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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达赖喇叭仓央嘉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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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嘉措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他已经到了大门口。只听得卫兵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神秘人物。”这是喇嘛的声音。脚步声也消失了。
阿旺嘉措想大声地叫喊,想奋力地抗争。怎么,连和亲友见面也不行了吗?但他没有喊出声来,他向谁喊呢?谁来听他喊呢?他只能在心里喊,对自己喊。他确实听到了自己的喊声,把天上的星星都要震落了。完了!他和仁增汪姆的缘分尽了!天哪……
他快快地回到屋子里,点燃酥油灯,写下了这样两首诗:
爱情渗入了心底,
“能否结成伴侣?〃
回答:“除非死别,
活着绝不分离。”
和我集上的大姐,
结下了三句誓约,
如同盘起来的花蛇
在地上自己散脱。
他自己反复读着,泪水涌出了眼眶,他伏在诗笺上哭了很久。他想,未来的一切尚难预卜,命运之神是无比强大的,要去的哭不来,要来的也哭不去。只是他心爱的仁增汪姆,为什么一遇到突然的事变,就作了那样的保证呢?于是他只有用这样的诗句来安慰和劝解自己:
已过了开花时光,
蜜蜂儿不必悲伤;
既然是缘分已尽,
我何必枉自断肠?
酥油灯燃尽了,他才含着泪水睡去,恶梦中还呼叫着仁增汪姆的名字……
八月。桑结甲措开始为阿旺嘉措的坐床忙碌起来。因为坐床是新达赖正式继承前世达赖位置的盛大典礼,仪式的隆重在西藏是无可比拟的。而且六世达赖的坐床带有明显的突击性,弄不好会产生严重的政治后果。
阿旺嘉措的受戒地点使他颇费思谋。他原来决定在聂塘的诺布尔康举行,为此,他已经秘密地请班禅立刻从日喀则赶到聂塘来。现在他又考虑到,聂塘距离拉萨只有40 里路,一旦公布了匿藏灵童多年的真情,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新达赖的安全不易保证。于是他又决定把受戒地点改到冈巴拉大山那边的浪卡子去,那个地方离拉萨较远,东面和南面是一望无际的羊卓雍湖,西去有翁古山之险,北上有冈巴拉之雄,即使出了什么事,局势也好控制。谨慎总是有好处的,就像有时候冒险也有好处一样。他又下了两道秘密通知,一是请班禅转道浪卡子,一是让阿旺嘉措一行也到浪卡子去,谁先到达就停下等着。他自己一也准备赶到那里。
对于达赖汗和拉藏王子,他一点儿信息也不愿透给他们。他心想:皇上我都瞒了多年,还不能再瞒你们几天吗?欺君之罪都没有追究,你们蒙古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再说,如果一定得同你们商量,岂不是我主动承认了自己是受你们管辖的吗?
桑结甲措走到布达拉宫的平台上,望着白宫的东、西日光殿——达赖的寝宫,得意地自语着:“我就要为它请来主人了……不,他只是个孩子罢了。大事还得由我来办啊!〃
阿旺嘉措一行来到浪卡子时,主持他受戒的班禅还未到达,就在寺院中住了下来。为什么要在此地停留,没有人知道。一切都还笼罩着神秘的色彩。
浪卡子是一个开阔而平坦的地方,紧靠着羊卓雍湖的西岸,素称歌舞之乡。阿旺嘉措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景致。他再三要求走出寺院,到外面去领略一下湖边的风光。到了第三天,终于得到允许,条件是不可走远,不可乘船进湖,还要有侍卫和随从跟着。
他站在湖边,微风拂动着他的长发,掠起湖面的波纹。湖水是深蓝色的,天空是深蓝色的。湖水无边,天空无际,天映水,水映天,连空气都蓝了。一切都是那么明净,像玻璃制成的锦缎。湖中的石岛,湖岸的苍山,远峰的积雪,都争着把自己的影子投到湖水的深处,永无厌足地浸泡着,谁也不能拉它们出来。黄鸭、白鸟、天鹅… … 成群地在水面上浮游着,好像岸边草地上的牛羊一样安详。
阿旺嘉措心想:怪不得民歌中唱她是“天上的仙境,人间的羊卓”呢!又怪不得民间传说她是一位仙女变成的呢!人们常以为看景不如听景,这一回可是听景不如看景了。
一条巨大的细鳞鱼跳出了水面,挺了一下身子,又弯曲着柔软的腰,闪着银白的光,钻人了水底。是仙女的衣襟上散落出来的一颗宝石吧?
