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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达赖喇叭仓央嘉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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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是男人的声音,脸上就堆起阴云。我不能怪他自私,我若是离?他,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没有情人?”
“有过。他叫土登,也是工布人,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身体壮得像牦牛,但是在我面前却比羊羔还要温驯,比奴仆更善于听从。他平时没有一点儿脾气,不像是一个男人,倒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毛虫。他的眼睛里老含着一种乞求怜悯的、又十分机警的幽光。我说不上他有什么不好,但我不知为什么总是不喜欢他,甚至从心底里厌恶他。”
她看了仓央嘉措一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说的是真话。后来,我生了一场重病,躺了十多天,阿爸没有能力照应我,急得像孩子一样地哭呀,哭呀。土登日夜守护着我,伺候着我,那样虔诚,虔诚得让人害怕。我望着他的举动,他的神情,感觉到害病的不是我,倒是他。他的病比我要重十倍,而且在我看来是永远治不好的。这是一种什么病呢?我说不上来,我琢磨了好多好多回,给它找了个名字,叫‘信仰狂’。他不像在爱我,而是在信仰我。对我的信仰,就是他最大的乐趣,最大的享受,就是他的一切。我虽然没有因此就真正地喜欢了他,但也受了感动,我不能不感激他,虽然感激不等于爱情,但它有时候也和爱情十分相似,在别人看来,是很难区别的。”
仓央嘉措的心弦发出了巨大的音响,这是个多?聪明、多么有思想的女子啊!又是多么坦率、多么善良、多么热诚的姑娘啊!俗话说:坦率的性格是人一生的宝贝。这几年,除了在塔坚乃那里,很少能够听到这样坦率的谈话。戥子可以量轻重,言语可以量人品。弓越弯越好,人越直越好。他觉得他的心和于琼卓嘎的心急速地靠近了。
“我的病好了以后,一连三天,他缠着我,要和我结婚。”于琼卓嘎接着讲下去,“我没有答应他。我明白地告诉他说:‘即便你真的成了我的丈夫,也绝不能成为我的情人。’他失望了,灰心了,恼怒了。他的恼怒不是用言辞表达出来的,他没有别的能耐了,握着刀子,对着我的胸口,逼问我爱上了谁。我什么也不回答。他对我的信仰像大风中的帐篷杆子一样地折断了。这倒好,使我这么容易地摆脱了纠缠。后来,听说,他当了喇嘛,信仰佛去了。”
“我请好心的邻居们为我出主意。有的说:‘雄鹰总是凌空翱翔,呆雁才死守着池沼。’有的说:‘虫死在蚂蚁的门边,羊死在豺狼的门边。’有的说:‘谁低下脖子,谁就会被人当马骑。’有的说:‘到了大草原,还能没有搭帐篷的地方?’……他们虽然都不直说,但我完全懂得他们的意思。我假装到河边去背水,半路上扔掉了水桶,一直向西跑去。后来,我又混在朝佛的人群当中,来到了拉萨。”
“啊……”仓央嘉措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望着他的还不是情人的情人,与其说是同情她的遭遇,不如说是敬佩她的坚强。
“问吧,还有什么?”于琼卓嘎也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
“听说你在拉萨有一个阿爸?……”
“是的。但他不是我的亲阿爸。他是个非常善良的老人,名叫多吉,原是位藏戏演员,后来他的眼睛失明了,我就靠织氆氇来养活他。他嘴里不说,我心里明白,他最怕的就是我会在他活着的时候嫁人。他就像一座古老的破旧的房子,已经歪斜了,我是支撑着他的唯一的柱子,是他唯一的安慰和欢乐。如果他听到我们家来人,说话是男人的声音,脸上就堆起阴云。我不能怪他自私,我若是离?他,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没有情人?”
