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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新网王]真赤事务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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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下午的开学典礼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萧萧兮……呃,剧本拿错了……总而言之,那个蛇精病一样的新生代表演讲,真赤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深井冰_(:з)∠)_……
之所以说他是个祸害,原因也没有那么复杂:无非就是这位标准的宇宙霹雳无敌万能男角色在校的那几年,是这个学院女生们的狂欢。
哪怕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也经常能听到“听说迹部学弟在球场上要挑战XXXX快去围观没准有好喘息(误)”然后几个妹子呼啦一声奔了出去,留在教室里的男生们一脸幽怨的弃妇状。
这种状态久了,各种八卦也就上来了,什么小报什么排名什么奇怪的社团……各种乱七八糟的存在极大地丰富了冰帝学生们的课余生活。你看看,所谓这个国家未来经济的左右者,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带来了一片副产业(大误)。
真赤有时也会拿几份小报来打发时间——顺便了解一下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有钱千金的圈子。哦,相信她,她绝对没有在幸灾乐祸。
什么把某人锁在厕所或体育器材室里啊、什么一盆水倒到某人头上啊、什么丢了东西栽赃陷害啊,甚至还有推下楼梯这种人身伤害啊……一切三流小说里的nc之事无奇不有、热闹非凡,活了快十六年的藤本真赤表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事儿。——可能之前或多或少也有不少类似的事情,但都没有被传出来罢了。
这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平时装得多恬静素雅,到头来心理还是一样的阴暗。
那一毕业季,她哼着小曲过得无比滋润。
她虽然打扮起来扔在大街上也漂亮得很,只可惜在美女如云的学校里也算不上一流,再加上自己对于那群闺秀们除了无害就是当做调侃对象,所以她无论怎样也想象不到自己被卷到这场“战争”中的样子。
——那是个相当蛋疼的什么全校美女排名。
蛋疼寂寞到真赤每次见到它,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
反正这排名的前几每次基本都不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八卦”和“意外”。说白了,就算你平时再奢华低调做人,名字被登了上去也能成为活生生的靶子。因此,到底是有自信者真心在争取或是公认的校花或是在黑谁的刻意而为之……常常被混淆得看不清真相。
倒是渊上弘子,次次都能在上面见到她——排在不上不下也不会得罪任何人的第八至十三的位置(分母是二十)。真赤用自己那好不容易被锻炼出来的心机猜测着,可能最不能惹的真的就是这个她。
弘子,从未沾染过任何麻烦事,也从未□□出任何搅事的伎俩,又总能游刃有余地周游在这个学校之中——真赤偶尔会在上课时,托腮看着坐在她右边的她。有时弘子会注意到她的视线,转头微、微、一、笑。
攻击力直达99%,红条快被砍没的真赤结果总是趴在桌子上发抖。
所以所以,当真赤在那个排名的最后一位——第二十位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浪费了很多脑细胞来思考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后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似乎是之前的战况太激烈了,妹子们损失惨重,所以只好把她拉上来凑数了。
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整整一天根本就没人在意她这回事。就说嘛,果然是被拉上来凑数的╮(╯_)╭。
那天的最后两节课是体育,课后更衣室旁的盥洗室挤满了太多的人。真赤站在门口观望着耸耸肩,干脆直接去楼上的那一间。
放课后,果然空无一人。
可当她洗把脸后冲着镜子刚想感叹这新买的防水粉底液真防水时,却在镜中看到了另一个人——弘子,渊上弘子。
她依旧优雅地迈着步子,走到真赤旁边的那个盥洗池边,伸手,红外感应的水龙头哗哗地流着还泛着白沫的自来水,自然到反而不自然。
这种独处很压抑,压抑到真赤都不想去擦拭脸上落下的水珠。
那位高贵的名媛没有转头或抬眼,只是静静地洗着自己的手,却开口跟她说:“藤本,我看了今天的报纸,那个位置很适合你。”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力量猛地按向她的后脑,还来不及尖叫、冰凉的水流便冲刷进了自己的头发,呛入口鼻让人几近窒息。她出于本能地挣扎,可对方的力量竟是意想不到的大,压得她的脑袋无法移动分毫。
十几秒或是几十秒,弘子记不清——人类在那种情况下,对时间的概念会清零。
当她终于脱离这份酷刑、双手撑着盥洗池的两侧咳嗽时,听到那个藤本家的继女用阴森森的语气跟她说:“渊上,你摆出那恶心的态度给谁看?”
之后,便是她离去的脚步声。
渊上弘子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变态体验?