那仙女是谁呢?该不是仁增汪姆吧?虽然不会是她,可应该是她。如果这湖水真是仁增汪姆变的,他将毫不犹豫地跳进去,醉死在幸福的甘露之中。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座牛毛帐篷跟前。闻到熬茶的香味,才感到又渴又饿了。一位老牧民看到来了个清秀的少年,动了好客之心,请他进去喝奶茶。阿旺嘉措发现帐篷杆上挂着六弦琴,在得到主人的允许之后,就取下琴弹唱起来。他弹唱的是次丹堆古的曲调,唱的是最近他写的那几首情诗。老牧民端坐在柔软的羊皮上,听得人了迷,双手扶膝,双眼微闭,像是坐化了的活佛……由此,若干年后,西藏民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这位老牧民后来知道了阿旺嘉措就是六世达赖,胸前抱着一大块新鲜酥油,背后背着一腔风干羊肉,怀里还揣着人参果和奶渣,到拉萨去看望阿旺嘉措。他站在布达拉宫前,对着像星星一样无数的窗子,放开嗓子大喊:“喂― 阿旺嘉措!”僧官们因为他竟敢直呼达赖原来的名字,把他捆起来要割他的舌头。这惊动了六世本人,遂把他请进宫去,向这位老阿爸赔礼。六世看到老人的鞋子破了,就把自己的金丝锦缎云底藏靴脱下来送给他。从此,羊卓雍湖边的牧民,都爱穿这种靴子。
34 岁的五世班禅罗桑益西于九月初从扎什伦布寺赶到了浪卡子。紧接着,44 岁的第巴桑结甲措也从拉萨到达。两个人立即举行了会谈,让14 岁(① 此时的仓央嘉措还有四个月满15 周岁。) 的阿旺嘉措坐床。
当班禅和第巴告知阿旺嘉措,他就是第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净体的时候,他震惊万分,逐渐解开了心中的疑团。他,出身于信奉红教的家庭,竟然一下子成了黄教的领袖!他,一个从小放牛的少年,怎么会一下子坐上这样崇高的尊位!他,一个时刻思念着情人的青年,如何去充任主持千万人修行的神职!他,一个和屠宰人交朋友、认小店主做阿妈的平民,忽然间竟要接受神圣的班禅和威严的第巴的崇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佛的旨意?还是命运的安排?或者是一场梦?这是在开一个荒唐的玩笑吧?
