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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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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便会在朝上宣布重新立你为后。朕地皇后还是你来做。”钱佐淡淡地说着自己的决定,好像是在和我商量明天晚上吃啥似的。
我大惊,嘴巴张大得都忘了合拢。今日穿上祭服,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万万没料到钱佐会有这样地决定。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他把这些当儿戏么?
钱佐似是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担忧,但却没有反悔地意思,只是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落山,天色也已然暗淡。钱佐不由分说把我拦腰抱起,说道:“太晚了,早点回去,免得着凉。”说完的时候,人已经抱着我到了院墙外。
他一直护送我回到坤宁宫,宫里的人看到钱佐和我并行而回,钱佐甚至用手搀扶着我,尽管没说什么,但那些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前几天还是仇人。现在却如漆似胶起来,可不让人惊讶么。
欣欣正在坤宁宫里打着瞌睡,连钱佐和我进来都不知道。
钱佐咳嗽了一声。才把欣欣给震醒。那小妮子慌乱跪下。
钱佐冷冷地对她发号施令:“还不去把药端来。”一边又对我说道,“明日朕再叫几个奴才过来。“慢着。”我终于出声。
钱佐一愣。“怎么?不要么?”但我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欣欣:“你慢着。”
我挣脱钱佐的臂弯,回望钱佐。努力使自己平静如常:“皇上真的要重新立我为后吗?你不怕朝臣们反对么?”
他笑了笑,说道,朕如今是弥勒佛转世,一切都不成问题。
“是吗?”我冷冷道,“我看那些朝臣都不会反对吧!说不定都撺掇着皇上您早日恢复我地名分吧?”强压着心口的那一团火,“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钱佐和欣欣同时望着我,他们都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这样一句。可是,我心里早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那个答案已经到了我的嗓子眼。“你说啊,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我逼视着钱佐,只等着那一个答案。我的心跳已然加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钱佐的眉头渐渐收紧,眼睛里的两颗黑眼珠也纹丝不动,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眉头一松,眼睛里流露出的也不再是那样锐利地目光,所有的一切汇聚成三个字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这三个字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尤其刺耳:“安胎药。”
安胎药?!我就等着这三个字,其实他不说这三个字,我也已经猜到了,但听到这三个字地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怀孕了?”
其实不用钱佐点头我也该看清楚的。这几天来,他一个劲地劝我喝药,还派了一个小宫女照顾我地寝居,什么药要一日喝几次,却又不能治我地发烧头疼?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是地,自从和钱佐那一晚之后,我便没有来月事,只是我每日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哪里有心思去考虑月经的事。
当欣欣说去煎药的时候,我忽然之间就明白过来,明白的太快,却又太匪夷所思,太让我难以接受,可是钱佐点了头,他甚至还进一步的解释。
“太医说你的胎不稳。”钱佐说道。
胎……怀胎,我居然怀了钱佐的孩子!只不过一夜的错误,竟然就酝酿出了一个生命。原来每一步都不能走错的!
即便已经猜到,但得到钱佐证实的时候,我还是差点没一屁股坐回地上。要不是钱佐忽然扶着我,我恐怕真的会摔倒。“呵,皇上真是费心了!”我冷笑着把钱佐的手臂挣开,看到钱佐那一副关心的模样,我算是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所谓的一笔勾销,不过是因为我怀了他的骨肉。“皇上您放心,悠梦就算摔断了腿,也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钱佐脸上一白,有些愠怒,但又憋着不敢发出来:“你这是什么话!”这话由钱佐细嗓子说出来,竟然是那样的苍白。
“什么话?”我却感觉一下子揪住了钱佐的重心,“皇上现在恐怕正等着这个孩子吧?弥勒转世,却又正好有了子嗣,祥瑞接踵而至,可不正预示着越国春秋鼎盛么?”
“皇上你说什么勾销了往日的仇怨,那都是屁话!皇上不过是因为悠梦怀里的孩子,所以才对我说这些话,你对我假情假意,不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留在宫里帮你生下龙子!”我心里好不悲凉。
上天真是会捉弄人,我明明已经看开,已经不想再沉沦于钱佐和戴悠梦的痴恋之中,明明已经把脚迈了出去,却一下子又被拖了回来,还是拖家带口被拖了回去,跌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再出不来了。
旁边的欣欣好像一只被夹在两车中间的小羊羔,不敢动一下,似乎只动一动,就能打破屋子里这死水一般的沉寂。
钱佐看着我,眼眸中闪烁不定,似是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是这样想的?”此时的他,还不忘朝欣欣挥挥手,打发她出去。
“难道不是吗?你不恨我了吗?你忘了我都在你身上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自己都忘得掉吗?”我心中的愤怒无法平息,说出来的话也是语无伦次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愤怒,是怨愤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还是怨愤钱佐居然瞒着自己这么多天,要不是我自己察觉,还不知他要隐瞒到什么时候;甚至是怨愤钱佐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对我好而感到失望。
但是钱佐的答案让我更是一惊,他说:“是,朕恨的是戴悠梦!但你不是!”这句话他脱口说出的时候,就好像后悔了,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顾虑和彷徨。
“皇上,你刚才说什么?”我一字一句地问着,小心翼翼,竖着耳朵,深怕漏掉了什么。
但是钱佐没有重复,半晌,他扔了一句:“这个孩子,你可以不要。”了,呵呵。
第二十一章 同寝
当钱佐的身影消失在坤宁宫外的时候,我还沉浸在刚才的那句话当中。钱佐说,我不是戴悠梦。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猜到了?他已经知道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戴悠梦么?可是为什么他又那么怕提及呢?
