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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过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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钲谝患掖笮推笠底隽擞嗽薄V劣谖依钕婊裕渌翟谑形牧斓貌淮恚斓家采褪叮吭履�300元的工资却不够家庭开支,再加上在这里总感到低人一等,自已又有点牌瘾,所以常被杜鹃红指责。
然而现在呢,我们又相聚在伟大祖国的首都…………北京了。
双休日,我和东方一笛、钟离东三人从东直门长途车站乘车,来到离京100多公里的八达岭长城游玩。面对巍巍长城,东方一笛、钟离东和我都感慨万千。我们三人站起来振臂高呼:“噢噢噢!芝麻开门!噢噢噢……”真的,我们好久没这样激动了。钟离东当即写了一首《登八达岭长城感赋》:
无限风光聚神州,
装点江山第一流。
舒展长城新画境,
诗涛滚滚涌心头。
东方一笛认为这首诗一般化。他说自已对格律诗一知半解,并说什么平仄呀、对仗呀太麻烦,他说他不喜欢,便言不由衷地朗诵起毛泽东的那句“万里长城今尚在,哪见当年秦始皇”的名句。
钟离东说:“其实,格律诗也并没什么难的。诗的格律,既那般固定,又相对简单。”他以七绝为例,说无非就以下四种形式:
1。平格正起(首句押韵),其格律为:
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仄仄平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2。正格平起(首句不押韵),其格律为: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平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仄平平
3。偏格正起(首句押韵),其格律为:
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4。偏格正起(首句不押韵),其格律为:
仄仄平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钟离东说:“那么七律呢,仍然是这四种格式。因为律诗为八句,所以它的第一种形式等于七绝的第一种形式加上第三种形式;它的第二种形式等于七绝的第二种形式加上第四种形式;它的第三种形式等于七绝的两个第三种形式之和;它的第四种形式等于七绝的第四种形式之和。”说到这里,钟离东看了我一眼,“了解了诗的格律要求,剩下的只是内容的填充了。这里就有一个摆弄文字技巧的问题。湘辉,你说说看?”
我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说。我像木雕塑般的一动也不动,仿佛我的心肠上系了一条绳索,走一步,一牵引,牵得心肠阵阵作痛。亲爱的读者,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当然,你已经猜到,这是我的工作还未着落。这不?星期一早晨,我就由钟离东陪同到那家书店应聘去了。
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并没有什么书店。所谓书店,只是一家饭店里租了两个房间做接待室而已。三个青年人正在里面忙碌着。
“你们来应聘?”一个瘦高的青年问。
我的普通话有点拗口,钟离东替我先回答了:“只有一位,有条件限制吗?他刚来北京。”
钟离东一开始就对我说过,狠多北京人欺生。他索性一开始就亮明我的来历。
坐着的那位矮胖青年很热情地看了我一眼,说:“欢迎!只要有开拓进取精神的朋友,我们都欢迎。”
他们简要地介绍了情况。原来,他们在准备编印一本大型工具书,概括介绍北京的工商企业名录及其他。需要招聘一批人员出去跑信息,联络愿参加的工商企业。这当然是一套请君入瓮的把戏,钟离东说见多了,但我听来却很新鲜。
“有信心吗?朋友!”瘦高个子瞅了我一眼,问道。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我看到矮胖个的嘴角分明有一丝嘲弄般的微笑。不管三二十一,我还是填了那张报名表。最后,他们叮嘱我,让我两天后来参加培训。
返回的路上,我兴奋异常,“在北京找工作真是太容易了。”我一想到这上头,就心花怒放,好像刹那间,我的工作好像到手一样。我想不到的那种神仙欢愉、那种做事乐趣,终于就要到来。我走进一个只有热情、销魂、酪酊的神奇世界,周围是一望无涯的碧空,欢乐的心情在心头羽光闪闪,而往日的烦恼只在遥远、低洼、阴暗的墙隙出现。
钟离东笑了,“你以为这就是工作?你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嘲弄?你人生地不熟,要在北京拉到客户比登天还难。也许,你还没有进门,人家就准备轰你了。另外,他们给你底薪了吗?没有。”我看见钟离东对我那洋洋得意的高兴劲儿很不满意,便直言不讳地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那你为什么不找讲呢?”我也有些不满钟离东。钟离东笑了起来。“你不是急于找工作吗?我怎么能够忍心当场扫你的兴,况且你目前也没什么事可做。找工作总要有一个过程,不妨试一试,借此熟悉一下环境,掌握一些技巧也好,为以后做事打基础嘛。”他接着对我说,在北京有许多书商,到出版社买来书号就拉一帮人编书,比如编《世界名人录》、《中国著名作家艺术家大辞典》、《中国名师录》等等。他有几个同学在鲁迅文学院学习结业后就滞留在北京干这个,有的还赚了钱办起了自己的文化公司。他还说有个四川来的叫徐文生的就干得很不错。
“那你为什么不干?”我问道。
“你以为想干就干得了?资金、书号、人际关系、销路渠道……那是一门综合性很强的学问讶!”钟离东说完,抽出一支金白沙叼在嘴上:“你以后会慢慢发现,世界既是这样精彩,又是这般无奈!也许你的‘自由撰稿人’之梦永远只是一个梦。你会看到,世俗要湮没许多东西,包括梦想。”
我们两人虽然在谈着话,但我总忘不了不时去望望身旁或前面走过的人。路灯突然竞争似的燃起雪亮的光,交映照耀着,自己被照耀得颇觉不安。
这时,钟离东看看表。“噢,已经不早了,咱们快回吧。”他轻声说。
两人回来,刚动手洗涮锅盆,忽然一阵自行车铃响,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钟离东瞅她一眼,说:“是你,有事吗?”