“有过。他叫土登,也是工布人,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身体壮得像牦牛,但是在我面前却比羊羔还要温驯,比奴仆更善于听从。他平时没有一点儿脾气,不像是一个男人,倒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毛虫。他的眼睛里老含着一种乞求怜悯的、又十分机警的幽光。我说不上他有什么不好,但我不知为什么总是不喜欢他,甚至从心底里厌恶他。”
她看了仓央嘉措一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说的是真话。后来,我生了一场重病,躺了十多天,阿爸没有能力照应我,急得像孩子一样地哭呀,哭呀。土登日夜守护着我,伺候着我,那样虔诚,虔诚得让人害怕。我望着他的举动,他的神情,感觉到害病的不是我,倒是他。他的病比我要重十倍,而且在我看来是永远治不好的。这是一种什么病呢?我说不上来,我琢磨了好多好多回,给它找了个名字,叫‘信仰狂’。他不像在爱我,而是在信仰我。对我的信仰,就是他最大的乐趣,最大的享受,就是他的一切。我虽然没有因此就真正地喜欢了他,但也受了感动,我不能不感激他,虽然感激不等于爱情,但它有时候也和爱情十分相似,在别人看来,是很难区别的。”
仓央嘉措的心弦发出了巨大的音响,这是个多?聪明、多么有思想的女子啊!又是多么坦率、多么善良、多么热诚的姑娘啊!俗话说:坦率的性格是人一生的宝贝。这几年,除了在塔坚乃那里,很少能够听到这样坦率的谈话。戥子可以量轻重,言语可以量人品。弓越弯越好,人越直越好。他觉得他的心和于琼卓嘎的心急速地靠近了。
“我的病好了以后,一连三天,他缠着我,要和我结婚。”于琼卓嘎接着讲下去,“我没有答应他。我明白地告诉他说:‘即便你真的成了我的丈夫,也绝不能成为我的情人。’他失望了,灰心了,恼怒了。他的恼怒不是用言辞表达出来的,他没有别的能耐了,握着刀子,对着我的胸口,逼问我爱上了谁。我什么也不回答。他对我的信仰像大风中的帐篷杆子一样地折断了。这倒好,使我这么容易地摆脱了纠缠。后来,听说,他当了喇嘛,信仰佛去了。”
“他发现你并不真正爱他,忍痛离开了你还算是明智的。”仓央嘉措说,“他也是自食苦果。当然,他可能会一直怨恨你,因为在爱情的河流里,要战胜嫉妒的旋涡是不容易的。”
“你是说,他将会嫉妒你吗?”于琼卓嘎问。
这一问,点破了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越来越薄的纸。仓央嘉措想握她的手,但她迅速地将双手缩回了背后。
“听说你很会作诗,是吗?”于琼卓嘎改变了问话。
“听谁说的?”
“你的朋友塔坚乃呀。”
“我爱诗?但作得不好。”
“能不能念两首给我听呢?”于琼卓嘎天真地要求他。
仓央嘉措意识到这是一种突然面临的考试,爱才的姑娘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才学。他高兴起来,因为爱才的姑娘比爱财的姑娘更值得爱啊!
“什么题目呢?你说出来,我试试看。”他自信不会被难住。
“就以我和土登的事儿为题吧。”
“行。”仓央嘉措忽闪着眼睛,稍稍想了一会儿,“我先替你作首吧。”随之念道:
工布小伙的情意,
像蜜蜂撞上蛛丝;
刚刚缠绵了三日,
又去把佛法皈依。
于琼卓嘎笑了:“你是在替我讥?他吗?”
“我再替土登作一首吧。”说罢,又念道:
方方的柳树林里,
住着画眉“吉吉布尺”;
只因你心眼太狠,
咱们的情分到此为止!
“你倒替他怨恨起我来了。”于琼卓嘎不服气地说,“他从热恋女人一下子又转去热恋佛爷,心不狠的人是做不到的。你说是吗?”
仓央嘉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好在他自己并未真心热恋佛爷,而是在热恋女人。
“你不会也去当喇嘛吧?”于琼卓嘎问。
“你是不是也要拒绝我呢?”仓央嘉措反问。
“如果不拒绝呢?”