然而,这一切却都是无可否认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人们接受既成事实的能力是很强的一一不管是荣是辱,一旦突然降临,都是很难逃避的。
第巴桑结甲措按照他事先的安排,在浪卡子寺院的大经堂里向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阿旺嘉措敬献了五彩大哈达,行了拜见礼。从拉萨和日喀则等地前来恭迎灵童的高级僧俗官员也都进行了参拜。随即在五世班禅罗桑益西的主持下开了个半公开半保密的会议,这个会议除了聆听第巴的讲话之外,没有别的内容。第巴的流利的谈吐,高雅的言词,诚恳的态度,使大家无不折服。经堂里一会儿鸦雀无声,一会儿发出啧啧的赞叹,一会儿响起轻轻的烯嘘。
第巴说:“伟大的上尊——第五世达赖喇嘛,把泥石一般的鄙人视为金子,置之于摄政地位。鄙人虽以各种理由再三辞让,他却一方面严令鄙人不要推诿,一方面又向下进行了宣布,并对以护法为业的厄鲁特蒙古为首的施主们也进行了宣谕。这一切不仅书写在布达拉宫三梯门的墙壁之上,而且还按上了祥瑞的一双掌印。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实。”
大经堂发出低沉的共鸣,那是人们的一片“是!是!”的回音。第巴接着说:“大慈大悲的、永远注视着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化作身穿黄色装装、头戴黄色法帽的超越一切的殊胜之佛——达赖五世,他亲临雪域佛地,为生活在浊世的众生,宣扬如大海一般的、不尽的佛法功业。他是福泽的明灯,根除众生的愚昧;他像藏宝的大海,是一切善业的源泉;他是祥瑞垒成的高山,给人荫凉的大树,佛法无边的太阳!就连他的生辰年月也和净饭王之子释迎牟尼完全相同!〃
啼嘘之声像潮水一样溢出经堂,在听众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佛光夺目的大海。
阿旺嘉措听到这里,不由得浑身战傈起来。他想:既然五世这般伟大神圣,我作为他的转世替身,能有那样的修行和功德吗?能担受这样的赞颂吗?他感到自己像一只雏鹰被一股强劲的风吹上了山顶,吹上了高空,吹进了迷茫混沌的天界…… 他睁大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强使自己镇定下来。
桑结甲措这样颂扬五世,并不完全是为了树立自己,他对五世的确怀着真挚而深厚的感情。在他的心目中,五世既是他的支柱,他的主宰,又像是他的严父;在这位佛爷和父亲的统一的形象面前,他虽然身为摄政,却依然是个儿童。
第巴继续说:“水狗年二月,伟大的五世潜心闭关修行到下弦月,时至空行母聚集之吉旦——二十五日那天,又对鄙人进行了政教二制的重要教诲,就……圆寂了。”第巴硬咽了,停了片刻,他忍住泪水继续说:“他对我恩重如山,是我今生、死后和来世的一切的救主。我自小就在他的身边,得到了比自己的父母还深的爱抚。政教二制方面的全部事务,不仅承蒙口谕,而且还给以全权委托。与这样的恩师离别,不知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呀!每想至此,真是悲痛万端,难以忍受!白天公事繁忙还好一些,夜间则常不能寐,情思恍惚,苦不堪言。”
第巴的表情由极度沉痛变得庄重严肃起来:“现在,我要向大家进行解释;也只有到了现在,我才能够向大家进行这种解释——就是为什么在五世圆寂之后,我一直匿不发丧?〃
此时,众人屏住呼吸,生怕漏听一个字。桑结甲措也洞察出这一点,特意放慢了讲话的速度:“这首先是上尊的意志。伟大的五世在临终之时留下了遗嘱,那遗嘱完全是发自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要我对他的圆寂严加保密!其次是大神的授记。乃琼大神也严令鄙人:‘如不严守秘密,鳄鱼就要伸出爪子!’这就是说,大神自己要捉拿于我。我竭尽全力找到转世灵童以后,对灵童又竭尽全力地暗中保护。几次想公开这个秘密,请求乃琼大神降旨,大神却说:‘还不到时机。’我不敢擅自作主,事情就这样拖延下来。现在,皇帝已经恩准了第六世达赖喇嘛坐床,鄙人也即将结束在黑夜中摸索的日子。”第巴说到这里,觉得再说下去已无必要,就此结束恰到好处。于是收住了双唇。
众人兴奋地议论着,经堂里嗡嗡之声越来越大,几乎要转为欢呼。他们对于第巴的解释是满意的,至少对他是表示理解和谅解的。连皇帝都谅解了第巴,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阿旺嘉措像是在听一个闻所未闻的故事,他隐约地觉出并不完全是属于宗教方面的秘密,其中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什么。五世达赖为什么要第巴对他的圆寂保密?乃琼大神为什么对于秘密的公开总不降旨?他还是没有明白。他的好奇心使他沉思了好一阵子。
康熙三十六年(藏历火牛年)九月初七,是班禅为阿旺嘉措授沙弥戒的日子。沙弥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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