我心中莫来由地慌乱,慕容楚风说我是替身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可是钱佐说我不是戴悠梦,却让我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好像自己无凭无依,就像一个在空中找不到穴居的灵魂。
如果刚才我生钱佐的气,是以戴悠梦的角度来生气,那么现在我还有什么立场呢?
欣欣怯怯地走进来,“娘娘,那个药,您还喝不喝?”她问得小心谨慎,深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我。
我呆呆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人却往床上靠了去,“既然煎了,喝就喝吧。”
当我对欣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才蓦地想到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就像药一样,既然已经煎了,我便顺理成章的接受。
我顺理成章地把自己当作了戴悠梦,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钱佐对戴悠梦的爱,我为钱佐哭,为钱佐怒,只因为我把自己深深地融入他和她的故事。
我也终于知道自己怕什么了。
我怕钱佐一旦明白我不是戴悠梦,我便不能理直气壮地在他面前叫嚣,他和她的青梅竹马,他和她的深仇大恨,他和她的爱恨情仇。便再与我无关,我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游离在事外。
那我就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戴悠梦地爱了。是啊,原来。我内心深处始终没有摆脱掉他与她的爱。
而现在我居然还怀上了钱佐的骨肉。我拍着自己地腹部,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当妈妈了。可是我没有一丝兴奋。我的心甚至隐隐作痛。
之前我怒骂钱佐,说他对我虚情假意只是为了腹中地孩子,原本还是些意气的话,可现在看来,却是的的确确的事实了。
只因为钱佐爱地是戴悠梦。而我只是个替身,那么他对我的好,却不是为了孩子又是为了什么?现在身份被他拆穿,我还能假装下去么?
欣欣把药端来的时候,黑乎乎的药液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的色彩,我和着泪把这碗药吞下了肚里。佐都没有来坤宁宫,之前说的要恢复我皇后的事也好像没了动静。坤宁宫里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是,我却懒得再出去打探什么。
第五日夜里。当我都打算睡的时候,钱佐来了。他地脸好像又瘦了一圈,莫不是这几日又出了什么事?
可是这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好像与我无关一样,收了回去。
我没再对钱佐冷言冷语。我好像怕自己说多了。便又会催着他说出什么我不愿听到的事。我和他之间都好像有了默契,保持沉闷的默契。
钱佐进来也一言不发。往桌边坐下,环视了四周,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桌子一眼,桌上还放着喝剩下地半碗药。他淡淡地说着,“你还喝着药?我不置可否。脱了鞋,往床边坐着,“我要睡了。”
但是钱佐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甚至不动声色地对欣欣说道:“朕今晚就睡在这里。”
我夸张地瞪着两只眼,他要睡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拉紧了一下被子,趁欣欣出去张罗地时候,拒绝道:“皇上还是找别地宫妃那去睡吧。”“为什么?”钱佐居然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
我翻了翻白眼,“我怀孕了。”说到这几个字,却觉得两颊发烧,只怕早已经绯红一片了。真不知道钱佐是不是故意逗我说这两个字地。
“朕又不做什么。”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直看得我心里发毛他这话说得倒好像我多想了什么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和衣睡下了。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前几日还想不通这些事,可钱佐一旦出现在面前,却又好像狠不下心肠来把他赶走。既然不知以何姿态见他,便只能假寐。
钱佐见我不吱声,好像是默许了一般,让欣欣帮他沐了足,便把欣欣赶出门外,在我身旁睡下。
身旁忽然多了一个男人睡下,我的心开始突突跳个不停。我说:“你睡觉不是要侍寝的么?我把欣欣叫进来吧。”
我支撑着要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他呼出热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一直烫到我心底,“就这样睡吧。”
我一时之间忘了挣扎,任由他顺手把我轻轻推倒,我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下。
钱佐把我脑后的玉枕推开,温柔地说道:“枕着朕的手睡吧,往日都这样的。”我怔怔地望着他,茫然地把头靠下,他用手把我的头往他的臂弯里环了环,冬日窝在他的怀里,是那样的暖和。
钱佐款款道:“你唱那首曲子给朕听吧。”
“哪一首?”我瞵视着他,总觉得钱佐太不对劲了。
“就是你从前唱的,朕忧心国事,睡不着的时候,你便唱给朕听的。”钱佐笑呵呵地看着我,饱含深情。
我没来由地心里一凉,正要说话,却听钱佐说道:“哦,对了,朕忘记你不记得怎么唱,这回就让朕唱给你听罢。”
他不由分说,忽而鼻子发音。哼了起来,“箫声咽,
秦娥梦断秦楼
秦楼月。
年年柳色,
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
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
西风残照,
汉家陵阙。”
钱佐的声线本是纯厚低沉,如今轻哼起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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