“那样,我即使已经当了喇嘛,也要还俗的!”
仓央嘉措说着,又去握她的手。这一次于琼卓嘎没有将手缩回,任他紧握着,抚摸着……健谈的姑娘一下子沉默了。
这时候,央宗走了进来。两个人已经同时发现了她,但是没有彼此松手。好像根本没有别人在场,又好像故意在宣布说:任你什么人来目睹我们的秘密吧,我们不想隐瞒了,我们相爱了,一切后果我们自己全都承担了;我们无须躲避你了,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你躲我们好了,你退出去好了。
央宗并没有退出去,她愣怔在那里,半天才说了一句谚语:“好马不用鞭子,有情?用媒人。”
太阳无情地向西落着,他们不能不分手了。
这一天的夜里,于琼卓嘎没有睡着。一种难言的兴奋使她毫无倦意。正像她天生有着坦率的性格一样,她天生有着艺术的气质。这种气质开始是被工布地区的激流、森林、雪峰、花鸟滋养了,后来又被歌舞、藏戏、阿爸的弹唱绽开了,现在更被宕桑汪波的才学、诗歌、文雅放大了。她对于诗的爱好、对于诗的理解,听到好的诗句之后的达赖和激动之情,是一般人远远不及的。她很容易成为真诚的、有才华的诗人的知音。她自己也像诗一样的真诚、热情、美丽、动人。如今,她在那些专横的、卑贱的、自私的、平庸的、无聊的男性之外,突然发现了宕桑汪波,既不像龙夏那样想从高处来霸占她,也不像土登那样想从侧面来袭击她,而只是从正面作为一个平等的朋友向她走来,没有狡狯的目光,没有犹豫的脚步,没有市侩的条件,没有利害的计较。她向往中的幻影一下子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形象。她不是决心要接受他的爱,而是已经在爱他了。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只有一点痛苦,那就是她不能对阿爸说明。
这一天的夜里,仓央嘉措也没有睡着。经过比较,他坚信于琼卓嘎是他理想的情人。半日的接触,他只能断定对方对他是真诚的,但是还不能断定是不是会爱恋自己。能不能得到她呢?这是个远比该不该得到她更困扰人的问题。他觉得失掉了任何东西都比失掉她要好受得多。他有些急躁了,甚至害怕了。他后悔白天没有及时地诉说心中的爱慕,没有对她更亲昵一些。他念叨着:
心儿跟她去了,
夜里不能安睡;
白天又未如愿,
叫我意冷心灰。
他彻夜在寝宫里打着转。他看见挂在墙上的弓箭,一会儿觉得自己就是箭,但不知究竟能不能将于琼卓嘎的心儿射中;一会儿又觉得这箭就是于琼卓嘎,已经射进了他的心窝,尽管很疼,尽管在大量地滴血,但却再也拔不出去了。他看到成堆的哈达,他觉得自己对于琼卓嘎的情意比哈达还要洁白,但又觉得是一片空白,急需于琼卓嘎在上面点彩。他看到桌上的印信,觉得它虽然象征着很高的权威,但远不及于琼卓嘎的手印更有力量。他看到窗外的弯月,觉得可能正如于琼卓嘎对他的感情——缺而不满。
他就这样地转着,想着……
第二天一早,塔坚乃就来了。他十分关心仓央嘉措和于琼卓嘎第一次会面的结果,问问还有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看你的眼睛和神色,好像夜间没有睡好?”塔坚乃疼爱地询问。
“不是没睡好,而是根本没睡。”仓央嘉措苦笑着。
“怎么样?你对于琼卓嘎中意吗?你认为她可爱?很可爱?不可爱?还是无所谓?”塔坚乃开门见山地提问,像宣读一张印着几个栏目的调查表。
“我不回答你。你听一听我昨天夜里写下的几首诗就明白了。”仓央嘉措从桌子上拿起了手稿。
“对,你在诗里说的都是真情实话。你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一听你的诗就全明白了?”塔坚乃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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