未来都有变量和公式。理论或许会出错。但事实总会证明。所以雪儿，不要盲目地拒绝事实。首先要鼓起勇气面对。然后大胆地解决。”游岚娓娓絮说，温柔而坚定。
“所以事实是什么呢？只有那样破烂的解决方法？”
却无法抚慰蒋雪不安的痛苦的心。
“事实就是，你若继续留在这里，也看不到下一次虫洞出现了…虽然只是我的理论推算，但基本不会出错…”
蒋雪急躁的打断：“吴凡呢？”
游岚皱眉：“概率是你的千分之一…”
“几乎不可能对不对？”蒋雪低沉嗓子问。
游岚激动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让大家陪你一起承担风险？”
“我不要放弃他！我不要和从前一样莫名其妙地放弃他！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蒋雪声嘶力竭，轻轻哽咽着，“我们说好了，不离不弃…”
“不！我不要！”蒋雪尖叫着跑开。
她拼命跑、拼命跑，泪水刮着脸颊，锋利得生疼。可她正在经历的这一切仍就如此不真实。
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就是那个错误的变量？如果一切都是错误，为什么要让她开始这一切？
她深爱着他啊…
为什么这么多年突然都成了一个错误？
她以为岁月静好，伊人如厮，终于可以相守月明了；她以为他们可以和其他相爱的人一样，一样相守到彼此的尽头；她以为…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以为而已，如同命运的玩笑，好容易找回彼此，她却不得不告别…
这都是什么狗血的剧情？都是什么…
蒋雪恨不得从来不认识游岚，恨不得自己还是那个满满希望的可以自由生活的蒋雪儿，也或许恨不得，根本没有那场车祸，她还是那个平凡无奇的刘梅子也好…
可她偏偏经历了那么多。偏偏和身边的这群人有了这样深浅的牵绊。
懵懂地，刚到这里，开学第一天便认识的信惠，结成形影不离的知心好友。一个平淡的周末，唱着战士之诗见到的淘气鬼世勋。突然转学插班进来的同年亲故灿烈。年少的时光轻逸，感情却厚重。
再到那个最最特别的吴亦凡。特别到强烈地缠绕进她的每分每秒。几经分合，终于走到一起。说好了执手相老，我怎敢再度离开？
蒋雪孤独地杵在森林深处，紧紧闭着眼。宁愿面对的是世界末日，而不是现在一个人的荒诞悲情。
“走吧…跟我走。”游岚突然出现在蒋雪身后，幽幽地说。
蒋雪抬头看了他一眼，固执地说：“不。我不走。我不相信。”
游岚无奈地摇摇头，眉间紧锁。
蒋雪的心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如此，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更何况，这样一份经历了时间和空间考验的厚重感情。
游岚想了许久，喃喃道：“那这一次，你和他坦白吧。”
、第34章
凡凡，我要给你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从前，有一棵树。周围一起长大的小树都开花结果，每个季节都色彩缤纷，守林人喜爱它们，游人赞赏它们。
很奇怪的，这树却一无所有，从来不开花、光秃秃的。普通又丑陋，被游客冷落，但它并不感到伤心。它一直平静地生长着，和其他树一样伫立着。它觉得坦然而无谓。
有一年冬天，一直温暖的这里，下雪了。
这树沐着大雪，感到沁冷的新奇。不一会儿，它身上开出了美丽无比的雪花。恰好因为它不会开花，没有自己的花骨，承托的雪花格外完整夺目。
一整片森林里，只有它身上的雪花这么逼真完美。行人在它身边驻足，游人为它的美丽喟叹。
可冬天很快过去了，这树感受到身上微微的湿潮，原来雪花在渐渐消融。它的美丽花朵慢慢不见了。
树好伤心。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啊，雪花。
雪花也很难过，流着泪。树啊，和你在一起那么愉快美好，我也不想离开，可温度不允许。
树央求。那你快些回来好不好？等温度允许的时候。
雪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答应你，明年冬天再回来。
树感受着雪的泪，不忍地说，好，我等你。
第二年，没有下雪。
树很失望。雪花啊？你怎么不回来？
第三年，仍旧是个没有雪的暖冬。
树期盼了一个冬天仍然没有盼来雪花。它的心有些痛楚。雪花，为什么食言？
第四年，树终于等到了雪花。
大雪帷幕中，树高兴地对落到自己肩上的雪花大叫，雪啊，你终于回来了！
可是雪花却不认识树，奇怪地问，我们认识吗？
树很惊讶，怎么它不记得我了？
原来今年的雪花是新的雪花。而树初识的那雪花，离开的时候就知道它永远回不来…
今年的雪花和树那年初识的一样美。雪花很高兴遇到没有花骨的树。衬得自己格外夺目。
树却很伤心，因为它刚刚明白，它喜欢的那朵雪花再也不会回来了…
冬天走的时候，雪花和树告别。它们都哭了。
时间流逝，树渐渐明白，雪花的时间只有一个冬季。它固然爱的是第一朵亲吻自己的雪花，可每一朵雪花都将自己短暂的一个冬季交付给它，它不能辜负。
从此，它善待每一朵雪花。
每到下雪的冬季。面对每一次绽放的华丽、哭泣的离别。它惯以温情，甚至以为自己麻木了、习惯了。
许多许多年以后，树再也开不出雪花。
守林人只好砍掉这树。却意外地发现，树的年轮是奇特的雪花状。从里到外。一圈一圈用雪花的形状细数着自己的每一年岁月。
原来，树已经把雪花刻进了自己的生命。深深放在了最深刻的灵魂里。
雪儿，你想说什么呢？
凡凡，如果我就是那雪花呢？融化了，再也回不来了呢？
胡说什么呢。你那么暖。怎么可能是那易逝的雪花？
生命从来都易逝啊…凡凡，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不要找我。更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就当我是那融掉的雪花，好不好。你不知道，可以把泪滴进你的心里。雪花已经不虚此行。
傻子，又在说混话了…快睡吧，睡着了在梦里就没有那么多让你伤心难过的奇怪想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天回来更新了哟。与众不同的一章。写的时候真正有戳到某天的泪点。雪儿的名字真的只是点兵点将随便想出来的。可写到这里，写到最后。似乎拥有了特别的意义。或许吴凡都不是那树，是刘梅子，和雪儿的互换让她的生命精彩不凡。希望每个现实中没法儿穿越遇到奇迹的平凡姑娘们，一样可以拥有冰雪一样的心灵。即使融化逝去，能够滴进哪个草木的心里，也是很美很幸福的！这就是美丽的人生啊！不是吗？
、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的结局里，没有她。
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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