之前一直没有动藤本真赤,一是觉得掉价二是觉得没必要,但如今这样……
从明天开始好了。从明天开始,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之前都是懒得理你。
■■■Kanata Irie × Maaka Makuuchi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The Missing Past■■■
真赤自己也不晓得为何在听到弘子那句话后会如此烦躁……心情糟糕到仿佛再一触碰就会不分地点地爆炸。
……事实上,已经爆炸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告诉她,真赤,其实你还是很在意自己上了排名的最后一位这件事的吧,而你,顶多也就在那里呆着了。毫不留情,告诉她这是多么痛的感悟。无论藤本真赤有多努力想要装作名门千金,到头来也不过是她们的一点点施舍才能让她得到吊车尾的一席之地。
那张脸,带着女子静雅的暖光,和真赤所描述出的样子全然不像。
于是,爆炸的她一巴掌就把她的脑袋按进了水龙头下。
等她狂奔到校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对渊上做了什么……
同样反应过来的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她家的司机没有来接她。
无奈地拨通了司机的移动电话,结果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忙音。真赤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秉着怕被弘子追出来找麻烦的心理(……),决定打车回家——她钱包里的零花钱应该够。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傍晚,藤本真赤在自家别墅的门口……看到了那样的一副景象。
滔滔不绝来吊唁的陌生成年人,黑色的西装或和服,眼角含泪的管家,以及……她那位,据说是在附近城市上学的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3、His Memory
据说是因为车祸,实际上大概可能或许它真的是个意外。不过,就算这之中真有什么猫腻,也是无从考究的事情了。
真赤的现任父母死于一场被称之为车祸的“意外”。说是在一同前往自家举办的商会的途中,轿车的刹车失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已经布展完成的商会礼堂瞬间变成了灵堂,而在场的各路商贾也纷纷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前来吊唁。
大家的消息得到的真快。连那位在附近城市上学的异父异母的亲哥哥都在第一时间被通知到、赶回来主持家事。
……但是唯独她不知道。
好像被遗忘在了整个事件的边缘,若不是她打车回家,恐怕现在的自己还在校门口等着会有个司机来接她吧。
说到底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藤本真赤的原名叫做幕内真赤,体内流淌着的血液和这个家族也没有任何关系。
耸耸肩,她对自己的平静感到不可思议:无论是对于那对男女的死亡还是对于被忽视的自己。
在这里是否该表扬一下——那名为波澜不惊的名媛情怀?
而她那位伦理和法律上的兄长,即藤本集团的合法继承人,始终表现出超脱于年龄的成熟。送走了最后一批不知安着什么心的客人、结算辞退了这栋楼里所有的佣人,然后和她面对面地坐在客厅中。
空旷、明亮、安静。
深夜中的这栋建筑散发出死一般的气息。
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她看到他的脸同她一样看不出喜怒、深褐色的眼底依旧是初见时的冰凉。
于是,真赤开口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你不伤心吗?去世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然后,他暖暖地微笑着反问道:“死的也有你的亲生母亲,你不伤心吗?”
长久的沉默。
单从这件小事来说,他们其实还挺有兄妹相的。
他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轻抿了一口,打破了这没有进展的沉默:“不出意外的话,藤本集团的股票会跌得很惨……不过,反正跌到一定程度也会自动停板,所以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大事。倒是包括这栋房子在内的不动产……搞不好明天就会有银行的人来收了。我是打算在处理完后就出国,你要跟我走吗?”
这个男人挂着没有到达眼底的浅笑,吐出口的话语像是在谈论别人家的八卦,冷漠到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然而,这在真赤看来,却竟多管闲事到不像是平时的那位兄长。
“别说恭维话了,藤本胜。”她张口,没礼貌地叫出了他的全名,“你压根就从未想过要带我这个麻烦走,不是吗?就算我现在求着你让你带我出国,恐怕也会被抛弃到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吧……”
她记得他对她的唯一评价:多余的存在。所以她对他的“关心”感到好笑。
不知是戳到了他的哪个笑点,他看起来一副相当开心的样子,赞赏道:“看来……你还是有点儿小聪明的。”
真赤没有再接下他的话茬。
那夜过后,藤本家的两位继承人分道扬镳。整整十年都没有再见面。
次日清晨,真赤坐在卧室的梳妆镜前,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了青紫的黑眼圈、烫好睫毛、画上眼线,又卷完自己的头发喷上清新的香水。
……反正学校是去不成了,她还没励志到打工租屋去赚那高额的私立学费然后再拿奖学金上学。
拿出旅行用的单肩包,再装进几套衣服后,她还算有心地带走了值钱的首饰——原谅她,那时候她真不知道其他的二手奢侈品也能换上价钱。
终于,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人就是这样自私,在走投无路后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位亲戚存在。于是,她决定回老家。
钱包里的所有卡都已经被银行冻结,看着剩下现金的真赤……突然有点儿后悔昨天花了那么多钱来打车。不过,剩下的这些应该也够用了,她那位继父对女儿零花钱给的倒是慷慨。
为了省钱,早餐是家里厨房中留有的面包,她在和那位兄长道别后,徒步踏上了回家的路。
午餐是便利店打折的便当。当她站在自家房子的大门前时,太阳已经到了西边。
——那栋房前的门牌上,写的却不是幕内。
虽说已经过了将近四年,但她清晰记得她家是住在这里没错,更何况这建筑的外观也没有多少的改变。
只是……为何?
那个答案或许呼之欲出,只是她不愿深想罢了。
她对着这栋俨然别人家的房子的门牌发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脚底有了刺痛。
“……幕内?”
一个略带犹豫的声音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幕内吗?这还真是一个久违的称呼……久违到,她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时候。
她转身,偏头,看到了他——她昔日的邻居,单肩背着网球袋、戴着眼镜,一副优等生的模样。被夕阳镀上浅橙边的发色与粉橘的天空异常和谐。
他叫什么来着?哦,应该说,真赤之所以能认出来是他,全然是因为那头发卷得太有个性的缘故。但就女生的角度来讲,这么久都不换个发型真的大丈夫?
她眯了眯被傍晚的阳光刺得发痛的双眼,尝试着回想起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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