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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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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我独自大笑着,还好我没忘了嘴角还挂着血呢,刚想用手擦擦,忍不住捂着嘴猛咳几下,口中满是腥甜的味道,又咳出血了?
  不会吧,我大笑变苦笑地看着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到地上,真是有够歌特的血腥华丽美。我的神经真是已经粗到不能粗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琢磨自己够不够优雅与血腥,哀婉与邪恶。
  艰难扶着灰色的山墙,缓缓地蹲在地上,想捡起那些佛珠,这一颗一颗,凝结了冥追对我所有的关爱与呵护。
  我伸出的手,颤抖地停滞在半空,染满鲜血的指尖怎么可以碰触开过光的法器?
  泪水婆娑间,我恍惚看到从迷雾中探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欣长的手指停顿了片刻,似乎“它”在思考着什么,接着,手指轻柔无比地拈起一颗颗佛珠。
  十八颗碧玺佛珠,莹润剔透……只是为什么那只手有些颤抖?我的耳边响起一声低低地叹息,那如鬼魅一般的叹息却吓得我心仿佛碎了,身体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是注定的命运还是可见的意外?我不知道。如果有谁知道,我很欢迎他来解答我的疑惑。
  还是那只手,干燥,温暖,修长,如果只看他的手,你绝想不到手的主人有一对幽黑冷肃的摄人双眸。
  我傻傻地扬起头,看着他把佛珠收到袖笼中;看着他拿出手帕,屈膝在我身旁缓缓地替我擦拭嘴边的血迹;看着他低下头,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为我拭去指尖的血痕;看着他把染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叠好贴身收着……
  他执起我散落的发,放在唇边亲了一记,“你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罢,他站起身,双手用力一拉。
  根本来不及挣扎,我也因为咳血没有多余的力量挣扎,就那么被他拽着手腕站起身,直直跌入他的怀中。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他眯起眼睛讽刺地说,“习素筠?墨佳氏萦雪?君羽默?”
  我想要拼命地挣扎着身子,想要泪水滚滚而出,想要嘶声竭力地大喊起来,可此地是栖灵寺!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尚未谋得那张龙椅,可在他的心里,连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能下得去手,又何况是身为一介女子的我!
  “真不愧是四阿哥,就算德妃娘娘偏爱十四阿哥,仍然不能阻挡你收服母系的族人啊。”
  “你说韵铎?你以为我就这么些能耐嘛?”
  “别用我,不合礼。你该说本贝勒爷才是!别说什么我消息灵通,诺大一个皇榜贴得满哪儿都是,只要是眼不瞎耳不聋,那个不知道四阿哥您被万岁爷封为雍贝勒了。”我突然想起件事,好奇兮兮地追问,“你出府建衙,万岁爷给你选的什么地方?可是地坛旁边,嗯……集贤院附近……那个……孔庙……”
  那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突然恶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胤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吐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贝勒府选在哪里?这件事皇阿玛还没有和我们这几个兄弟谈过。”
  完蛋,和着雍和宫的一期建筑还没起来呐!真是的,磨蹭什么呀,立马开工卡卡卡建啊!虽然我很想诳他说我是在康熙身边做长随的时候偶尔听到的,可是乾清宫、南书房都有胤禛的人,我怎么糊弄地过去啊!
  “你好像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身份。”他猛地俯下身,烫热的唇启开我的唇瓣,舌头粗暴地侵了进来,和我的纠缠在了一起。
  没有丝毫的温柔与怜惜,他像惩罚猎物一样贪婪地索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霸道的吻让我快要窒息,脑袋嗡嗡作痛,舌尖在疯狂噬咬下传来的疼痛让我反射性地动弹一下,却被他的手把我的脖子箍得更紧,告诉我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我完全失去了抵抗,任由他无情地探入、吮吸、舔扫、噬咬,直到完全满足了他占有的乐趣才缓缓地离开我的唇。
  在即将窒息昏厥的那一刹那,他稍稍松开如铁箍般的手指,把氧气重新赏给我可怜的肺。轻轻地舔了舔沾在唇边**,他兴味盎然地撕咬着我红肿的唇,像猎豹在戏耍垂死的猎物。
  “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倒是出落的楚楚动人,—肌妙肤,弱骨纤形,令人心生怜惜之情。”他突然又狠狠地扼住我的脖颈,刹那间,我很想问他是不是要拧断了才算完?
  “可你不该为了一个赌约,半裸着身子在无数男人面前妖媚轻舞。”胤禛无视我脸上的痛楚表情,淡漠而阴冷地扫视着我的身体。
  我讨厌他的眼神,就像是前世我临死的那一年,忻童的疏离和冷漠。咬着牙摁住他的肩膀,提膝就顶,断子绝孙活该!
  胤禛习惯性的后退,自然松开了他的手。
  本来就火辣辣疼得嗓子,被他掐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怎么,雍贝勒爷也去看了?”我的声音像砂石般粗嗄难听,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这是哪个鬼在说话。
  胤禛冷冷地说,“我若不激你,你会让你手里的撷芳楼去应战?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水依楼是老九的产业。”
  “恩~~恩~~恩~~~”嗽下嗓子先,谁让这里没有自动贩卖机,连杯水都没有。哦,对不起,我道歉,这里没有自动贩卖机,可这里有人工高智能“奶妈”。
  只见胤禛一挥手,不知道猫在那里的小厮飞速且沉默地在一旁的石台上放下一壶茶水,两个茶杯,然后飞速且沉默地又猫着去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俩个一边走一边大眼瞪小眼,最后……没办法,还是我伺候他。谁让我是大清国康熙年间优秀员工奖的唯一得主呢!
