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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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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远远看着司徒夙莎,突然也笑了……
这个关头,肯去救援的人少之又少。最终,土方岁三带着五六个人踏上了他最后的征程!
行至一本木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群被打得溃不成军的旧幕府军败退。土方岁三见状拔出刀,厉声道:“今天只要我土方岁三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许退过这个关口,违令者斩!”他转过头对自己的副官,大野佑种道,“你去收容残军,然后带队作战,我在后面压镇指挥!”
就这样,旧幕府军渐渐重振声势,随着大野佑种抵抗新政府军!而土方岁三则骑着马挥着战刀指挥杀敌!!
司徒夙莎就站在他马下不远处,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嘭!”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飞来贯穿了土方岁三的腹部,也撕碎了司徒夙莎的心!!
是流弹?司徒夙莎发现敌方的枪支早就齐齐对准了土方岁三!
司徒夙莎下意识就去拔枪……
然就在这时,终于支撑不住的土方岁三从马上滑了下来直向司徒夙莎砸来!
然而司徒夙莎却想错了……
土方岁三还没有失去意识,她是被土方岁三按在地上的!
“活下去!”
土方岁三宛若命令般地说。
“事到如今你这混蛋还在说什么啊?!”司徒夙莎挣扎着,悲痛猛地从心底涌出像茧一般束缚着司徒夙莎!她又推又搡想挣扎着站起“就让我死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我给你说得那么清楚,你还要……”
土方岁三的血迹正在逐渐侵蚀着她,那张熟悉的脸颊明明离她很近,却又似离她很远……
那一刻司徒夙莎只有放声痛哭,却仍是推不开他!
土方岁三的身体宛若巍峨的大山,纹丝不动地为司徒夙莎挡下如雨般的子弹声,挡下擂鼓般的马蹄声!
“我不要听什么‘活下去’的话……”知道土方岁三没了气息,司徒夙莎更是泣不成声,“我宁愿在这种时候听到你说一句类似‘我喜欢你’的话啊……为什么你临死都不肯说,为什么你临死还要坚持让我活着……你明知道就算我投降,我也活不久,我也活不久的……难道十五年就不能换你一句表白,然后……让我爽爽快快死去……么?……”
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司徒夙莎此刻的悲痛,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倒塌下来,再也看不到希望……
……
战争已经结束,偌大的战场,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士兵在打扫着。有人来劝司徒夙莎,可司徒夙莎却一直抱着土方岁三的尸体,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
本来她打算在土方岁三中枪后,找到枪手,哪怕连同归于尽都不能,她也要搏上一搏,到时候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土方岁三就算中弹还要跳下马来压住她的冲动,命令她“活下去”!
眼泪又顺着司徒夙莎的脸颊无声落下,大地苍茫,却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就算让她活下去,她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或许一开始她强撑着活着,就是因为有那么一群人萤火虫般聚集起来的光芒还在照亮着她前行的路。可是现在,光芒逐渐黯淡直到消失不见,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司徒夙莎心里空荡荡的,她伸手摩挲着土方岁三的脸,哼唱着不成调子的歌。反反复复只有那几句,应着这淅淅沥沥的小雨,显得无比悲凉!
“如果……轮回转世……我还是想做……我自己……想要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
“哼,你这女人也会有今日,这就是因果报应!”
司徒夙莎永远忘不了这声音——一股刻骨铭心的恨意油然而生!
陆奥宗光!!
“因果报应?”司徒夙莎冷笑着,“那么像坂本龙马、高杉晋作这些人……又是种下了什么因,才得到了那种果呢?你种下挑起战争的因,又会得到怎样的果呢?”
陆奥宗光没有理会她,反而指使左右,并故意大声道:“不能让百姓祭奠土方岁三,你们快将土方岁三的尸体毁去——就算有人看见他的尸体,也不会认得!啊,最好砍下他的头颅来示众,让百姓们知道抵抗新政府的下场!哈哈哈……”
那一刻,已经粉碎的心又回到了司徒夙莎的身体里,拼命地绞着、绞着,好像要连带其他五脏六腑一齐绞烂……
她轻轻放下土方岁三的尸身,拿起了和泉守兼定。
“怎么,还想反抗吗?”陆奥宗光不屑地笑着,“就凭你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拯救……”
一道白光宛若闪电般向他闪来!陆奥宗光大惊失色,本能地侧身闪过,却仍听得一声刺耳的刀剑入骨的声音!
“呲!”鲜血喷出数尺,染红了司徒夙莎的视野,却洗不清她心中的愤怒!
断臂落下,陆奥宗光不仅笑不出,反而痛苦地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大叫起来!
“哼,算你闪得快。”司徒夙莎面色冰冷地再度举起土方岁三的爱刀,再度向陆奥宗光刺去!
“砰!——”一声枪响终止了司徒夙莎的行动!
“砰砰砰——”四下里枪声如暴雨而至,司徒夙莎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冲击及二连三的攻击着她,疼痛,她却感觉不到了……
“哐啷!”司徒夙莎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
陆奥宗光疯了似的拿过刀,只手将刀刺进了司徒夙莎的心脏!!
然而那个瞬间,司徒夙莎却笑了——就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笑……
也许释然,也许满足,也许解脱……
司徒夙莎已经懒得分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随着和泉守兼定拔出,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空间瞬间变得苍白,就好像一张无力的黑白草稿——无声、无息!
世事无常,意义之比,亦是十年一转,百年一变。
吾于洪流,难挽狂澜,易没其中。
或长命百岁,或英年早逝,生生死死,离离散散,皆非吾之所控!
既是如此,比之安逸,吾宁作转瞬流星,也愿作扑火飞蛾。
记得或遗忘,重视或忽视,喜欢或讨厌……无畏、无谓!