女孩闪眼看见屋子里还蹲着一个不熟悉的小伙子,就没进门,只对钟离东说:“老板说国庆45周年大庆期间,要提前制作一些节目,明天加班。”
钟离东“哦”了一声,又道:“进来坐吧。”
女孩放稳了自行车便进了门。钟离东问:“吃饭了吗?”便指着我介绍:“这是我胡南老家来的朋友李湘辉。”接着又对着我说:“这是我的同事伍晓琴。”
伍晓琴嫣然一笑,“你好。”朝我点点头。
我也回一笑,也说了一声“你好”
看我很不熟练地用钢丝球擦洗锅盖,伍晓琴走上前来,笑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去对弈,做好叫你们……”
正在打棋谱的钟离东做了个鬼脸:“他只知道‘打刧’。”
伍晓琴很麻利地做好了饭菜。她知道湖南人爱吃辣椒,就在所有的菜上全撒了一层生椒粉。我觉得这顿晚餐是自己来北京吃得最香的一顿。或许是伍晓琴手艺的确不错,或许是因为异性的存在。
女孩,本身就是口味最好的调剂。要不,怎么会有一句成语叫“秀色可餐”呢!
伍晓琴会下五子棋。于是,她坐下来,和钟离东对杀了一阵。我坐在旁边观战。尽管自己一知半解的。
外面传来一阵阵“呜呜鸣呜”的警车声,想来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已是晚上九点,月亮升上来了,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伍晓琴起身告辞。“是来的夫人⺁?”钟离东送伍晓琴返回后我便问。“大学的同学,现在的同事!”钟离东头也不抬,就坐下来打谱。
钟离东说的实话,他和伍晓琴的确实湘潭大学的同学。而且他与伍晓琴的相识也实挺有趣的。那是刚上大一的一天下午,他在校园的一颗松柏树下看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所著的《洛丽塔》。这是一部20世纪以来惟一令人信服的描写爱情故事的书。读着读着,他感到肚内空空,饥肠辘辘,实在难以忍受,但他尽量不去想吃的。可事情就这样巧,正在这时,从他身边走过一个女同学,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边吃边走,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许多饼干和好吃的东西。也许实条件反射的因素,他饥饿的程度难以支持他瘦弱的身躯。于是他合上书,径直向她走去。
“想吃吗?”她问他。
“这……”他不好意思地回答。
“别客气了,给。”那位女同学微笑着。就这样,他们相识了。以后的大学四年,他们的关系也就不一样了。
当然,我对钟离东的答复不会满足。这个季节,他们都是情感饥渴的时候。我完全有理由从伍晓琴那温情脉脉的眼神里,从钟离东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细心的神态里读出一些东西来。
我微笑着,联想到了家乡的杜鹃红。
那是初秋时节,下弦月挂在西天。介绍我和杜鹃红相识的唐姨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们二人。这天夜晚,是一个晴朗的秋夜,皓月当空,景色是那样迷人。路上,我和杜鹃红漫步悄语,是那样情投意和……我们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我周身的每一个细包活跃着,时间被我们遗忘在脑后。宇宙沉睡了,只有我们声音在彼此呼应着对方。
我沉浸在幸福美丽的回忆之中。
那天,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针已指向零点了,便起身告辞。
“湘辉,别走了,留在这里吧。”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心里一阵兴奋。
我躺在她宽大的软床上,沐浴后的清和这时的欢快、兴奋融合在一起。
杜鹃红的房间里有一种纯粹的清香,这是一种来自异性卧室的纯净气味。它如同一丝跳跃闪烁的幽黄色的火焰,灼烤着我的皮肤。
记得舒婷有句诗,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我想改成:“不如同所爱的人睡上一晚”。我紧挨着杜鹃红躺下,不一会儿,外面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又亮了。她拧亮床头柜上的台灯,然后平直躺下,我侧着身子转向她,她长长的睫毛惶惶不安地闪动仿佛她的内心传导着某种隐匿的意愿,从她的眼睛里投射出来。我躺在床上,兴奋与紧张及此时的快感使我焦躁不安地翻动着身子。终于,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双手在我身上抚摸着,由脸到胸,再由腹部到隐秘处。我经不住她的撩拨,颤抖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她光滑的胳膊与修长的大腿像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身体,柔软得没了骨头似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透露出郁压已久的爱意与渴望。我紧张地伸出手,激动地捧住她的脸,深情地端详这张动人、妩媚的脸。明明心中情欲高涨似火,偏偏希望自己是性冷漠,就算你有毁灭太阳的本领,但也无法让性的渴望冰冷起来,一旦被你心爱的人柔情一吻,你怕是立马融化成温柔的水吧?
“阿红,我是多么喜欢你啊。”我怯怯地说。
“我也喜欢你。”杜鹃红整个躯体的毛孔都释放着一股柔情,这柔情如同发酵的情调立刻膨胀、张扬起来。她的指尖在我的脸上、眼睛上轻轻滑动。我喘息着,急切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目光在她那两只圆润、高耸的**上凝视。蓦然间,我的眼睛一阵阵灼热,一团腾腾的烈火袭扰着我,随着一声咆哮,自己就泰山压顶般地扑上去……一股滚烫的液体注入她体内,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几番云雨后,房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稍刻,她哭了,偎依在我的胸口上哭了。她说我坏,我不懂。她拉着我的手引向她下身那片茂密的芳草地,我摸到了粘粘糊糊的东西。那是女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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