  手执茶壶,细细地把茶杯洗净温过,这才注入将近七成的茶水,第一杯自然先敬给胤禛。剩下那杯只能是可怜的我的。虽说我很想用力擦擦嘴,但是无数的小说经验告诉我,回去可以洗一百遍甚至洗没了算,但是在当事人面前,最好不要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碧玺
     更新时间:2008…8…5 1:01:26 本章字数:2496
  “说吧,雍贝勒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虽然算不得观音阁,想来也能让雍贝勒爷有求能应。”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随意地靠坐在石台边,谁也看不见,我躲在裙子里的脚抖的都快抽筋了。
  他不是忻童,不是,就算拥有一个同一个灵魂,他们也是截然不同的人。更何况,我都不确定……
  胤禛眉头微蹙,一口茶在嘴里含了半天才咽下,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你若喊就好好喊,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还有,你跟谁学得那手不怎么光彩的功夫?”
  我眨眨眼睛,没办法,很困很饿啊我,不拼命眨的话我肯定会睡着的。
  胤禛被茶水呛得流出了眼泪,他捂着嘴猛咳了几声,怒视着我,“怎么,想把刚才的事情继续下去?我本是不太介意,可这里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
  “噗!”这次被呛得人换成我了。他一句话害得我大脑立刻分成三个频道,同时上演言情剧。剧目A,李治和武媚娘在感业寺亲亲我我;剧目B,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在弘福寺不负如来不负卿;剧目C,戏说未来的雍正大帝游江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胤禛一头雾水,仍然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脸上的“仙露”,然后鄙夷地扔到我怀里。不会是那块擦了我的血的手帕吧!虽然上面是我的血,但是我也没有兴趣,那个啥啥啥啥啥。
  “你没出宫之前,虽然奇怪好歹不是体统;现在你自由了,更是变本加厉的肆无忌惮。”
  “没有吧。”我笑得有点过头,又是一阵微咳。
  “你身体里还有些余毒,这血必须咳出来。”他放下茶杯环视栖灵寺,“不过你现在住的地方清静有余,与你的病况倒是不合了。”
  “无碍的,若真是大补,我可怕把自己补得跟麻杆似的。”我笑笑,“因为鼻子流鼻血,嘴里再咳血,我根本就是失血过多嘛。”
  “无碍,每日会有人给你送上一盅血燕。”胤禛掸了掸袍子上的浮土,随意的就好像血燕是论斤卖的大白菜。
  “别别别,我佛慈悲,我可不敢当面亵渎。”
  “最好你乖乖地喝了,否则我很有兴趣把你掳走。”胤禛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危险系数大的让人乍舌。
  “山墙外,可否?”
  “尚可。”
  “成交。”我伸出手想和他击掌盟誓,可惜人家都不睬我。“转了一大圈,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明年老爷子要南巡。”胤禛的声音轻得好似一阵风。
  “所以呢?”我镇定自若地瞅着他的眼眸。而他也直视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什么端倪。
  忽而胤禛笑了,笑得好似枯木逢春,不对,笑得好似春抚大地,他几步踱到我的面前,轻巧地捏起我的下巴,“没发现,你出来这一趟,胆识倒见长了。”
  “跟您的没法比,我的胆可包不了天。”
  “你的意思是,我的可以?”胤禛低下头嘴唇贴在我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拂着我的耳廓,弄得我好痒,光顾忙着躲开他了,根本没去注意他的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雍贝勒爷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忠肝义胆、剑胆琴心、胆大心细、露胆披肝……”
  “停停停停停,很好,你的成语背得不错。”胤禛猛地抬起头,松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可你知不知道南方的盐税少了几成?你知不知知道南方有多少官员贪赃枉法!你知不知道入夏的一场水灾,又多了多少饿殍流民!”
  “我知道。”轻轻地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我看着胤禛,恢复到君家掌门人该有的气度。“你打算怎么办?想要撼动江南的官场?杀死一批贪官污吏?开仓赈济?”
  “死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得真是容易。”他指了指前面的大雄宝殿,“现在不怕亵渎佛祖了?”
  “当死之人必死之。怒目金刚也有雷霆手段。六道轮回皆有因果。这三个解释你满意了吗?我轻巧的把问题推回给他。“那你是打算敲山震虎,还是杀一儆百?”
  “多杀一个和少杀一个有什么区别?他们都该死!”胤禛沉默一下,冷然地说。
  “只是,你的解决办法,能解燃眉之急,可是你敢说这批官员杀了,下批就不会贪赃枉法?就不会罔顾人命?就不会贪墨盐税?”我琢磨着怎么能找个理由拿回佛珠,故意拿话激他。
  “那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良策。”
  “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头发长见识短……你随便挑一个。”
  “这么说来,你果真是有办法。”
  “没有,我只有一堆和你一样的为什么!”我伸出手指头开始数,“一、晓来蝶蜂为谁忙,二、甘为何人做嫁裳,三、借问苦心爱者谁,四、且进且退且徘徊。”
  “晓来蝶蜂为谁忙,甘为何人做嫁裳。借问苦心爱者谁,且进且退且徘徊……”胤禛沉吟着。
  “妙哉妙哉,我邬思道今日算是看了眼界啦。”一阵掌声响起,一位青衣书生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感叹道:“好一个骄蛮泼辣,率性纯真的巾帼英雄。”
  此人便是邬思道?我起身上前,敛容整衣,执弟子礼,“拜见邬先生,小女子仰慕先生才学已久,今日一见,实乃得偿所愿,再无憾矣。”
  邬思道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不知所谓的看着胤禛。胤禛则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则热情的看着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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