正确或错误,正道或邪道,君子或小人……无畏、无谓!
难泾渭分明之事,吾从心也!
吾生之时,无憾、无愧、无悔,生之快也,死时亦然!
是故纵观吾生,可谓二字——
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终于结局了啊……
别急,后面还有个尾声!
、尾声 诚
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像从未停歇,仿佛在洗刷着这战争带来的罪恶,又仿佛在诉说着战场上这些离乡野鬼那数不尽的古道热肠,道不完的悲壮凯歌!
被战火和鲜血洗礼过的“诚”字旗也静静地立在战场之中,被雨水冲刷,随微风摇曳,将那些鬼神敬畏的人物的可歌可泣的故事,悄然传递给这苍茫大地!
或许他们不是英雄,或许他们也曾在乱世中苟且。可是那一只只浅葱色的身影,那迎风飞扬着的火热的“诚”字,那既神秘又浪漫的色彩却成了一个时代的印记,成了时代更替时,“武士”的形象代言!
哪怕就是新政府,也无法抹去这些人牢牢插在他们心中那杆旗帜吧?
司徒夙莎就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远远地看着他们抬走自己的身躯。她知道,自己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凭借努力回去了……
是哀凉,是悲痛,是愤怒,是死心,是解脱……就连司徒夙莎自己也说不出她被放大的是哪种心情……
“真是……”熟悉的无奈之声从司徒夙莎身后传来,“不是让你‘活下去’吗?为什么你这家伙还把事情搞成这样?真是个笨蛋!”
那一刻,尽管司徒夙莎已经死去,心脏却像受到电击而活了过来!她猛地转身,看到土方岁三就在她身后站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司徒夙莎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去触摸,却毫无触感地穿过了他……
夙莎错愕地抬头,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土方岁三却笑了。虽然感觉不到司徒夙莎,他却依然抬起手轻轻环住她,又道:“不是让你活下去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因为我那时虽然活着却是死了。”司徒夙莎虚靠着土方岁三那没有触感,也没有温度的肩膀道,“而现在虽然死了,我却还活着!”
“……”
“……”
二人皆是无言。沉默良久,土方岁三又道:“如果……你留在日本,会消失不见吧?”
“嗯”司徒夙莎轻轻点头,“上次变成鬼魂时支辰告诉我说不要挣脱那道门。因为它会让我回到自己的故土,如果一个新鬼长期留在异乡的话,会魂飞魄散。”
“果然啊!”土方岁三松开司徒夙莎,轻轻拍了拍她,笑道,“你该走了!”
司徒夙莎回头,那道熟悉的门果然就在她的身后。
“回去就投胎吧!”土方岁三背过身道,“你说过如果轮回转世还希望是你自己,然后留在我身边吧?——我也是!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拖延,我们都赶快去投胎然后再在一起吧!希望我们再相遇的时代再没什么战火,就和和平平安安稳稳!知道了吗?可不要再做傻事啊,我是不会不投胎等你的!”
“我知道了。”司徒夙莎看到土方岁三身边的那一排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笑了,“我会去投胎!只希望来世见到的不只有你,还有他们!”
门渐渐掩盖住司徒夙莎的身影,化作风沙不见了……
“笨蛋……”土方岁三喃喃,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了……
他也知道司徒夙莎这一走,他们之间便又会有一道一百多年的鸿沟!
新时代
土方岁三一死,虾夷共和国的人反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轻松。因为阻碍他们的人再也不见,他们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地投降了!
明治二年(1869)五月十五日,相马主计作为新选组最后一任局长和岛田魁统帅新选组于弁天台场降伏。其后他们二人带着新选组被箱馆的寺院收容。
五月十八日,旧幕府军就降伏了。漫长的战争就这样伴随着土方岁三的死亡而结束……
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的衣冠冢被悄悄安葬于箱馆市内的纳凉寺。
函馆市(净土宗)称名寺中,鸿池屋的手代友次郎也为岁三偷偷地立了一座碑。虽然,碑文上面署名为友次郎所立,实际上,立碑的资金却是箱馆市的商人和居民们所暗中纳献。
而箱馆的百姓为了感激土方岁三——因为他,他们才不会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所以百姓们偷偷立碑以记念他。不过,箱馆市民为土方岁三所供奉的碑文上,戒名却是“岁进院殿诚山义丰大居士”,因为当年的箱馆市民都误以为他们最敬爱的土方岁三的俗名是“土方(岁三)义丰”。
反抗萨长军阀最力的旧会津藩士中,供奉岁三牌位的更是不在少数。会津方面,最有名的戒名,自然就是“有统院殿铁心日现居士”。
相马主计
明治三年(1870)十月,相马主计被怀疑参与了刺杀伊东甲子太郎的行动,被流放到伊豆新岛,与当地的木匠工头的女儿结了婚。两年后,相马主计被赦免,担任了一名司法官员。五年后相马主计又突然被免官。
他回到东京,拿出刀苦笑道:“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啊……果然还是新选组最后一名局长呢!是吧,副长?”说罢便在家中举刀切腹!
这时相马主计的妻子正巧回家,相马主计看了他妻子一眼,说了句:“别说什么了,没用的。”然后就这么倒地死亡!
岛田魁
岛田魁由于力气巨大,喜欢相扑,常常被队士们戏称为“力先生”。又因为吃不惯组里的粗茶淡饭,极度喜欢甜食,常常自己熬一大锅甜汁小豆汤来喝,因此这汤又得了“岛田汁粉”的绰号。
投降新政府后,岛田魁过了十一个月的禁闭生活,释放后去京都开了一家生意并不兴隆的道场,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
那日他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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